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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不知此去可会再见?老夫数次与包拯相斗,均没有占到好处;先生只是轻轻点拨,就将包拯下了天牢……”
蒙面人淡淡地说:“太师抬爱了;有缘自会相见。告辞。”
展昭和白玉堂看到蒙面人从地道离开。跟在庞佶身边的人说道:“太师,现在要回花厅吗?”
“老夫今天高兴;就和大家好好的痛饮一番。”
“是。”庞书跟在太师的身后。
展昭和白玉堂随后跟着进入地道。约摸过了一个时辰,才看到地道的尽头。白玉堂笑着说:“终于到头了。想不到螃蟹的地道修得快赶上皇宫了;好一个八卦迷阵呀。”两人走出地道,发现自己身在开封郊外的树林里。
展昭好奇地问道:“白兄,你为什么叫太师螃蟹呢?”
“我问你,螃蟹怎么走的?”
“横着走……”发觉到白玉堂的意思,展昭的嘴角勾出了明显的笑意;迷幻了白玉堂的双眼。
爬出地道,四周没有任何动静和痕迹,白玉堂说道:“猫儿,看来这蒙面人已经连夜走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嗯……我们先回开封府和公孙先生商量看看。”
开封府,展昭和白玉堂回到府里,将昨夜的所见所闻一一告知公孙策;公孙策听了展昭的话,说道:“这可不好办呀,这琉璃盏如果在庞贵妃的身边;我们是万万碰不得的。这可怎么办?”
白玉堂冷冷的说道:“直接让天子自己去搜不就好了吗?就当增加闺房乐趣好了。”
白玉堂的话让展昭和公孙策都略带尴尬,公孙策咳了咳,说道:“可是现在我们开封府的人没有圣上的传召,根本就进不了皇宫。而且就算展护卫进得去,只怕还没有说话;就被庞太师以擅闯内宫扣留起来了。”
“这是为什么?”展昭问道,当今天子不是一个不问青红的人。
“这……从大人入狱以后,皇上身边的人都换成了与庞太师亲近的人马;而且圣上曾希望此事可以小事化了,包大人却执意要依法办理。也是为了这点,大人才会被下入天牢的。”公孙策说道。
展昭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想到被自己遗忘的一件事;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白玉堂,说道:“白兄,记得你盗三宝以后,你的一位故友不是可以说动圣上要你到央君殿一见吗?这次你可以去请他助我们一臂之力吗?”
公孙策听到展昭的话,忙说到:“白少侠有如此朋友?真是太好了。还请少侠助我们一臂之力。”说完,忙撩起衣摆,想倾身跪下。白玉堂见状,忙扶住公孙策下坠的身体;怎么也不让公孙策跪下;说道:“公孙先生万万不可;包大人是难得的清官良吏,白某心生敬慕,自会尽力。请先生放心。”
展昭看着白玉堂,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自己的眼神里有一丝的怨。“白兄,是不是有什么不便?”回到房间的展昭关切的问道。
白玉堂看着展昭,无奈的叹息着;自己怎么也不想告诉他,自己的熟人就是当今圣上。喝了口水,说道:“没有什么,我原本就想去见他一面,如今为了救包大人更是应该。但猫儿,在救了大人之后,你可要还我这个人情。”
展昭看着白玉堂别扭的表情,说道:“这个自然,白兄单说无妨。”
“等我回来之后再说吧。”白玉堂笑着看了看展昭,转身离开。回头看着展昭问道:“猫儿,我问你一句话,包大人对你而言是什么?”
展昭奇怪的看着白玉堂,不知道他的意思,但还是认真地说道:“白兄知道展某是为了大人才放弃江湖的,可展昭也不知道大人在展某的心里是什么,只知道只要有展昭的一天就不会让大人有任何的伤害。不管什么环境下,展昭都不可能离开大人。哪怕是流尽了展昭体内的最后一滴血。”
白玉堂听到展昭的话,久久没有说话;最后淡淡的说了一句:“我明白了。放心,我会尽力的。”
御书房,贴身的太监看着沉思的天子,说道:“圣上,天色已晚,该歇息了。今晚要不要庞妃侍寝吗?”
