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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率先上马的丁月华,远远的看着斗嘴的两人,突然觉得那是自己无法介入的环境;但转眼想到这或许就是男子之间的情谊时,不禁笑自己的疑心;毕竟可以有幸和堂堂南侠结为连理是多少名门闺秀梦寐以求的事呀。当自己从娘的手里接过展昭的纯钧,那种幸福的感觉是自己以往从来没有过的事。
三人来到归德府的高登客栈,掌柜的远远就看到是上次来住过的展昭和白玉堂。掌柜的嘴角不自觉地又弯了不少,上次那个白五爷给的赏钱可是不少。可惜,想到自己已经客满,掌柜的嘴角不自觉地又垂了下来。展昭走过去说道:“麻烦掌柜的给我们三间客房。”掌柜的刚要应话,就看到白玉堂放在桌子上的一锭银子,白玉堂说道:“给白爷爷换成三间你们这最上等的房间。”
掌柜的看着和上次说着同样的话的二位,客气的说道:“两位爷,实在是对不住您,为了三天后的观音祭;别说上房了,就是连平时没人住的多人房也住满人了。估计整个归德府的客栈都已经没有房间了。所以……”
白玉堂环视了一下四周,不悦的说道:“没房间?掌柜的,难道白爷的银子会烫手不成。你二楼不是明明还有两间没有人住吗?五爷就住……”
“白爷,不是小老儿不做白爷的生意。这送上门的银子哪有往外推的。实在是那两间房子是给扮观音的人所留。如果不是今年发生了意外,大家小姐和名门闺秀担心自己的清誉受损,那两间房子早就主人了。知府和地方绅士正为此事发愁呢。”掌柜的陪着笑脸说道。
展昭听到掌柜的话,好奇问道:“掌柜的,难道今年发生了什么意外的事吗?你可以详细的说说吗?或许我们还帮得上忙呢。”白玉堂听到展昭的话,暗道一声:“看来这观音祭又毁在这只猫的身上了;月华,你可是要怪我呀。”
掌柜的仔细的打量了一遍展昭和白玉堂,最后叹息的说道:“唉,你们二位的相貌固然长得好,可惜呀;扮观音的历来就是我们归德府出名的美人……”
“展大哥,五哥;你们这儿有没有房间呀?真想不到一个观音祭会吸引这么多的人呀。我问过附近的几家客栈,也是早就客满了。”丁月华的话打断了掌柜的话,在掌柜的抬头看到丁月华的样貌,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说道:“天哪,我活了大半辈子了,什么时间见过这样天仙似的美人呀。”深蓝的展昭、雪白的白玉堂、粉黄的丁月华;深深的吸引了掌柜的目光,上次见过展白二人,知道二人的俊俏儒雅总是吸引着人们的视线,却从不曾想过会有一个女子站在两人的身边还毫不逊色。
‘啪……’白玉堂将自己的画影放到了柜台的上面,不耐烦地说道:“继续说重点,难道这次找不出美人了?”
“是是是……”掌柜的擦擦额头的冷汗,说道:“其实,从两个月前开始,我们归德府就开始找可以扮观音的女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选为扮观音的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谁掠走了。只知道第二天在郊外的破庙了发现了姑娘的尸体,可怜的姑娘就这样被糟蹋了。唉……”掌柜的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没法子,知府老爷只好一边让捕快尽快破案;一边重新挑选。可是先后四位姑娘都不明不白的被害了,人们谁不担心呀。故此,就算可以扮观音是莫大的荣誉,也没有人愿意让自家的姑娘冒险了。所以原本在我们这里留下的两间房子才会没有人入住。”
展昭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案发现场可有什么线索吗?”
“这……小老儿就不知道了。反正来人来无影去无踪的,也没有听到捕快们有没有破案的线索。”
“可以在深夜将姑娘的带出客栈,此人的轻功一定不差;而且,想必是动手前就对姑娘用了药物了。”展昭暗忖,无意间看到白玉堂看向自己的眼神,知道大家的想法一致。
丁月华问道:“那请问掌柜的,什么样的人才有资格扮观音呢?”
“这个……怎么说呢;别的不说:从我记事起,每年扮观音的姑娘虽然是我们归德府数一数二的美人,可是没有一位比得上姑娘的。”
丁月华想了想,说道:“掌柜的,那选观音的事,谁说了算呢?”
