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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Pim仍没有回来,wine沉默了一会说道:“里面太闷了,我去外面吹吹风!”言毕,毫不留恋地走了。
于是,餐桌前只留下了Fah和Pii。Fah终于有些饱了,吃的速度慢了下来,边吃边说道:“Pii你好厉害,开了家这么好吃的寿司店。”言语间,目光却只望着寿司,想抬头,却又不敢抬头,这种感觉,是紧张吗,忽然想到了自己在海选决赛时唱的歌。
“Fah…你觉得…Wine…怎么样?”一向伶牙俐齿的Pii此刻却吞吐起来,再说下去的后果真的是自己希望的那样吗?只要对Wine好,自己希不希望又如何呢?
“什么?”Fah对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很是惊讶,“Wine,很好啊,我挺喜欢她的。”她刚想说“就像喜欢我所有的朋友一样”……
然而,Pii却抢先迫不及待地说道:“你喜欢Wine,我就知道你喜欢Wine的。”重复了两遍,第二遍的声音却轻了很多。
“哈?”Fah对此刻Pii惊喜的表情所震惊,喜欢Wine是件这么值得高兴的事吗?
“Fah,你喜欢Wine就要勇敢的追求。佛经里说万物是相生相克的,以前我还不信,可看到你和Pim同时出现,我好像有点信了。Pim伤害了Wine,而今能救Wine的只有你了。你知道吗,Wine刚和Pim分手的时候,她几乎两个月没有说话。后来,她的摄影作品获了奖,可是你知道在摄影界Wine的称号是什么,是“忧郁的摄影师”!此后他的作品之所以出名竟然是因为作品里都有难得一见的忧郁气质,我真不知道是应该恨pim还是应该感谢她,她伤害了Wine却又成就了她。可是,我只希望Wine能够活得开心。”说这番话时,Pii握着Fah的手很是认真。
Fah这才敢抬头,满是震惊,在Pii严肃的眼神下不自觉地点了点头。过了好一会儿,Pii才意识到握手动作的亲密,不好意思地松开了手。
Fah站了起来,强装微笑:“Pim出去好久了,我去找找她。”言毕,走出门去。
此刻在寿司店若有一个有心的顾客,他定会发现,走出门时Fah的表情和呆坐在座位上Pii的表情竟是惊人的相似—都是那样的失落。
作者有话要说:
☆、Part3
1107内。
fah向pim问道:“你觉得我和wine交往看看怎么样?”
pim先是一惊,随即恢复平静,用以往柔婉的语气说道:“只要我的fah喜欢就好,再说, wine,是个很好的人。”
“那,你觉得pii怎么样?”
“fah,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们才认识pii几天啊!”
fah吐了吐舌,是啊,认识了wine三年了,可才认识pii几天啊,总归是wine好一些的。心中疑惑顿释,fah突然感觉轻松了不少。那日pii鼓励自己去追求wine,点头实非自己本意,可是心中多多少少对wine是有怜悯的,而怜悯和爱情的感觉其实很像,都能让心神荡漾。因此大多数人其实并不能分得清怜悯与爱情的区别,譬如Fah。以至于让她觉得,在内心深处,那时候对wine那种卑微的爱恋并没有消散,因着那番话,经过多番的斟酌,这种感觉似乎复苏了。更何况,在fah还没有采取行动之前,wine倒是先有了行动,比如每天早晨的祝福短信,比如每晚的晚安短信,尽管两人因为各自的工作并不长见面,见了面的wine也是客客气气的,然而仅凭着每天两条祝福的短信,也够让fah尝到甜蜜的滋味了。
某天清晨,天朗日清,一个难得的休闲的周末,pim却早早地出门和jet约会去了,只留下自己独自享受着这寂寞的悠闲时光。突然想起那时候好吃的寿司,作为一名资深吃货的fah决定再次光临pii的寿司店。
因为是周末,工作一族都得到了解放,也因为这家寿司店的出名,因此就算不是饭点,店内仍然人满为患,作为老板兼临时大厨的pii正忙得不亦乐乎,寿司做完了一份又一份,中间也没有停顿过。
fah挑了个角落的位置,随便挑了几个招牌寿司,因为人很多,所以上菜的速度很慢。fah觉得无聊,四下观望了几番,目光最终落在pii身上。看着认真工作的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帮自己捡东西的pii也是那样认真,这样的pii实在有着说不出的魅力。
“小姐,请享用。”许久之后,寿司端了上来,愣神了的fah这才回了神,拿起筷子开始吃,可是总感觉视线暗暗的有些不对劲。原来是身边的服务员还没走开,她抬起头望了一眼,口里的寿司猛然滑进了咽喉令她剧烈咳嗽起来。
“怎么,看见我是件这么可怕的事吗?”pii哭笑不得,一边递上水,一边拍着fah的后背。
“pii!你怎么在这里?”
