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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的国家贿赂大抵都是钱色,在朝国,美色你是用不上了。金钱?小额的还是可以的,大额的,嘿嘿,就等着国家安全部来人吧!
他一个黑发碧眼看上去就不像是亚洲人的人能得到朝国官员信任就怪了。朝国对于西方国家,尤其是美国的态度是个人都明白一二。
在这里,端木羸是个龙得盘着,是个虎得窝着。于是,向来神通广大的端木羸彻底憋屈了!
四月二十二日,两辆装有燃料和化学的火车在接近中国边境的朝国龙川发生冲撞,造成161人死亡,1300人受伤,上万房屋被毁。
这是四月在朝国发生的一件惊动世界各国的新闻。
事实经过是什么,没人知道。哪怕是参与其中的端木羸也只是知道十之二三,其余的不甚了了。
六月,风尘仆仆满身疲惫的端木羸回到了北京。
打开门,看到窝在沙发中熟睡的陈珏,端木羸满身满心的疲劳渐渐消减。
不知不觉间,这个人已经成为他的精神支柱。
有这个人在。只要有这个人在,他就拥有无限的精力和勇气。端木羸很是感谢上苍。
轻手轻脚的脱衣换鞋,端木羸走到陈珏身边,爱怜的吻上陈珏的额头。
幸好有你在!
被惊醒的陈珏迷蒙的看着眼前胡子拉碴一脸沧桑的端木羸。“你回来了。”
没有清醒带着些许慵懒的呢喃音让人心中一软。
“嗯。我回来了。”端木羸再度轻吻着陈珏的额头。
“饿了吗?”
“饿了。”
“哦,等会儿。我给你弄点吃的。”陈珏揉揉脸起身朝着厨房走去。
端木羸看着陈珏的背影,心中满是柔情。
刚回到北京,看到陈珏这半年来发给他的短信,端木羸乍惊还喜。
能和陈珏在一起是他强求来的,虽说有那一纸协议,依旧改变不了他当初的强势蛮横。他知道陈珏在恨他的同时也在忌怕他,恼恨他的肆意妄为,忌怕于他的身世手段。这些,端木羸都不在乎,他在意的是结果。
至于陈珏的心思所想,端木羸觉得时间是个好东西,它可以让人淡忘很多事,也可以潜移默化的改变很多事。
趁着陈珏做饭的功夫,端木羸扎进洗手间开始洗漱。
朝国可没有家里这些洗浴设施。况且,他当时是顶着商人的身份往来,在没有和某些政要打好关系的时候,他是不可能享受某些只有朝国政府干部才能享受的福利待遇。
“陈珏。拿一件浴袍给我。”
正在煮混沌面的陈珏的手一顿,将汤锅的功率调小一点后离开厨房,从卧室拿了一件端木羸的日常家居服,小小的拉开卫生间的门一角。
“接一下。”
陈珏背侧着身子将衣服递给刚刚洗好澡的端木羸。
虽说两人坦陈相见,酱酱酿酿了很多回,陈珏还是不习惯看到端木羸的裸、体。
陈珏不是害羞。作为一名医生,他见过的裸、体不能说不计其数,可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生生死死的见过的也不少。他只是不习惯和端木羸坦陈相见,更不习惯见到某人的裸、体。
不就是八块儿肌吗?谁没有啊?陈珏撇撇嘴。尝了一口混沌面汤,唔,还不错。
八块儿肌?!陈珏,好像,似乎,你就没有吧?!
擦拭着头发上的水渍,端木羸在看到餐桌上的那一大碗的混沌面。眼睛一亮。
上车的饺子,下车的面。
慢条斯理的喝着混沌面汤,端木羸满意极了。陈珏嘴硬,从没说过什么贴心暖肺的甜言蜜语,可他的每一个举动都在向端木羸诉说着陈珏对他的关心。
吃了个半饱,端木羸擦擦嘴道:“等一下上官他们会过来。”
“唔。”他就知道。幸亏准备的多,万一少了那个少爷的口食,就等着被眼刀子刮吧!
