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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自己盖上,在心里琢磨着夏金桂说的话,那个地方,真的是这样吗?虽说男女的区别变化让孙大爷有些不适应,可是孙大爷不是那样没有见识的自大男人,他也晓得,颇有一些女人是很有智慧的。如果所有的女人都可以读书,都可以出去做工,那这世界,可能真的会和现在不一样。
那么,曾经被孙大爷认为天经地义的一些事情,也许就不是天经地义了。孙大爷想的很多,甚至想推醒夏金桂,和她好好地说说那个地方,到底是什么样的?可手刚抬起来,还没碰到夏金桂,孙大爷就把手垂下,还是不要打扰她睡觉了,好在,两人以后的日子会很长,有很多时间可以来慢慢地问这些。
第二天早上春梅和小舍儿进来服侍夏金桂和孙大爷梳洗的时候,春梅明显感觉到夏金桂和昨天不一样了,那种一直懒洋洋的,对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的样子完全消失,代之的是精神百倍。昨天夜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春梅不由往床上瞟去,虽说孙大爷成婚前后都不喜欢有人在他房里上夜,因此并没下人睡在屋里。但每晚还是有人住在厢房内,随时等着孙大爷呼唤服侍。
昨夜上房的灯,可是很晚才熄的,和前面几天不一样。春梅在那想着,孙大爷已经梳洗好出门去了,小舍儿是夏金桂带来的,比春梅要直接多了,手里在给夏金桂梳着头,嘴里就笑着问:“姑奶奶,前儿您回门,太太来问我,说您和姑爷,我也不晓得,毕竟没在房里服侍。不过今儿瞧着您的模样,是不是能给太太报喜信了?”
夏金桂没想到小舍儿问的这么直接,还有春梅在旁边一副要听一听的模样。夏金桂一张脸登时红起来,怎么就忘了这个时代,主人在贴身服侍的下人面前,可是没有什么隐私可言的,毕竟主人不会把下人们当做人,不过是会走路说话的工具罢了。
“大姑奶奶还让人送来了药材,说听的大奶奶身子骨弱,特地吩咐我们要给大奶奶好好地补身子呢。”春梅也不忘加上几句。补身子?只怕是孙大姑奶奶想着夏金桂早点有喜,给孙家添个大胖小子。这万恶的,视女人为生育工具的社会。夏金桂忍不住又吐槽了一句,不过夏金桂也不会把这些事和丫鬟们说,只是站起身道:“那你怎么不早说,我也该谢谢姐姐呢。还有,今年的年礼,都备好了没,让人把单子拿来我瞧。”
夏金桂摆出一副不愿意再说下去的神情,春梅和小舍儿,自然也不会继续说下去,小舍儿让人把早饭送来,刘婆子已经带着管家娘子们走进,等夏金桂用完早饭,她们也就把今天要办的事禀告夏金桂,今天有多少米,要花多少钱,都一一说了。
夏金桂公司都管过,这样的事在她看来就更是小菜一碟,听着刘婆子在那报账,顺口说出哪里有不对。刘婆子原本以为夏金桂不长于理家,没想到夏金桂竟对账目十分清楚,因此也就收起轻视之意。
夏金桂等她报完就道:“三爷的院子,前儿大姐姐说,新房到时就布置在里面,先把三爷挪出来到外面书房里住些日子,这书房要赶在正月十五前粉刷出来。还有,新娘子那边虽说会有陪送的人,不过我们这边也要有人安排,到时还要采买几个……”
夏金桂说的很快,说到采买几个的时候顿住,这才多久,就对买几个人这种事,说的轻易起来,跟买件衣服差不多的口气。那到底是自己被同化还是改造好孙大爷,这可不能颠倒。毕竟被同化了,说不定就不能回到现代,被困在这里可不是什么好事。
刘婆子见夏金桂停在那里,还以为她在发愁从哪里买人呢,对夏金桂恭敬地说:“这个不难,我们家也有来往着的媒婆,请她们瞧着哪里有合适的人,到时传进来瞧瞧,合适了就买过来。”
还真和买件衣衫差不多,夏金桂急忙收起心中怅惘,对刘婆子道:“如此就好,还有,你也去问问三爷,问他还想添些什么东西。”
