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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贡的名单上也有此物,叫做黑丸,一共二十颗。这一颗是哈丹随身带的,本想备不时之需,既然皇帝陛下不舒服,就给皇帝陛下吧。”
我看着哈丹手心里那颗黑丸子,觉得蛮夷取名真是随心所欲。
黑药丸就叫黑丸,黄药丸就叫黄丸,万一弄了颗五颜六色的,叫虹彩丸?
可怜我一肚子槽,因为病得难受,一句都吐不出来,活生生憋着。
我的大臣们却不乐意了,给皇帝的东西哪能这么随便,说给就给呢?
哈丹见我单手撑着头,不说要也不说不要,便想给我送上来。他刚走出一步,我的礼部尚书,向来最关爱我的崔洋老大人一个箭步冲上来,挡在他面前:“不成!”
哈丹那张十分好看外加一百分憨厚的脸上露出不解的表情:“为什么?”
崔洋想说啥我知道,他肯定担心哈丹那药丸子里掺了什么毒药,这一丸药下去,我蹬腿死了,于公,朝野大乱,草原上的蛮夷趁机入侵,天下会大乱;于私,崔洋确实比较喜欢我这个皇帝,舍不得我死。所以他拦着,死命拦着,还不能拦得太过分,伤了两方感情。
“老臣替陛下谢狼王殿下一番好意。”崔洋是有分寸的,哄他,“只是我朝有太医院,太医院中汇聚天下名医,陛下的风寒自有太医院诊治。”
“可你们的太医院治了这么久,不是也没治好皇帝陛下吗?”哈丹很认真地说,“这是草原灵药,我们的族人祖祖辈辈靠此药熬过大灾小难,药效很灵的!”
说着怕我不信似的,极是诚恳地看了我一眼。
“对狼王殿下的族人灵,未必对陛下也灵。何况殿下还不知道陛下因何发病,只怕药不对症……”崔洋到底是老臣,有手段,继续哄。
哈丹寻思寻思,着了崔洋的道,点头道:“这药在草原上能治许多疑难杂症,区区风寒应该不在话下。不过你说的也对,对我的族人灵,未必对陛下灵验。崔洋大人,拿给皇帝陛下试试,怎么样?”
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见人如此直率,敢跟皇帝说“你试试”。得亏我脾气好外加病怏怏没力气,否则换了我那没什么本事却爱摆谱的老爹,哈丹坟头的草都有三丈高了。
化外之地,不知礼数,这不奇怪,我宽宏大量没往心里去,在场的许多大臣却按捺不住,纷纷起身,想教哈丹做人。然而一旁的孟士准突然咳了一声,酒杯重重放在桌上,“磕”的一声,那些大臣想了想,退下了。
“既如此,老臣替陛下收着,待陛下回宫之后,自会有太医服侍陛下服药。”崔洋不着痕迹地瞥了孟士准一眼,委婉道,“狼王,请给老臣吧。”
哈丹想了想,从善如流,把药丸往崔洋手里递,一边递一边说:“此药不能用水送服,要用酒,这样才能最快地催生药效,药到病除……”
我看着那颗药丸子一点点落入崔洋掌中,知道崔洋转身就会把这颗药丸扔了,便撩了撩衣袍,打算闹剧结束便回宫休息,却没想到哈丹突然把手顿住,药丸子在崔洋手心擦了一下,猛地收回他掌中。
“你真的会把黑丸交给皇帝陛下吗?”哈丹盯着崔洋的眼睛,很认真地问。
崔洋老头被他问得一时没反应过来,竟哑口无言。
哈丹叹了一声,目光挨个扫过场中诸位大臣,像是终于明白了大家只是串通起来骗他,无奈道:“你们的太医治不好皇帝陛下,我带来了灵药,你们又不肯试,你们究竟希不希望自己的皇帝病愈?”
这句话说得场中大臣哑口无言,我揉了揉太阳穴,想着叫章枣去把那颗药丸拿来算了,在场大臣却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软的不成,有人来硬的。斜剌里突然站起一个人,奔着哈丹就来了。
“放肆!”杜燮,这位向来以耿直或者说话不会拐弯闻名的户部给事中喝道,“太医院汇聚天下名医,怎会医治不好陛下的风寒?陛下只是饮酒过多身体不适,狼王休要胡言!何况狼王说此为灵药,然药方不明,万一药中有毒,狼王的命,抵得上陛下的龙体吗?!”
