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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段时间,法海突然说道:“……我的身体又出现了前几天的感应了。”
金白无力的说道:“拜托你说这种话的时候不要露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而且你上次的症状并不是这样的。”
“上次并不知道,一直到身体受不了才说的;既然知道是张青的缘故,我又何必强忍着;反正你也可以控制住。”说完,法海自己脱去上衣,盘腿好。
金白摸摸鼻子,认命的坐到法海的对面;沉下心来;吐出内丹。法海看着上次明明被绿色覆盖的内丹已经恢复了晶莹的珍珠色。和上次一样的步骤,一个时辰后,内丹重新被一层绿色包裹着。法海只觉得这次的绿色比起上次更鲜艳了。金白收回内丹后依旧快速的陷入昏睡中。
法海看着金白疲累的睡脸,金白虽然没有说过,可是为自己清毒后的沉睡告诉法海,就算是金白也并不是轻易地可以吸收。法海伸出手指捏捏金白的脸颊:“你为什么要这么费心的救我呢?”
看着金白湿透的衣服,上次金白在睡着前用法术烘干了衣服才睡着的。这次连衣服都没顾得,看来破雄黄阵耗费了他许多的法力,已经两三天了法力还是没有恢复过来。担心金白穿着湿漉漉的衣服会不舒服,法海脱去金白的衣服,映入眼帘的情景让法海吃惊,金白的身上留着一条条的伤痕。以金白的修为要消除伤痕是轻而易举的,张青早让自己见识过了;也就是说这一条条的伤痕是金白无法用法力消除的,只能像常人般慢慢的回复;他竟然只字都不告诉自己。
雄黄本来就是蛇的天敌,如果处理不好伤口就会恶化。如今有些伤口因为被汗水浸泡的时间过长已经恶化了。法海用干净的汗巾擦拭金白身上的汗水,沉睡的金白皱紧眉头;法海见金白的反应后再次放轻力道。
金白醒来觉得身上舒服多了,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知道是法海帮自己处理的,让金白心底甜丝丝的。不过看到法海不在房里,又难掩心底的失落;突然怀念起上次自己昏睡时的情景。
走出卧房,看到法海正忙碌的摆放碗筷。见金白起来,法海笑着说道:“你起来了?我正想等会儿叫你起来呢。来尝尝我的手艺。”
看到法海灿然的笑容,金白困惑的说道:“谢谢……”
“这没什么,我以前在寺院里也常做的。我们有轮值的规矩,我的手艺是师兄亲传的。”
金白发觉今天的法海似乎怪怪的,担忧的问道:“法海,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我是说你怎么突然间变化这么大?不会是中邪……法海!你怎么又打我?”金白捂着剧烈疼痛的头,禅杖的威力果然很大,只不过是稍稍碰到一下……
法海说道:“现在我正常了吧,吃饭!”
看着常见的摸样,金白腹语道:“你是正常了,问题是我快不正常了;竟然觉得这样的你既有生气、又可爱……”
法海原意是在苏州多留几天,可是金白担心留在苏州会让法海睹物思人;再加上翠儿、纯玉,这苏州也太多伤心故事了……于是在金白的再三承诺下,两人并未停留就直接启程前往杭州了。不过事实证明金白高估了自己对雄黄的抵抗力,出了苏州才进入山里就遇到了一场大雨;两人略带狼狈的躲进一个山洞。
“你的法力恢复完全了?不过如果我是你的话与其做这些花哨的事情,我倒希望可以让老天停雨。”看着干爽的稻草和一堆用来生火取暖的木柴;法海的眉头不自觉的抖了抖。
金白暗暗吸了口气,果然还是有点勉强呀;抬头笑着说道:“只有用法力招来的雨层才能驱散。如果盲目的驱散雨水,会影响到雨量的多少,从而影响万物的生长。”
说完话两人一时无语,法海想不起说些什么只好盘腿坐在稻草上,背诵佛典。金白借着篝火静静的打量冥想中的法海,光洁的额头、因闭着眼反而更显浓密的睫毛、挺秀的鼻子、没有瑕疵的唇形、修长的脖子……一直下滑到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胸膛。金白再次确认这法海长的无一不美,异类修炼容貌多数俊美;可是像法海这样容貌出色的人却也罕见。
等法海收了功课才发觉有点不对劲,自从和金白相伴而行,他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不说话。法海担忧的问道:“金白,你怎么了?”
