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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上见到人你就领了回来?”
“有一段事在里头。”叶白尴尬地笑了。
“真是拿你没办法。”看了一眼那女子,夏阳政无奈道。
“古牧你带阿玉去洗漱吧。”
“是,公子。”古牧应答着把那女子领了下去。
“看你这些天精神不错啊。”
“你知道吗?杜方他好像喜欢我。”
“真的?这般真好。”叶白微微笑了。
夏阳政却郁闷了,有点开心又有点闷闷的。
“突然间怎么了?”察觉到夏阳政的小情绪叶白问道。
“你……没什么。”夏阳政说不出来只好作罢转了话,“你回来竟不先与我报备一声?”
“草民知罪,请殿下责罚。”叶白立刻做出请罪的姿态。
“与你说笑的呢!”夏阳政没好气地看着他。
“我如此为殿下尽心尽力,我也不信殿下会罚我。”叶白笑道。
看到对方笑了,夏阳政也不闷了,跟着笑了起来。救灾事宜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损毁的堤坝也快修好,很快就可以回京了。
好久没笑得如此爽朗了,却带动了夏阳政还没好透的伤。
“怎么了?”
“受了点小伤。”
夏阳政跟叶白说了事情的缘由,叶白皱了眉:“看来太子的情况不太好,”
“的确,王翮他们写信告诉我了,让我万事小心。”
“事情都办的差不多了,殿下打算何时回京?”
“再过一个月吧。”
“希望这个月可以平平安安地过。”叶白微微一笑。
四月,夏阳政等人得了空闲还在平川踏青游玩,多日前写信传到京中的喜讯父皇他们应该知道了。然而这时京里却传来太子薨了的消息,夏阳政等人都揪紧了心,写了捷信准备回京。
此时绥安京皇后的椒殿中,皇后正因痛失爱子而伤心。
由于太子病逝,夏阳政却又治水有功,满朝文武皆称赞不已,无论她怎么费心思皇上也没有松口要她小儿子夏阳升继太子之位。她实在是太怨了、太恨了!
“这个贱人,我早就想要她的命了!只是一直忍着,看她能得宠到何时,看她如何同我这般看到新人笑自己哭。但是,今日我容不得她!都让她儿子嚣张到我的头上来了!”皇后狠狠地道,把手攥得更紧,那丹蔻红得仿佛手心里的鲜血染的一般,“把这药下到她的饭菜里,我要让她死的难看异常!”
然后万贵妃就这么死了,就在太子死后七天。
“二皇子殿下,万贵妃薨了!”
夏阳政听了千里迢迢赶来传旨的老宦官的话,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你说什么?”
“贵妃,万贵妃娘娘她,她薨了!殿下!”
“我要回京,我要去亲眼看!”说着就接过圣旨上了马往京城赶去,身后的奴才们紧紧跟着。杜方也是被吓到了,他看着夏阳政的身影有些担忧,也牵马挥鞭赶上夏阳政。管家立马吩咐奴才们收拾行囊也要赶着上去,然后赶去城郊告知叶白。李默椿没有回京的命令不能回京,叶白只好随身收拾好带了古牧也随后赶往京城。
夏阳政在万贵妃灵柩前已经跪了三个时辰,粒米未进。杜方看着夏阳政孤单落寞的背影不由得难过。“你哭吧,我会给你守住这个宫殿,任何人靠近我会告诉你的。”杜方按了一下夏阳政的肩膀,转身出了宫门跃上屋顶。可过了两刻,杜方仍然什么声音也没有听到,于是只好放弃重新回到殿门,守着他,一直站在夏阳政身后不远出看着他看着万贵妃的灵柩。
万贵妃真的薨了,皇后终于是下了狠手。
叶白一行人到了京城但是没法进入皇宫,再焦急只能在外面干等。直到夏阳政挨不住昏倒在灵柩前,杜方才带着他出宫去驿站。今上并没有说夏阳政可以回宫了,只是说暂许回京看生母最后一眼,所以夏阳政还是得在宫外的驿站里住着。
刚出宫门,就看到叶白王翮等人在宫门不远处等着。杜方才发现自己的失职,居然没有给大家发个平安的信号。
“母妃!”夏阳政一睁眼就大喊,却听到身旁一个柔和的声音唤过他,轻轻地一声:“芷华!”