这话说得可太不客气,我远远地瞧着,哈丹带来那十个勇士的脸都绿了,其中有一个,单手攥紧了骨筷,像要戳人。
哈丹也气,我看他拳头捏得紧紧,那一双大手骨节分明,怒极了打在杜燮头上,怕是能打碎杜燮的头。
哈丹却深吸三口气,硬生生把这股火压了下去。
“黑丸的药方在我此次进贡物品的名单上,名单早已呈递礼部,若其中有毒,礼部是不会收的。黑丸的药方是我草原百年不传之密,为显示与庆朝修好的诚意,我狄族才献出此方,这位大人这样说话,未免太令人心寒。”前一句,哈丹语气强硬,后一句,哈丹却叹了一声,“我知道,黑丸如何,你们不关心,你们只关心这颗药里是否有毒。这颗药,哈丹已经贴身放了多年,如果药里有毒,哈丹为什么要贴身携带?何况我族与人交好,便将对方的性命等同自己的性命一般爱重,我既然尊皇帝陛下是狄族的主君,必定不会在区区药丸上动手脚,伤了皇帝陛下的龙体,也葬送我狄族安宁。我率族中十名勇士来朝,为的是与庆修永世之好,若有半分不臣之心,天赞大神有灵,叫狄族土地从此寸草不生。哈丹方才见陛下脸色潮红,很不舒服,关心情切,才口不择言,莽撞之处,还望皇帝陛下与诸位大人见谅。事到如今,哈丹只有一句话——”
他仰头,褐色眼珠在满室明烛之光中与我对视。
“无论皇帝陛下肯不肯信哈丹,哈丹都会向天赞大神祈佑,愿皇帝陛下疾病早愈,身体康泰。”
说完,他坦坦荡荡地看着我,将一切交给我决定。
哈丹这一番剖白,既给了朝臣面子,也给自己找回了面子。这情形下,我大可叫章枣把药丸收下,好好感谢哈丹一番,再为群臣辩白几句,皆大欢喜。然而今晚不知吹了什么风,哈丹犯傻,竟还有另一个人陪他犯傻。
“狼王殿下若是执意要陛下服药……”一直默不作声的卫明突然起身,走到哈丹面前,“让我为陛下试药吧。”
我的表情顿时沉了下来。
那药丸托在哈丹掌中,卫明走到哈丹面前,抱拳以礼,便要伸手去拿。哈丹后退一步,忽然翻掌,那颗药丸无声落于酒案之上。
哈丹执银筷一分,药丸就此分为两半。
“看来贵朝是无论如何不肯相信哈丹了。”哈丹苦笑,“罢了,试药一事不劳大人,我来。”
哈丹仰头吞下一半药丸,美酒入喉,将药丸送入肚肠。
满场寂静,连一向淡定的孟士准都站了起来。
事情闹到这一步,该如何收场,谁都不知道。
群臣面面相觑,崔洋老头抬头看我,我冷笑,心想朕有什么办法,你们捅了篓子无法收场,倒想起朕了?
然而半晌,我还是扶着龙椅的扶手,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没办法,谁叫我是这帮蠢货的头儿?
坐了太久,加上高热,我起身之后,有那么一会儿,眼前是黑的,若不是紧紧抓着扶手,只怕得腿一软滑到桌子下面去。好在章枣眼明手快一把扶住我,我借着他的力,一步一喘,汗透重衣,几乎是挪着走下台阶,走到哈丹面前。
酒案上只剩半颗药丸,我俯身捏起,问哈丹:“用酒送服?”
