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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去。”明楼没好气地大声回答,呼出来的热气都快结成冰了。
于是明台划着昨天的小船把明楼载了过去。
明楼一进冰屋,眼镜上立刻糊了两片白色,他摘下眼镜,眯着眼睛打量着室内。冰屋里暖烘烘的,一堆火焰在用冰制成的壁炉里跳跃着,明台拖了一把椅子过来:“大哥,坐。”
明楼感觉被冻得僵硬的身体渐渐缓和过来,他坐下来看着明台:“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等等。”明台从壁炉的火焰底下钩出了一个烤白薯,放在手上一边烫得抖,一边拿来给明楼:“大哥,来吃,可香了。”
“你有事瞒我。”明楼擦干净眼镜,慢悠悠地说。
一开始明台支支吾吾地不愿意回答,但是熬不过明楼的强硬态度和冷战,明台只好举手投降,剥了一块白薯塞进明楼手里,他有点垂头丧气:“大哥,其实最近天气反常都是我的错。”
“哦?”明楼不发表意见,只是看着他。
事情是这样的,前段日子,明台闯祸被明楼训了一顿,明楼说他天天在家只知道吃喝玩乐,无所事事。被明楼嫌弃了的明台闹着去找工作,可是高不成低不就的,闹来闹去反而有个人主动上门了。
“明台,我这里有个工作,你做不做?”
“什么工作,我听听呗。”看看,明台的架子倒比老板还大。
这个人从背上背着的大口袋里掏出五个罐头放在明台眼前,明台不解其意:“什么意思?让我去卖罐头?”
“非也。”这人高深莫测地回答:“这是天气罐头,我希望你能帮我掌管天气。”
“嗯……谢谢您,对了,我送您去一个地方吧,有吃有喝有玩,可好了。”明台提议。
“你想把我送进精神病院这种行为不仅错误,而且无效。”那人冷静地说。
被拆穿想法的明台悻悻地听他说,说到最后,明台相信了,并且从那天之后开始掌管每天的天气。明天要刮风了,开风罐头吧,要下雨了,雨罐头打开,要晴天了,阳罐头走起,要下雪了,还有雪罐头,要刮风了,风罐头还有点难拆。当然,不用的时候就把罐头关起来。
一开始,明台干得挺好的,每天晚上听从指令按部就班开罐头,有一天,他和明楼赌气,心情不愉快,连罐头也没好好摆,第二天起床他就傻眼了,五个罐头的位置被弄乱了,他分不清哪是哪,就随便开了一个,没想到开了之后又关不上了,结果那天本来是晴天,却发了大水。
“你啊。”当初给他工作的人又找上门了,恨铁不成钢地说:“明台,你闯祸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明台垂着脑袋说。
罐头乱了,那个人自己也分不清,为了惩罚明台,他下了两个任务:第一,明台要分清楚这些罐头的作用;第二,在天气错乱的日子里,明台每天都要做一件好事来为自己赎罪。
明台一听要做好事,很高兴地向那人要了一条小船,在对方无语的表情中撑着船找大哥去了。
“因为一天只要做一件好事,所以那艘船也只能载一个人。”明台解释这件事中包含着的强盗逻辑。
明楼听完整个故事,评价:“这是你至今为止编的所有谎话里最像模像样的一个。”
“我不是在编故事啊。”明台急了:“我说的是真的。”
明楼掰下一块热白薯,冷不丁地塞进明台叫嚷着的嘴巴里,明台“嗷呜”一声,被烫的满地乱跳。
第三天,大旱,烈日炎炎。
梁仲春指挥着人把昨天刚布置好的取暖设备拆掉,汪曼春坐在一边失魂落魄地出着汗,看样子恨不得能把自己脱光,明楼脱下了西装外衣,白衬衫的袖子也高高地卷起来,天太热了,连发油都没法抹,他的头发乱七八糟地垂下来,就算坐在椅子上不动,不一会儿,汗珠就糊了眼睛。
“这什么天气啊,简直有病。”梁仲春口干舌燥,热得眼前发晕。
“你骂谁呢?”明楼懒得抬眼皮,有气无力地说。
“我,我骂天气呢。”梁仲春有点懵,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
明楼想说不准骂,但是这种天气连他自己都想骂。郁闷了一会儿,他钻进了办公室,没想到明台就在那里等着呢。
“大哥,你看。”明台打开大口袋,给明楼看里面满满装着的全是冰块,他自得地说:“我昨天特意储存的,我有先见之明吧?”