想起庞妃梨花带雨的表情,看看桌上的琉璃盏;赵祯叹了口气,说道:“不了,王福;今天朕想一个人静……”看到白衣飘飘的来人,赵祯呆呆的忘了下面的话;想不到自己还有机会见到他。太监王福见是上次去央君殿的白玉堂,机敏的没有叫侍卫进来。
白玉堂看着发呆的赵祯,说道:“谢谢圣上没有招来禁卫军。草民前来是要告诉皇上,琉璃盏就在庞贵妃的身上。还请圣上可以尽快放了包大人。”在看到赵祯面前的琉璃盏,白玉堂笑着说道:“看来不用我多说,圣上也知道包大人是被冤枉的吧。”
本以为上次一别,两人就相见无期的赵祯;没想到白玉堂竟会主动找上自己,不管白玉堂的动机是什么,都令自己心里一阵激动。赵祯笑着说:“当然;包拯虽有小过,却罪不至此。但包拯当着众人指琉璃盏在太师府,朕也命他仔细搜查;依然一无所获。为了朕的面子也不能轻易饶他,否则难保他下次不会搜到朕的皇宫来。不过,你会来找朕倒是出人意料。”
听到赵祯的话,白玉堂说道:“如此,圣上是有意要放包大人了?”
“早知道玉堂擅长音律,四年前朕无缘欣赏。今日不如就为朕高歌一曲如何?还是玉堂依旧要以四年前的借口拒绝朕呢?”赵祯没有回答白玉堂的话,却提出了自己心里惦记了四年的愿望。
白玉堂想起当时拒绝龙衣祯的话:“琴无知音不弹,否则就算弹也没有神韵;不过是躯壳。岂不是辜负了造琴、谱曲之人的心血。”随后想起展昭的话,白玉堂笑了笑说道:“当今天子肯屈尊听白某的琴,怎会不弹。可惜如今没有琴……”
“王福,将朕珍藏的琴拿来。顺便传朕的话,让开封府的众人去接包拯出天牢;如果太师来问,就说朕已经找到了琉璃盏。至于其他的朕一律不想追究;否则,朕就让包拯依律法办。”王福放好琴,燃上上好的檀香;退出了门外。
赵祯看着试音的白玉堂说道:“这绕梁可还佩得上玉堂?”
白玉堂懒懒的笑着说:“传说“绕梁”是楚人华元献给楚庄王的礼物,楚庄王自从得到“绕梁”以后,整天弹琴作乐,陶醉在琴乐之中。有一次,他竟然连续七天不上朝,把国家大事都抛在脑后。王妃樊姬异常焦虑,规劝楚庄王说:“君王,您过于沉沦在音乐中了! 过去,夏桀酷爱‘妹喜’之瑟,而招致了杀身之祸;纣王误听靡靡之音,而失去了江山社稷。现在,君王如此喜爱‘绕梁’之琴,七日不临朝,难道也愿意丧失国家和性命吗?”楚庄王闻言陷入了沉思。他无法抗拒“绕梁”的诱惑,只得忍痛割爱,命人用铁如意去捶琴,琴身碎为数段。从此,万人羡慕的“绕梁”就成了绝响。不知道圣上从何处得到这‘绕梁’的?”
“哈哈……人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想当年楚庄王不过是找了把相似的琴砸了,以此明志。既是珍爱之物又怎么会轻易舍弃。这琴自是留了下来。只要有度,偶尔听听又有何妨。”
白玉堂调好琴音,问道:“不知圣上想听什么?”
“有琴音哪能没有歌声,今天朕只听玉堂的《凤求凰》,其余的一概不听。”赵祯看着坐在琴前的白玉堂。
“臭猫,这次你的人情可欠大了;白爷一定会要你十倍百倍的偿还。”白玉堂心里暗道;抬头对赵祯粲然的一笑,说道:“当然。”赵祯见白玉堂两种截然不同的笑,一时意乱情迷;差点把持不住的站起来去握住白玉堂的手。
悠扬的琴音在这夜色里慢慢的化开,就象将一颗石子投入湖心,泛起一圈圈的旖旎。白玉堂清朗的声线带着特有的缠绵,唱道“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皇……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琴停音未绝,歌完意未断。
赵祯情不自禁的拍手叫好:“好!想当年司马相如一曲《凤求凰》,道尽了千古风流。今天玉堂的琴艺、歌喉更是让人有‘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之感;真是三生有幸。”
“谢万岁的夸奖。”白玉堂不卑不亢的回道。
赵祯起身说道:“这凤凰是传说中的神鸟,雄曰凤,雌曰凰。时至当今,“凤求凰”更是成为追慕心上人的优雅表白。适才听玉堂的《凤求凰》里面情丝缠绵,意犹未尽;不知道玉堂心里所想是何人?”赵祯站在白玉堂的面前,明明是咫尺之遥;却怎么也跨不过隐藏在两人之间的鸿沟。
“是谁对圣上来说有分别吗?”白玉堂反问道。
赵祯一愣,苦笑着说:“是呀,如果你心里想的不是朕;对朕来说真的是没有什么区别。但为朕高歌,里面的情意缠绵,在玉堂的心里就没有一点其他情谊吗?”
