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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响起小女孩的哭声,秦思陶喊得正起劲,发现一个黑乎乎脏兮兮的小女孩在院子门口放声大哭,一时间居然把秦思陶的嗓门都压下去了。
定睛一看,这居然是小舅妈家的孩子,他表妹李梅。这破孩子小时候看不出来,大了也很刻薄,不过因为小舅妈的原因,没人愿意跟她玩,性子很独。
秦思陶又提高了两个调,哭喊着:“我敬你是个长辈,你这长辈刚一见面就给我一巴掌把我的脸都打肿了,我要去验伤,告你故意伤人,蓄意谋杀~”哭的抽噎了几下,又再接再厉:“你这女人对上不敬不孝顺爹娘,住着我姥娘姥爷的房子,还老从他们屋里搬东西,连我妈给姥娘的缝纫机你都抢,你这母老虎凭什么在姥娘家作威作福啊哇~又懒到极点让我小舅给你烧火做饭,也不管你闺女,你爹娘怎么养的你哇~”
声势很是浩大,院门外里三圈外三圈全是人,估计半个村子的人都来看热闹了。
“住手!”人群里传来一声大喝,吓得秦思陶差点从房顶上栽下来。
☆、10极品一家
小舅从人群里挤进来,看到两个妇女同志激烈扭打,院子里鸡飞狗跳,院门口蹲着他闺女嚎啕大哭,唔,房顶上还蹲了个比他闺女音量还大的,一时间头大如斗。
小舅妈见他来了,分了一下神,立刻被书记老婆在脸上挠了一道,立刻集中精神继续扭打,一边大声嚷嚷:“你这死鬼还不过来帮我!”
书记老婆冷笑,得空一把揪住小舅妈的一绺头发,手上的劲儿一点也不放松,:“呦,你把你婆婆一家当什么?你还嫁个死鬼老公?你以为你是哪个坟里爬出来的白骨精?啊哈,人家妖精长的貌美如花,你顶多就算个夜叉!母夜叉!”
秦思陶看的那叫一个热血沸腾,正好腿软一屁股坐在房顶上,嘴里还不忘哭号抽噎两声以示自己的存在。见自己老爹来了,小表妹下意识放低了哭声,正好把看的忘了哭大声点的秦思陶又凸显出来了。
小舅听得院子里闹哄哄的心烦,有兼有书记老婆话里话外的挤兑他和他老婆,更有老婆的威胁在,柿子捡软的捏,先对秦思陶吼了声:“淘淘你闭嘴别哭了!”
小舅妈不满意的嚷道:“快来帮我把这个疯婆娘扯开!等会儿再揍那个臭小子!”
秦思陶听得小舅吼他,愣了一愣,想起上辈子小舅结婚前对他也是很好很好的,老妈是长女,跟小舅差了有十几岁,也算是把小舅从小照顾到大的,小舅也一直跟他很亲,有个什么好吃的,也记得给他省下来吃,可是自从娶了这个女人,他就渐渐变了。怕老婆,窝囊废,脓包,不孝子什么的,村人这么说小舅他也破罐子破摔渐渐麻木了……
这个时候,彪悍的书记老婆被小舅强行从小舅妈身上扯开,叉着腰大骂:“李胜利你这个窝囊废,怕老婆怕成这个样!你大姐打小这么疼你,你还倒反过来纵着这婆娘揍你姐的孩子!你做人有没有点良心!”她摸了摸自己被小舅妈砸出来的伤口,对小舅恨恨的说:“你知道这伤怎么来的吗?你婆娘拿拳头大的石头砸你姐的孩子!可怜这孩子脸都被这夜叉打肿了,逃到屋顶上,这狠女人居然还要用这么大的石头扔他!结果这孩子差点被这婆娘从屋顶上打下来!你看把我这大人砸的!要是砸孩子身上你们就等着吃枪子偿命吧!
终于有人把大队书记急火火地从地里扯回来了,秦思陶在屋顶上见到记忆里隐约还有印象的这张老脸,一边心里感叹着救场的警察总是最后一个到的,救场的大队书记伯伯腿脚也不快呀,一边顺着梯子往下慢慢爬。救场的来了,他还是找个脚踏实地的地方安分呆着吧,省的这孩童时期的腿脚不靠谱,就算是这些日子以来在桃源里锻炼了也不够保险呀。
“伯伯,”秦思陶抽噎的奔过去,拽着大队书记的衣角,怯生生的躲在他背后。中途路过小舅妈的时候他明显绕了个圈躲开她,让大队书记一见叹气连连,转身蹲下摸摸秦思陶被打肿了的脸,连声道:“造孽呀造孽,这么小的娃你也狠得下心动手,怎配做我们李家庄的媳妇!你当这里是你家,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败坏我们村的名誉!你看看百十里地有哪家像你这样虐待公婆的泼皮!”
