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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Beige的话,圭贤心情如同一只垂死的老鹰,明知道自己不能再飞,还必须站在岩石上展开双翅,为的是不服输的自尊,就算到了极限,也不能被别人发现。 Beige如此直接的说出,确实是圭贤的痛,而这个痛不会有人知道,更不能让别人知道。 Beige见圭贤没有任何歉意的姿态,也不寄望圭贤会对自己再说出任何挽回的词意,Beige伸出手朝向圭贤说:
「虽然我知道你不爱我,我还是谢谢你曾经追求我,再见了」。
圭贤迟疑了一下,也缓缓伸出手与Beige相握,Beige微笑与圭贤道别后,圭贤只看着Beige离开,嘴里想说的那句”对不起”,依然没有说出口。
这一夜,圭贤再度来到夜店,坐在吧台角落喝着闷酒,如以往有人搭讪、不与理会,酒却是一杯接着一杯,圭贤不太会照顾自己、爱惜自己,总是空腹喝酒,长期下来胃壁也磨损严重,烈酒下肚会在肠胃里产生阵痛,但是那种痛永远不会比心脏还痛,圭贤回想Beige所言,没错,确实自己一直是欺骗着自己,从以前到现在,一直不想承认早已经爱上厉旭,而且是爱得无法自拔,当时担心他的失踪、又被阿凯绑架,不希望始源对厉旭示爱,想藉由柳灿宇对自己的追求来转移、淡化那份心动,没想到厉旭差一点被性侵为自保而自杀,每次想到这,都是厉旭躺在血泊里让人惊心动魄的一幕,最后连一句再见也没有,就带着伤离开,也许,自己在厉旭心中是一点位置也没有,圭贤自嘲”真傻”,这世界上不会有人比自己更傻,如果有可能,是否有可能,会再见到厉旭?就算一眼也好……,就这样,圭贤在酒吧里买醉,买醉之因只为那一人。
☆、悲痛
第37回 悲痛
圭贤在酒吧里买醉,买醉之因只为那一人,却不知那一人目前身在何方? 只能苦笑着,自己何时变得如此悲情? 除此之外,对高氏企业没有进一步的调查结果,只查到金钟云的父亲因政治因素介入银行增贷,但空口无凭,需讲求证据;父母之间已没有感情,也不再是自己在意之事,然而看到父亲越来越憔悴,自己能帮忙什么? 该如何开口?
就在这样乱无方向、浑浑噩噩的过了这一天,圭贤准备起身离开酒吧,突然被一位女子问:
「先生,请问一下,你有空吗? 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圭贤看到此女子一般打扮,朴素的外表,不疑有他,回问:
「什么事」?
「我的东西卡在门的那一头,请你帮我搬一下,谢谢你」。
圭贤其实已经有一点醉,心想只是帮忙搬一下东西,搬完就直接回家,没想到,这几分钟的时间却让自己走入性侵的官司。
圭贤跟在女子后面问:「东西在哪里」?
女子回:「在这,在这」。
圭贤转头过去看女子指的方向,没有看到什么东西,反而是另一个女子躺在门边,结果请圭贤帮忙的女子说:
「耶!那里有一个女生晕倒了,你先去救她,我去叫救护车」。
常理下,圭贤当然会去救她,只是圭贤精神也恍惚,那女子被圭贤直抱起后,在圭贤身上磨蹭着,因为身上穿的衣服少的可以,在监视器下所拍摄的感觉似乎在非礼那女子,圭贤重心不稳又力不从心,无法对这女子给予帮助,也等不到刚刚的女子去叫救护车,就这样经过了一下下,原本昏倒的女子才慢慢苏醒后说:
「先生,谢谢你,我没事了」。
说完就用酒醉的步伐去招揽Taxi离开,圭贤等在原地,还是没有看到刚刚要求自己帮忙的女子回来,也不想再等,自己也拦了Taxi回家,原来,这是一场骗局,圭贤不知,自己就身处在这骗局里。
刚刚坐在计程车里的女子,和第一个出现的女子会合后,对着司机说:
「我演技很棒吧」! A女子
「我也不差啊」! B女子
司机对B女子说:「你有前科,你不能当证人,我再另外找人,不要让计画泡汤」。
「哼!好啦!知道啦」!
司机又对A女子说:
「不要小看曹家,你如果在法庭上给我露出马脚,你就完蛋了,我会要你死得很难看,法庭上的演技才最重要」。
「好啦!你真啰嗦」!
