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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乓膊还懿还耍宦房癖蓟厝ァT诖笥甑纳钜估锼殉悼搅耸彼100左右的高速,车子飞快地溅起一路的水花,载着他们重新回到朽木家的别墅。听到汽车引擎声的管家迎出门来,也是一脸担忧的神情:“少爷,您总算回来了。阿散井先生带人出去找您了,您没见到他们吗?”
“把他叫回来吧。”白哉看着银的侧脸。无力地闭着眼睛的苍白的脸冰冷到几乎没有温度。他小心翼翼地把他从车里抱了起来。好轻。以前都是他抱着他,所以他只是知道他瘦,却没想到会轻到这种程度。
“少爷……”管家担忧地看着朽木白哉温情脉脉地侧脸。而当事人自己则丝毫没有察觉,他在看着银的时候的表情还有眼神,都温柔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
“阿近先生已经走了吗?”
“没有。”管家答道,“因为怕少爷有什么事,所以我拜托阿近先生至少等到少爷回来再说。”
“嗯。”白哉满意地点了点头,“叫阿近先生到卧室里来。另外叫人马上准备洗澡水和替换的衣服……他的衣服,都还在吧?”
“是的。按照少爷的吩咐,都好好地放在那里没有动过。”
再度点头表示满意,白哉抱着银上了二楼的主卧室。管家已经体贴地叫人把屋子里弄热,所以不必担心会感冒。白哉小心地把银平放在床上,动手脱下了他的外衣和长裤。湿漉漉的衣服很难从身体上脱下来,从来没有动手帮别人脱过衣服的白哉还真是很费了一番功夫,才完成这件看似很简单的工作。让佣人拿来干净的毛巾和清水,他小心地替他擦干身上的水渍,全然不顾自己也是浑身湿透还穿着湿淋淋的衣服。
“白哉先生,剩下的请交给我来吧。”不知何时已经走上楼来的私人医生阿近忍不住主动出声,以避免自己被彻底遗忘晾在一边的悲剧出现。
“等一下……”
“白哉先生,请交给我吧。请您去换件衣服、洗个澡。否则,在我处理好他的伤口之前您会先感冒的。”
“……好吧。”直起身,白哉放弃了自己不合适的坚持,“那么就拜托你了,阿近先生。”
很快地洗了澡换了衣服,白哉没有过于流连浴室的舒适,匆匆换上睡袍走进客厅。已经凌晨四点多了,阿散井恋次带着朽木家的保镖们刚刚回来。看到白哉出现,红头发的保镖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总裁,您没事就好!我都差点想去报警了呢!”
“不准报警,更不准告诉黑崎一护。”白哉淡淡地警告着恋次,才放松了口吻说:“大家今晚辛苦了。明天好好休息吧。刚好也是周末,就不必大清早过来了。恋次,天亮以后给七绪小姐打个电话,告诉她说这几天不必去医院。”
“是。”
“没事了。”
匆匆交待完毕,白哉急切地走上二楼。卧室里的忙碌已经告一段落,阿近刚好从床前站起来。
“白哉先生。”
“他怎么样?”
“他身上有两处枪伤,万幸的是子弹都穿过了身体,没有留在体内,也没有伤到重要的内脏器官和骨骼血管。唯一比较令人担忧的是他失血过多。虽然没有到致命的程度,但是最好还是能够在天亮之后尽早送到医院进行正规的治疗,或许康复得会比较快。”
白哉还没有答话,躺在床上的银就抢先开了口:“我不去医院。”
阿近一愣,站在医生的立场上尽责地劝说道:“枪伤还是经过正规的治疗比较好。我进行的只是基本的处理。”
“银,你先睡一觉吧。”白哉温柔地安慰他。
“我不要去医院嘛~白哉,医生好可怕哦~”
阿近哭笑不得地站在原地,看着他看惯了的朽木白哉那张冷冰冰的俊脸浮现出百年罕见的温柔,俯身轻言软语地安慰着床上撒娇的男人。他觉得自己的立场实在是多余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于是果断地开口说道:“白哉先生,病人暂时是没有什么大碍了。不如我先离开一下……”
“那么,请你今天暂时留在这里可以么?”
“好的,没有问题。”
“嗯。谢谢你。有任何需要你可以随时提出来。”
“谢谢。”
很识相地离开房间前,好心的阿近顺手替他们关上了卧室的门。房间里重新恢复了两个人的空间,温暖地安静着。
“白哉?”
“嗯。”
“嘻嘻,你倒是说话呀~一直看着我的脸,也看不出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
“嘻!你妈妈没有教过你吗?想要什么的话要自己说出来哦,那样别人才会知道嘛!”
“……你自己,不也从来不说出你想要什么?”
银淡然地微笑着,问:“呐,你……都知道了么?”
“……嗯。”
“乱菊都告诉你了?全部?”
“……嗯。”
“哦呀哦呀!就说大少爷的好奇心太强了嘛!”