不一会儿,门铃声响了起来,是上官锐他们来了。
刚一探进门,郝少峰嬉皮笑脸的和陈珏咋呼道:“陈珏,你弄什么好吃的啊?这么香!”说完夸张的抽抽鼻子,示意他说的不是谎话。
上官锐和李铭远也笑着和陈珏打招呼。现在的陈珏可是他们的大厨,得罪了他就等着在嘴上吃亏吧。就像郝少峰因为嘴贱,没少让陈珏暗整。
餐桌上摆了三碗混沌面,照比端木羸的瓷碗小了一半儿不止。每个瓷碗的旁边都有一叠拼凑的小菜,看起来很是诱人。
郝少峰的眼光在端木羸的瓷碗溜了一圈后,悻悻的收了回来。虽然人心都是偏的,也不至于这么偏吧?!当着孤家寡人的面秀“夫妇”两人的恩爱,真讨厌!
上官锐和李铭远含笑的看着这一切。对于三少和陈珏的友好相处,他们都很期待。
端木羸的某些性格和陈珏既重合又互补。两个人都一样的冷心冷清,在对待时事上有着相似的敏锐和理解。陈珏温润内秀,端木羸霸气强势,两个人在一起不仅仅是一加一那么简单,更多的是N次方的叠加。
简单的吃过陈珏煮的混沌汤面,四个人分成东南西北坐在沙发四角。
“三少,华尔街的情况怎么样”
摆好水果茶点的陈珏在听到李铭远的话后,陈珏转身想要离开,不想被端木羸一把拽住手腕,一扯,陈珏坐在了端木羸的身边,亲密无比。
陈珏有些羞囧。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怎么能……
不去理会陈珏控诉的眼神,端木羸把玩着陈珏的手,漫不经心的开口道:“华尔街的股市开始动荡。美国政府开始兼职消防员的角色。”
明了的点点头。李铭远和上官锐交换了个眼神,在看懂对方表达的含义后,上官锐开口道:“嗯。这么说来,后续完全可以按照计划行事了。”
“嗯。”端木羸点头。
郝少峰贼兮兮的笑着,“这么说,我们有钱了。”
李铭远看着郝少峰的那没出息的模样翻了个白眼儿。这话说得,像我们什么时候没钱过似的。
上官锐也在笑,没有眼镜的遮挡,一双桃花眼明媚极了。
陈珏对那三个人的表情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此刻,他正和端木羸较劲呢。
再扒拉一下端木羸的手,陈珏瞪着端木羸,眼中有着警告。又不是玩具,有什么好玩儿的?松手……
很有精神啊。端木羸思忖着,心里满是愉悦。每次和陈珏在一起都不会觉得无趣呢?!
“啊,对了。”像是想到了什么,上官锐笑眯眯的对着陈珏,“陈珏,三哥说这段时间你请了很多假。要是不想被扣工资,就把上班的时间补回来。要对得起你手里的那份工资哦!”
“请假?”
平静无波的男低音使得陈珏后背发寒。上次端木羸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是因为他无缘得见的那条短信,陈珏可不想再体会一回后果了。
“这段时间的课很紧,我才没有去疗养院那边。”
“是吗?”
“当然是。”陈珏瞪大了眼睛,加重自己的话里面的可信度。
陈珏马上就要大三了,再有一年就要开始到医院实习。为了巩固理论知识水平,陈珏没少看书。端木羸可不能冤枉他!
“那就好。”端木羸摸摸陈珏的头顶,顺顺毛。炸呼呼,气鼓鼓的陈珏也很有趣呢!
觑了一眼在自己头顶作乱的某人,陈珏识相收敛起炸开的毛儿。半年没见端木羸,他似乎快要把那个霸道强势的不可一世的端木大爷给忘了。这样不好!陈珏反思着。
再度被端木羸和陈珏当成背景板的三个人晓有兴致的看着两个人之间的互动。丛林之王嬉耍着爪边的小狐狸,每每看着狐狸要炸毛再去顺顺毛,然后继续嬉耍,怎么看怎么觉得逗乐。
这么可爱逗趣的陈珏,难怪端木羸喜欢逗弄,他们的爪子也开始痒痒的了。
只是,这有主之物没有经过物主人同意就上手不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三章
“陈医生,早……”
“早!”
向着和他打招呼的护士一一问好,陈珏穿着白大衣行走在各个楼层廊道里。
一个月不见这群护士对他似乎格外的热情。
查完房,交接好病人,陈珏在办公室书写着医嘱病历。
嗒嗒嗒……
“进来。”
“忙吗?”
陈珏抬头,来人是上官锦。“还好。”
“那我能问问你这三十几天没来上班的原因吗?”