这司机是谁? 没错,就是阿凯,阿凯不会忘记当年圭贤的一拳,现在看到圭贤如此颓废,怎么会放弃这个仇? 此仇不报非君子,就算自己不是君子,此仇可是要10倍、100倍讨回来,之前阿凯就看过圭贤来过这间酒吧,虽然不算常客,直觉圭贤一定会再来,于是串通好2个女子,想将圭贤引入陷阱,没想到计划居然如此顺利。
…………………………………………………………
在医院待了一天,厉旭终于等到利特清醒,厉旭还来不及安慰利特,反而自己先被安抚,利特笑着跟厉旭说: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只是头昏、肠胃不舒服,没想到就这样无力的昏倒」
「哥,没事了,你没事了」。
听到厉旭如此安慰,利特不忘微笑回应,在心中早已经知道自己的病痛不是一般疾病,只是没有说出来让厉旭担心,私底下是靠着药物降低身体的不适,没想到这次没时间回医院复诊,没有按时吃药才会体力不支倒下。
厉旭跟允浩请假在医院照顾利特的第3天,觉得利特每次说到病情,总是有所隐瞒,因此决定跟医生问清楚,主治医生才知道,原来病人的家属到现在还不知道详实的病因,于是主治医生将利特的病历表拿出来,和厉旭讨论之后的治疗方式与进度,但是现在的厉旭已经无法听医生说明,因厉旭听到医生所言早已泪流满面,脑海里是出现当年躺在病床上,无法再唤起的妈妈,医生说:
「你哥哥得到的是罕见疾病,全世界不到200位病例,目前只能开刀治疗,不保证一定能治好」。
除此之外,还将面临庞大的医疗费用,这时的厉旭真的不知该怎么办,钱从哪里来? 如果来不及救特哥,特哥死了自己该怎么办? 当厉旭失去方向,为此事着急烦脑时,不该出现的人居然出现在眼前,还露出邪恶诡异的模样笑着对厉旭说:
「没想到我居然会在这里遇到你,你越来越美了」。
此刻的厉旭露出害怕又惊吓的表情道:
「阿凯…」。
阿凯就是喜欢厉旭这害怕惊慌的样子,如此面容、可人腼腆,让人难以忘怀想一亲芳泽,于是靠近厉旭说:
「你应该不会忘记当年我说过”如果他们找到你,我一定会再回来找你」。 (请回顾第16回)
厉旭听到此威胁,全身开始颤抖,又想到利特还躺在病床上,自己应该要更坚强振作,此刻厉旭鼓起骨气,双眼直瞪着阿凯说:
「我不是当年那个软弱的金厉旭,我一点都不怕你,你离我远一点」。
阿凯听到如此回应,笑得非常大声,在这安静的医院长廊还产生了回音,让听到的人皆好奇地往这头探着,阿凯用手想托起厉旭的下额,马上被厉旭用手拨开,这样的反击让阿凯笑着说:
「唷!。。小白兔变成了小野豹? 你让我越来越爱」。
「你滚,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哈哈哈…,其实我昨天就看到你,没有确定是你,只好先去打探了你关心的病人,没想到那病人是你哥? 你何时多了一个哥哥? 我居然会不知道」。
「不关你的事」。
「是啊!是不关我的事,不过,你应该是为医药费烦恼吧」!
「那更不关你的事,离我远一点」。
「哼!确实不关我的事,但是我想跟你说一件事,你一定会回来求我」。
这句话让厉旭担心了,到底是什么事? 难道跟利特有关,急在眉梢的厉旭,本来不想再跟阿凯说话,却因为那句话不得不问:
「你有话直说,我不可能求你任何事」。
「哈哈…,我是有话直说,但是你心脏要够强,当年你妈妈的死,全是曹夫人失手才让你妈妈跌下楼,应该没有人跟你说吧」!