刘婆子恭敬应是,带着管家娘子们退下,夏金桂等人一走,撑着的那股气似乎就散了,不行,不能被他们同化,一定要回到现代。
这么一想,夏金桂又觉得好受些,命人拿来笔墨纸砚,开始在纸上列出如何改造孙大爷了。夏金桂小时候也被父母带去学过什么素质教育。芭蕾钢琴书法画画武术一溜学下来。学的最长的竟然是书法,因为书法老师说夏金桂还是很有悟性。
于是每周都要去学三小时,每天回家还要临出一篇大字来。所以对夏金桂来说,毛笔完全不是问题,而且字写的也不会歪歪扭扭。夏金桂刷刷刷地列出几个计划来,看看又觉得有些不好,正准备撕掉重写的时候。
一只手已经从夏金桂身后把纸抽走,接着是孙大爷的声音:“吆,你在写什么?好俊俏的一笔颜体。”
夏金桂瞪圆眼睛:“你又来了,还是不懂的尊重人啊。”孙大爷已经往纸上看去:“改造孙……”
听到夏金桂的抱怨孙大爷就把纸放下对夏金桂微笑:“抱歉抱歉,这真是我忘了,不过这也怪不得我,毕竟这屋子一直是我住着。怎么说我也是主人,你住进来才几天。”
说是也是,夏金桂点头微笑:“如此,那就算你这回说对了。你来的正好,这计划是针对你的。”
对自己?孙大爷惊讶地点一下自己的鼻子,夏金桂点头:“你看,我给你列出了好几条要遵守的,你如果觉得不好,可以和我商量,但是,只能循序渐进,不能改!”孙大爷的眉皱一下,往那纸上看去。
夏金桂已经啊了一声,把这张纸抢过来:“对了,我还忘了再加一条,第一条,进屋要敲门。”
“你方才并没关门。”孙大爷拿住把柄,夏金桂的眉皱起,接着就点头:“这倒忘了,那么你进屋之前要说一声,看我允不允许你进来。”
“这是我的屋子。”孙大爷再次强调这点,夏金桂这回回答的很快:“既然是你的屋子,那么也只有这样,我见旁边屋子还空着,就让他们把那间屋子布置出来,我搬到那边去住。”
“荒唐!”孙大爷的脸黑了下:“你搬到那边去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况且我又不纳妾,你布置这么一间屋子做什么?”
哎,古人就是麻烦,完全不懂私人空间的道理,既然如此,夏金桂只有再退一步:“这样,我若在这屋里,你要问过丫鬟了,然后和我说了,你再进来,如何?”
☆、争执
孙大爷又习惯性地把眉皱起,夏金桂点一下那张纸:“这已经是最低要求了,再退步不成。”孙大爷从夏金桂的话里判断出自己没有讨价还价的本钱,对夏金桂点头:“既如此,就照你说的吧。”
话音刚落,夏金桂就高声喊来人。春梅和小舍儿两人应声而入,夏金桂把方才的话吩咐了,两人都愣了一下,看向孙大爷。
孙大爷没想到夏金桂的行动力如此强,见夏金桂面上还是那样严肃,孙大爷对春梅点头:“就照你奶奶说的做。”
春梅和小舍儿这才应是,孙大爷又想了想:“从此之后,你奶奶说要做什么,就由着她,不用再来回我。”
两人再次齐声应是,也就退了出去。孙大爷抬头看向夏金桂,却没看到面上有喜色,而是一脸郁闷。
孙大爷不由推夏金桂一下:“这会儿顺了你的心,你怎么还这样?”
“我是在想,我所要做的任何事,毕竟还要经过你的允许,而不是从我心里来的。”夏金桂的话让孙大爷笑了:“你又想多了,毕竟这地方和你们那地方不一样。若我不允许,他们时时来回我,岂不让你更难受。”
说的也是,夏金桂重新打起精神:“你说的对,既然如此,我们就来瞧下面吧。”说着夏金桂把这条条框框都给孙大爷一一解释。孙大爷听了几条就笑着道:“这也不用,你是我妻子,我怎会等闲视之?”
“你方才还说我,这会儿你自己也这样。我不是和你说过,我要的,是你真正的尊重,而不是说因为是你的妻子而被尊重。我,想被当做一个人一样,不因我的身份,不因别的,只因为我是一个人。”夏金桂加重了语气再次强调,孙大爷看向夏金桂,在心中仔细品着她的话,接着孙大爷笑了:“你说的对,这一回是我错了,你瞧着,可要怎么罚我?”