“店员告诉我上个星期和我、wine在这里一起吃过寿司的其中一位漂亮小姐来了,我一猜就知道是你。”pii拿下围在脖子上的白色毛巾,“你来我这里,是想见wine?wine这个死脑筋,可算是机灵了一回。”
pii想起一星期前劝说wine忘掉pim,接受新事物的时候,wine还是一脸的不情愿,以至于把自己逼得每天拿她的手机给fah发送早安和晚安的短信。fah这小丫头倒也有趣,每每回过来的速度都很快,且都是不同的花样,有时候是一则笑话,有时候是天气预报,有时候偷懒些是一个表情。pii经常在想这样单纯而有趣的女孩,wine怎么能忍心错过呢!现在,榆木脑袋的wine终于是想通了。
回到现在,fah听了pii的话,自然是一脸的困惑,“什么?”
“没什么,是wine告诉你他今天在这附近拍摄,所以中午会在这里吃饭的吧?”
“不是的,是我…”
“对了,你想不想亲手做寿司给wine吃,wine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fah跟着pii走近里屋的小厨房里。厨房不大,各种做寿司的食材却很多,也垒放得很整齐,生活中的pii随性自由,可是对待工作的地方却是一丝不苟的,容不得半点的脏乱。
“fah,你就从三文鱼手握做起吧,手握的做法很简单,保证你一学就会。”说着,pii从塑料盒子里拿出两双塑料手套,一双递给fah,一双自己十分熟练地戴上。
可是fah显然是第一次下厨房,就连戴手套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也是手忙脚乱的,将右手的手套带好后,用戴着手套的右手去戴左手时,这手套就不听使唤了,紧闭着的口子就是打不开,急得她无助地望了眼身边的pii,正对上pii炯炯有神又怀着戏谑的目光。
pii二话没说,接过手套,极为娴熟地将她套到fah的手上,期间触碰到了fah略带冰凉的手掌,她感觉fah张开的手指弯曲了一下,随即自己也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终于开始做寿司了,pii从木桶里舀出一团米饭放在桌上的盒子里,然后开始指导fah如何做手握。fah不算是一个精益求精的人,然而在对待吃的问题上却也不允许半点马虎,做了好几个手握,却总感觉不成样子,比起pii做的,实在差太远。
“fah,你一定是没沾水的缘故。算啦,来来来,再试一次。”言毕,竟然走到fah的身后,握起fah的手,沾水,捏饭团,铺上三文鱼,用海苔包住,动作一气呵成。期间,虽有两层塑料之隔,pii还是能清楚地感觉到fah的手不再似刚才那样冰凉。pii比fah高了7厘米,因此从fah身后探出头时,尖尖的下巴恰好落在fah的肩头,两人的鼻息实在太近,她还能感受到fah的呼吸似乎加快了许多,而自己呢,好像根本无法呼吸了。pii的脑子空白片刻,随后违心地想自己现在只是一个称职的老师罢了,应该表现得自然一些。随即又握着fah的手,完成了一系列的动作,她越是否认,却越是发现自己还是很享受这样的时刻的。
“嘿,老板。泡得一手好妞啊。”店员X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似笑非笑地看着立马分开足有一米远而又同时涨红着脸的两人。
“说什么呢,这时wine的女朋友!”
fah听罢,拿着手握的手松了开来,发烫的脸有得黯淡,但随即摆出了一个笑容,这有什么值得害羞的呢,她此刻只是一个认真的学徒而已。此刻,两人的想法是出奇的一致的,一个笨拙的学徒和一个称职的老师,仅此而已。
“wine来了,她问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她吃上寿司。”
“行了,告诉她马上!”