“这……历来是由知府老爷选出来的。难道姑娘你……”掌柜的看着丁月华,担心的说道:“万万不可,姑娘!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姑娘的一生就毁了……”
“放心好了,我的这两位保镖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想从他们手里掳人,可不是这么容易的。对不对?展大哥,五哥?”丁月华俏皮的对展昭和白玉堂眨眨眼。不等展昭和白玉堂表态,就叫掌柜的去找知府了。
展昭刚要叫住丁月华,发觉白玉堂拉住自己的手臂,对自己摇摇头;不解的问道:“白兄,你不是已经对罪犯有了目标了吗?怎么还要让丁姑娘冒此风险?”
“如果可以阻止月华的话,这次我根本就不会带她出来。可是,从小到大,只要是月华决定的事,谁都改变不了。而且,月华的武功虽不如你我,可是一般的匪类要想近她的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比起让一般的姑娘来扮演观音,她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了。想必月华也是想到了这点,才会想扮演观音的。我们要做的就是保护好她;难道合你我之力都保不了月华的安危吗?”白玉堂说道。
“这……我只是……”
白玉堂轻佻双眉,暧昧的说道:“怎么?难道展大人要亲自上场不成?”
白玉堂的话,让展昭红了脸,低声说道:“我原是想让你来扮的……不过,我想那贼人也不是这么好骗的。”看到白玉堂眯起了含笑的桃花眼,展昭忙补充道。
听到展昭的话,白玉堂收起轻摇的折扇,托起展昭如玉的脸,含笑的说道:“那倒是;不过……如果看不见身高,单凭猫儿这张脸倒有可能骗到那个采花贼。”被白玉堂的动作震呆的展昭茫然的看着白玉堂,一时间忘记了反抗。看到展昭不同以往的表情,白玉堂突然觉得展昭清澈的双目就像一潭深深的湖水,吸引住自己的目光,久久的不能离开。
而丁月华和掌柜的回来,就看到两人之间怪异的姿势。掌柜的不自觉地轻声咳了咳,唤回了两人的神志。白玉堂收回托着展昭下颚的手,笑着说:“怎么样?那个知府老爷答应了吗?”
丁月华看着白玉堂的样子,说道:“人们都说五哥是个有七窍玲珑心的人,又何必明知故问呢。还是五哥拿小妹打趣成瘾了不成?”
展昭看着丁月华,担心地说道:“既然知府已经答应了,那我们就要提高警惕;我想那贼人一定会在观音祭前有所行动的。丁姑娘,你万事要小心才好。”丁月华红着脸点点头;含羞带怯的样子深深的吸引了展昭的眼球,似乎这表情曾是自己梦寐以求的。
“不管如何,现在我们也只能静观其变了。好在离观音祭不过五天的时间了;在贼人有所行动之前我们就好好养足精神吧。现在最好的消息就是,我们终于有房间休息了。”白玉堂打断展昭和丁月华的眼神交流,不明白为什么看到这样的二人让自己的眼睛觉得刺痛。
而展昭和白玉堂去到归德府衙,当知府看到展昭的御赐令牌,知道眼前这位就是闻名天下的南侠展昭时,当下调出一队人马供展昭差遣。展昭客气的婉拒后,只让一名叫王辉的捕头带路去事发现场再次察看。发现尸体的是郊外的一间破庙,可是荒芜的现场没有任何线索;估计原本可能留在地上的脚印,也已经被捕快的脚印所破坏。展昭微皱着眉头,问道:“四位姑娘都是在这里被发现的吗?”
王辉回答:“不是的,四位姑娘的死处并不相同。这是最近一位姑娘的遇害地,我想如果这里都找不到线索的话,那其它地方估计更找不到线索……”
展昭问道:“那你们发现过什么异常的现象吗?”
