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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说,非礼勿视,可圣人还说,食色,性也,美色当前,朕只是遵循自己的本性。”陆渐离讨厌所谓的圣人,可能这句话是圣人说的最有道理的了吧。
“你不是说过,你才不相信圣人么?”圣人言论被她这样歪用,叶夕瑶有些觉得好笑,“好了,不要闹了,早朝要来不及了。”
陆渐离却愣了一下,她记得……她和夕瑶讲往事的时候,不曾说过这么细节的事,“你怎么知道朕不信圣人,可想起什么了?”
叶夕瑶刚才的话只是脱口而出,被陆渐离一说才意识到,的确,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努力想了想,还是摇摇头,明明什么也没有想起来,头隐隐有些作痛。
“好了,想不起就不想了,现在这样也很好不是吗?往后时间还长。”陆渐离宠溺的刮了一下叶夕瑶的鼻子,轻吻了一下叶夕瑶的唇,“多睡一会,朕下朝了就来看你,嗯?”
陆渐离起身的时候,叶夕瑶瞥见她腰间那道长长的伤口,脑子里十分清晰的浮现陆渐离在雪地里,衣袍染血的画面,心里抽痛了一下。为什么会有这些画面,真实的像亲眼所见一般,昨夜她就注意到那个伤口了,陆渐离只笑着说是战场上不小心伤的。
陆渐离总是把曾经幸福的、快乐的记忆讲给她听,而隐去那些受伤和难过的情节。她喜欢看叶夕瑶笑,喜欢她动情害羞时候样子,喜欢她有时像小女人一样念叨她,甚至喜欢逗她生气,唯独不喜欢看叶夕瑶伤心。
陆渐离沐浴洗漱完毕,换了新的皇袍,回到床边给叶夕瑶掖好被角,笑的一脸幸福。想着刚才血腥的场景,叶夕瑶慌了心,有些害怕起来,她突然坐起身来,顾不得被子滑落,闯进陆渐离的怀里,紧搂着她的脖子。
“怎么了?”陆渐离回抱着她,轻拍着叶夕瑶光滑的背,柔声问道,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么。
“你以后不要再受伤了好不好?”叶夕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没来由的紧张和担心。
略一想,陆渐离似乎明白了什么,当初为了止血,采取了不得已的办法,火药烧过的伤口不太平整,看着是有些狰狞,“朕腰上的伤吓着你了么?”
“我很担心你,渐离,我有些害怕。”
“没事的,朕答应你不再受伤了,答应你了。”陆渐离笑了笑,原来是在担心她,心里涌起暖意,她深吻了叶夕瑶,不带情…欲,只是给心爱的女子一个安慰。
“什么都不穿就抱着朕,朕都有些不想上朝了。”陆渐离开着玩笑,期待叶夕瑶被调戏之后的反应,“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会有从此君王不早朝的诗句,春宵太苦短,暖帐里风光无限呢。”
果然,叶夕瑶立刻红了脸,钻进被子里,刚才的承诺和吻让她安心不少,推了推陆渐离示意她快上朝。
陆渐离走后叶夕瑶也睡不着了,身子还酸痛着,那人昨晚真是索取无度,沐了浴换了新衣坐到镜子前时,才发现颈间的精彩,无奈的笑,好了,几天都不用出去见人了。
朝臣们发现今天皇上的心情似乎很好,最近国内外局势都算稳定,礼部尚书趁此机会重提了立后之事,朝堂之上许多人都是丞相赵士优的门生,因此提议赵宸儿的人数占大多数。陆渐离有些头疼的想要暂停这个话题,皇后之位,除了叶夕瑶,她不作他选,因为只有皇后才有资格以后和她葬在同一个陵寝。
今天在一旁一言不发的赵士优开口了,“宸妃性子太过急躁,不适合立后,臣以为夕妃娘娘端庄大气,倒是合适的人选。”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安静了下来,没有人知道赵士优在想什么,在之前他对立叶夕瑶为妃都颇多谏言。赵士优是真的一点也不想把宸儿推上后位,若不是宸儿硬要去选妃,他都不愿意让她入宫,在妃位上平安一生便可以了。