白玉堂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圣上,如果没有事,草民就先告辞了。”
“等一下,如果朕告诉你就算你今夜不来,朕也打算放了包拯。你可相信?”赵祯紧张的看着白玉堂。
“当然,白玉堂说过了你不是一个会为了一己之私而毁了天下的君王。而太师和包大人的过节,你心知肚明;身为天子,你也只能站在事实的那一方。更何况这次包大人又正好中了别人的圈套。对一个君王而言,包大人正是不可或缺的人才;我虽不喜你的一些作为,但你的确是一个优秀的君王。”
听了白玉堂的话,赵祯欣慰地笑了:“知音难求,今日这‘绕梁’与你有缘,就送予你好了,既然玉堂心里所思所想都不在朕的身上;想来这缠绵情丝又怎么可能是专为我所奏。就送你带回去,对着相思之人弹奏;想必会另有一番感悟。”
白玉堂轻抚‘绕梁’,摇摇头;说道:“谢圣上厚爱,这琴我不能收。”
“为什么?难道只为朕弹奏了一曲,就磨损了你对他的喜爱?当初你不是常常感叹‘绕梁’的香消玉殒吗?”赵祯看着眼神明明还留恋在琴上的白玉堂。
“因为这琴只圆了你的梦;而白某的梦不需要它来圆。”说完,白玉堂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赵祯抚上似乎还残留着白玉堂气息的‘绕梁’,低声说道:“它没有圆朕的梦;你不想要只是因为朕折辱了你的傲气。带有耻辱的东西不要也罢。哈哈……玉堂——到底是什么人让你为了包拯,而接收朕的提议的?你可知道,朕情愿你拿剑架在朕的脖子上要挟朕;这样朕起码可以知道你依然未变,依旧是江湖上的白玉堂。”
王福进来,就看到天子一个人呆呆的站着出神;轻声说道:“圣上,白少侠离开了?要不要老奴重新放好‘绕梁’?”
“不用了,而且以后再也用不着了。等这琴焚烧殆尽后,好好的埋葬它。”赵祯看着慢慢燃烧的琴,无力的吩咐道;喃喃自语道:“此次要你为朕弹琴,以后朕真的没有任何希望了吧。……玉堂,你可知道,只此一夜吾愿足已……”
看着落寞的天子,王福偷偷的叹了口气:“人们都说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可谁知道,当今天子的心却留在了烟雨如画的江南。在多情的西湖遇到无情的白衣后,落下的心再也收不回来了。权势可以得到天下,但人心要怎么才能得到呢……”
离开的白玉堂脑海里只留下了赵祯的一句话:“玉堂的《凤求凰》里面情丝缠绵,意犹未尽;不知道玉堂心里所想是何人?”一句简单的话,却在白玉堂脑海里不停的回放着。烦躁的白玉堂以‘八步追蝉’的步伐快速的从房梁上掠过;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尾随自己的人。
“是何人?是何人?”白玉堂混乱的头脑里只剩下重复出现的三个字。不期而遇,展昭的笑脸跑进了白玉堂的心上;过度的震惊止住了白玉堂的脚步。白衣飘飘的站在树梢上,如立平地。可是突来的停下来,让原本尾随的人刹不住步伐。狠狠地撞在了一起,任两人都是绝顶高手也稳不住身形,双双滚落地上,狼狈的翻了两个滚。白玉堂就这样结结实实的压在了那人的身上;
白玉堂看着意外的人,呆呆的说道:“猫儿?你怎么在这儿?”
看白玉堂没有受伤,展昭笑着说道:“从一开始我就跟在白兄的后面,只是你没有发觉到而已。”
“……”刚察觉自己的情,白玉堂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而向来是由白玉堂掌握主动权的展昭见白玉堂不开口说话,自己一时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了。两人就这样半带尴尬的望着彼此。直到被白玉堂压得喘不过气,展昭才说道:“白兄,可以麻烦你起来吗?”要知道一个成年男子的体重完全没有自觉地压在身上,让人喘不过气来。
展昭的话让白玉堂回过神来,察觉到两人的姿势;猫儿在怀让白玉堂心里浮出浓浓的满足感。白玉堂笑着说道:“怎么?难道只允许猫儿你压着别人,人家就压不得你?一人一次不是很公平吗?”
“我……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