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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得走着回去了!”
林如海盯着他审视了他许久,叹口气,也只能如此了。虽然这人是皇帝,奈何在这荒郊野外的,身边连个侍卫都没有,也不可能凭空变出一匹马来。不过,此处为皇家围场,这林子作为主要的狩猎场所,占地也不是一般的大。靠步行,怕是两个时辰都未必能走出去吧!哼,下次决不能纵着他如此胡作非为了!
“那便走吧!”林如海幽幽道。
“如海,你若是累了,就告诉我,我背你啊!”萧哲麟笑嘻嘻的凑上去。
林如海推了推,催他快走:“好了,你哪来这么多事?再耽搁下去,真看不清路了!”
事实证明,就算加快速度,天黑之前还是走不出去。四周黑魆魆的,全是茂密的枝叶,连丝月光都不见,路也辨不清了。走了好久,感觉就是在原地转圈,林如海累的不行,倚在树上摆手,语含愠怒和不耐:“不走了不走了,你到底认不认得路啊?”
萧哲麟一时语塞,他都是白天来的,而且一般有向导随侍。这晚上看着四周都一样,还真是认不清了 。不过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在爱人面前无论如何也不能失了威势,便笑着蹲□:“如海上来,以后的路我背着你走!”
见他这样,林如海如何还不明白,打肿充胖子的事,这人还真的干的出来,倒不如省点力气。想到此,林如海便踢踢他:“起来,你还不安生点,瞎折腾什么!”
萧哲麟起身,脱了外袍披在林如海身上。林如海道:“我不冷,你穿着吧!”
萧哲麟哪里肯依,只道:“不冷也得披着,晚间露重,我怕你受不住。万一病了,我心里越发过不去了!”
林如海听此,也只得罢了。
萧哲麟揽着爱人,周围一片漆黑,感受这臂弯里真真实实的感觉,心里暖暖的。暗道这样也不错,无论何时何地、何种状况,能和如海一起,都是完美的。独属于如海和他的夜,以后也是个美好的回忆了。
两人挨坐在一棵大树上,随意的聊着闲话。
“如海,上一世,你对我是什么感觉?”突然,萧哲麟问道,声音里有着隐隐的颤抖,即使刻意掩饰过,林如海还是听了出来。倒觉好笑,都过去的事了,还纠结它干嘛!转念一想,他们两人的纠缠是从前世就开始的,且那时此人就当是付出了全身心的,不免又为他不值。此刻他既问了,少不得告诉他实话了。
“就是觉得你这人有些霸道,肆无忌惮,不考虑别人的感受。”林如海说一句,就觉得箍着他的手臂紧上一分。心内暗笑,索性火上浇油:“而且还心术不正,三心二意……”
说到这萧哲麟不依了:“我怎么就心术不正了,三心二意就更是子虚乌有了。我对你可从来是一心一意,天日可证的!”
林如海暗道:你对我怀了那般不堪的心思,就是心术正了?至于三心二意,前世我不是不知道吗?不过这些话,他不会跟萧哲麟说的。便转移话题:“你前世是怎么过的?”
“我啊……”萧哲麟便絮絮叨叨的说了自己前世之事。林如海越听越震惊,又夹杂着隐隐的心疼。不曾想,这么多年,他就是如此过得?自己虽惨,可却能看着女儿长大。看着女儿受到诸多的不公,虽气愤,到底也算有所安慰了。这人,竟是毫无希望的蹉跎,生不如死?
萧哲麟见林如海们闷闷的,忙住了口,笑呵呵的道:“早知如此,上辈子我就不放过你了!”说着便在爱人嘴角轻轻一吻:“也不至于如今后悔的不行!”
“又胡说!”林如海推他道,上辈子他还未必同意呢?
萧哲麟抱着爱人不放手:“你呢,何时候重生的?”
“我跟你可不一样……”林如海道。便将自己逝世后的重重跟萧哲麟说了,越说心情越发沉重:“当我看到玉儿在贾府受欺凌的时候,我觉得痛不欲生,可是又什么都做不了。那种感觉,很令人痛不欲生。重生那刻,我就发誓,这一世一定要护好她!”