赵士优竟然帮夕瑶说话?陆渐离有些意外,她知道大臣们比她还不明所以,也不打算顺着话题继续,给他们点时间选立场,赵士优既然这么说了,这事基本没有问题了。
安然早早就起了,陆渐离倒是给她安排了一处清幽的住所,坐在湖水环绕的水榭里,一手支撑着下巴,一手随意摆弄着桌上的数十个小瓶子,“溯世浮生”这么奇特的药到底是用什么做出来的呢,是毒,但是重点又在记忆上。
“喵~”随着一声清亮的猫叫,一个白影闪上桌子,桌上的小瓶被打乱,还有几个在地上摔碎,瓶里的粉末在风里被吹的四散开。
安然不悦的眯起眼,看到一只白乎乎的猫高傲的走来走去,她这人本就十分讨厌猫这种动物,觉得不过是人养的畜生,却傲的和主子一样。走过去提起白猫的后颈,随手丢进湖水里,看着它柔顺的毛发被水沾湿,狼狈不堪的扑腾着,安然才满意的一笑。
瓶子里的每一样药材都不是随意能采到的,只是丢它到湖里已经是安然大发慈悲了,真想知道这该死的猫的主人是谁,一起丢进湖里才好。
“小七!”赵宸儿看到猫的时候,它正扒着湖岸瑟瑟发抖,宫女赶紧伸手将其捞了起来,她养宠物都懒得起名,以前在丞相府就按顺序取着小一、小二、小三之类的名字。
早上叶泽清起了个大早,一直抓小七的尾巴玩,等赵宸儿起来的时候,小七正好负气离家出走,没想到跑了这么远,还掉进湖里了,暗暗发誓再也不要让那个小鬼来她宫里玩了。
安然抬抬眼,还真是说谁谁就出现了,打量了一下刚才被她腹诽的对象,一席浅绿的裙子,腰间系以白色细带,长发在风里飘散着,脸上带着一分稚气,长的确是美人胚子,过几年可能会很迷人,但现在只能说可爱且有灵气。
看着猫主人对着那只猫又宠又哄,简直把自己当奴才了的样子,安然不屑极了,她还没折腾够这只猫呢,“小丫头,以后看好你家的畜生,下次我可就不止是把它丢湖里而已了。”
循声看去,赵宸儿把嘴嘟的老高,原来是有人把小七丢进湖的,那可是爷爷送她的!她也打量了一下对方,安然斜斜的倚在桌边,微微含笑抬着头睨视自己,手随意的拨弄着顺滑的头发,加上那一身张扬的红衣,衬得肌肤胜雪,简直把妖娆和高傲演绎的淋漓尽致。
真是美的让人移不开眼,丝毫不比夕瑶姐姐差,本是令人赏心悦目的一个女人,怎么性子可以这么恶劣呢,赵宸儿想,“衣蝉,你先把小七带回去,别让它着凉了”
吩咐了宫女,接着又走向安然,“小七这么可爱,你怎么忍心下手丢它下水,一点爱心都没有吗!”
安然瞥了一眼那只在宫女手里的猫,毛贴在身上有些干瘦干瘦的,她真的看不出来哪里可爱,如果不是宫女走的快,她简直想把它抓回来杀掉。况且她一直没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爱心这种东西,她长这么大偶尔有几次就已经不错了。
说到可爱,眼前的小丫头倒是挺可爱。
安然起身走过去,发现自己比对方略高一些,勾起一个迷人的笑容,突然伸手抬起赵宸儿的下巴,“你不觉得,你比猫可爱多了吗?”
两人站的已经很近了,赵宸儿都可以闻到对方身上像是桂花香的气息,她竟然有些紧张,赵宸儿,你紧张什么,不如别人漂亮也不能输了气势!“我知道我可爱,不需要你提醒,你和我回去给我家小七道歉!”
给猫道歉?安然忍不住笑了,笑声轻盈,这丫头难不成真把那猫当主子了,“小丫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你真是越看越可爱的紧,若是平时有人这么惹我,早就变成死人了。”
这是赵宸儿第二次听到她称呼自己小丫头了,她有种被当成小孩子戏耍的感觉,自己哪里小了,这人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嘛,“不要小丫头,小丫头的叫,下个月我就十七了!”
