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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不通。
除非——我想到,我们要把机关变成女粽子下葬时所处的状态,那样它撞的方向,才和当年出口的方向是相同的。
我提口气,看向人影,刚要再问话搞心理战,词都想好了,却发现他好似又昏厥过去。脑袋八成撞出脑震荡了,我心说也别怪我们,谁都不容易,这要是胖子,他可能早归位了。
我将我的猜测说了出来,闷油瓶微微点头,我又问:“那我们干等?胖子他俩那空气估计挺不过一小时。”说着我踢了踢胖子在的石棺。
胖子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能出去了?”
“想出来也行。”我看着还弥漫不散的沙蛄虫和白雾,叹口气,“里边现在怎么样?憋不住了就说,放你出来,能痛快点。”
胖子应该是骂了一句,由于棺体十分厚实,不大声说我听不清,当下也放弃跟他讨论的想法。
却不想这胖子还不省着空气,又道:“天真啊,你俩是不是也没招了,我跟你兄弟要是先去一步,记得头七的时候叫叫魂,胖爷回来陪你俩。”
“你歇着吧,死?想都别想。”我又踢了脚,心说怎么这么晦气。
可同时,胖子的话里有个词突然又蹦出来。
头七?又是“七”。
闷油瓶也忽然转过头来,问道:“他说什么?”
我疑惑道:“头七给他叫魂?”
闷油瓶思索了一会,却道:“这些虫子,也只能活七天。”
我一愣,忽然感到情况可能有转机。
机关的旋转有七重变换,机关释放的沙蛄飞虫的寿命也是七天,而人的灵魂,也有七天之后彻底离开肉体重入轮回的说法,这里的青铜棺叫锁魂棺,是否也跟这个说法有关。而这三个“七”之间,是否有一些联系。
闷油瓶再次蹲下,看着我们在沙子上画的东西,过了一会,他道:“不是巧合,“七”是一个循环,这里的一切都是在周而复始地进行。”
“周而复始?”我想了想,问,“不可能啊,都快一千年了,又不是永动机。”
闷油瓶低头继续看图,道:“不是一直运行,需要启动。”
这人虽然总是说半截话,不过这次我也理解了他的意思。所谓的周而复始,是说这个机关每次被开启,都会进行一个固定的程序,程序进行完了,自动恢复如初,待到下次有人触发,便重走一遍。那么闷油瓶的意思是我们可以什么都不做,等着它自动复原吗。恐怕不是,机关本来是这样的,但后来有个外界因素介入,那就是人影。他利用机关,费尽心思搞死每一个到这里的张家人,机关八成被他改造过,之前三次运行的间隔都不等,也许时间是他控制的。
虽然可能不会突破七天这个限度,但我跟闷油瓶能熬,胖子和老四绝对不可能在棺椁里挺过七天,氧气没有那么多,而稍微一开棺,虫子就进去了。
我道:“找不到我们就等,如果要开棺把他俩放出来,得想想什么办法灭了这些虫子。”
我刚说完,闷油瓶忽然抬眼看我,眼神吓了我一跳,还带着威胁一样,道:“不行。”
我一怔,什么不行?想办法都不行吗,闷油瓶你表情很吓人你知道吗。
我被他“恐吓”得莫名其妙,而他跟我对视一会,脸色又和缓了下来,摇摇头,道:“能想出办法,你不能冒险。”
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闷油瓶以为我打算牺牲自己,用我失效的血去吸引虫子。别说,这还真是个办法,可惜我自己控制不了血,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效,什么时候失效。再说这也太破釜沉舟了,老子还不想死呢。
我估计是我的表情变化得有点快,闷油瓶脸色又慢慢凝重起来,我看着不禁想笑,道:“小哥,我可没那觉悟,胖子估计也不会同意。”想了想,又故意大声玩笑道,“要不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我俩把老四提出来,救一个总比俩都憋死强。”
胖子那传出笑声,叫好。
可老四那却没声音,这小子平时肯定早哭嚎了,怎么没有动静了,我吓了一跳,心说不会吧,胖子那个身板明显比较费氧气,都还好好的,他怎么先晕了?