哈丹木木地点点头。
我拎起酒壶,斟酒,仰头,就着哈丹的杯子,把药丸吞了下去。
“我朝向来君臣同心。”我抹了抹唇边残留的酒液,道,“朕相信狼王,朕的臣子必定也不会对狼王心存怀疑。只是朕病了这几日,杂七杂八吃下去的药不少,群臣不了解灵药的药方,怕药物之间引起冲撞,这才加倍谨慎,没想到引来狼王一场误会。我朝医之一道博大精深,想来狼王初至,仍不了解。无妨,狼王多住些时日,你我二族交流多了,隔阂便少了,彼此结永世之好,也是一桩名流千古的美谈。”
我掩唇咳了两声,目光从哈丹脸上绕了一圈,依次看过那十名狄族勇士,杜燮崔洋孟士准等人,最后停在卫明脸上。
不知是不是四周烛光摇曳,我竟觉得他脸颊凹陷,像是瘦了。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我看着他,想了想,别过头。
“朕身体不适,先回去休息了,众卿自娱吧。”
说完,我搭着章枣的手,起驾回宫。
走在路上我就不行了,浑身哆嗦得厉害,到了寝宫,龙辇几乎下不来。章枣早叫人传了太医,太医在寝宫门口候着,见了我便请罪,要给我搭脉看病。我心情不好,一个都不搭理,太医院院首的面子都不给,叫他们滚,我自己进寝宫,蒙着被子,睡觉。
寝宫里空空荡荡,平日里伺候的宫人连章枣在内,没我旨意,一个都不许进来,我一个人在偌大龙床上翻来覆去,边睡边做噩梦。
我又梦到了卫明。
梦里不再是我们相遇那夜,变成了我突然发难那天。
他入宫见我,我屏退左右,往香炉里加了十成十的迷香,紧张激动,想着待会儿就要睡到他,指尖因为长久的期待而冰凉。我看着他在迷香的作用下神智越来越不清醒,语不成句话不成段,看着我的眼神也在清明之后,变得越来越浑浊,渐渐染上难以克制的情欲。我越过桌案,走到他面前,他用最后的理智扑通跪倒,就跪在我面前。我蹲下,捧起他的脸,叫了一声:“将军。”
我的手心是热的,他的脸是热的,我们的呼吸喷在彼此脸上,烫得惊人。
他忽然紧紧抱住我,把我压在殿中冰凉的地砖上,撕扯我的衣服,不成章法地吻我。我的身体热极了,然而衣衫尽褪,光裸的皮肤触到地砖,又能汲取到一点凉。他的唇吻上来,吸吮我的唇舌,挑逗我的舌尖。我抱紧他的脊背,闭着眼承受,在热吻间暧昧地喊他的名字:“卫明……卫明……”
我忽然被人咬了一下。
咬得不重,咬在唇角,是用尖尖的犬牙咬的,带着不满和一点点惩罚意味。
卫明哪来的犬牙?
我睁开眼睛,高烧让我的视线模糊了许久才看清楚。
然后我就吓呆了。
“哈……”我还没来得及叫出那个名字,又被吻住了。
哈丹的吻粗犷霸道,我被他吻了几下便胸腔空空,无法呼吸。我推他,他把我的手压在身体两侧;我踹他,他把我的腿拽过来,缠在他的腰上;我别着头躲他的吻,因为他再吻下去我要被憋死了,他从善如流,放过我,嘴唇贴在我的脖子上,兴许都没用力,却“啾”的一声,吸得我浑身一颤。
我的分身顿时硬了。
可我在发热啊,这禽兽。
我无力反抗,一来因为重病,二来因为他亲得我实在太爽,我向来奉行及时行乐,只要爽,许多事都不计较。我一边在心里狂骂禽兽,一边躺平了,任由他轮番含住我的乳珠,用尖尖的犬牙刺激研磨,恶意地拉扯。我想,朕的寝宫,守卫森严,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啊,然后他把我的裤子脱下来,拉开双腿,扶着自己的分身就要往里进。
没有润滑,没有扩张,穴口干涩而紧闭,他进了个头,却疼得我一个激灵。我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瞧瞧他,他也难受得皱紧了眉头。
“床头,抽屉里……”我张开嘴,声音嘶哑,指指床头,“有润滑膏。”
哈丹顺着我的指引拉开抽屉,挖了好大一块乳膏出来,全部涂在我的穴口。
他又要往里进。
我赶紧并上腿,有气无力道:“给朕扩张好,你再进来。”
哈丹愣了一下,可能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我也不愿多解释,困,累,上下眼皮打架,我闭上眼睛,又要昏昏睡去。就在我昏昏沉沉要坠入梦境的刹那,穴口突然一热,两指探了进来。
那两指探得慢极了,缓极了,初时是试探,待穴口慢慢变软,两指开始缓慢地为我扩张。我猜哈丹在床事上该是个雏,然而他十分温柔,极尽体贴,每一分动作都把我捧在手心上,生怕伤了我。在扩张这件事上,他比卫明温柔多了,也有耐性多了,我不疼,还很享受,只是不知道他那话儿怎么样,够不够大,能不能操爽我。
下一秒,我觉得自己被捅穿了。
哈丹突然就冲了进来,速度之快力度之猛,让我有种被他一下捅到喉咙口的感觉。我“嗷”的一声失了声,之后便大张着嘴,连点呻吟都发不出来。他太大了,速度又快,每一下都直达最深处,大药杵子捣药似的,我被他顶的一下一下往床头窜,两只手无数着落,只能攀住他精壮的手臂,以此找一个支点。
“你好热……”
哈丹喟叹一声,将我拦腰抱起,以免我的头撞到床头。我心想废话,朕在发烧,体内自然热,然而体位的变换,让我整个身体的重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