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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将小孩抱在怀里,一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抱歉,其实一个人很寂寞吧。”
“呜哇哇……”贴心的话让小孩放声大哭,多久没有人关心过自己。
金白看着眼前的画面,十足父子相认的戏码;轻轻的咳了咳,提醒这对父子自己的存在。金白的动静让小孩停下的哭声,更下意识的揽住法海,不肯放手;他还记得眼前这男的适才带给自己的痛苦。
“法海你想怎么办?”金白看着小孩的行为暗暗皱眉,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自己如此的不舒服。
法海看着小孩问道:“你要和我离开吗?”
“离开?”小孩难掩眼中的希冀,随后不舍的摇摇头:“如果我和你们走,父亲会找不到我的。”
法海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求助的看向金白。可这求助的眼神看在金白眼中可爱的像是找主人要吃的小猫。
“你父亲不会来找你了,在你死后你全家在迁徙的途中因为战争被流寇杀害了。难道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早就是游魂了吗?”金白算出原因后直白的告诉他。
“全家被杀?游魂……”小孩似乎被震傻了,连基本的喜怒都没有表现出来。
法海忍不住叹了口气,自己怎么会指望对亲情一知半解的妖精来宽慰这个可怜的孩子呢。更何况眼前的还是冷血类修成的,他再善良对人的情感又能理解几分呢……想来想去,法海都觉得这次应该是自己的问题;法海轻声说道:“我知道这样的事情你很难接受,可是这就是事实;如果你不愿意和我们同行的话,我可以送你去投胎。”
“投胎……不!我不要。既然他们都死了,那他们就一定会回来的。这里是我们的家呀……”
金白看着小孩满脸的希望,再看看法海无法直射小孩的眼睛;平静的说道:“你别做梦了。这么久了,只怕他们已经被黑白无常抓回地府了。再者,你认为所有的魂魄都会有意识吗?”
法海和小孩不约而同的问道:“难道没有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②①章
双重奏的声音让金白抚上自己的额头,有些无耐的说道:“当然,只有执念过深的人才有可能恢复意识。绝大多数的人死后都只会混混沌沌的,等着鬼差收魂;之后再去轮回。时间过了这么久,如果回得来你父亲早就回来了。现在的你要考虑的是你自己以后怎么办。”
“我……”小孩紧紧地抱着法海,沉默了好一会儿,闷声说道:“我不要在一个人了。”
法海心疼的摸摸小孩的脸,问金白:“我们带他走如何?”
金白想了一会儿,说道:“如果他就这样跟我们走无异于是在自杀。”
“我知道,不过听闻道家有种法术可以将魂魄寄存在物品上。你会吗?”
“不会,道家可是灭妖的,而我是妖。而且如果寄存在物品上他就完全失去了投胎的机会了,就如同被禁锢在物品上一样。”看到法海失望的样子,金白说道:“不过,我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跟我们走。”
法海急忙问道:“什么办法?”
“修妖。”
“修妖?要将他完全的变成妖精吗?”金白点点头,这是自己唯一想到的办法。法海看着怀里的小孩问道:“你愿意修妖吗?我要提醒你选择了修妖的话,你就和过去的你完全没有关系了,你会忘了你的父母、兄弟姐妹……”
“其实,我已经忘记了他们的容貌;不管我怎么努力的想,他们的容貌依旧越来越模糊了。所以我才想留住这里,这是最后的共同回忆了。”小孩抬起脸看着法海:“我修妖的话就可以跟着你了吗?”
“嗯。我们来做你新的家人可好?”
“嗯!我要修妖。”
金白说道:“我要找一个物品做你的真身,你有什么喜欢的物品吗?”
“有,你们等一下。”
看着小孩快乐的跑开了,金白问道:“你真的愿意让他修妖?”
法海摇摇头:“除了修妖,他已经没有别的退路了。我刚才试了试,他魂魄留在阳间太久了,伤得不轻;就算勉强超渡他也难以抵挡阴间的寒气。反倒不如让他修妖,将来行善积德还有助于他的发展。”
“……”法海的话让金白无语。
小孩献宝似地拿出一个玉葫芦:“喏,这个,这是爹爹留给我最后的玩具;也是我最喜欢的。”
法海接过来,问金白:“现在怎么做?”