我走过去拍了拍老四那个石棺,问:“你还活着没?活着就吱一声。”
我等了等,没有人吱。
难道刚才动静很大的时候吓晕了?我看向闷油瓶,闷油瓶也微微皱眉,接着走过来仔细看了一遍棺缝。我的血已经凝结了,似乎没有什么差池。
闷油瓶低声道:“得快点,否则情况有变。”
我冒了些汗,总觉得老四那没声音不是什么好预兆。对比胖子那个石棺,老四这个还要稍微大一些,里边的空气也应该更多才是,他不可能因为缺氧比胖子先晕过去。
我开始想到一些诡异的事情,如果老四晕了才是正常情况,那么胖子那边的热闹反应是不是比较不正常?现在棺椁里的人,还是胖子吗。
我不敢多想,总觉得眼下必须尽快破解机关,否则这样的神经紧绷的状态一直加重,恐怕自己会凭空制造出更多的危险。
胖子那又问了句:“我邻居可好?”
我深吸一口气,正要回他,闷油瓶忽然拉住我。
我转过来,他道:“机关的原理你知道了,现在来复原它。”
我低头看看画,心说臣妾做不到啊,这个机关是立体的,我需要一个电脑和一台3D打印机。
闷油瓶却又抬起我的手,我任他摆弄,忽然发现他是在用手指模拟通道,毕竟手是立体的,我俩有四只手可以用。他造了会型,把我的手摆成了一个有点像千手观音的手势,平托的手掌是我们所在的平面,另一只手的手指是其他平面上的通道。
我抬眼看他,硬是从这人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点鼓励的意味,莫非他终于发现其实我比他聪明?我立即停止自以为是,严肃地问他:“你比我了解,万一我想错了怎么办。”
“我只记得机关结构,运行需要计算。”闷油瓶说着又抬眼盯着我看,道:“吴邪,你能。”
我立马感到脑子发热,比刚才清醒多了,没有电脑,老子的人脑更管用。同时我看着他那双黑眼眼,不禁又想说,差不多就行了,你再这么看着我,等会CPU烧坏了。
我咳了咳,假装淡定,道:“那我试试。”
第48章 复原
建筑方面可以说是我的老本行,大学时候学过的知识几次救了我的小命,我曾经也重新捡起来,专门去研究过之前下过的墓。眼下虽然对着手指,但我的脑子里逐渐构建出这座墓的整体结构。
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开始想象,这种感觉很奇妙,也很爽。我的空间想象能力一直还可以,这次主要靠想了。
我仿佛能看到一片黑暗中有一个透明的巨大建筑,它一开始不是完整的,只有两个部分,一个部分是最开始我们进来的墓道以及厅堂,另一个部分是主墓室。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零件,有三条曲折的已经暴露的通道,闷油瓶刚才给我摆好了它们的方位,于是我想象着按照机关最后一次启动前的样子,将它们安插到主墓室部分上。
其中一条是我和闷油瓶走过的,也就是我们进来时的那条。另一条是胖子和老四进来的那一条,之前想找出口的时候,胖子也跟我描述了它的方位。还有一条,是人影和女粽子下来的那一条,本来竖在我们的头顶上。
我们最了解的变换是第二次变换,毕竟是有预料的亲身经历过,而且当时分成两队,信息更多。于是按照第二次变换后的方位,我将这三条通道“安装”完毕,我看到这个建筑的轮廓清晰了更多。
我又问了闷油瓶一些细节,发现这些通道不是一经变换就混乱起来变成死路,相反是重新跟墓道其他部分连接起来形成新的布局。比如经过七分之一圆周角度的旋转,原本接连厅堂的,我和闷油瓶走的墓道,不再连接厅堂,连接厅堂的变成了胖子和老四走的那条。
所以机关每变换一次,墓的格局都变成新的,即使我们现在所在的墓室有一个出口,我们走进去也不会找到之前的来路。
七天之内经过七种变换,如果没有闷油瓶这样对机关原理很了解的人,也没有我这样有些建筑学专业知识的人,即使是在主墓室之外的地方不断探索,出去的可能性也很小。可能刚刚找出一个出口,机关就再次旋转,一切都改变了,气都气死了。
当然这也提醒我们,必须在机关下次变换之前,运算出来,不然一切都得重来。