本来就是你闯的祸!明楼愤愤地想,但是不能说,如果说的话,不就证明他相信了明台那个荒谬无比的故事了吗?
冰块放在盆里,摆得到处都是,室内的温度顿时降了下去,明台还带了水果来,挽着袖子要给明楼做新鲜的冰块水果拼盘和冰激凌,明楼喝了杯冰水,舒了口气,感觉自己活过来的同时,他也终于忍不住了:“这鬼天气还要持续多久?”
“别担心,大哥,就一天,过了明天就好了。”明台安慰他说:“我保证下次再也不会弄乱罐头了。”
“还有下次?”明楼想发火都提不起气:“这事一结束就把这工作辞了,给我专心在家吃喝玩乐。”
“可是大哥,我还没拿到工钱呢。”明台不满意地嘀咕。
“干成这样还想要工钱?”明楼讽刺他:“算了吧,别给人添烦了。”
“想在家不行,想工作也不行,大哥,你不爱我了。”明台要控诉。
明楼仅仅张了张嘴,竟然没否认,明台顿时觉得自己的心和满屋子的冰块一样凉。
“大哥。”明台的心中不愿意这样藏事,一定不依不挠要问个清楚。
“大哥。”明台喊。
“大哥。”明台喊。
“大哥——”明台拖着腔喊。
“大哥大哥大哥大哥……”明台快要唱起来了。
“别烦了,你是八哥啊?”明楼卷起报纸抽过去,明台知道他不生气了,笑嘻嘻地捧起碗:“大哥,要吃冰水果吗?”
抬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天这么热,阿诚又不在,明楼才懒得自己动手去打他。
第四天,大风,特别大的风,坐在屋里关上窗户都能听见外面的鬼吼鬼嚷,漫天乱飞的都是地上的垃圾,还有被吹起的树叶和小树枝不时地击打窗户。
明楼索性不出门了,他坐在家里专心看书,明台在旁边急得抓耳挠腮,一会儿“大哥,大姐问你喝不喝茶”,一会儿“大哥,阿诚哥在做手工,你不来看看吗”,一会儿“大哥,我让阿香蒸了年糕片,又香又甜,可好吃了”……
明楼被他烦得忍无可忍,放下书训他:“你能不能安静点?”
“大哥,你不出门,我今天的好事怎么办?”明台眼巴巴地看着他。
“你可以换个人做。”明楼重新捧起书,一副懒得管你的模样。
“不行。”明台急了:“要做就得做同一个人,我不能半途而废。大哥。”他可怜兮兮地看着明楼:“你还生我的气呐?要不然,你让阿诚哥上来打我一顿好了。”
“打你?”明楼眯起眼睛,好像有点心动。
“打我一顿。”明台吞了口口水,绷紧了皮,故作豪气地说:“反正今天没事干,在家打我就当打着玩了。”
“你有病吧。”明楼瞪了他一眼:“再说了,大姐还在家呢,我无缘无故打你,你以为她会放过我?”
明台张开手臂抱住他,讨好地说:“我不就是想让大哥开心吗?”
“想让我开心,把这份莫名其妙的工作辞了。”
明台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点头了:“哦。”
“以后还敢惹我生气吗?”
“不敢惹了。”明台垂头丧气。
“至于你昨天说的那句话。”明楼顿了顿,继续说:“我只用沉默反驳,不用沉默认可。”
明台想了一会儿终于理解了,开心地扑倒了明楼。
反正外面刮着大风,总有事情打发时间。
第五天,天气正常了。明台刚下楼,看见明楼坐在桌子边,左右没人,明台凑过去,眼睛亮晶晶地说:“大哥,那份工作我已经辞掉了。那个人还说,我只差一天就能渡过试用期了。”
明楼头也没抬:“你今天还差一件好事吧?昨天刮了一天风,家里的窗户都碎了,你去负责修好。”
“阿诚哥!”明台转过头喊。
“别喊,你阿诚哥今天很忙,顾不了你了。”明楼无情地打断了明台寻求外援的意图。
“哦。”明台沮丧地坐在明楼身边:“大哥,你不说点什么吗?掌管天气啊,我差一点就能成为神仙了。”
“神仙?”明楼瞪了他一眼:“先老实地在家跟我学怎么做人吧。”
END
作者有话要说: 一句话番外:
掌管天气的蔺晨向梅长苏表示:“你大爷的,我被你坑了!”