“我将他的魂魄催入葫芦里,让后在里面静修九九八十一天;之后,你就可以化作人形了。不过如果修为全无的话,总会遇到不少麻烦;我先给你三百年的修为,只要不惹到法力高强的僧道,可以保你生命安全。”金白说道。
小孩感激的谢过二人,急迫的说道:“嗯。那我们开始吧。”
金白问小孩:“重生的你要有一个新名字,你要我们哪个帮你起?”
知道金白是要自己选一个主人,小孩看看金白不怀好意的笑容,再看看法海和善的笑脸;小孩一把抓住法海的衣袖:“他。”
金白无所谓的点点头。法海看着两张兴趣盎然的脸,一时间大脑空白,如玉的脸也渐渐泛红,攥紧手中的玉葫芦:“小……小葫芦……”
说完就看到金白忍俊不住的表情,小孩喃喃的念到:“小葫芦……小葫芦……”
金白拍拍小葫芦的头,没什么诚意的安慰道:“小葫芦也很可爱呀!而且你又不会再长大了,很合适呀。”
法海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我从来没有给人起过名,要不你们重新商量一个好点的名字吧。”
“不要!我喜欢这个名字,而且也很相称呀,我再出来时就是葫芦精了。”小葫芦肯定的点点头;拉拉法海的手让法海蹲下来,悄声说道:“而且我觉得你绝对比那个人会起名字。”
小葫芦的话让金白不能自制的挑挑嘴角,自己再不济也不会起小葫芦这样的名字吧。不过为了不打击法海的信心,金白就权当听不见了。
金白口中默念法诀,小孩慢慢化成一个圆点,溶入玉葫芦里面。玉质的葫芦竟然化作了普通的葫芦。
法海错愕的问道:“怎么回事?”
“放心,我只是将玉魂移入小葫芦的身体里面了。以玉为体更便于他的潜修。”金白拍拍法海的肩膀。
法海爱惜的摸摸小葫芦,轻声说道:“你好好的修行。”
“他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无论你做什么他都不知道。”看着法海小心翼翼的将小葫芦放好,金白提醒道:“我们是不是要去告诉于适他们了。”
“嗯。”向门外走去的法海突然转身,羞涩的笑着说道:“谢谢你……”
法海你到底有多少面呀!严肃的他、悲伤的他、善良的他、欢喜的他、羞涩的他……金白觉得法海似乎有种莫名的吸引力,让自己的目光越来越难从他身上移开。
“赌你也迷上了这幅出色的容貌,纯善……那不过是你给自己找的借口。”张青的声音不期而至的回响在心底,金白第一次把握不了自己的想法。等金白从自我思索中恢复过来,走到门口,法海已经和于适他们交代清楚。
拒绝于适的邀请,法海坚持不再前往府衙;于适连连表示感谢之余,也只能无奈的接受。等于适离开后,金白问道:“我们去哪?”
“出城。”看着金白错愕的表情,法海再次笑了起来:“我可不希望再接受一次于知府的谢意了。”
看着高高的城墙,金白揽住法海的腰;却被法海挣脱开:“我……我自己可以。”
“别争了,对我而言这轻而易举。再说,今天你基本上就没有休息,何必勉强自己呢。别以为我不知道,刚才你暗中辅助小葫芦修为,虽然为他避过了转换本体最难的关卡,可是对你的伤耗也很大的。再加上你身上还有未解的毒……”
法海不再挣扎,金白揽住法海,轻轻一跃,转眼两人已经站在城门外面了。金白担忧的问道:“要找地方休息吗?”
法海看看天色:“不用了,还有一个时辰就卯时了;我们慢慢的走走吧。”
“好,如果你累了就告诉我一声。”金白妥协的说道,无奈的跟上身边人的速度。
“金白,如果我累了想要你背着我赶路,你肯吗?”法海歪斜着脑袋看着身边的金白。
法海的话让金白的心跳加速,笑得灿烂说道:“肯呀,为什么不肯。你累了?”