我重新集中精神,接下来要按照闷油瓶的描述,将另外四条我们还没有发现的通道,逐一安装进我脑子中的建筑上。
我从背包里翻出一个记事本,这个本子还是当时随手装的,我习惯偶尔做些记录。但从来没想到在墓里用,这时候派上用场。
我跟闷油瓶利用纸上钢笔画、地上的沙子画,手指像使用手语一样,不停比比划划。
闷油瓶的理解能力不用说,我怎么比划他都能明白,立即给我解说。
图越来越复杂,也越来越立体。渐渐的,加上我和闷油瓶的手构筑的“图案”,我终于将脑子里那个巨大的透明建筑空白的部位补全。
这是我〃画〃过的最粗糙,却也是最精细的建筑图纸。
整个机关有三个关节点,厅堂,主墓室,和那个我们没有发现的“后台”,它们之间的连接就是七条会变换的墓道和若干不会变换的墓道。它们都不在同一个平面,整个规模要比我们走过的部分大得多。
闷油瓶抬眼看我,道:“运行它。”
我知道下面才是关键,我们要预测出再次运转后的陵墓结构,也就是第三次变换后现在的结构,这样就知道当下封闭的墓室中,隐藏起来的通道在哪里了。
之所以确定有通道,道理很简单,这座墓不可能将某一个部分独立隔离,那样就违背了它的初衷,这部分我还没彻底想通,不过我知道打开通道后,到了那个“后台”,就会有更多的信息。
我盯着眼前的纸、沙子,以及我们的手,想象着将机关再次旋转圆周角的七分之一。这是个非常难以想象的过程,一个不小心,我脑子里的三维立体“建筑设计图”就得被我转散架子,像龙卷风过境。
“慢慢来。”闷油瓶道。
我苦笑一声,心说你倒学会安慰人了,可你要是不着急,你就自己想了。我也急,总不能拖到把他俩闷死。
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是始料未及,闷油瓶的记忆恢复得不彻底,一开始他回忆起棺椁的特殊,于是提出利用女粽子,但我们被机关给骗了,不过他查看一圈后,又想到复原机关的办法。
闷油瓶是个永远有办法的人,他的经验太丰富,几乎可以预料所有的状况。我想就算这条路失败了,他还是会有办法。
于是我也不再担心,有的人在身边,总是有安全感。
我闭了闭眼睛,集中精神,心里变得平静。只想着让这个复杂的机关运行。
类似的事情我做过的最绝的一次,就是在脑子里模拟、推演十年后我去接闷油瓶时,要走的长白山地下的殷商皇陵遗址。我背下了它的整个构造,模拟了我从任何一个点出发最后到达青铜门的路线,只要给我一个定位,我闭着眼睛都能摸到青铜门那。
结果“事与愿违”,半路上拿到了闷油瓶留给我的青铜钥匙,太好用,我白背了。
这次他倒是给我发挥的机会。
这个机关的设计,可谓巧夺天工,设计者在当时一定是一个建筑奇才。要把这么庞大复杂的机关运作起来,要考虑很多方面,很难想象在科技不那么发达的古代,把这种机关做出来得是需要耗费多少精力和人力。不过我一直信一种说法,人们的自以为是多表现在评价过去的时候。用胖子的话说就是,传下来的东西才是好东西。古代人民的智慧不容小觑。
我想了一会,觉得看来也不必妄自菲薄,我有八成以上的把握,那条隐藏起来的通道,就在我们脚下。
我指了指我定的位:“试试吧。”
闷油瓶应该是笑了下,我心说看来我还是当技术兵种比较有前途。
我和闷油瓶开始用手里能用到的工具清理沙子,期间我还偷瞄了人影几眼,想看他什么反应,如果发现被我们破解了是不是会继续阻止,可他还晕着,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很快,地下就被我们清理出一片区域,看起来还是墓室中常见的青石板,不过有了心理预判,就觉得它蹊跷起来。
我看向闷油瓶,道:“我们得研究下怎么打开。”
闷油瓶停住手里的动作,道:“还有虫子。”
的确,这也是个大问题,即使我俩打开了通道,又怎么把胖子和老四从棺材里捞出来,躲过虫子扔进通道,虫子看起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