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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他亲身母亲的身边”,说到这里那张平常总是阴沉的脸上好似露出点脆弱,说出的话却有些带刺的难听“就算是那个女人先不要的她也毕竟是他亲妈呀,我老妈子算什么,只知道在他胡混的时候要胁他要打断他腿的人”
我掩饰不住的大吃一惊,不仅为桐生妈妈不是桐生的亲生母亲,还有她话里透露出来的意思,她,知道我和桐生的关系,我肯定
没管我脸上露出的什么神情,桐生妈妈突然嚯嚯着怪笑出声,两只眼睛死死盯着我,却像个死人一样眼里没有一点波澜,面上的表情却同样一副阴沉的样子皮笑肉不笑
我被她看到身上的汗毛一阵阵倒竖,赶忙从她店里跑了出去
不知道后来怎么回到的岑素家,自那以后我又时常在浮游那打探了好几次桐生的近况和现在的住址,却是浮游也不知道他上了哪儿,只知道桐生是在他五岁的时候被抱到这个小镇上来养的,这事在这村里已经不是秘密,而桐生的亲生母亲之所以扔下他只是因为他们又生了一个女儿,而在桐生之前已经有了两个儿子,在那个时代要照顾四个孩子,在农村本身就是件很困难的事情,又因为他亲生父亲特别想要一个女儿,所以,被扔下的就是桐生而已,正好这镇上一位张姓人家已年近三十却没有一个孩子,因此就像是交易一筐水果一样,一方给了钱,一方就把儿子送了出去,并且声称从此两家再不相干
不去想那时的桐生是怎样的
自那后,我失落了好一阵,又回复到了之前的无聊和想要迫切离开这个地方的心情,每个周末照常去浮游家给浮游补课,只是偶尔看到他做题时认真的侧脸,我也会想起曾经有个人也是这么认真的坐在他边上盯着他看,认真的打量他
也许是我发呆的时间太长,浮游突然抬头看我时我没来及收回视线,刚好被他撞个正着,我却不觉得有什么尴尬,倒是他显得有些局促的慢慢涨红了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长叹一声,从裤袋里摸出一支香烟点上,深吸了口,才把脸转向他问“想说什么?”
“呃……”他有些紧张的移开眼又轻轻掀起眼皮看我极久,才有些别扭的结巴着问“秦老师……是不是也和,那什么”他伸出指头挠了挠脸才接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接着问“也和我表哥一样?”
“哪样?”我把烟灰抖在课桌下面的垃圾桶里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有次”他不着痕迹的别过脸声音小的像蚊子似的讲“我洗完澡出来,我表哥……那什么”
“有屁你就快放”我不耐的又抖了抖烟灰
似是下定了很大决心似的,他鼓起胸脯大吼的道“他亲了我一下”
我抖烟灰的手指一顿,斜斜扫过去一眼看了他好久“所以?你想说的?”
“你是不是也?”
“这和你没关系”
“对不起”也许是突然想起不应该打听别人的隐私似的,他这才有些惊慌的反应过来,我明白了他的担心,有些不在意的答“我对你没兴趣”
窘迫在他脸上一恍而过,不过也仅有一恍,又变回了以前在我面前的样子,我不禁有些感慨
再次说起桐生,我想,也许他对浮游的感情浮游只是装不懂而已,毕竟他表现的这么的明显,也许他也是清楚了这一点才走的也说不定,只是平常总表现得那么淡然的人,原来对浮游的心思竟可以这么深
不知为何,我竟有一丝丝的——嫉妒!