厉旭听到这样的话已经晴天霹雳,完全不知该怎么回应,沉住气,才缓缓道:
「我不相信,这只是你的小人手段」。
「小人? 哼!你可以去问曹董啊!我何必无聊骗你,我是将实情说出,你还得感谢我,你被曹家欺骗这么多年,居然将仇人当恩人尊敬,真是笑话,谁才是小人,你要搞清楚」。
阿凯直接肯定的说这段话,已经乱了厉旭想要安如磐石的心,现在的情绪如阵阵落石滚下,狠狠的砸在最脆弱的内心,眼眶不听使唤地开始慢慢泛红,更不敢闭上眼,就怕泪水不争气的落下,阿凯见厉旭已经失去原有的坚定,顺着刚刚的话题继续:
「这样好了,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
阿凯看着厉旭抬起头看着自己,阴险的笑容说:
「只要你出面作证,说曹圭贤就是性侵一位女大学生,你哥的医药费会马上汇到你的帐户,当然你也可以不要这么做,你只要乖乖待在我身边当我的人,我也可以帮你负责你哥的医药费」。
“性侵一位女大学生”? 这句话让厉旭想起毕业前,自己也差一点被几个男生性侵,让可怕的梦靥再次出现,阿凯见厉旭没有回应,拿出名片递给厉旭:
「你要当我的人,还是去帮我当证人? 这是我的电话,哼!我没有太多时间等你,你自己考虑吧」!说完后,阿凯就笑着离开了。
该怎么办? 手无寸铁的厉旭已经虚脱的坐在窗户旁的椅子,望着窗外的天空,悲伤的问着苍天:”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我已经失去了家人,现在好不容易找到的幸福,你又要将他带走,为什么老天爷不能公平一点?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你可以告诉我,不要再让我再面对这些痛苦,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什么?”
☆、尘埃
经过2天的思考,厉旭决定与阿凯联络,两人见面后,厉旭问阿凯该怎么做? 阿凯笑着将一份资料拿给厉旭说:
「很简单,你就当这一份资料是个剧本,演好这部戏」。
「你为什么要陷害曹少」? 厉旭看着资料,冷漠的问。
「我早看他不顺眼,还有…」。阿凯本来想说,如果当年不是因为他揍我一拳,我早就上了你,不过阿凯怕此话一说,厉旭会反抗后悔,所以没有说出实话,诡异地笑着说:
「你不用担心医药费,支票在这里,你怕什么」?
厉旭瞪大眼睛,拿着阿凯的支票看着,也没再追问为何阿凯只是看圭贤不顺眼,就想陷害他的原因,低沉的回:
「我不希望这一张是废纸,等兑现后,我会依照你的剧本去做」。
虽然长相普通,穿着西装笔挺、身材壮硕的阿凯,就外型上也不算太差,然而这一只衣冠禽兽腐笑着对厉旭说:「你宁愿去当一个假证人,也不愿意当我的人,我真的有这么差吗」? 阿凯边说边靠近厉旭,厉旭退后2步,用坚定的语气回阿凯:
「我已经说过,我不是当年软弱的金厉旭,我只完成这件事,以后我们互不相欠」。
厉旭说完转身离开,停在原地的阿凯依然虎视眈眈地看着厉旭的背影,没有人知道阿凯是否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计画?
经过了几个星期,圭贤早已经忘记自己在夜店被2个女子设计之事,直到警方找上门,还茫然不解的被警方带回侦讯,直到对方证人出现,才知道自己朝思暮想,只想见上一面的厉旭,居然当伪证出现在自己面前,心中那股莫名的愤怒与心痛,绝对不会有人能感同身受。 (请回顾第31回)
在法庭上的厉旭,听到圭贤破口大骂自己,只能眼眶泛泪、眼神充满无奈,唇语说出:”对不起,我是不得已的”,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法院。厉旭想起前阵子再与始源相遇时,始源对自己说:
“我当时是不得已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原来,人生都是活在不得已的世界吗? 厉旭从小到大,虽然被圭贤欺负嘲笑,但是愿意帮助自己的,也是圭贤,虽然离开曹家想忘了圭贤,却始终无法忘记,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厉旭在心里重复对圭贤说:”对不起,我也是不得已的。”是啊!最后,自己也走进了这”不得已”的世界。
圭贤在拘留所过了辗转难眠的一天,却在隔天告知对方撤回当证人,所以无罪释放,圭贤一头雾水的不知为何厉旭又不当证人了? 是后悔还是害怕? 圭贤如堕烟海般的心情,完全搞不清楚原因,只想将厉旭从这地球上找出来问清楚,而厉旭如烟花般,又消失不见了。
如果不是厉旭突然撤销不当证人,圭贤一定被打入监狱,而不是只在看守所待1天, 而厉旭是发生什么事? 为何又突然撤销? 因为回到医院的厉旭,看到利特拿着自己遗忘的手机,里面的讯息被利特看到,利特拿着手机对厉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