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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金桂重新回到夏家时候,夏三从屋里迎出来,搓着手笑:“姐姐果真有法子,方才贾府来了一个管家,和我们家的管家唧唧哝哝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两人结伴去了,我问了下,说我们的银子能拿回来好些,一旦有了银子,就……”
“他们去了,你在这里做什么?”夏金桂打断夏三的话,夏三的眼眨了眨:“我,我,我在这等信啊。”
“你知道那是多少银子?再说了,你是娘过继来的,以后生意要重新做起来,这会儿不跟着贾府的管家到那边,和宫中的人多说说话,磕个头,再把关系给拉起来,在这等信。你也……”夏金桂一肚子气不知道往谁身上发,索性就往夏三身上发,夏三被夏金桂骂了这么几句,立即缩成一团:“可是娘说,她说……”
“金桂啊,你到底是怎么了?我们家这样的,爷们还要去给宫中的人说话磕头,算什么样子?”夏太太在屋里听到夏金桂骂夏三,有些不满地走出来,对夏金桂抱怨。
哎,都说不撞南墙心不死,怎么夏太太这是撞了好几回南墙了还不死心?夏金桂用手拍一下额头,对夏太太道:“娘,事儿不是这样说的,原先是原先,现在是现在,况且我们家都许多日子不和宫中人来往,难道说这一回把银子要回来,收齐了,就守着这几千银子过活?这潭死水,挖几下不就挖空了?”
“可是,可是做生意也不是……”夏太太觉得女儿这样说很有道理,但是当初不是这样的。夏金桂再次不客气地打断她:“娘,原先那是祖父已经把生意给做起来了,这会儿是我们要重新做起生意了。”
“那,要你这样说,我们要怎么办?”夏太太小心翼翼地问夏金桂,夏金桂扫一眼夏三:“走吧,进屋再说。”
夏三虽说有些无能,人看起来还有点猥琐,但有个好处就是还算听话,也不记仇,跟着夏太太夏金桂进了屋,夏金桂喝了两杯茶,这才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听到夏金桂说拿了这笔银子,要把原来的花儿匠都找回来,还要重新雇伙计,再继续做桂花树苗生意。夏太太就期期艾艾地说:“金桂,这主意好是好,可我也想你兄弟的婚事办的排场些,也好让那些人瞧瞧,我们的笑话可不是那样好瞧的。”
真是分不清轻重缓急,夏金桂特别想拿什么东西把夏太太的脑袋给敲开,瞧瞧里面到底是些什么东西?是不是装了一脑袋水在养鱼?不过夏金桂还是忍住了,对夏太太道:“娘,我们原本请的客也不多,不外就是几户邻居和贾家薛家的人,别的也就没了。再说你想要排场这还不容易,等到以后生意做起来,做寿啊,办喜事啊,这样的排场怎会少的了?”
“对,姐姐说的对。”夏三虽说无能,可也晓得有些时候,面子不是那么要紧,在旁边点头附和。既然夏三都这样说了,夏太太也就勉强道:“那好吧,就按金桂你说的,不过你兄弟……”
“这不是有二叔家的管家帮衬着,再说了,难道就没有一个忠心的伙计?”夏金桂这句话一出口,夏太太的脸就微微一红:“并不是没有,你二叔曾说过陈角不错,不过那时候账房总说陈角不好,我就……”
果真夏太太还是知道一点这些事的,夏金桂也不去安慰夏太太,只对夏三道:“你都听见娘这样说了,你可晓得那个陈角家在那里,我教你带上礼物,亲自去把人请回来。”
“哎,怎么还要你兄弟去请,不是叫个人去叫回来就是。”夏金桂已经决定不去理夏太太的叫唤,她但凡聪明些,也不会被人这样对待,倒是夏三说了一句:“娘,这叫三顾茅庐。”
“那可是诸葛亮。”夏太太嘀咕了一句,不过这声嘀咕夏金桂和夏三都没放在心上,夏金桂又细细地和夏三说,去到陈家该怎么说,怎样说才能打动人,还有,千万不要人家推辞说不来,你就真得不把人给带回来,总要等人消气后才好。
夏金桂说一句,夏三点一下头,夏太太在旁听的百无聊赖,等夏金桂说完,夏太太才又开口问:“金桂,你这都是和谁学的?”