书记站起身扯了扯他老婆:“你赶紧抱着孩子去村头李良那老头那儿抹点药去,跟这种婆娘打什么打,平白折了自己的身份,你还等她陪你药钱啊?算了吧,你看她连自己男人和孩子都不管,还赔你?!”
书记老婆哼了一声,瞪了书记一眼,转身要抱秦思陶,看见李朋早心疼的把他抱起来了,对秦思陶他大姨说:“妈你照看着姥爷姥娘,我带淘淘去看大夫。”
书记老婆彪悍,但一般不在外人面前落书记的面子,闻言哼了声,大声说:“他婶子(指秦思陶的姥娘),我带孩子去看大夫,你好好休息,这泼皮再找麻烦你就跟我说一声,别人怕麻烦怕闲话我可不怕,我刚嫁到村儿里你没少照顾我,我可跟那些养不熟的白眼狼一样不知好歹!”说着瞪向低头不说话的小舅冷哼:“真真是花喜鹊,尾巴(yi ba )长,娶了媳妇忘了娘!”
秦思陶被大表哥抱着走,冲扶着姥娘的大姨大声嚷道:“大姨你好好照顾姥爷姥娘,别让小舅妈欺负她们~”
闻言看热闹的村民都是一阵无语,这小豆丁操的心真多,话说他家平时也打不成这样,也就李胜利老婆摔摔打打骂骂咧咧的,怎么这小屁孩刚回来一会儿就上演了全武行呢……
“哐当!”院子里摔东西的声音传来,让人直叹气,有这种儿媳妇/老婆/妈/舅妈,能不折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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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陶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村里唯一的老大夫李良,身子脑袋都不能动,由着这白胡子老大爷给他往脸上糊一种黑乎乎的怪味药膏,只剩下眼珠转啊转的,把老大夫从上到下,从头顶发梢到目力所及的腿脚都扫视一遍又一遍。
老大夫一脸端庄正气的表情,让秦思陶脑海里总是在“仙风道骨”和“装13”这两个念头之间徘徊不定,但是在脸蛋迅速被药膏的清凉之意压下去了那火辣辣的疼痛之后,定格在了“真有料”这个念头上。
秦思陶顿时眼睛更是一亮,让担心不已的大表哥不由得捂脸,不想看到这个短时间暴露了腹黑难缠本性的小表弟脑袋里又开始打什么鬼主意。幸好,这次倒霉的不再是他了。姥爷村子里的李良老头,那也是个难缠的主儿,就让这俩人自己折腾去吧。
大表哥怜悯的看着自家看起来像白瓷娃娃一样的小表弟,心想,姜还是老的辣,你哥哥我就不掺和了,小时候被你大姨我老妈拎到这里治扭伤的时候想恶作剧捣点小乱,差点被这个面善心恶的死老头整的死去活来,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从此再也不敢在这老头这里动什么歪脑筋……
秦思陶可不知道自家表哥在心里暗暗地幸灾乐祸,他脑袋里只盘旋着一个念头:重生神马的奇遇,难道从这里开始了?他呆呆的盯着眼前的老头,心里一阵鸡冻,上辈子迫于老妈的苦口婆心高中读了理科不算什么,毕竟自己不喜欢政治地理神马的,但是填志愿填的不好,分是挺高却被调剂到一流大学的二流学校读了个三流的工科专业,距离上辈子想当个中医的理想实在是太遥远了……
这辈子还可以从头来过神马的太爽了有木有~
但是现在可不是拜师的好时机,秦思陶满脸遗憾的又看了老大夫一眼,终于让这老头心里开始发毛,才不得不遗憾的先回姥娘家看看战果。
打扫战场,痛打落水狗,也是很有爱的哈(^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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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姥娘的小院中,发现看热闹的人群都散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大队书记蹲在天井(院子)里抽着烟语重心长的教育小舅。见他们回来,看着秦思陶脸上被老大夫抹得成了阴阳脸,把秦思陶扯过去对小舅说:“你姐对你怎么样,你说句良心话,咱村子里的人都看着,从小就疼你这个老小,你说说,你姐的小子到你这第一天,就被你那个败家娘们打成这个样,你心里就没什么想法?”