萧哲麟摸摸林如海的脸:“放心吧,我会和你一起的。玉儿是我们的女儿,我不会再让她受苦的,贾府我也不会放过!害过你,害过玉儿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林如海听他说贾府害过自己,不由疑惑,忙问缘故。萧哲麟奇道:“你在贾府飘荡那么久,竟不知道?”便细细的将缘故说明。
原来贾母原本是指着通过林黛玉拉拢住林如海,想着若有机会入京为官,还能提拔一下自家人。至后来见林如海连任巡盐御史,竟无一丝升迁的希望。料想这个方法行不通,便打起了林家财产的主意。林府几代侯门,历来受皇帝亲重,林如海更是主管江南盐政多年,积累了数不尽的家财。
而彼时贾府则日益捉襟见肘,遂起了歹意,暗中在林如海的饮食中下了手。这事做得隐秘,也只老太太一人知道,王夫人、贾琏和王熙凤可能猜到了些,不过平日也不敢露出风声,更别提拿出来谈论了。因此,对这些,林如海并不知情。
听完,林如海不觉怔怔的,一时心乱如麻,双手紧紧的握拳。原来,这些,他竟不知道!还以为自己身体不好,才一病不起,丢了性命,不想竟是有歹人作祟。一切的根源,竟是这样?是他自己将女儿推上了火坑?一时愤怒痛悔交织,对贾府的怨恨不觉又上了一个档次,怒气越积越盛,不由一拳捶到树上。
萧哲麟吓了一跳,忙去检查他的手。凑近细看之下,已经隐隐渗出了血迹,不由心疼不已:“如海,且莫生气了!何苦为那些不相干的伤了自己,疼了还不得自己受着?”说着便捧着爱人的手,轻轻吹了吹。一时又找不到干净的布,只得从里衣上撕了一块,暂时包扎一下。
“我没事,只是一时接受不了罢了,发泄出来也就好了!”林如海闷闷的道。
知道爱人此时需要安静,萧哲麟也不言语了,让如海想想,或许更好。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狼嗥。在静谧的夜空里听着很是诡异、凄厉。
“不好!”萧哲麟一惊,叫道:“听这叫声就在附近,怕是围栏破了,那几只狼跑了出来!”说着便一把托起林如海:“快爬到树上去!”奈何林如海一向只读书写文的,便是年少淘气时,又何曾爬过树?费了好大劲儿才上去,早有两只狼跑到了树下。
萧哲麟还未来得及上去便被其中一只咬住平袍角,情急之下,下意识的便抽出腰间的短刀一把将袍子划开。悲剧的是,还未来得及爬上一步,另一边的小腿猛地一疼,却是被另一只狼咬住了。
☆、28险境
萧哲麟小腿剧痛;忍不住闷哼一声,一股拉力将他扯倒在地上;顿时被摔得头晕目眩。下意识的挥刀打退了另一只狼的进攻,腿仍是不受控制。夜晚漆黑;林如海虽看不真切;却也知道萧哲麟受伤了,心内早火急火燎的,忙问:“怎么了;伤到哪了?”
“没事;如海,你千万别下来!”
林如海心中焦急;又那里肯听他的?原本就是自己拖累了他,此刻又怎能置他于不顾?慌乱之下,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武器,就这样两手空空的下去,不是帮忙,反成了添乱!猛然想到,今儿个出来前萧哲麟给了他一把匕首,摸了摸还在腰间。便拔出来,悄悄地下去,瞅准正咬在萧哲麟腿上的那只恶狼一刺,正中其背部。可由于匕首太短,并未伤及要害。那畜生一怒,便方开萧哲麟,愤怒的嚎了声,要去咬林如海。
恰在此时,萧哲麟也解决了另一只,见此,不由一阵心惊肉跳。想也不想就一把抓起往林如海身上扑过去的恶狼,甩了出去。在它再次扑过来之时,瞅准时机一刀刺穿咽喉。那狼挣扎几下,倒在了地上。
“如海,有没有受伤?”萧哲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忙拉了林如海查看。忍不住咬牙切齿的斥道:“不是让你好好在上面带着吗,怎么又下来了,万一伤到了可如何是好!”
“你吼什么,我又没有伤到!”林如海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他还生气呢?以一己之力就敢跟两只狼搏斗,真忘了自己的身份了!转念想到这人受了伤,不由又软了声音:“倒是你,受了不轻的伤吧,快给我瞧瞧!”说着就在他身上一痛乱摸。
萧哲麟忙道:“没事,就是腿上被咬了一下,要不了命的,能得你如此关心,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林如海原本要说几句入耳的话安慰他一番,见他此时还油腔滑调的,不免又有些动气。正在包扎的手一用力,不出意外的听到一声闷哼,开口硬道:“此刻还不正经,我看你是讨打!说的倒是轻巧,真要了命还不晚了?”说着便去拉他:“能走的动吗,还是趁早离了这是非之地的好!”