“没事……”暗哑的声线没有丝毫的说服力。金白只觉得身体在不由自主的发抖,甚至还有了冷的感觉;这是金白从未有过的感觉。
法海靠近他,伸手探探他的额头,异常的高温让人心惊:“你发烧了?”
“发烧?呵呵……原来这就是发烧呀,放心,只要一点小法术就可以恢复。”金白晃晃昏沉沉的脑袋不在意的说道。
法海叹息着说道:“你烧糊涂了吧,如果用法力可以消除,你还会这个样子吗……你觉得怎么样?”
“我……似乎有点冷。”金白抬头对法海笑了笑。
“冷?可是你的体温明明热得异常……”
对于法海的话,金白没有反应;法海想了想,将稻草全铺在地上,再铺上两层衣服;让金白躺在上面,又将包裹里的衣服都盖在金白的身上。
将篝火烧旺,法海坐在铺上,再次探探金白的额头;温度似乎比刚才更热了,可是金白却冷得打颤。
作者有话要说:
☆、第⒆章
“法海……冷……”熟悉的檀香味让金白下意识的靠近法海。
金白的话让法海困惑,身体明明热得吓人,可是他却口口声声喊冷;人怎么会有这么截然不同的感觉呢?看着几乎围住自己的金白,法海解开自己和金白的衣襟,俯身抱住金白。金白传来的热量让法海以为自己抱住的不是人而是一个超大的热水袋。不过金白总算不再喊冷了。
等法海醒来,天已经大亮了;昨晚取暖的篝火不知道什么时间已经熄灭了。温热的体温告诉法海身边的人已经没事了,却发现自己整个人都窝在金白的怀里;金白的手霸道的搂着自己的腰,一条腿也随意的搭在自己的腿上。法海暗自笑了笑:“昨天明明是自己搂着他的,怎么一个晚上就变成了这副样子呢……”
“法海?”随后睁开眼的金白一时想不起自己是在哪里;不过怀里温暖的温度让人不忍放手。
法海支起身子,伸手探上金白的额头;松了口气:“太好了,看来你似乎没事了。”
金白的手还围着法海的腰,法海的姿势一变,似乎整个人趴在了金白的身上。不着衣物的上身紧密的挨着彼此,两人的姿势瞬间就变得暧昧起来;不过这似乎只是金白单方面的感觉,法海丝毫没有觉得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妥。
“对了,昨晚你的体温明明高的吓人,可是你为什么还喊冷呢?”法海不解的问金白。
“我也不清楚,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或许是冲破雄黄阵时伤了内府……现在不是已经没事了吗。”
“这样呀……”
“嗯……法海……你,你先起来好吗?”虽然心中不舍这种亲昵,金白还是开口了。
法海点点头,毫不避嫌的起身,穿好自己的衣服。看看天色,法海说道:“你也快穿好衣服吧。”
“好的!不过……我想喝点水。”
“喝水?”法海看看四周,拿起水囊说道:“我记得不远处有个泉眼,你等我一会儿……”说完法海不疑有他的走出山洞。
看到法海消失在洞口的背影,金白才松了一口气;并不是真的口渴,千年修为自己虽然没有做到心如止水,也从未起过□□之念。可是今天……看着自己身体的变化,金白盘腿念起安神咒。等到法海取水回来,金白已经恢复正常了,并将包袱收拾妥当。
法海将水囊递给金白,看着精神奕奕的他,问道:“你可以走吗?要不要再休息……”
“不用。放心,我没事。”金白露出灿烂的笑脸。
“没事?这句话你似乎在苏州才讲过……”法海一脸怀疑的看着金白的笑脸。
金白有些心虚的说道:“那个……今天天气真好呀。”
不管如何,最后两人还是启程赶往杭州;不过,法海还是有意识的放慢了行走的速度。
两人一没坐轿二没骑马,自然就没必要走官道,毕竟在这种人烟罕至的地方,所谓的官道其实和小路也没有什么区别。一路上金白看着法海化缘、布什,看病、赠药;他似乎并不急着赶到杭州。再次走出山里,看着郁郁葱葱的植物,金白好心情的问道:“我们还有多远才到杭州呢?”
