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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刚跃上高墙就看到站在窗口的展昭换了件蓝缎长衫,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其人如玉。静默中亦不失儒雅英伟,端秀的剑眉,挺直的鼻梁,饱满的额头,处处散发着男性的魅力……乌黑的长睫,玉白的肤色,似笑非笑的双唇,更添了几分的温存、柔媚。白玉堂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展昭,久久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
原本沉思的展昭突然感到一股灼热的视线,牢牢的盯着自己;抬头就看到站在墙上的白玉堂,不自觉地露出笑容。可怜白玉堂为了这浅浅的一笑欣喜若狂;一时忘了自己还在墙上,向前一步,跨了一个空。白玉堂狼狈的在空中翻身,勉强站稳。见白玉堂突然跌落围墙,展昭还以为白玉堂被人暗算了;忙跳上屋顶四周环绕,见没有可疑的情况,走向白玉堂,还没近他身,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扶住他说道:“白兄,难道刚才是喝多了;才站不稳的?”
展昭清爽的气息,在白玉堂周围扩散;忍不住抱住展昭,说道:“猫儿,你身上的味道比酒味好闻多了。当真是一位清雅佳人呀……”
只道白玉堂醉的严重,竟将自己比作女子,苦笑着摇摇头;将他扶进自己的卧房;脱下外袍,让白玉堂躺好;涮了毛巾盖在他的额头。白玉堂原本没醉,见展昭如次悉心照顾;不禁觉得自己似乎真的醉了。
展昭看着似乎熟睡的白玉堂,说道:“白兄,你向来桀骜不驯、飞扬洒脱,但却似乎正渐渐的被磨去棱角。这都是因为展昭的缘故吗?我原羡慕你像天上的雄鹰,自由翱翔;可如今硬要你折了翅膀,呆在我的身边,对你来说,这样真的公平吗?当你说出‘我既当你是朋友,自然愿和你一起分担’时,真的让我很感动;展某做事向来只求问心无愧,却从不曾想过会有人如你这般了解我。只是展昭已经习惯了官场的规矩、作风。可你与我不同……”
听到展昭越来越自责的话,白玉堂忍不住坐起来;说道:“猫儿;如果心落在了你这儿,空有翅膀的雄鹰还会飞翔吗?”看着白玉堂清明的眼睛,展昭吃惊的说道:“白兄,你……”
“我没有醉,区区几杯女儿红还放不倒我。我白玉堂既然认定你是我的朋友,就不会后悔;猫儿,你入朝廷是为了保护头上的青天,那我就同你一起分担肩上的重任。”
展昭迟疑地说:“可……如果是这样,白兄又为何这几日流连在红袖招里买醉?我们既是朋友,不管何事展昭也愿与白兄一同分担。”
听到展昭的话,白玉堂真想就这样将满腹的柔情尽诉出来;可是看着满脸关切的展昭,那违背常纲的情怎么也说不出口;略带尴尬的说:“没有什么,不过是佳人难求。一时气郁,所以……”
白玉堂的话让展昭放下心来;笑着说:“不知风流天下的白玉堂所慕的是何等佳人?展某实在是想不出有勇气拒绝白兄的垂青的人有何与众不同。”
“猫儿,我……算了,总有一天他会知道的。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白玉堂直直的看着温润的展昭。
被白玉堂看得一阵尴尬的展昭无措的咳了咳,总觉得今晚的白玉堂怪怪的,却理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白玉堂靠近展昭的脸庞,轻声说道:“猫儿,你我既已相交;称呼上改改也是自然,对吗?”
白玉堂突来的亲昵,让展昭一阵不适;微微拉开距离,说道:“白兄想改成什么?”
“嗯……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白玉堂小心翼翼的看着展昭说道;生怕被生性严谨的展昭一口回绝。
“玉……嗯……玉堂……”温润的嗓子说出的这两个字,听在白玉堂耳里,带出二分羞涩、三分缠绵、五分的亲切。再看展昭正红着脸颊,白玉堂情不自禁的说道:“猫儿,你可知道这样的声音,这样的表情,会让人以为你是在呼叫情……呜……”没有说完话的白玉堂被一块方巾盖在了脸上,堵住了他的嘴。等到展昭拿起手巾,看到白玉堂已经熟睡着了;无奈的摇摇头;几杯女儿红?怕是不止几坛吧。
白色原是世上最易被尘埃污染的颜色,它太纯粹,太不加掩饰。偏偏这天下最爱惹是生非的人却是白衫银剑、纵横江湖,好像是怕有人会错认了锦毛鼠的金字招牌,虽是有些过分霸道放肆,却也坦荡得令人羡慕。将这抹张扬的白留在自己身边,对那个人来说是好是坏……展昭带着困惑进入浅浅的睡眠。
清早王朝接到丁氏双侠的来信,迫不及待的给展昭送去,推开半掩的房门;大嗓门的喊道:“展兄弟,你的信……”在看到相拥而眠的两人后,余下的话全咽如肚子里了。不是没有见过两个男子同床,两人的衣衫也都整齐;但怎么说呢,那似乎过度协调的感觉,让人忍不住面红耳赤;就像窥见了他人的隐私般紧张无措。
原本在王朝进门前就清醒的展昭和白玉堂,却不及王朝的步伐快;所以才让王朝看到了这个情景。展昭起来说道:“王大哥,有什么事吗?”
