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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全的了。
从此,萧凌威便以林如海故友的身份,在这“雅轩”住了下来。
他是个闲不住的,没事就在外面闲逛。为此萧哲麟还交给了他一项任务:体察民情顺便看看各地官员赈灾的积极性,打探打探有无趁机中饱私囊的。萧凌威嘴里向来是有的没的一大串,跟谁都合得来,那粗布麻衣一穿,不多时便跟百姓们打成了一片。他还特意让人准备了一个小碗,不时的跟百姓们一起去领赈灾粥,美其名曰亲民。
萧凌威白天出去逛,晚上回来就将所见所闻上达天听。还别说,不过半个月的时间,还真让他揪出了几个贪官污吏、中饱私囊之辈,其中有一个就是苏州知府杨震。原来这杨震与金陵甄府有些拐弯抹角的亲戚,又在江南为官,便仗着甄府的势,干些压榨盘剥、贪赃枉法的勾当,年年给甄府的孝敬都不下万金。
洪水以来,杨震更是欺行霸市。
首先便是不许外地粮米入境,而他自己则和甄府联合在外地购粮,在城内高价贩卖。据百姓们说,是今日听说钦差大人要来,杨震才命人将米粮价格降了下来。更可恨的是,此人竟连赈灾银子都先扣下一半在往下分发,造成苏州辖下饥民成灾,不少以食观音土充饥。这种东西食用少量尚无生命危险,吃多了就不一定了。百姓们每每提起此人,无不咬牙切齿!
萧哲麟听完,便气得捶案,林如海知道了事情,自然也恨得咬牙,当即运用祭起尚方宝剑,将此人先斩后奏了。萧哲麟还骂了句:“如此倒是便宜他了!”对此,林如海深以为然,杨震为官不仁,罔顾人命,可谓丧心病狂,千刀万剐都不为过!至于甄府,现在还顾不上,等回京了再说!
很少见爱人赞同自己的萧哲麟,喜得眉开眼笑,抱着林如海又啃又咬,弄得对方嫌弃的推开他才罢。
自此,苏州的风气为之一变,继而影响到江南各地,再无官员敢动什么歪心思,唯恐步了杨震后尘。百姓们生活好了,自然追本溯源,又听说林如海把自家存储的粮食无偿的送给百姓,更是赞不绝口。如今。江南大街小巷的百姓,不论男女老少,纷纷赞钦差大臣乃是当世青天。连小孩子们唱的民谣,都是赞扬林如海的赈灾义举的。
萧凌威把这些话回去学给二人听,林如海没什么,萧哲麟倒是骄傲的不得了。没过多久,尚在京中养病的皇帝便听到了林如海的壮举,下敕书加授林如海太师衔。太师是什么,辅弼国君之重臣,有教导君王之责,正一品,本朝建国近百年只有太祖朝授过一人,还是开国元勋。
此旨一下,重臣纷纷侧目,暗自在心中将林如海的砝码又加重了一分,纷纷告诫子弟,以后万万不可招惹他。萧凌威看得直皱眉头,频频拿眼神打量他家皇兄,这明晃晃的假公济私,心都偏到爪哇国去了。谁料萧哲麟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朕知道你想什么,可是说朕假公济私?这算什么,有朝一日,朕要让如海名真言顺的做朕的皇后。”
萧凌威瞬间无话可说了,“皇兄,你不会说真的吧?”
“你以为呢?”萧哲麟潇洒的甩甩袖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萧凌威内心凌乱,皇兄,你会被大臣们的唾沫淹死的!
不管江南如何风起云涌、波诡云谲,京城林府内仍是安安乐乐、一片祥和。林黛玉管家也有月余,初时还有些顾头不顾尾,如今已是得心应手。原来的嬷嬷们管事一般是息事宁人的多,据理力争的少。林黛玉却非如此,她虽年少,却读了不少书,其中不少是史书,再加上萧哲麟刻意的教导,手段绝对不弱。
下人们原来还抱着一副侥幸心理,以为姑娘年幼,不顶什么事。不想林黛玉一上来就处置了几个出头鸟,其中一个还是颇有体面的婆子,连姨娘都碰了钉子。不管是谁,撞到枪口上,都打了板子撵出去。不止如此,林黛玉管家还用上了谋略,有功则赏,有过则罚。如此恩威并施,倒把人治得服服帖帖的。
后来,林如海、萧哲麟二人通过密信知道了这消息,不由抚掌大笑。特别是萧哲麟,明显的有些激动,举着信道:“如海,不愧是我们玉儿,果然不同凡响,都用上了谋略了,我那几本兵法果然没有白教……”
林如海笑骂道:“你也是的,哪有教女孩子兵法的,不怕传出去人家笑话!”虽是责备的话语,此刻听来却有一丝欣慰的意味。
“笑什么,我的女儿谁敢笑!”萧哲麟摆出一副凶恶的样子,“玉儿喜欢什么就学什么呗,谁规定女孩子不能学兵法了,我们玉儿以后定是个巾帼英雄!”萧哲麟说的不以为然,他以后会给玉儿最高的荣耀,看谁还敢说玉儿什么!