“不是说了吗?三顾茅庐?”夏金桂随口敷衍一句,婆子已经进来问晚饭要吃什么菜,夏金桂才惊觉到时间过的这么快,不由伸个懒腰对夏太太道:“娘,以后你可不要再记得什么我们家原先是什么样的,这会儿啊,我们家是破败的,需要好好地筹划,才好过日子。”
“知道知道。”夏太太这话透着敷衍,夏金桂也不想再说了,横竖等魏娘子进了门,夏太太就晓得魏娘子也不是个乖乖听话柔顺的。夏太太见夏金桂不说话了,又凑到夏金桂面前:“金桂啊,你兄弟的喜事,定的那些东西都差不多了,不过我总觉得有些东西不够好,你瞧瞧,能不能换更好一点的。”
“娘,我觉着已经够好了,姐姐不是说了吗?我们那点银子,还要精打细算呢。”不等夏金桂开口,夏三就主动在旁边说话,夏金桂对夏三投了个孺子可教的眼神,就手一拍:“好了,以后就该这样过,我们要好好过日子。”
☆、无力
至于别人家的事,别人的命运,都和自己没有关系。当夏金桂再一次确定这个消息时候,心中不知怎么闪过一丝惆怅,原来红楼梦中人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时,和通过书上看到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夏金桂的突然沉默让夏太太有些奇怪,她看向女儿:“可是有什么事?”
夏金桂回神过来,对夏太太摇头:“没什么事,只是……”不等夏金桂说完,旁边的宝蟾已经开口:“太太,方才大奶奶说要好好过日子,我倒想起件事来了,姑爷的那个香菱,这会儿那边太太想让香菱进牢里服侍大爷,好生个一男半女出来。”
宝蟾对香菱的怨恨看来不仅仅是为了争宠,也许还有对香菱美貌和才华的嫉妒。夏金桂往宝蟾面上扫了一眼,夏太太却已经怒道:“这怎么可以?”说着夏太太就伸手拉住夏金桂的手:“金桂啊,我和你说,你以后要过继也好,可千万不能这样做,这会儿你回去,就把香菱给……”
不等夏太太那卖了两个字出口,也不管宝蟾面上已经现出得意,夏金桂只瞟了宝蟾一眼:“宝蟾,我瞧着,你是越发不想服侍我了,就这么着,你今儿也不用跟我回去,从此就在这服侍太太。”
宝蟾面上的得意顿时消失,张嘴结舌不知要说什么。夏金桂怎会让她再开口,挥手示意宝蟾退下去,就对夏太太亲亲热热地说:“娘,宝蟾这丫头,从小在我身边,您也是清楚的,这会儿让她来服侍您,也当替我尽了心一样。”
事情变化的有点快,夏太太的眉皱了皱才道:“宝蟾来服侍我,这是你的孝心,我也不好说什么,可你身边就没人服侍。”
“还有小舍儿呢,况且……”夏金桂瞧一眼夏太太,决定还是不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免得夏太太又要大惊小怪甚至还要阻拦自己,夏金桂抱住夏太太的胳膊,更加亲热地说:“我晓得娘疼我,可是呢,娘身边服侍的人少,倒要女儿在薛家使奴唤婢的,女儿这心里也过不去。女儿老早就想着要给娘派个人来,可有几个又是薛家的,不好使唤过来。”
“金桂,你有这份心,我领了,你还是把宝蟾带回去,免得出入没人多不好看?”夏太太被女儿这两句话哄的心花都开了。夏金桂摇了摇夏太太的胳膊,有些撒娇地道:“娘,怎会没人呢?薛家那边,还有好些人闲着呢,我再提拔一个,不过是件小事。娘您就答应吧。”
“就是,娘,姐姐的孝心,您就答应吧。”夏三也在一边帮腔,夏太太笑的更为开怀:“好,好,既然你这样说,娘就应下。”说着夏太太眼角就有泪不自觉落下:“哎,当初你爹在的时候,我们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这以后……”
“娘啊,等兄弟娶了媳妇过门,再把生意做起来,娘要过那样的日子可是很轻易的。”说着夏金桂还给夏三使眼色,夏三也连连点头:“姐姐说的是,娘,我一定不会辜负姐姐的期望的。”夏太太顺着儿女的话感慨几句,婆子把晚饭摆上来,一起用完了晚饭,夏金桂也要回薛家。
夏金桂刚走出屋子,在外面等了一下午的宝蟾就迎上来:“大奶奶,我……”
夏金桂的眼冷冷扫过去,宝蟾吓的不敢再说话,只低眉顺眼地站在那。夏金桂勾起一抹笑对宝蟾道:“你以后就好好地在这服侍太太,就当是为我尽心。”宝蟾听到这话,知道夏金桂的决定不会再改,嘴巴张了张又想说话,夏金桂已经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宝蟾,我和你说过许多次,不要再我面前耍小聪明,你怎么总记不住?这一回呢,让你留在夏家,等下一回要再耍小聪明,就……”
夏金桂的声音并不高,就像清风拂过耳边,宝蟾却打了一个寒颤。夏金桂已经把声音略提高一些:“宝蟾,你就进去服侍我娘吧。你的东西,我会着人送来。”宝蟾只有低声应是,刚要进去时候,夏金桂对宝蟾又笑了:“记住,下次,就没有下次了。”
这话很简短,宝蟾却听懂了,她再没说一个字,只低眉顺眼地走进屋里。夏金桂这才出门上车,婆子见宝蟾没跟了出来,还在那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瞧,夏金桂也没理那婆子,一上了车就吩咐车夫把车赶开。
婆子有些迟疑地问:“大奶奶,宝蟾姑娘呢?”