这一回孙大爷的话是很正经的,这让夏金桂很高兴,因为这意味着孙大爷真的把自己的话给听进去了,而不是把这些当做讨好自己的话。因此夏金桂笑了:“初次犯错,我也没有这么不近人情,就不罚你了。现在,让我们再重新认识一下。我姓夏,请问贵姓。”
说着夏金桂伸出了手,这种礼仪孙大爷只在洋人那里见过,见夏金桂对自己伸出了手,愣了下才轻轻地把手和夏金桂的握了一下:“免贵姓孙,还请夏小姐以后,多多包涵。”
“彼此彼此!”夏金桂把手抽回,看向孙大爷的眼闪闪发光,就是这样的眼睛,好像有种别的魔力,能让人沉醉在这样的眼睛里,孙大爷收起心中一闪而过的旖旎念头:“那么,夏小姐,我们可以一起吃晚饭吗?”
怎么就到了用晚饭的时候?夏金桂往外看去,的确天色已经慢慢黑下来:“当然可以。”说着夏金桂就对外面喊来人,让他们传晚饭来。
晚饭传来,孙大爷和夏金桂还是像昨晚一样各自用完晚饭,收拾下去也就歇息。歇息时候孙大爷看着那张床,迟疑了下才对夏金桂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分床睡吧。”
“难道你担心我会怎么样你?”夏金桂已经躺下,听到孙大爷这话就问出这么一句,孙大爷没想到夏金桂比自己可直接多了,轻咳一声才道:“并非如此,我只是害怕唐突佳人。”
“心中没有邪念,就算同床而卧又有什么?”夏金桂的话让孙大爷笑了:“既然如此,那就还是各睡一边?”夏金桂点头,孙大爷还拿过一条被子,放在两人之间,然后吹了蜡烛,放下帘子躺在外面。
今夜的月光还是很亮,孙大爷能看见月光从窗缝透进屋内,身边躺着的人是自己喜欢的,能听到她的呼吸,闻到她身上的味道。甚至于,只要伸手过去,就能碰到她的手臂。孙大爷虽然让自己不要起什么别的念头,可一个壮年男子,怎么会没有点别的念头。
“你这些规矩,可曾和那个人说过?”既然睡不着,那就聊聊天。孙大爷的话让夏金桂疑惑了下才笑了:“这些不是规矩,而是很基本的教养。”
“这么说来?我在你眼中是没教养的人了?”孙大爷转头去看夏金桂,夏金桂也正好看向孙大爷,两人的眼碰在一起,夏金桂又笑了:“也不能这么说,你从小受着的就是男人是顶天立地的,女人是弱小的,只能依附于男人的教育。自然不明白这些男人女人都是人的教育了。”
“那你们那边,都是这样的?”孙大爷觉得这样望着夏金桂的眼,似乎不能再平静下来,索性还是多问些问题这样才能平抑体内的热度。
“当然不是,也有很低级的人,然后觉得有根丁丁就……”夏金桂生生把后面的话给咽下去:“不过这些人,平常我也见不到他们。他们说什么,都和我没有关系。而我身边的人,从表面上看,也都是对女人是尊重的,而不是轻视,认为女人不如男人。不过,总有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时候。”
夏金桂最后这句话的叹息让孙大爷的眉微微皱起:“谁曾对你不好?”
“只是我的猜测,没有别的。”夏金桂的语气就是不愿意继续把这个话题说下去,孙大爷也很识趣地不再问,见夏金桂把被子盖到头顶,孙大爷冲着被子说了一句:“那我也不多说了,好好睡吧。”
“晚安!”夏金桂的话经过被子的遮掩,听起来像带着哭腔。难道她又哭了?自己不该问这些,孙大爷想掀开被子问问夏金桂,还是没有掀开,自己重新躺好。睡吧,这才刚开始,以后日子只怕还长。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中还过了一个年,孙家在这京城也是住了三代的人,亲朋也有一些,过年时候请年酒,唱戏请客这些事也不少。夏金桂既然要做好主母,当然也把这些事办的叫人挑不出毛病来。
孙大姑奶奶回来了几次,见夏金桂什么事儿都挑不出毛病来,自然十分欢喜,又和夏金桂商量了如何去苏家提亲的事儿。夏金桂也满口答应了,孙大姑奶奶自然还要把孙三爷叫来,叮嘱了一番说这回又要娶媳妇了,可要好好读书,好好争气。
孙三爷在那垂手而立,孙大姑奶奶说什么,他就应着。倒让一旁的夏金桂瞧的好笑,果真这什么时候的学生都是这个样子。孙大姑奶奶训完了弟弟,这才对一边的夏金桂道:“弟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