“什么巾帼英雄,玉儿明明是个聪明伶俐、仙子般的女孩子,你可不许把她带歪了!”林如海道,他是不想女儿重复上辈子的命运,也不想女儿老悲天悯人的。希望她活泼一点、开心一点,但也不能矫枉过正了,真想萧哲麟说的那样,还不坏了!
萧哲麟摸摸鼻子,好像已经带歪了,不过嘴上还是说,“你放心,玉儿的性子都定下了,世人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哪有这个本事带歪了!”
林如海想想也是,便不追究了。
☆、49
时光倏忽;转眼又过去半月;江南各地的赈灾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张淮的办事能力再一次得到了证实;往往林如海、萧哲麟只须说出个大概意思;张淮就能办的周周全全的;就连老百姓们也普遍称好。和林如海记忆中的不差;洪水之后;江南并无大的灾害,通过疏通河道、引导水流等措施;地上随处可见的水坑也少了很多。田地已差不多可以播种了;不少地方已经下种;几个月后,将迎来洪水后的第一场丰收。
近来,林如海突然发现萧哲麟忙了很多,有时半天都不见人影,要么就跟封思成在书房里叽叽咕咕的,半天不出来。虽如此说,萧哲麟仍是多数时间都腻在林如海面前,只是相比以前的时刻相配,未免少了点。若是前些日子林如海也未必能觉得出来,正巧近日赈灾之事顺利了很多,又有张淮在外面管着,他也清闲了很多,才突然发觉萧哲麟竟忙碌了起来。
林如海心知萧哲麟身为一国之君,虽是微服出巡,也未必清闲的了,他不整天腻着更好,自己还乐得清闲呢?索性也不去管他,公务之余便读读书、赏赏花,闲暇时或跟萧凌威一块儿去外面转转,过得悠哉从容。偶尔外出被萧哲麟撞见,多数也会跟着。萧凌威先时顾忌着皇兄在场,还不敢放肆,时间长了,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便领着林如海天南海北的逛。
这日清晨,凉风习习、水汽氤氲。林如海正于花园内闲坐,萧凌威走了来,左右瞅瞅,确定只有林如海一个人,便大步过来,低声道:“如海,如何今日就你一人,我皇兄呢?”这两人可是整天孟不离焦焦不离孟,难解难分的令人酸掉大牙,更确切的说是他那皇兄黏人黏的紧,今儿竟不见他,倒是奇了!
“他说要舞剑,就回去拿剑了。”林如海伸手翻了一页书,头也不抬的道。
“当真?”萧凌威惊诧的睁大眼,继而雀跃道:“皇兄的剑法可是一绝,我年少的时候见过几次,真是精彩绝伦!只是后来皇兄很少舞剑了,今日若能再见,此生无憾……”
林如海一听也来了兴致,放下书卷,一手撑在面前的石案上,笑问:“真有这么好?”
萧凌威连连点头道:“自然是如此的,一会儿你看了就知道了。”他皇兄舞剑可不是谁都能看的,自己这也是沾了林如海的光。
林如海很想说他不懂武艺,便是看了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来,但看到萧凌威满面期待的样子,只得罢了。不料当萧哲麟拔剑起舞的时候,林如海只一眼,便被震慑住了。彼时花园内葱葱郁郁,草木峥嵘,鲜花灿烂,萧哲麟本就生的威武不凡,手执长剑立于丛丛修竹之间,散发着一种凛冽的威势,将他的贵气显露无疑。
他向着林如海微微一笑,便拔剑而起,剑气袭过,卷起漫天的残叶。每一个动作都放慢了呈现在林如海的眼底,只见他缓缓举剑至胸,然后猛然向前刺去,剑尖灵活的上下飘过,时而迅速时而缓慢,时而飘忽时而凝练,连贯潇洒,让人看得眼花缭乱。萧凌威已经不住的拍手叫好,林如海虽不如他表现明显,心下也是忍不住的赞叹。
林如海正看得入神,突然剑锋一转,变得凌厉异常,如狂风,似巨浪,恰似破云贯日,颇有大开大阖之象。突然萧哲麟猛然跃起,长剑凌空一划,簌簌碧叶飘飘洒洒的便落了下来。萧哲麟收势,手缓缓的垂下,绿叶便纷纷飘洒在他身上。彼时静寂无声,林如海不由得睁大了眼,看着萧哲麟面带微笑缓缓走来。
“怎么,如海这是惊讶到了?”萧哲麟摸摸林如海的脸,笑道。
林如海下意识的点点头,猛然想起这是在外面,不由后退一步,责备的看向萧哲麟:“别动手动脚的,也不看个场合!”