小舅抬头瞄了秦思陶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就把脑袋低去了。
“唉”,大队书记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站了起来,摸摸秦思陶的脑袋,背着手往门外走:“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再不成器,谁也管不了你,但是人在做天在看,你好好想想吧。”
他一走,小舅也头也不回的往他屋里走去。
至此,甥舅两人没说过一句话。
秦思陶回到屋里,问大姨:“小舅妈呢?”
大姨摸了摸他没肿的的那半边脸:“被你气回娘家了。”
原来在大队书记出面后,村里辈分高的老婶子们也纷纷声讨小舅妈。众人是柴火焰高,喔不,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把小舅妈气的哼哼的回娘家了,连她闺女都不管。
秦思陶听了只是暗暗摇头。有些人,这辈子被村里人训了也不长进,连女儿都不顾。其实小舅妈走不走也没什么影响,平时她就睡懒觉不烧火做饭,她闺女平时就自己做饭吃,连亲生女儿都不亲,唉。
☆、11很欠磨练
秦思陶可怜巴巴的耷拉着脑袋,背着沉重的竹背篓,拖着沉重的步子往李良的屋子里挪。
这老头,真是倔,为啥不收他当徒弟……为毛小说里的猪脚光环没有在他头上闪现啊……
“师傅,我把你说的田七找到了……”
“我可不是你师傅,警告你,可不要乱攀关系。”李良头也不抬的整理簸箕里的草药,冷哼一声:“拿来让我看看,要是对着我给你的样品找还找错了药;你可真笨到家了。说你比猪笨都是连累了猪!”
秦思陶:“……”
脑子里碎碎念:这老头,嘴真毒。话说你不收我当徒弟你就把我当苦力呢?你看看院子里晾的这么多草药,都是你给个晒干的样品让我对着去村后的小山上扒拉着杂草找,我能分辨出这是啥就是老天给我扔了个馅饼砸我脑门上了。要不是我在你这里顺了本《草药品鉴》上还有个不那么抽象的图对照着,我还会像开头几次那样傻兮兮的背回一堆怎么看怎么一样的杂草回来问你是不是啊……
想到这里,秦思陶差一点忍不住想仰天咆哮了。为毛这老头看我这么不顺眼哇,我折腾完我滴小舅妈兴冲冲跑来套近乎就是为了让你折腾我变相给我小舅妈报仇的吗?说我人品有待考察,性子太烈不是学医的好品性……
秦思陶叹了口气。要不是他还能往桃源空间里扒拉点草药,他早就坚持不住了。
虽然这么想,秦思陶的身体却好像自已有意志力一样自发的抽出架子上的空簸箕,把背篓里的东西一把一把轻轻谨慎的在簸箕里排好,再端着恭送到李良的面前让他审阅“有没有像猪一样什么都吃似的把垃圾杂草都掺混到草药里带回来”。
哎,秦思陶苦中作乐似的想,前几天他还是“比猪还傻人家猪还捡能吃的往肚子里扒拉呢你就只会捡没用的杂草一点草药都找不到”呢。
但是李良师傅实在是个“有料”的大夫啊。他配的消肿药,虽然黑乎乎的有股怪味,但是抹到脸上半天就把小舅妈打的巴掌印给消掉了。
李良老头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簸箕里的草药,满意的点点头,端着簸箕就自顾自的去晒了,连个轻蔑的眼神都不给他。
秦思陶松了口气,又是庆幸又有点失落。不过……失落?难道他被这个古怪的老头弄成受虐狂了吗……
想到这里秦思陶打了个冷颤,正好让李良看见。
李良心里其实对秦思陶还是比较满意的。但是从秦思陶刚开始时的表现看,他还是太过跳脱,不够稳健,太过张扬,不知收敛。须知枪打出头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秦思陶整治他小舅妈的事,虽然是李胜利家的泼皮婆娘无赖不孝顺,可是他让他的小舅妈吃了大亏,未免让明白人在心里嘀咕他不够厚道。为医者,重在医德,他这性子太过嫉恶如仇,还需要打磨打磨,好好地打磨打磨。
可怜的秦思陶,你离熬成正果,还差很远呢。
秦思陶一屁股蹲在李良院子里的石头墩子上休息了一会儿,从篓子底摸出两根黄瓜来,往院子里的井里压上一盆水洗干净,颠儿颠儿地跑过去孝敬给这固执的老头。
李良净了净手,也不客气,慢慢地踱回正屋里享用去了。这小子,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普通的瓜果蔬菜都是最有味儿的,眼光不错,是个学医的好料子,连摘个菜都能把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