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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确信我会来?”张青挑眉。
“只是觉得你似乎知道一些我所不知道的事情。而那件事或许刚好会左右我的决定……”
“呵呵……”张青巧笑倩然:“你很在意我所说的暗含春情?”
金白没有否认,也不急于打断张青的话;自己从未出过山林,并不等于愚笨无知。更何况以张青的修为如果她不使用媚术,也就骗骗处世未深的法海还可以,自己可是轻易的察觉到她身上传来的恶意。而这恶意的来源想必就是此刻正在自己怀里熟睡的人,毕竟从看到法海的状态后,张青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
张青轻移莲步的靠近法海,就在她的手指接近法海时,法海无意识的躲了躲;原本自然下垂的手抓住了金白的衣襟紧紧地不肯松手。张青皱起好看的娥眉,不甘的看了一眼金白;他们才认识多久呀?为什么他明知金白的本体却还可以这样坦诚地相待,如果他真的不在意,那么当初他又为什么要仓慌的逃走呢?甚至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留给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第⑧章
金白看着法海下意识的反应,说道:“看来他被你伤得不轻呀。”
张青苦笑着说道:“我伤他不轻;那我呢?我一片真心对他,在知道我的本体时,他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难道我就没有受伤?”
看着偏执的张青,金白轻轻的说道:“真爱他就不要伤害他。要知道复仇永远都是双刃剑……你现在的所作所为都只会让他离你越来越远。”
“爱?我当然爱他,或许开始有点玩闹、捉弄的意思;随后却渐渐的被他吸引住了。为了他的真心,我甚至不愿对他施展媚术……”张青看着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缥缈虚幻的人,这样的他美得让人几乎怀疑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幻的,似乎一眨眼就都消失了。张青眼中的媚态一览无遗:“不过他的确有魅惑人心的资本,如此上佳的容貌……不是连你也被他吸引住了吗?”
“他的容貌的确是难得的俊美,可这并不是他最吸引人的地方。出色的容貌并没有掩盖住他的纯善。如果你只注意到他的皮囊,那只证明你没有真正的爱过他……”
“纯善?金白你敢和我赌一局吗?”张青语带不屑:“要知道从最初传下来的话就是‘面含春情的精怪注定会历尽情劫’,如今的你不过是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心思。凭什么对我说教……”正因为如此,张青才拼命鼓动金白,只要让苗君宝察觉到金白存的心思,到时候两人自然会分道扬镳。只要两人分开了,苗君宝才会只是自己的苗君宝!
金白看着似乎转换了数个念头的张青,问道:“你要赌什么?”
“赌你也迷上了这幅出色的容貌,纯善……那不过是你给自己找的借口。”
金白笑了笑:“张青,我和他同属男子有什么好赌的。”
“难道你忘了月季?”
“月季!如果不是你提前催动了他的修为改变了他的体质,他依然会修化成女子。从这方面讲月季并没有完全的脱离女子的特性,他会和张洁岚相吸是理所当然的。而我的本体可是和女子形态挨不上一点。”
张青轻轻挥手,空中浮现出让人难以启齿的画面,张青说道:“张洁岚爱上的可是男子的月季,而且从来没有说过他是女子比较好。你自修成从未尝试情爱,又怎么能了解这样夜夜欢好、销魂锁骨之魅……”
金白回神,略带慌乱的挥手打碎了张青变幻出来的影像;只是那场景似乎有意识般刻在了自己的脑里,原来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男子间的欢爱。金白不解的问道:“你为什么执意……”
“他只能是苗君宝……其他的身份都不需要,同时他也不需要你的存在。”
金白皱起眉头:“你这样只会让他离你越来越远。人心永远不是赌来的……”
“呵呵……听你话里的意思是答应和我打赌了。如此我们就走着瞧吧,看到底我们谁笑到了最后。”
看着重新消失的张青,金白烦恼的拉拉自己的长发:“我发什么疯呀,竟然答应这样的事情。他要做苗君宝还是法海和我有什么关系呀……”
天亮,一夜好眠的法海在一阵鸟鸣声中醒来;自己好久没有如此畅快淋漓的酣睡了。睁开眼的法海看到了一张放大的俊颜,吓了一跳的法海几乎大叫出声,捂住自己的嘴巴才发现自己被金白牢牢的抱在怀里。身上盖着不知道哪里来的斗篷,将寒露完全挡在了外面。
法海轻轻的起身,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昨天一时冲动将自己的经历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眼前的人。心底莫名其妙的轻松了许多,先前的压抑似乎离自己很远……想起自己在他怀里痛哭的事情,法海一阵羞涩。他会怎么看待自己呢?又会怎么样和自己相处呢?