在pii和店员X言语间,fah连忙把做得像样点的寿司摆上餐盘,想了想,又将其中最好看的两颗取了下来,正是pii握着自己的手做的那两颗,然后言道:“失败了的寿司就让我打包带回家吃吧,别浪费了。”目光紧紧盯着零碎的饭团中那两颗完好的手握。
“做坏了的可以给pop吃,你想打包回家吃的话我可以给你做。”
“pop?”
“嗯,是我养的一条秋田犬,因为wine对动物皮毛过敏,所以我把它养在了店外不远的地方。”
“哦,好!”fah点了点头,又把那两颗手握放回餐盘里。
“好了,走吧!”pii走到端着盘子的fah面前。
fah仔细望了望盘子里的寿司,摇了摇头:“做得还没有你十分之一的好,还是别拿给wine了吧。”
pii双手搭在fah肩上使得她转了个身,然后边推边说:“只要是你做的wine都会喜欢的,来来来,一二三,走你!”
店堂里。正看着手机的wine察觉到面前有人站着,缓缓抬头,眼里一丝惊讶闪过,再看看面前算不上精致的寿司,大概也猜到了一二。
她在面前两人热切的注视下,拿起筷子不紧不慢地夹了一个寿司塞进嘴里,细嚼慢咽一番,说道:“很好吃啊!fah,是你做的吗?”
“嗯!嗯!”原来没什么底的Fah听到这话一下子有了自信,眼中满是笑意。
“我就说吗,只要是你做的,wine都会喜欢。”言毕,pii识趣地走了开去。
“fah,今天没有工作吗?”
“嗯,兼职的工作马上要结束了,boss难得开恩放了个假。”
“工作不做了吗?”
“嗯~因为两个月后我要…”忽然想起当时签的保密协议,fah顿了一下,“我会有重要的工作要做,想在此前休息一下。”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wine的休息时间也快结束了就离开了寿司店,fah起身开始收拾餐盘。
“嘿,fah,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你做!”pii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又或者是根本没有离开过,她朝身后大喊:“X,过来收拾东西,我花钱可不是雇你来偷懒的。”
“没关系,让我收拾吧,刚才浪费了你这么多食材我也是不好意思的。”
“fah,做坏寿司是常有的事,我也会做坏,这样好了,现在店里人也不多了,你和我一起去给pop送吃的吧。”
“当然可以。”
走出寿司店不久,pii在一个昏暗的拐角处停了下来,那里放着一个木制的狗窝,木头与木头之间钉得严密而牢固,里面铺着柔软的小被子,看得出,制这个狗窝的人是极为用心的。
狗窝里并没有狗,pii望了望四周,随后大喊了声:“pop!”
不多时,一条看上去只有几个月大的秋田犬欢快得从远处奔来,却并不在主人面前停下,而是对着她身边的fah又闻又嗅,很是欢腾,惹得fah疼惜地摸了摸它柔软的毛。
“pop,看见了美女就不认主人了吧!”pii佯装吃醋,狗狗当然不能理解,但是fah笑了笑,说道:“大概是跟自己的主人学的。”
“诶~fah,我可是很矜持的。”言语间,pii将带来地饭食到在狗盘里,pop立即啪嗒啪嗒吃起来。
“pop啊,我捡到它的时候它才只有一个拳头那么大,很可爱的,可是wine会过敏,我不能把他带回公寓。记得有一次,wine从外面回来,淋了不少雨,然而那次发烧却比以前淋过雨时都要严重,后来我才知道,她那天是还碰过了狗毛。Wine啊,你别看她这么健壮,其实动不动就会生个病。”
fah突然想起大二那年的一天,pim抱着一条很呜咽着的小狗回到寝室,明明淋了雨,浑身都湿透了,可那时候的她却是满脸的幸福在洋溢着,记得那时候她好像告诉了自己一些话,那些话现在已无多大印象,可是不用想也知道;多半是与wine有关的,大概和此刻pii说的话有些联系吧。可fah不愿意多想。
作者有话要说:
☆、Part4
1105内。wine坐在沙发上,专心致志地盯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修改照片。pii坐在她身边,手里抱着个抱枕,无所事事的翻看杂志。
“wine,手机给我。”
“干嘛,现在才7点多,要给fah发晚安短信也太早了吧。”
“我想和fah聊天。”
wine白了她一眼,“为什么不用你自己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