“异常?”王辉摇摇头:“没有,我们每次都里里外外的仔细搜过了,没有什么线索。”
原本察看四周的白玉堂,冷笑了一声,说道:“里里外外的搜过了?或许就是因为你们的仔细搜查,才会将线索破坏得如此彻底。”原本听到白玉堂暗含讽刺的话,让王辉不悦的抬头;却在看到白玉堂满脸寒霜时,一个冷战让原本想反驳的王辉又闭了嘴;不敢多发一言。
展昭见他帮不上什么忙,就让他将另外的案发地点告知后,让他离去了。而离开后的王辉深深的吸了几口气,不自觉地拍拍胸脯;适才白玉堂的气势让自己喘不过气来。幸好展大人及时让自己出来了,否则被白玉堂多看几次,自己搞不好在这炎炎夏日就被冰封了。
展昭和白玉堂则白天则分头去查看案发现场和查验尸体,晚上就回到客栈守护着丁月华;一连两天都平安的度过了。今天坐在高登客栈一楼的女客人明显比以往多出了几成,还都纷纷不住地抬头看向二楼雅座的两人。一蓝一白的两人截然不同的气质,却同样深深吸引着女子的芳心。
白玉堂看着似乎不知楼下骚动的展昭,一时不知道是该说他心如止水,还是笑他反应迟钝。从他们两人坐在楼上开始,周围的视线就一直缠绕着他们;再好脾性的人也失了耐性,更何况是向来率性自由的白玉堂。只见白玉堂略带烦躁的拿起酒杯,豪爽的将有二十年藏龄的女儿红一口而尽;再看展昭依旧是云淡风清。白玉堂说道:“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么我们同龄,人们尊称呼你大侠,而我只是少侠的原因了。”
“什么?”难得享受安静的展昭听到白玉堂的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白玉堂说道:“底下这么多热情洋溢的眼神,猫大人还是不为所动,真是让人佩服!”
展昭听到白玉堂的话,下意识的向一楼看去;抬头看向白玉堂,不解的说道:“大家不过是在吃午饭,哪有什么热情的眼神呢?再说,就是有,又与我们何干。”
听到展昭的话,白玉堂终于知道什么是对牛弹琴了;无奈的叹了口气。
展昭莫名的看着白玉堂,问道:“对了,白兄,你那里有什么发现吗?”
白玉堂稳稳的拿起酒杯,轻抿一口,说道:“在死者家人的同意下,我发现姑娘的身上都有奇怪的琐碎伤痕;似乎全身都被牛毛针扎过。而且这些针眼还含有剧毒,似乎是一种动物身上未加提炼的毒素。”
展昭点点头,知道白玉堂一定下了很大的努力和心机,才说服遇害姑娘的家人同意让仵作检查自己未出闺阁女儿的身体。白玉堂看了展昭一眼似乎有什么话难以启齿,展昭微笑着说:“有什么话白兄但说无妨。”
白玉堂清咳了几声,招招手,让展昭靠近自己。楼下本就关注上面的举动,看到两人突然亲密的靠在一起;心里不自觉地一阵剧烈的跳动。纷纷红了粉颊,乱了呼吸;双目却又不住的偷窥雅座的举动。
展昭感到白玉堂绵长的气息抚过耳朵,随后听到白玉堂带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几位姑娘虽被破身,但仵作说似乎不象是男子所为。”
“什么!”展昭吃惊的看着白玉堂,没有发觉自己的脸布满红晕。白玉堂看着艳若桃李的展昭,发现这猫儿的脸皮还真不是普通的薄。虽然不是耳语状态,还是低声说道:“不过这只是仵作的猜测,还没有证据。你那里呢?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唯一的发现就是这个恶贼作案的地点选择都是接近那荒芜之地、人烟稀少之处。”展昭皱眉,说道。
“展大哥、五哥;我有办法可以一试;不知道两位愿不愿意配合?”丁月华上楼看到沉思的二人,神秘兮兮的用‘密语传音’说道。展昭和白玉堂回头,分明看到丁月华的一双美目盛满了‘我不怀好意’的神色。两人心底虽然泛起一阵寒风,还是无奈的点头。
看着突然多出的美人,众男子早忘了今夕何夕;呆呆的失去了思考。而原本还脸红心跳的女子们在看清丁月华的容貌,心底浮出了怪异的想法:“如果一定会有一名女子相伴他们一生的话,我倒情愿让这两名男子相爱。”而楼上的三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楼下的人。
一切平静的让人几乎忘记了之前的四条人命;从丁月华扮观音的消息传开了,除了吸引了一群公子哥儿的窥视,没有其他任何的异动。
窗外圆月似玉盘,丁月华无聊的坐在房间里,一身雪白的衣服放在桌子上;是下午裁缝送过来的观音服。看着精美的服饰,丁月华轻轻的叹了口气:“今天已经是十七了,还有明天一天。难道……恶贼知道了展大哥和五哥的身份……”丁月华烦躁的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的走动着。过了一会儿,只见丁月华舒展了紧锁的眉头,打开门走向展白的房间,刚到两人的窗外,就看到白玉堂和展昭的身影亲密的映在窗上。一时好奇,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