“华敷?”夏阳政脸上的惊恐立刻消散了,像是抓到了救命草一般紧紧抓住叶白的手“华敷,你知道吗?我做了个噩梦,我,我梦到我母妃薨了。我真不孝!”
“芷华……”
“不,你不能骗我!”夏阳政看到叶白眸子里悲恸的神色,不禁摇头否认。
“芷华,你,你母妃她确实薨了,这不是梦。”
“不!你骗我!”救命草断了,夏阳政神色凄厉地对叶白吼道:“枉我最信你,最亲近你,可你却要骗我!”
“砰”的一声,叶白一拳锤在在床栏上,狠声道:“你母妃死了!”夏阳政悲彻异常,兽性大发一拳打过去给叶白“闭嘴!你竟敢诅咒我母妃?”
☆、 第 16 章
叶白没反应过来被夏阳政重重地打在腰侧上,气的痛的顿时血气上涌。但他却用手紧紧握住了夏阳政手,“芷华,振作些!人死不能复生……”
“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夏阳政甩开叶白的手吼道。
叶白想靠近他,他却一挥衣袖挡开,“你怎么还不滚!杜方呢?叫杜方来,你快走开!”
叶白神色有点黯然,出了房间对庭中树下的杜方说:“杜方,你若能劝他便好好劝他吧。如若不可你跟他打一场也可,只是不要伤他太重。”
杜方进去后,叶白一直在门外听动静,果然不一会儿就听到过招的声音。叶白是信杜方的,所以他只担心夏阳政的心绪并没有担心他是否受伤。
不多时杜方就出来了,“如何?”叶白此时稍显担心了。
“他太不听话,武功也不算太差,我就把他点穴定住了。”杜方不以为然。
“他失了母亲,而且是被奸人所害,他怎么不悲愤痛恨?”叶白戚然,“怪的是你跟皇后有勾连他竟然还不防备你。”
“是你不防备我吧!”杜方点破。
“他有暗卫,我无需担心过多。只是你,终究是不同的……”叶白苦笑。
“殿下,节哀!”叶白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对被点了穴躺在床上夏阳政如是说道。
夏阳政说不出话,叶白看向杜方。
“刚刚他说我不给他解穴他就咬舌自残,我只好把哑穴也点了。”杜方看着夏阳政解释。
叶白点头示意请杜方在外头等,杜方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夏阳政不说什么就走了。
“别这么气,你刚刚大悲完又大气太伤身子了!”叶白看着夏阳政通红的眼睛说,“身体发肤,授之于父母。如此不爱惜娘娘会难过的!”
夏阳政通红的眼睛里终于在一闭眼中流下了泪水。
“你说娘娘很喜欢我作的曲子《霁月》,还给它填了词来唱。”
“拨云又见明月,适时缺。莫气归期,前路越戚戚。清风夜,赠柳叶。霁时月,轻照离人愁绪话别诀……”叶白慢慢把词吟出,这首词恰好也算符合现下的状况。夏阳政这下真的就止不住泪水,虽动弹不得却也无声哭了起来。
叶白坐在床边用毛巾擦去夏阳政的泪水,让十三给夏阳政解穴。
夏阳政解了穴后挪向叶白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裳捂脸隐忍抽泣,叶白看着这样的夏阳政也眼睛微泛泪光。
最后夏阳政悲恸昏睡过去了。叶白用了一会儿把衣服扯出夏阳政的手,想回房换一身干净的衣裳。
走到外头却看到杜方倚坐在栏杆看月,想起杜方的父亲也是刚去世不久。
“杜兄弟是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了罢?”杜方转头看叶白一眼又继续看月亮去了。
杜方不欲说话叶白也不多做停留去换衣服。
夏阳政从这晚后一直情绪稳定过了整整十天,终于办完了母妃的丧事。回到驿站躺在床上,半天无声无响,一直躺着,天都黑了,没有点蜡烛的房里漆黑一片。
“吱——”有人开门进来了,那人手里捧着的蜡烛火光如豆。看样子是想去点亮屋内的蜡烛,夏阳政连忙制止:“别点灯!我要睡觉。”
那人没有点灯,捧着手里微弱的灯走了过来,那人伸手抚在他的脸上,夏阳政认得这只手,纤长白净,骨节。“有些发烫,你喝酒了?”那担心的语调,那温暖的话语,那如水包容的眼睛。
夏阳政迷迷糊糊地答:“嗯,喝了点。”
那人拿开了手,夏阳政伸出手去想留住那手、那人,可那人已经走远了甚至还给他带上了门。迷迷糊糊的夏阳政知道又有人给自己喂了醒酒汤,那人给他擦干了汗,想要离去。
夏阳政这次是再也不想失去那只手、那个人了。一察觉那人要离去,他立刻伸出手去拉住那人,乞求道:“别走!留下!”