法海摇摇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这样没有头脑的话,在他身边的自己情绪越来越古怪了。只有对着张青才失速过的心跳;可是如今面对他时竟然也会无措、羞涩……这些情感不应该是两个男子间有的。可是就算明知道身边的人是异类,他带给自己的安慰和温暖却让自己留恋。他对自己是什么感觉呢?法海既好奇又不敢追问……因为他不知道当有人跨出第一步之后,面临他们眼前的是什么。
杭州,看着城门上端正的两个字,金白暗暗的叹了口气。这一路上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就连法海身上未解的怪病也没有出来凑热闹。而法海一路的沉默让金白觉得两人似乎又回到了初见的时候,似乎有意无意的再拉开两人的距离。这突然出来的想法让金白略带慌乱的抓住法海的肩膀;被金白的动作弄得莫名其妙的法海一脸无辜的看着一脸着急的金白。他们俩似乎跟城门很有缘呀,上次金白也是在苏州的城门口拉住自己的。
金白认真的说道:“法海!不管你为了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的。所以……不要刻意拉开我们的距离。”
法海看着有点陌生的金白,自己什么时候在拉开两人的距离了?只是想到进了杭州会遇到的每一个人都让自己从心里感到无力。法海说道:“我没有想拉开什么距离。”
“没有?那你为什么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眼睛也总看向远方却不是在看风景,不知道在想什么。”知道是自己多心的金白难得的露出羞涩的笑容。
第一次发现眼前这人的另一面让法海忘却了即将要面对的那些人,微笑着说道:“杭州……是我脱离原本生活轨迹的开始,在这里我尝到了爱恨情仇;知道了成谜的身世……我希望,可以再从这里回到我原本的轨道。”
金白放柔声线说道:“法海,我喜欢听你和我说话时说‘我’字……”
金白的话让法海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在单独和他在一起时将贫僧的称谓改成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②②章
走在繁华的街道,路人见法海如此年轻却一副高僧装扮,虽然吃惊还是纷纷有礼的向法海问好。看到法海熟悉的走在街道上,金白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杭州太守白世昌的府邸。”之后法海不再开口。
法海的寡言让金白无语,知道了之前法海在杭州的遭遇;这杭州对法海而言意味着什么,自己是可以想象的。可从来不与人打交道的自己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安慰人的话。看着将近奢华的府邸,金白暗暗摇头这白世昌真是好人有限呀。
白府的上空弥漫着熟悉的妖气,金白知道以法海的道行不可能没有察觉;可看法海的样子似乎并不是为了张青而来。
法海平静的问门卫:“请问太守的夫人刘……?”
“嘘,小声点;她早就被撵出去了。现在我们这没人敢提她,如果让太守的新夫人知道了绝对给不了你好果子吃……”门卫压低声音。
“新夫人?”法海皱起眉头,空气中的气息是张青的妖气无疑;可就算张青极讨白世昌的喜欢,以白世昌的胆量怎么敢休妻另娶。
看法海一脸不信的样子,门卫八卦的说道:“就是百花楼的红牌张青,也不知道为什么老爷突然就不再害怕夫人了;坚持要娶新夫人。夫人那里肯退让,结果老爷一封休书,就撵出去了。”
看到法海错愕的表情,金白问道:“那……请问夫人被撵到哪里去了?”
“嗯……在城西南吧,我也不清楚。不过,听说她的日子不太好过。”门卫挠挠头,含糊的说道。
“谢谢。”金白道谢后,拉着法海离开。
问了几个人,终于在偏僻的角落找到刘金娘的住处,法海看着简陋的木屋,迟迟没有迈步上前叩门。法海不自觉的抓住金白的手臂,手臂的刺痛让金白微微皱眉,既没有挣开法海的手,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甚至也动都没动一下;只是耐心的站在法海的身边,可以想象法海内心的纠葛。这看似薄薄的一门之隔,里面就是他的母亲;虽然她没有养育过法海一天……
“我……我们进去吧。”法海深吸一口气。
金白吃惊的问道:“我也一起去?”
“嗯。一起去。”勉强的对金白一笑,自己一个人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