“快十七,那我就提前一点送你一份礼物好了。”说着手指在赵宸儿脸上来回的摩挲着。
细滑的指腹在脸颊拂过,有些痒痒的,赵宸儿拍掉了安然的手,安然发现赵宸儿竟然脸红了,突然觉得逗她玩还挺有趣。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随便。”第一次见面就摸自己的脸,赵宸儿知道自己喜欢女人,却没哪个女人这么轻佻的对待过自己,她有些被调戏的感觉。
“都是女人,什么叫随便,咦……你干吗脸红?”这个小丫头该不是喜欢女人吧,那就更有趣了,安然发现自己原来喜欢欺负小女孩。
“你!我!”赵宸儿脸更红了,正想出言反驳,身体却冷起来,冷到牙齿都打颤了,只一会又热起来,热的烧人。就这么一下冷一下热,难受的直不起身,只能跪坐在地上。
“怎么了呢,我要送你一份礼物,你也不用这么感激涕零的下跪吧。”安然俯□装作无辜的说,明明是她搞的鬼,下了一种叫“冷暖自知”的毒。
赵宸儿咬着下唇不回话,她心里也知道应该是这个女人害的,安然见她不理自己,觉得有些无趣,而且赵宸儿看起来的确难受,她竟然有些不忍。
“小丫头,你说一句好姐姐,我知道错了,我就给你解毒怎么样?”安然凑到赵宸儿耳边,轻声的说。
赵宸儿强忍了很久,实在受不了了,冷热交替着让自己很想哭,小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好姐姐,我知道错了……”
“什么,你刚才说话了么?”安然笑的妖媚,好似真的没听见。
这女人真是有奇怪的爱好!赵宸儿狠狠心,谁叫自己有求于人,破罐子破摔吧!“好姐姐!宸儿知道错了!”
安然满意的笑了,小猫儿教训了,小猫儿的可爱主人也教训了,她贴着赵宸儿的耳朵说:“我只下了一点点毒,算算时间快到了,根本不用我解~”
飞快的在赵宸儿耳垂上吻了一下,起身离开,连桌上的药也不要了,心情真好,欺负这小丫头真是有趣极了。
安然才走,赵宸儿身体里难受的感觉就渐渐消去,真是被她耍的团团转!自己何曾被人这样对待过!而且,她吻、吻、吻了自己的耳朵这算什么……下次,下次一定要报仇,赵宸儿在心里发誓!
作者有话要说:安姐姐这个坏心眼!宸儿下次要怎么报仇呢?这对就欢快的斗嘴,斗智吧~
今天课好多,更的晚了,大家多多见谅啊。
溯世小剧场
宸儿(掀桌):“为什么第一次见是我被欺负!”
安然(媚笑):“小丫头,有什么不满意的吗~姐姐可送给你一个吻了哦。”
作者君(耸肩,耸肩,再耸肩):“谁叫你气场没有安姐姐大,人家动不动杀人,你动不动就哄小猫,我有什么办法!”
安然(娇羞):“杀人什么的~”
宸儿(愤恨):“安然,你下次给我等着!你一定要你给我求饶为止!”
作者君(冷汗,对安然):“说你动不动杀人,你娇羞什么啊!!!”
第46章
陆开阳坐在镜子前反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二十四岁,说不上老;但是也绝对算不上年轻了。在上元国,跨过二十二岁还没有成婚的女子;基本上只能属于做妾室的命;陆开阳觉得如今还有不少的王孙公子乐此不疲的来提亲,恐怕只是因为她长公主的身份;还有那张长得还不错的脸。
梳子轻缓的从泼墨般的发间顺下去;陆开阳对着镜子笑了笑,她很久没有这样笑了;带着几分自信和霸气的笑容;更经常是出现在陆渐离那张和自己几分相似的脸上。
想到傅苍叶满室的画;陆开阳有些嗟叹,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成那么小心翼翼的人了呢,也许是因为爱上的人是这种个性,因此在爱情里,让她不知不觉中也习惯了这种距离,害怕去靠近。
她插上一根玉簪,最后打量了一下自己。
当陆开阳看到傅苍叶的时候,他正背对着她定定的站在亭子里,傅苍叶平时不喜欢束发,穿着黑色衣服,以白绸线勾边,很有闲云野鹤的翩然佳公子的味道。从小的时候开始,陆开阳就觉得苍叶身上的冷静远远超出他的年龄。
今天一大早就有下人到将军府把傅苍叶请过来了,陆开阳在远处就注意到,他腰间别着的葫芦,并不是她昨夜送的那个。
“为什么不用我送你的酒葫芦?不喜欢么,我亲手做的。”陆开阳走到傅苍叶身边,白色裙角在风里飘。
“很漂亮就舍不得用,皇姐知道的,我总爱磕磕碰碰。”傅苍叶中规中矩的回答。
“用坏了我以后再给你做,不就行了。”陆开阳转过身,轻倚栏杆看着傅苍叶。
“为什么和呼延比武,为了我么?伤口还疼不疼?”陆开阳突然问,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