那人顿住了脚步,夏阳政知道他是犹豫了,于是坐起来一把用力把那人拉得跌坐在床边扯入,自己的怀里。那人手上如豆的灯掉落在地,终于熄灭……
这让黑暗静谧清冷的夜和怀里温暖的人让夏阳政有了一个荒唐的念头。
“我喝醉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夏阳政抱紧了那人,呼吸有些急促。“没有灯,我也不知道你是谁。”夏阳政禁锢在那人身上的手开始不安分地、颤抖地在那人身上游走。“今晚,你陪我好不好?”夏阳政轻轻地吻上了那人的鬓发。那一直不动的人,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转动身子有些胆怯地回抱了夏阳政。
这一瞬间,夏阳政觉得,只是这个拥抱,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了。因为那人终于回应了他那苦苦的爱恋,索而不得的畸恋、痴恋。在这片漆黑里,夏阳政用唇找到了另一双唇,虔诚地印了上去,衣衫委地,交叠的肢体,室内一片清寒的春意在消融……傻瓜,我怎会不知道你是谁?朝夕相对,你的手我不知握了多少次……我怎会不知道你是谁,你的发,你惯用的熏香我怎会忘了……你是叶白,我的华敷,我最最爱的人啊……
事后已是丑时,叶白睁着眼在床上躺着,转头看着已经熟睡的夏阳政心里不知滋味。存了些体力便拖着疼痛不已的身体回了自己的房间。
叶白衣冠不整地站在自己的房里,他觉得自己满身腌臜,天地之间似乎没有什么可以容得下他一样,如此污浊。
不该这样的,怎么能一时心软就……叶白快步走了几步,扯裂的伤口使他动弹不得,他几乎要落泪。爹!孩儿不孝,竟做了此等天地不容之事!
叶白自虐似的快步走到盥洗架台,取过面巾给自己使劲地擦拭身体,似乎能当没发生过一样。一边擦着一边泪水就溢了出来,他用衣袖压住了流泪的眼睛,无声地抽泣着。夏阳政糊涂了,自己也不能跟着糊涂啊!自己做下的是什么事啊!
☆、 第 17 章
叶白把自己处理干净,坐在桌前沉默着,直到卯时初杜方在院外练剑的声响才把他拉了回来。他走到窗前,看着杜方练剑的身影,晃了一会神。
杜方练着剑突然察觉有人在看他,于是转头朝那个方向看去。
是叶白。
叶白随即关上了窗。
杜方看到叶白那奇怪的神态不禁有些担心,于是走向叶白的房间。走到门前,透过关得不严的门缝,杜方看到叶白用那尖尖的烛台刺向他自己的心窝。杜方立刻撞门而进,踢开了叶白的手。
血渐渐染红了颜色并不艳丽的衣裳,痛苦的表情出现叶白的脸上。尽管杜方踢偏了他的手,还是刺到了他的腹部。
杜方点穴止住叶白的血,大声呼人来。
“不要救我。”叶白抓住杜方的衣袖道。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杜方也不禁脸色不稳。
“我不配活在这个世上。”叶白勉强地笑道。
“你究竟怎么了?”杜方问道,然而叶白已经昏了过去。
有人禀告夏阳政这件事的时候,叶白已经被杜方叫人来救治妥当。待到夏阳政赶来看叶白时,史青存早就守在叶白床头。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华敷!”史青存看到夏阳政就扑过来要打他。
十四及时出现挡住了史青存的拳脚。夏阳政疾步走到叶白的床边,心疼地看着他。史青存被挡在外室骂着他:“你不是喜欢杜方的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为什么不可以?”
“华敷绝对会恨你的!”
“华敷他是愿意的!”
“怎么可能?”史青存闻言颓唐了。
“我喜欢杜方也只是因为他与叶白有些像。”夏阳政小声道。
“他们一点也不像!”史青存吼道。
这一吼却把伤中的叶白吼醒了,正巧杜方刚从门外给叶白捧了药进来。
“是不是你伤的华敷?”夏阳政朝杜方质问。
“不是他。”叶白无力的声音从床上传来,“是我自己在换烛台的时候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