萧哲麟忍着痛站起身:“没问题,这点小伤算什么!”
林如海仍是不放心,流了那么多血,又怎会没事。只得小心的扶着他,二人走在一阵歇一阵,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看到来林中寻他们的侍卫。众人忙赶过来请罪,萧哲麟摆摆手道:“都平身吧,也怪不得你们。不过好好圈在山上的狼如何会出现在林子里,封思成你好好给朕查查,此事绝不容姑息!”
陈忠得知二人不见,也随侍卫们出来寻找。这边找到二人的消息不一会儿就传到了陈忠耳里,忙匆匆的赶了来。又吩咐人抬来小轿,把二人接了回去。
先时夜黑,林如海虽知道萧哲麟受伤了,却并未看真切。待回到围场的行宫,见到对方小腿上狰狞的伤口,以及满身的抓伤。不由心里一惊,眼前一黑,晃了几晃才站稳。顿时一种内疚的混杂着一丝莫名的痛楚充塞于胸中,驱之不散,挥之不去,眼眶不觉湿了。
萧哲麟匆匆打发走了御医,笑着把林如海拉进怀里,摸摸他的脸,安慰道:“如海且莫担心了,不过是看着可怕点罢了。御医不是说了,又没有伤筋动骨,我身子底子好,养个十天、八天也就好了!”
林如海仰仰脖子,觉得在他面前露出这种脆弱的表情有些难为情,哼了一声,道:“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胡作非为了,你这人,就得给你点教训!”说着又拍拍他的脸:“小心着点,下次可未必能如此幸运!”
萧哲麟笑嘻嘻的答应着,顺便拉林如海上床。见其在膝盖碰到床沿的时候,竟不经意的瑟缩了一下。不由一窒,忙要检查他的膝盖。林如海执意不肯,萧哲麟更觉有问题。趁其不备,一把扯了他的裤子,又是一愣,眸子渐渐染上疼惜。原来林如海的两个膝盖,小腿及大腿内侧都磨破了皮,隐隐的渗出血迹。
“如海,你也受伤了,怎么不说?”萧哲麟摸着爱人的腿,幽幽的叹口气。一直说自己没事,若不是刚才觉得不对,难道就这样默默地承受?他的爱人总是这么的固执,固执的让他心疼……
“我这是小伤,回去上点药就没事了!”林如海低着头道。
“那如何能行?”萧哲麟怒道,便嚷着让陈忠去传御医。
这次随行的御医姓汤名和,表字子同,世代从医,在太医院任职。如今这汤和年四十有余,因医术高明,已于今年提了太医院院使。是萧哲麟惯用的御医,这次出门就带了他来,本是备不时之需,不想还真用到他了。
汤和进来请了安,本以为皇帝又有什么事,不想还不待他行礼毕,圣上就不耐烦的摆手道:“那些俗礼就免了吧,快给如海看看,他受伤了!”
彼时,林如海已重新换了衣服,挽起裤子给他看了。汤和又要请脉,少不得又给他把了脉。
“启禀圣上,林大人并无什么问题,药也不须吃。只是些皮外伤,擦点治伤的药膏,过个几日也就好了。”说着又在随身携带的药箱里翻了一通,恭敬的朝林如海递上个玉瓶,跟方才给萧哲麟用的正是同一种。这汤和也是灵通人,见皇帝待林如海不同,自是不敢怠慢。
林如海接过,道了谢。汤和见没什么事了,也不敢久待,忙告罪退下了。萧哲麟笑道:“如海快过来,我帮你上药!”
林如海听了也不动,之道了声“我自己可以”就要走,萧哲麟挣扎要要下床,还故意“哎呦”了一声。林如海忙回去把他按住了:“你还不肯老实点,又下来做什么!”
萧哲麟笑嘻嘻的说:“你都要走了,我怎么老实!”
见他这般死皮赖脸的,林如海气也不是笑也不是。真不知道这样子怎么做皇帝的,还在他手上的份儿上,今儿个就对他好点吧!便道:“我不走了,你还不躺好!”
“现在还不能躺,你还没上药呢?”萧哲麟笑眯眯的摸摸林如海,从他怀里摸出刚刚御医给的药膏。轻轻褪下林如海的裤子,他可记得刚刚激动之下,扯得太急,疼得如海叫了一声呢?这次得小心点。挖了些药膏,在手心揉开,轻轻的抹上。突然林如海的身子一颤,萧哲麟忙问:“怎么,很疼吗?”
林如海摇摇头道:“不疼,你继续吧。”只是感觉怪怪的,手指在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