萧哲麟大笑着将剑扔给陈忠,又从陈忠手里接过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笑道:“这有什么,周围又没人!”
林如海一把甩了他的手,说的什么话,陈忠不是人吗,萧凌威不是人吗?
萧哲麟笑笑,拉林如海坐下,从陈忠手里接过茶杯递过去,道:“这是刚送来的大红袍,你不是说这茶不错么,早上我就泡好了,如今也该也出色了,你吃吃看,试试我的手艺比陈忠如何?”林如海接了,萧哲麟又回头对萧凌威道:“别站着了,你也坐吧!”
林如海抿了一口茶,抬头见萧哲麟正大睁正双眼满目期待的看着他,遂掩了嘴角的笑意,淡淡的道:“也不怎么样……”话音未落手中的杯子便被萧哲麟抢了,林如海正要去夺回来,萧哲麟将手往后一背,转头仰着脖子喝了,连赞:“好茶好茶!”
“你……”林如海一拍桌子,正要发作,撇到萧凌威别笑的样子,只得罢了。却忍不住狠狠掐了一下萧哲麟腰上的软肉,真是纵容不得,这家伙就是个得寸进尺的混蛋,看回去怎么收拾他!想着林如海赌气不理萧哲麟,只跟萧凌威谈些外面的奇闻异事。
正说着,突然有小厮来报说外面有人自称是老爷的本家,要求见老爷。林如海便知是他在苏州的族人了,他一闲下来便去拜祭过祖祠了,这些族人也都见了。此刻虽不知为何才过去短短几日就又有人来找,但怎么说也是同宗,不好不见,便命小厮将人带到一旁的小厅。
小厮领命而去,正巧封思成来请萧哲麟,林如海便回房换了身衣服,出来萧凌威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只得带他一起。今日来的是他的一个远方族弟,名叫林世冲,在家里排行老二,林如海早年也见过几次,略略有些印象。但是乍然见到此人,林如海还是惊讶了。原因无他,任谁见到一个鼻子一把泪一把的哭着扑过来,都会惊悚加惊讶吧!
“兄弟,你就帮帮我吧!不然我可活不成了……”
林如海忙命人扶住,让到一边的椅子坐下,问他何故伤心至此。那林世冲仍是哭,半天方断断续续的说了缘由。
原来这林世冲已四十有余,膝下只得一女,年方四岁。昨儿个闲来无事,这林世冲便抱女儿于门前玩耍,不想就转身拿个东西的功夫,女儿竟不见了。先还以为是小孩子贪玩,自己跑去玩耍了,哪曾想半天找不见人影。这林世冲方才急了,托邻居众人找了大半天不见,想着林如海如今就在苏州,且是钦差大臣,比他们这些小老百姓有本事的多,便来烦他找寻。
林如海听罢,也不由唏嘘一番,怪不得这林世冲急的如此,以己度人,如果是黛玉丢了,他定然也不会比这人好多少。若是打秋风、捞好处的他必然不管,可这人命关天的事,他自是不能置之不理的,便道:“二哥先别急,我马上差人找寻,你回去也附近寻访,有消息我让人去告诉你。”
那林世冲感之不尽,千恩万谢的走了。
“这就怪了!前几日我到乡下的时候,听那里的人说,好像也丢了一个孩子……”突然萧凌威道。
林如海听罢皱眉:“你是说这事不是偶然?”
萧凌威点点头,凝眉道:“听说每逢灾年便往往有拐子偷了幼女去卖的,这次怕也是如此。夺人骨肉,使父母子女生离,这种拐子最是丧尽天良、害人不浅的,这事必须彻查,可万万不能姑息……”
“是这个道理,我马上派人去查。如今才不过一日,若真是如此,想那拐子还未走远。四五岁的孩子毕竟太小,不能马上卖人的,他们既是这种惯犯,必有藏这些孩子之处,我们科派人悄悄跟随,到他们的老巢一举歼灭,才能彻底杜绝后患。”林如海道。
萧凌威很以为然,还主动提出这几日就到各地打探,看似这般丢孩子的可多?二人商议定了,安排好人手,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