法海沉思了一下,说道:“再走三天路程应该就到临安了,从临安到杭州也不过是□□天的路程。”
金白突然问道:“法海,办完了杭州的事情你要去哪儿?”
“嗯……回金山寺。我已经离开那儿将近八个月了,也该回去看看。更何况法空师兄……”想起一向纵容自己的师兄,法海一阵无语。
看着法海缅怀的陷入沉思中,金白心底空落落得;自己对那里的法海没有任何的认识,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从来就没有走进法海的世界。想多打听一下法海的事情,金白问道:“师兄?对了,你不是金山寺的掌门主持吗?怎么可以离开寺庙那么久呢?”
“法空师兄暂代我的职责。此次下山只是为了了结宿怨,可以遇到你实在是一种意外……”说道金白,法海眉目含笑。
“我……”金白还想说什么,却被一阵异样的响声打断了。
一个连滚带爬的人从上方的斜坡上滚了下来,也不管来人是谁抱住一个人忙求救:“大侠,救命……救……”
金白打量着抱住自己的人,五官端正、神情虽然紧张却并不慌乱;一身员外服沾满尘土和杂草,似乎是被人一脚踢下山坡;将抱紧自己的人推开,金白关切的问道:“出什么……”
法海拍拍金白的肩膀,冷静的说道:“就算你今天突然失去了所有的感知,抬头看看你的上方不就知道了吗。现在你问他也问不出所以然来呀。”
“可是……正常人遇到这种事情不是总要问一声的吗?”金白略带困惑的看看躲在自己身后的人,再看向身边的法海。
“对你不需要。”法海冷淡的说道。
不等金白开口,站在上坡的一个彪形大汉威声喝道:“哪里来的俩小子,竟敢挡着爷爷的财路!”
“法海,你确定这家伙真的是人?不是黑熊精修炼成人的?”在仔细打量说话人后,金白犹犹豫豫的问法海。
法海被金白的语气引得一阵笑意,清清喉咙,说道:“阿弥陀佛……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既然有缘,贫僧岂能见死不救。”
“就凭你们两小子……哈哈哈……”在看清金白二人的容貌,大汉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这一笑,站在他身边的十来个小喽喽也笑了起来。一时间不少人口出污言秽语,当然这主要针对的自然是法海出色的五官。
这阵突如其来的笑声,终于唤回了员外的神志,用袖子擦拭干净脸,年约四十的样貌。在抬头看清自己求救的两人,暗暗埋怨自己倒霉;眼前的两人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功夫。万一连他们也……那岂不是自己害了他们。
大汉一挥手,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吵闹声。看来这大汉就是这群人的头头了。法海向前一步,问道:“不知施主怎么称呼?”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就是人称‘黑阎王’赵阳是也。”
“‘黑阎王’赵阳?”法海和金白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不过看他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似乎对自己的知名度很有信心。
法海问向金白身旁的人:“老丈怎么称呼?这赵阳又是何许人也?”
看看自己面前丝毫没有露出胆怯、慌乱的两人,这样的淡定似乎是成功在握;有道是人不可貌相,眼前人的气度不是泛泛之辈可以具备的。再者,赵阳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们;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老朽是前面不足三十里临海县开绸缎庄的于适;虽然不认得赵阳,但是听过……”
金白和法海看看彼此,这于适的态度还真是奇怪;除了最初的慌乱,他给人的感觉和气度都不像是个单纯的生意人。
赵阳大笑着说道:“哦?既然你听过我的大名,那你倒是说说看……”
于适说道:“赵阳是这附近山头的山寨头子,早在两年前就被人们暗地里称为‘黑阎王’;他的势力范围正好霸住了从临海到临安的必经之路。最出名的是他的三不打:一不打老弱、二不打妇幼、三不打贫苦……”
赵阳得意的笑道:“老子这是盗亦有道,虽然这不是什么光彩的行业却从不做欺贫霸女的行为。谁养家糊口也不容易……”
看着一脸自豪的莽汉,法海说道:“难道富足之人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