本来桐生也可以像我之前认识的很多人一样,在我生命里匆匆的来又匆匆去,却在某天晚上梦见他时,他躺在灰白色地板上心口不住的往下淌着血,对我伸出了同样血淋淋的手,对我笑着说“我在天堂,很幸福”而吓出一身冷汗被惊醒
我在床上坐了好久,才烦躁的从床头距上摸出包香烟点上,抹了抹额上流下的汗水,我把胳膊支在膝盖上望着从窗棱上洒进来的一片月光发呆,直到只抽过一口的香烟燃烧到手指的位置将我烫得回神,干净的被子上洒满了散落的烟灰
我思来想去很久,那句我在天堂貌似有从桐生口里听过,越想越觉得担心,我不太敢想到底是在担心什么,本来冷漠的我也许是真的变态掉了,我这么对自已说,胡思乱想不是我该干的事儿
于是,那一夜不知是怎样的辗转反侧,我从来不是敏感的人,更别说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梦而失眠到睡不着觉从我出生到现在简直和天方夜谈差不多
想归这么想,第二天我联系上了当初和桐生一起去看房的那个楼盘一位工作人员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跳坑的几位感觉有些过意不去,实是勇气可JIA
☆、四年后
四年时间,不长亦不短,若按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算,便有四个三百六十五
长得来我忘掉了很多人很多事,以及重新拥有只属于我的名利地位,用四年前卖掉汽车和我□□里的所有存款,跟镇上的一个老者合伙做了点小生意,再到现在小有名气的房地产商,经我自已的劳动所得,再不用做个无所事事的啃老族,也甩掉了那个大家庭继承者的身份
并且以每年拨给那个家庭一大笔费用,算是我四年前卖车借用他们曾经给我独立平台的利息和一度差点把母亲气疯掉的一点点慰藉
即使我对她没有感情,却不能否认她对我有恩情
不论生我,还是养我
我曾真的以为,我已经忘记了,忘记在岑家渡过的所有时光和所做的事,所遇过的人,然后终其一生,我过我该过的生活,就这么冷冷淡淡,或游戏或放纵
直到,我出差从邻省归来,想给自已放松两天,让秘书在护城河畔帮我订了个五星级酒店,打算让大金地的老万弄个新手过来陪我两天
老万全名万声均,和我同窗过两年,曾被人送外号卫生巾,本市另一财团继承人,而他父亲手下也做不少娱乐行当,他现在也算是子从父业,只要客人给的起价钱,老万找的人的确让人无可挑剔
至少在我找人的标准来说,他帮我找的最符合我要求,不论皮相或谈吐,年纪与身材
“充哥,这回这个不是我夸,可真真是绝,不是长得绝”他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笑得很贼,表情估计也极贱“是可爱得绝……”
我站在三十五楼落地窗前看着府南河边的夜景,颇不耐烦的转过身绕到客房沙发旁,一边解着衬衣衣领扣子一边坐下“别废话,我要见人”
他在电话那边深深叹了口气,好似夸得意犹未尽“好吧,谁叫哥哥你这么饥渴呢,老规矩,我也甭多说”
“唔”
挂掉电话不想再听他的咋呼,只是他最后的一句啰嗦,我还是听清了
“农村来的……么?”
我全身瘫软在沙发里呼出口气,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鼻脊梁,不知不觉冬季已到,再有一个多月又到春节,时光总是过得飞快,不留给任何人拥有它的机会,胡思乱想不知到几时,只知道未开灯的房间慢慢变暗,而屋外却是另一个世界似的灯火通明
睡意一阵阵袭来,突然一阵门铃响起,我立即从沙发上弹坐了起来,一时摸不清这个时候会有谁来找我,迷茫还未在脑子里转过一圈,便清明起来
随意应了一声,摸索着打开酒店房门,可能是室内漆黑的缘故,对方几不可闻的轻呼了声,迎着走廊灯光,看见对方年纪并不大,身材很是修长,衣服裤子的颜色儿很是耀眼的黄红色,手上好似还拎了个包
“不好意思,请问是停电了吗?”
对方开口的声音也青涩得很,带点儿奶奶的童音,很是好听,也极让人好笑,我倚门而立,拉长胳膊打开了照明灯开关
毫无预兆的明亮,又让对方吓了一跳,直到对方看见我的面容,又是一阵不小的惊呼,甚至还毫无防备的往后退了一小步
“我有那么吓人吗?”侧了侧身,示意他进屋
“不”他笑得有点羞涩的进门“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年轻”
我不置可否,只是在他身后合上了门,听到门响,我注意到他浑身紧繃了下,拳头微微握紧,却又很快松开
看得出来很紧张,却又强装镇定着坐到我之前坐过的沙发上,拿起桌上我喝剩下的一罐啤酒,直接拉开拉环就往嘴里凑“我可以喝吗?”
我无语的挑了挑眉“你不是在喝吗?”