回过神的王朝说道:“噢……是这样的,丁氏双侠有一封书信给你。”王朝递过书信,离开了。
白玉堂微皱眉头,双鬓隐隐作痛;“该死……早知道就不连续饮酒了……”
“玉堂,你怎么样了?”听到白玉堂的声音,展昭关切的问道。
白玉堂两眼放亮的看着展昭,展昭莫明其妙的回望他。白玉堂笑着问道:“猫儿,你刚刚叫我什么?”
“我……抱歉,这是因为昨天……”展昭一时以为白玉堂酒醉忘了昨晚的话,慌乱的解释道,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清。
“我知道,我自然记得。我是说刚才你叫我的名字很自然;不会是自己昨夜练习了许久吧?”白玉堂含笑的说道。
“你……白兄既然不喜,那展某……”展昭气愤地转身。
白玉堂忙起身,说道:“猫儿,我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生气呀……我……因为昨晚你叫得很别扭,所以我……”看着展昭微抖的肩膀,白玉堂后悔的几乎想打自己两嘴巴;明知这猫正经,自己怎么还……看着展昭越来越剧烈的抖动,白玉堂终于发现不对劲了,略带强迫性的抬起展昭的头,看到展昭带着明显笑意的脸,说道:“猫儿!你……你耍我?”
“那又怎样,玉堂戏耍过展某几次了?难道你要咬我不成。”展昭带笑的说完,打开信封。
看着难得耍赖的展昭,白玉堂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得罪了不少神仙;自从自己发觉到对展昭的爱慕之心,这展昭似乎就渐渐的不像展昭了。以前想都不敢想会有这样的展昭出现,可爱得让自己忍不住想好好的抱在怀了。猛然间白玉堂想起展昭和丁月华早在茉莉村定了婚约,想起当时自己还默默的作壁上观,白玉堂后悔得几乎想杀了自己。白玉堂暗自打算道:“看来现在只有期盼欧阳春和月华可以喜结连理;可恶,早知道当初就不存心看展昭笑话了。难道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吗?”
回过神的白玉堂看到展昭的眉毛越皱越紧,好奇地问道:“猫儿,大小丁写些什么?让你这副表情?”
展昭困惑的说道:“丁氏兄弟说让我尽快去茉莉村一聚,有要事相商。”
“大小丁没有说什么事吗?”
展昭又仔细的看了一遍,说道:“没有说;不过看语气似乎很着急……”
看着展昭为难的表情,白玉堂说道:“猫儿,难道你是在担心包大人?”
展昭看着白玉堂点点头,说道:“嗯,虽然现在没有什么情况;可是上次我只是离开了几天,就被庞太师找到了漏洞。我真的不想让大人再受到牢狱之灾了。”
“你现在和几天前的公孙先生一样,是关心则乱;听那蒙面人的话,似乎不会再帮助螃蟹了。放心吧。”白玉堂拍拍展昭的肩膀。
“那……我现在去和包大人辞行,先去看看到底有什么事;然后再尽快赶回来。”展昭想了一会儿,下定决定。看着展昭离开房间,白玉堂暗暗自语:“放心,我会让那只横行的螃蟹在这几个月里没有时间找大人的麻烦的……”
在展昭和白玉堂离开的当天,太师府传来了庞佶气愤地怒吼:“该死的白玉堂!”可是却不见庞太师的到开封府寻事。包拯看着一大早就笑眯眯的公孙策,问道:“公孙先生,有什么事情吗?还是你知道白少侠对庞太师做了什么?”
“大人为何有此一问?”