金白早在法海清醒时就醒了,为了给法海足够的时间调试自己的情绪;才故意继续沉睡。如今察觉到法海差不多要走到牛角尖里去了,金白睁开眼笑着说道:“今天真是好天气呀。”
听到金白一如既往的话,法海不由得轻轻笑了,他的态度和以往一样。两人在附近的小溪旁洗漱后,金白直起腰身问道:“我们要进苏州城吗?还是绕远……”
“我们先进城,然后从南门出城;这样可以节省点时间。再者我们的干粮也不多了……”
“那……法海,你有银子吗?”看着除了昂贵的法器就一无所有的法海,金白不自觉地问道。
“出家人四大皆空,又怎么会随身带着黄白之物呢;只要去化缘或请大家布施就好了呀。”法海理所当然的说道。
金白喃喃自语地说道:“看来对一个和尚谈钱,与对牛弹琴似乎没有什么区别呀。”
苏州城,两人还没有见识到人们所说的热闹繁华,法海和金白刚看到城楼就被好心人叫住了:“大师,如果没事最好不要进城。”
法海看着小心翼翼的路人不解的问道:“这是为什么?”
“这就不知道,只是最近苏州城里只要出现了和尚不问原由统统的被关押起来了。好多云游的僧人都是绕道而行……所以,大师最好也多走两步路,那样安全些……”
法海双掌合实,客气的说道:“谢谢施主的好言相告。”
“哪里,大师客气了……”路人忙回礼,再三嘱咐法海之后才离开。
看着渐渐走远的人,金白问道:“怎么样?还要进城吗?”
“嗯……事情有些奇怪,最好进去一探究竟,难道要出家人永远绕道而行吗?万一又是张青做的……”想起昨夜和张青的对话,金白摇摇头,现在可不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更何从头到尾都只是张青一个人的意见。没有发觉金白的走神,法海皱起眉头:“问题是现在我们要怎么进去呢?”
“……放心,交给我吧。这点小事哪里难得住我们……”想了一下金白脑海里浮现了一个小小的恶作剧,笑容灿烂的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⑨章
虽然不知道金白有什么打算,但没有忽略金白眼中异常的亮光;那灼热的光线让法海打了个冷战,抱着豁出去的心态,法海点点头。既然要进去查明事情的真相,现在自己也只能选择信任金白了。
金白看着俗家打扮的法海满意的点点头,身上穿的是上等的苏州雪纺丝绸,一直持禅杖的手如今正拿着一把绢丝折扇,扇坠是上等的羊脂白玉;一派公子哥儿的派头。柔亮的青丝顺从的松散的披在肩上,并不是假发,而是金白利用法力催生出来的;上佳的发质让金白赞叹的摇头,暗暗可惜自己没有在他出家前见到他……
看着价值不菲的衣物,就算是没有剃度前自己的穿着也是严格按照修行僧的装扮穿戴的;可以说这是第一次穿戴真正的俗家衣物,虽然不自在却难掩法海的新奇感。法海略带慌乱的想束起略长的头发,一边好奇的问道:“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
“换的。”看着法海的动作,金白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将头发催生的过长了;可是又舍不得剪掉一些,伸手拿过法海手中的发带,自动自发的为法海束发。
法海暗暗松了口气,丝毫没有察觉到是因为金白将头发催生的过长的原因,单纯的认为是许久不曾束发的自己不能独立的束发;忍不住心底的好奇,法海问道:“换?”