“我留她在这里服侍亲家太太了。”夏金桂声音很淡,婆子不敢再问,一路服侍夏金桂回到薛家,夏金桂下车时候,对婆子道:“你去和太太说一声,就说我把宝蟾留了服侍我娘了,还请太太给我挑个人过来服侍我。”
说完夏金桂也不管什么就往里面走,婆子还有些迟疑,见夏金桂已经径自进房,还在那叫小舍儿打水来洗脸,婆子这才急忙去禀告薛姨妈。
薛姨妈听说夏金桂把宝蟾留在了夏家,对身边的香菱道:“你说,你大奶奶这是什么意思?”香菱的脸却变的煞白,按理来说,香菱是薛蟠的人,是该去服侍夏金桂的。但夏金桂的脾气,香菱那是领教过的。
旁边的同喜已经有些迟疑地道:“太太,会不会是大奶奶想叫菱姑娘回去,这才把宝蟾留在夏家?”
香菱脸色更白,薛姨妈有些担忧地瞧了香菱一眼,刚想说话就听外面人说姑奶奶回来了,接着门帘掀起,宝钗走了进来。宝钗一进门就见众人神色有些不好,也没行礼就先问薛姨妈,等听完了来龙去脉,宝钗才道:“按说是该这样,可是嫂子已经知道了香菱要进牢去服侍哥哥,还说尽管去,这会儿又……”
“我就知道她没安什么好心。”不等宝钗说完话,薛姨妈已经拍一下桌子,有些咬牙切齿地道:“我还说前两天她那样做派,想是改好了,谁知一点也没改好。这就是不想让香菱去服侍你哥哥,想要我们薛家绝后啊。”
说着薛姨妈的泪就落下,宝钗急忙安慰薛姨妈:“妈妈,您先别急,嫂子只怕也不是这样想,毕竟薛家绝后,嫂子不也没人奉养了?”
“她的心,全是黑的,怎会想到这个?”薛姨妈还在那骂着,香菱已经又给薛姨妈跪下:“太太,虽说这是我的命,合该去服侍大奶奶,可我,我……”
“香菱,你起来,我不会让你去服侍大奶奶的。”薛姨妈把香菱从地上拉起来,就对同喜道:“快,快去请二爷,让二爷明儿一早就把香菱送去。”同喜答应着让人往外面去请薛蝌。
婆子在旁边道:“太太,可是大奶奶那边……”
“让同贵去服侍她好了,我瞧着,这回她还有什么话好说?”薛姨妈此刻一门心思只是要让薛蟠留个后,宝钗听薛姨妈这话,往香菱面上瞧去,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香菱脸色比原来好了许多,只是眉间还是有些愁容。夏金桂对宝钗说的话,突然在宝钗耳边响起,接着宝钗苦笑一下,夏金桂是真不懂,不懂女人的一生,只有婆家娘家。别的,都是虚的。
夏金桂并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又让薛姨妈她们分析了半天,见婆子把同贵带了来,夏金桂随便问了几句,也就卸妆歇下。第二天一早夏金桂还在睡着就听到外面有人说话,仿佛还掺杂着男人说话的声音。夏金桂在床上翻了一个身,坐起来掀起帐子,同贵已经走上前:“大奶奶,您要起了吗?”
“外面怎么会有男人说话?”夏金桂一脸睡容地问。
此刻木已成舟,同贵也晓得夏金桂阻拦无力,自然是如实回答:“太太昨晚说,让二爷把菱姑娘一大早就送到牢里去,还说,早一天早好。”
夏金桂漫应了一声,刚要重新躺下,猛地夏金桂伸手拉住同贵的胳膊:“不是说多调理几天?”
“太太说,菱姑娘的身子,已经调理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