☆、天凉了,王氏集团怎么办(完)
王天风的身份很复杂,在别人看来,他是一个总裁,但是只有他自己还有心腹才知道,他不仅是个总裁,还是个地下组织的黑道帝王,集杀手,情报,间谍,侦探等等于一体,代号“毒蜂”。
“毒蜂”行事非常神秘,界内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面容。
王天风的双重身份经常让他很混乱,幸好他不知情的爱人总是可以安抚他。
王天风和明楼在一起的过程很有戏剧性,霸道总裁的那个戏剧性。
那时候他坐在咖啡厅里,看着前方自己的大楼,此刻大楼里全是隐藏着的部下,还有一个假冒的“毒蜂”。他们在设陷阱抓一个代号叫做“毒蛇”的人。
“毒蛇”狡猾无比,本来他和王天风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据线人说有人委托了“毒蛇”来杀“毒蜂”,王天风当然不能坐以待毙,为了好好地招待“毒蛇”,他设下了双重陷阱,亲自坐镇办公室,静等好消息。
然后明楼就捏着一张名片闯进了咖啡厅。
明楼试图向他推销一款默默无闻的APP——“胡编乱造”,顶着王天风杀人不埋尸的冷眼,明楼用抑扬顿挫的声音把这款听名字就很可笑的APP说得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
“你能不能先停一停?”王天风忍无可忍地说。
明楼用行动回答他,除非你扫码,否则,不能。
于是王天风捏着他的下巴强吻了他。
当他的手离开明楼的下巴之后,明楼冷静地擦了擦嘴:“先生,我是一个保守的成年男人。”
“那你应该马上嫁给我。”说这句话时,王天风还像是自己赞同自己一样点了点头:“因为我亲了你,你成年了,并且你很保守。”
这反应能力着实让人无话可说。
后来下属汇报说,“毒蛇跑了”,那时候王天风已经开始掏钱请明楼吃饭了。
以“毒蛇”换了一个明楼,王天风嫌弃地对郭骑云说:“亏大了。”
郭骑云不吭声,谁都知道这位主一向口是心非,现在无意附和了万一以后秋后算账怎么办?
明楼的身份很普通,就是个正在创业的APP开发者,这让王天风又安慰又担心,他不想把明楼卷入自己的黑暗世界,另一方面,他又自信地觉得以他的能力,保护明楼完全没问题。
明楼刚搬进王天风的家里的时候,只带了一个行李箱,联想到他正在创业,王天风立刻明白他手头拮据。但是为了照顾明楼的自尊心,王天风不想把自己的接济做的那么露骨,所以往往百转千回。
“把上面的服装全部买下来。”
王天风把一本男装杂志砸进郭骑云怀里,前段时间他默默观察到明楼总是拿着这本杂志,一边做标记一边偷笑,一定是很想要上面的衣服。王天风一向看不懂衣服好坏,只要实用就行,不过既然是明楼想要的,肯定都是好衣服。
郭骑云二话不说就去办。
当明楼回到家,王天风有意无意地在衣柜面前晃,终于让明楼打开了衣柜。
看到满柜的衣服后,明楼嘴角一抽,是一个想笑又不能笑的表情:“……衣服,挺贵吧?”
“不贵。”王天风对着件件上千的衣服面无表情地说谎:“你没见过好东西。这都是淘猫上的仿货,广州直销,没有一件超过三十块。”
明楼的嘴角又是一抽,连忙扭过脸:“嗯,是啊,我没见过好东西,误会了。”
王天风心中一沉,觉得自己刚才不小心开启了毒舌模式,明楼肯定不舒服了,连忙补救:“但是你审美不错。这些衣服就算是仿造的,看起来也很好看。”
明楼肩膀耸动着离开了房间,回来之后郑重地告诉王天风:“我刚刚感动地哭了,所以洗了把脸。”
王天风觉得明楼实在太可爱了,但是他不想表现出来,于是更嫌弃地说:“就你事多。”
明台探头探脑地徘徊在门前,被阿诚从背后打了一巴掌:“在这里看什么呢?还不进去?”
明台苦哈哈地进去了,进门就被明楼的打扮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