“庞太师明明指名道姓的说是白玉堂,可是却迟迟没有来开封要缉拿白少侠。而先生不但没有丝毫的紧张,反而面露喜色;想必是已经知道庞太师没来的原因了。”
“大人,学生只能保证庞太师这两三个月里不会有心思找我们的麻烦。这也是白少侠告诉学生的;其他的学生就一无所知了。”公孙策笑着说道。
茉莉村,展昭和白玉堂刚到丁家庄;就被向来待人客气、注意排场的丁氏双侠请进了,顾不上客套;丁兆兰问道:“展兄弟、白五弟;我也不和你们客气了。你们告诉我,月华回来的路上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月华妹子怎么了吗?”白玉堂制止想要开口的展昭,问道。
向来性急的丁兆慧说道:“怎么样了?我们还想问你们呢。自从妹妹被北侠欧阳春护送回来,小妹几乎每天对着窗户发呆,问她话,也是十问九不应。真是让人担心呀。”
展昭说道:“这……我们可以去见见丁姑娘吗?”丁兆兰迫不及待的点点头,写信给展昭就是希望他可以和妹妹见面;毕竟妹妹是跟白玉堂去见展昭之后才病的。
“丁姑娘?”看着脸色憔悴的丁月华独坐在窗边,展昭不确定的喊了声。
丁月华灵动的眸子失去了往日的流光溢彩,呆呆的抬头却像不认识展昭似的没有反应;丁氏双侠刚想上前,就被白玉堂制止了,白玉堂摇摇头说道:“大小丁,如果你们信得过我们,就让我们三人相处一会儿;等过会儿我们自会去叫你们。可以吗?”无语的点点头,丁氏双侠满怀担忧的看了看沉默不语的妹妹,离开了。
白玉堂安抚性的拍拍展昭的肩膀,走到丁月华身边,轻声地说道:“月华,振作点,我是五哥。”
“五……哥?”丁月华呆滞的眼神闪过一丝亮光,随后丁月华流出了两行珠泪,无声的哭了起来;最终抱紧白玉堂痛哭起来:“五哥……五哥……我好痛苦;怎么办……我好像快死了……”
等到丁月华平静了情绪,白玉堂才说道:“月华,冷静下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们。然后我们才能帮你想主意。”
“我……”在看到白玉堂背后的展昭,丁月华羞涩的低下头;当着展昭的面要自己怎么说。看出丁月华的为难,展昭温和的说道:“丁姑娘,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不是和欧阳兄有关。”
听到展昭的话,丁月华震惊的看着展昭,良久才缓缓的说道:“展大哥,对不起;我……”
展昭眼里闪过一丝痛楚的光,虽一闪而过,却牢牢的映在了白玉堂的眼里。展昭平静的说道:“没有关系,丁姑娘不必自责,自古姻缘天定;如今丁姑娘既然找到了意中人就该努力争取呀。”
丁月华略带尴尬的说道:“我……欧阳大哥他……”
“那碗阳春面还是要去做和尚?”白玉堂猜测道。
丁月华艰难的点点头,早在自己表明心迹的时候,欧阳春就明白的拒绝了自己,可是自己却偏偏放不下;原以为和展昭订亲就是自己要的幸福。可是如今自己才明白,对展昭不过是少女对英雄的憧憬;在归德府和欧阳春的短暂相视,让自己有种瞬间千年的感觉。那时自己感觉那个人就是自己的寄托;虽然也觉得自己对不起展昭,但爱却不受自己控制,和欧阳春分手后,丁月华终于了解了什么是人们说的度日如年。
而展昭听到白玉堂对欧阳春的称呼,不满的说道:“白兄,你失言了。”
白玉堂听到展昭又叫自己白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展昭一脸无辜的看着白玉堂,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展昭问道:“那丁姑娘有什么打算呢?”
丁月华脸上泛起浓浓的红晕,坚定地说道:“我要去相国寺,因为欧阳大哥说过会在那里出家。”
“月华,这样说好像是在触你霉头,但我想知道如果他心意已决;你要怎么做?你想过去的后果吗?”白玉堂看着坚定的丁月华,不想让自己视若胞妹的她受到伤害。
丁月华温柔的笑了笑,说道:“五哥,你放心;既然我已经决定了,无论后果是什么我都不会后悔的。只是……”丁月华看着没有对自己说一句责备的话的展昭,说道:“展大哥,真得很对不起;但我已经决定以后的路了。就算是荆棘遍生也决不反悔。”
看着坚强的丁月华,展昭怜惜的点点头,诚心的说道 :“往后的路不是我们可以帮你护航的了。但如果有什么事,你都可以和我商量;或许帮不了你,不过有人可以说说的话,心里会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