他这种完全像雏儿的反应,我不确定是真的还是装的,如果是装的,我只能佩服他的演技实是登峰造极
有些培训过的聪明孩子,有这种潜力,特别是在老万的调、教之下
他有双黑亮又圆的招子,也就是眼睛,这双眼睛让我突然之间好像要想起谁,但也只是好像
他见我打量他,下意识的避开了眼,装作很认真的盯着手里的啤酒罐儿
“要不,我先去洗一下吧”
我做了个请的动作,他又捧着啤酒罐儿猛灌了几口,才去了浴室,打量到现在,我基本上可以肯定,他的确很稚嫩
随手从香烟盒里抖了根香烟点上,手机右屏幕上有蓝光闪了闪,表示有消息进来
“感觉怎么样?很纯,很可爱,没骗你吧”发件人,老万
本不欲理他,还是给他回了个“你也会满意的”
他又发回了个笑脸,我把手机扔到沙发上,懒得再理他,正这时,从浴室里传出老大一声响,我灭掉香烟开门进去一看
洗护用品撒落一地,那小孩儿正赤身、裸、体手脚并用着准备从浴缸里爬出来,见我进门,张着嘴咚的一声又跌了回去
“呵呵”我不禁咧了咧嘴,的确是可爱的绝
顾不上捡地上的东西,我立在原地开始脱身上的衣服裤子,他好像想说什么,见我越来越明显的举动,最后终究没说出口
事实证明,那具身子也是青涩的
不知道他的哪方面撩拨到我,鬼使神差,我给了他我的手机号,并且那两天里都和他呆在酒店里,只除了偶尔带他出去吃东西和帮他买衣服外
甚至一度,我想把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送给他,只送给他,但我深知,我并不爱他
他不是个怕生的人,只是偶尔的腼腆,但在两天的相处里,我又极好说话,因此,在那期间,他不再拘谨,偶尔还会跟我开开玩笑
一些属于小孩儿又无伤大雅的玩笑
和他多次的进出酒店大门,直到,我拉着他碰到一张熟悉却完全陌生掉的秀气脸庞,在他不太确定的叫我时,我整个人几乎都愣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坑,绝对不坑
☆、遇见他
“秦……充哥哥!”
不太确定,小心翼翼得如一汪清澈的泉水,砸了我一兜头满脸,明明是熟悉的声音加上一个陌生的称呼,直接让我脑袋空白好几秒,呆掉
大厅里来来往往的行人跟我擦肩而过,一瞬间,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动,除了我自已傻傻的定格
视线明明就盯在我正前方的酒店门前,一个身穿门童服的少年身上,见他张着双既不安又激动的双眼站得笔直,从一开始的笑靥如花到慢慢将嘴巴紧抿,嘴角两边各抿出一个小窝,竟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样子
霎时间,一幅幅生动的画面,一张张熟悉的脸孔,一件件沉寂的心事,在我脑子里走马灯样的转,曾经以为忘掉的过往,跟眼前这张已稍脱稚气的脸,重叠,分开,重叠,分开
它就像一把钥匙,把我曾经锁住的过往开启,一切发生在极短暂的时间
有谁轻轻晃了晃我的左手,我突然回头去看,尼尼乖巧的偏头问我“老板认识的人吗?”
我不语,再转头看这位突然钻出来的老熟人,我不着痕迹的放开尼尼的手,重新整了整表情,将手随意的插在裤袋里,一副淡漠的口吻
“你怎么在这?”
可能因为我的淡漠,那人眼里闪过一丝极难捕捉的失望,不过转眼就被理所应当掩盖,“我在这里上班”说到这里,他看了看我身旁老万介绍过来的尼尼一眼
从不在意别人眼光的我,莫名的心里一紧,直接递给尼尼一张卡,让他随便去哪玩会,等我电话,他也没多问,接过卡给我和站我对面的人挥了挥手就走了
尼尼走到他身边时,他鞠躬行礼道“请您慢走”
我在酒店隔壁的二楼咖啡厅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眼看着那人换了一身便服从酒店后门绕了过来,在进一楼旋转门时抬头寻了我的方向,眯笑着眼向我挥了挥手,经由服务生的引领来到我跟前站定
我摸了摸袖子上的扣子,向他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坐“请假要扣工资,这样跑出来好吗?”
他在我对面坐下,有些手生的翻了翻服务生递给他的咖啡单,听到我说话,将手里的点单放在桌面上,坐得规规矩矩的回“没事的,我和同事换班”
“唔”我端起咖啡杯,见他把注意力再次集中在点单上时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