陈珏瞅着上官锦。他有些抓不住上官锦话里的表达的真实含义。“忙着学业上的事儿呢。”
“哦。”上官锦道:“又不是大四,你哪来的那么多的要忙的学业?”
“下半年开始学习内外妇儿这些主课。”陈珏怔愣了一下。“呃,之前的基础太差了,我想系统的学习。”
上官锦笑,似乎对陈珏的回答很满意。“因为你请假的关系,最近人手不够,你知道该怎么做,对吧?!”
陈珏点头。
“那好。下午有个手术,三点准时上台。”
“好。”
吃过午饭,陈珏给端木羸打电话说明情况后,端木大爷很大度也很开明,男人嘛,理应事业为重嘛。
四楼的更衣间陈珏遇上了麻醉师唐医生,相互打个招呼后,俩人开始闲聊,主要是唐医生说,陈珏听,顺便嗯啊两声应着。家长里短以及院内流传的小道消息后,终于说道了手术上。
“也不知道今儿个手术能有多少外捞儿。”
陈珏换衣服的手顿了一下。
外捞儿!这个词儿有多久没听到了。
所谓外捞儿,大多是医生在合法收入之外的灰色收入,具体的可参照办事求人时的红包以及贿赂。这种事儿也在国营医院比较普遍,做手术要给主刀大夫、麻醉大夫以及手术配台护士票子,多少要根据在这次手术中干活儿多少与所担的风险大小。
陈珏从没想过在上官锦的疗养院也会有“外捞儿”。
“嗯,应该不少吧。”
“也是。”唐大夫眼睛亮晶晶的凑到陈珏跟前儿,“这回的活计不难干。只一样,拿钱办事儿,至于为什么咱还是当做没看到吧。”
陈珏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这明显是话里有话啊。
“嗯。小心无大错。”
似乎因为得到了陈珏的应答,唐大夫兴致勃勃。“要手术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身体健康得很,注意好术后感染问题,就没事儿了。”
“嗯,没错。”
“哎。要不说,赌博害人嘛!得亏是年轻啊,要不做这样的手术,日后可怎么娶妻生子啊。”
“是啊。”
“唉!作孽哦!”
陈珏有些心不在焉。上官锦根本没有和他说过关于手术是什么,病人的病情是什么。陈珏还以为是个普通的手术罢了,可是唐大夫的话……分明是别有内情!
换好衣物,陈珏朝着手术室走去。手术室门口那一脸麻木甚至是有些灰败的年轻男子引起陈珏的主意。
那是个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人,穿着疗养院的病号服,板寸头,垂着头,神思不属。他身旁站着两个彪悍十足,面相凶恶的大汉。
在疗养院见到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守法公民的家伙很正常。或是大佬的小弟,或是一同扛着刀砍人的兄弟。
陈珏扬眉,这种组合……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伙儿的,倒像是两个彼此对立的阶级。
手术室里主刀的和配台的三个大夫已经穿好了手术衣。陈珏在护士的帮助下穿手术衣的时候打量着手术用的器械以及机器。
加上陈珏一共是四个手术医生,两个麻醉医师,三个配台护士,这种规模的手术,开腹、开胸甚至是开颅都有可能。
就在陈珏暗地里寻思的时候,那个年轻人缓步走进手术室,身边依旧是那两个彪形大汉。
可能是手术室内过于压抑,也可能是被心底的恐惧感占据上风,刚走进手术室没两步,那年轻人便停住了脚步,身体晃了两晃。
他的身形很消瘦,疗养院的病号服穿在他的身上显得他更加的孱弱。他的面容不再是之前陈珏见到的那样麻木,而是揪着眉,抿着唇,纠结的同时也在犹疑。
陈珏发现他的脚曾向后退了小半步,垂着的手握成了拳,他的心里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除了陈珏没有哪个医生护士的眼光停在他的身上,也没有人开口说点什么。
停在手术室门口大概五六分钟后,年轻人终于下定了决心。一步一步走向手术台,脚步沉重。
陈珏站在呼吸机旁,看着配台护士给他消毒,铺手术用的垫单,心莫名的有些沉重,在看到年轻人眼角那滴泪后,苦涩难当。
陈珏从医将近五年,见过的病人成千上万。在陈珏眼里,医生的职责是救死扶伤,在允许的条件下挽救生命。他见过在生死之间垂扎的濒危重症病人,也见过生命力顽强意志力坚强的患者,也见过在生死面前踟蹰不前游移不定的病患。
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