“嗯……对药铺而言上佳的冰片是难得的珍贵药材吧。不巧,对我而言冰片就像是露水一样没有价值;所以我卖了大约二十两银子的分量给苏州最大的药铺,顺便去了趟赌坊换来了五百两银子。”
“为什么不直接用冰片换钱呢?冰片可是治疗毒疮及腐肉的绝佳药材。”
“哈哈……法海,如果有了大量的存货,冰片的价位就会被压低了;那样的话冒着生命危险去取冰片的人哪里还有生计呀。”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手艺,金白再次看法海看得入迷了。
“阿弥陀佛……”
“法海,以你现在的装扮,最好控制一下你的口头禅。”金白突然觉得俗家装扮的法海一点也不适合念佛号。
法海看看自己的装扮,微笑着点头,说道:“贫……我俗家的名字是苗君宝,你叫我君宝就好了……在出家前师傅和师兄都是这样叫我的。”
“君宝……”金白轻轻的念着法海的名字,带着淡淡的缠绵。
俗家装扮的法海似乎忘记了佛家森严的戒律,整个人都活泼了起来;对金白眨眨眼说道:“嗯!那我还是叫你金白好了,反正你也不是和尚……”看着不同于以往的法海,金白的心跳似乎又回到了昨夜闻到法海身上的檀香时慌乱无序……
两人没有遇到任何障碍就进入了苏州城,如果不是有人提前告知苏州不许僧人走动;繁华热闹的街市和其他城镇无异。还没找地方打探消息,就看到在一间门面颇大的济和堂药铺附近围着一群人;金白和法海也好奇的走过去。看到一个女子跪在地上,前面一张薄席盖着一个人;在地上有四个大字‘卖身葬父’……
安和堂的掌柜苦笑着说道:“姑娘,你父亲去世我们也深表同情;可是你怎么能在我们这儿……”掌柜的叹了口气,说道:“我们这可是药铺,你这样要我们怎么看病卖药呀!知道的明白你一个女子孤苦无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药铺庸医误人……你……”
“老大爷发发善心,小女子只求一副薄棺可以安葬老父即可……如有善心人士肯施援手,小女子愿为奴为婢……”
女子的容貌并不是什么角色,充其量算得上清秀娟丽,可是梨花带雨的表情说的让人好不怜悯,众人纷纷虽然报以同情的目光,却没有什么人解囊相助。法海不解的看着周围人的反映,下意识的要掏出银子;突然七八个壮汉粗鲁的推开围观的人群,原本正掏银子的法海一时不备,整个人被推到了金白的怀里。金白下意识的伸手环住法海的腰,稳住两人的身形。随后被这群突来的人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并没有发觉到两人过度亲密的举止。
不等众人开口,一个看似头目的男人满脸的横肉,粗鲁的一把抓住女子的手腕说道:“刘翠儿你好大的胆子,昨天不是和你说好了,你父亲的身后事我们包了……”
刘翠儿奋力挣扎竟不能动壮汉半分,哽咽的说道:“我父亲昨夜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用你们的银子,当时我们就明确的拒绝了。那种地方……那种地方岂是好人家的女儿可以进去的。如果要用你们百花楼的钱安葬爹爹,我父亲情愿暴尸荒野……”
人群中不乏暗暗为女子叫好的,却没有敢强出头;外乡人或许不知道,但苏州的百姓哪个不知道‘宁可得罪知府老爷,也不要招惹百花楼’这句话。
壮汉不悦的一巴打在刘翠儿清秀的脸上,一个鲜明的手印瞬间浮现在脸上;壮汉冷酷的说道:“你总不至于真的要看着你爹就这样放下去吧,虽然是快入秋了,放久了还是会有味道吧……”壮汉话音一转,利诱道:“刘翠儿你也别太不知道好歹,好好想想,只要我们百花楼看上的姑娘哪个跑得了。更何况我们老板说了买你,整个苏州哪个敢和我们抢人的。听话些,也少受折魔……该你的我们老板一分也不会少了你的。就算你爹当时拒绝了,你不是还活着吗,难道你真的忍心看到你爹身上长出蛆虫不成?人——入土为安才是大事……”
刘翠儿瞬间停下了挣扎的动作,双膝跪坐在地上……不甘的眼泪徐徐的流了下来。
法海向前一步腰上一紧,后知后觉的法海才发现金白一直搂着自己的腰。如果不是壮汉和女子的对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恐怕自己早就被人当成了笑谈了……法海不再往下想,轻轻的拉开金白的手;走近刘翠儿,递过去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