“其实我本来很希望你能亲口告诉我……”
“咦?你要我怎么说?难道我能告诉你说我是蓝染惣右介的情妇?你听我这么说不会吃醋么?嗯?”
“……”白哉咬紧了嘴唇,无言以对。
银摆了摆手:“啊啦,无所谓啦!你别放在心上,反正我也没有责怪你和乱菊的意思。我知道,你们都喜欢我对不对啊~?”
“……银……”
“什么?”
白哉抬起头来,面对着那张灿烂的笑脸,郑重而低声地说道:“对不起,没有早一点认识你。”
“啊咧!?”
“对不起……”
“喂喂!你干吗为这种事情道歉啊?”银抓着头发,一脸困惑地说,“你这样说可是会让我后悔的哟~”
“后……悔?”
“对啊~后悔我没有早一点来搭讪你嘛!”银笑着说,“你知道么?五年前你结婚的那一天,我也有去哦~”
“似乎的确是有一点印象,但是……”
“记不清楚了对吧?那天的宾客太多了嘛。可是你知道么,我啊,从那一天开始就喜欢上你了哦~”
白哉惊愕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银发的男人饱含着柔和笑意的红色双眸。
“很俗套吧?可是是真的哦~千真万确呀~那天的婚礼上啊,你就是那么那么的耀眼,让我一见到你就完全被你迷住,彻底地沦陷了我全部的身心和灵魂!”
“……”
“啊啦?看你的表情是不相信么?”
“……因为你说话的语气和你所用的形容词,没办法让我相信!”要忍住不爆出青筋骂人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银色的发丝在眼前一晃,银的脸已经凑到了近前,红宝石一样的眼眸闪动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可是,是真的。”他吻他,“我爱你,白哉。”
他吻着他,揽住他的肩、抱着他的腰,把他的身体拘在他的怀抱里,反反复复地吻着他,直吻到两个人都喘不过气来。
“等、等一下银……”明白了他的意图的白哉奋力挣扎着,“你身上有伤……”
“那种小伤不碍事。”银的手老实不客气地滑向白哉的腰际,久违了的接触惹得怀里的人轻轻叫了一声,扭动着身体想要逃走。
“不行哦~是你自己把我抱进来的,又是你自己穿了一件睡袍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你这是明显的色诱啊~”
“你……”羞红了脸的白哉挣扎着,却又不敢过于用力,生怕不小心碰到了银腹部的伤口。银当然不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别勉强了嘛~你也是很想念我的对不对~”
“啊!不……”
银的手臂一个用力,把白哉整个人推倒在床铺上。还没等他爬起来,银发的男人已经笑嘻嘻地压住了他。
“呐,白哉,你别以为我受了伤,我就会让你在上面哦~”
“……”
轻轻叹了一口气,白哉第一次在床第间主动伸出手,搂住了银的脖子。
“我不会做和蓝染一样的事……”
银的身体明显地阻滞了一下,随即又笑了出来:“别提那么煞风景的事嘛!”
“银,不要再离开了……”
银默然地说不出话来。感受着白哉的颤抖,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紧紧抱住他,紧紧地把他搂在怀里。
从怀里传来闷闷的声音:“你怎么不说话?”
“……对不起,白哉,今天大概没有心情了。下次吧,好不好?”
“……是因为我提到了你不愿意想起的人?”
“嘻嘻~你这样问我的意思是不是说,你其实也很渴望久违的激情呀~?”
“……去死吧!”
“不是啦~我只是想起了小吉良,所以突然间没有心情了。”
白哉没有说话。他想起了那个金发的服务生。只见过一次,很乖巧的一个男孩,可惜第二次见到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冰冷的尸体。他想问银他和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总觉得那么问的话是非常不礼貌的一件事,对死者的亵渎,对生者的质疑。
“小吉良……是个乖孩子呢……”银的声音低沉得像是在叹息。
“真的很乖、很可爱啊……从第一次,在‘镜花水月’的后门见到他开始……”
银的手臂抱得非常紧、非常用力,让白哉感觉到窒息的痛苦。他没有反抗、也没有表示出不满,只是沉默地任凭他用像是要勒死他的力量紧抱住他,默默地回抱着他。
“我跟你说,我没抱过小吉良哦……从来没有呢……我知道那个孩子喜欢我,但是我不敢抱他,也不愿意抱他。我想让那个孩子干干净净的,总有一天我会把他送离我身边,但是……”
“银……”白哉的心抽痛着,说不出话来。虽然此刻见不到银脸上的表情,但他知道,从那个肩膀的颤抖和那双手臂的力道就能知道,他宁可他见不到他现在的样子。
“银……”
“嗯?”
“不要再一个人面对一切了。我……我们可以的,摆脱蓝染的阴影、摆脱你的过去……”
“……也许吧。你愿意相信我吗,白哉?”
“……是你从来不相信我吧?”
银发的男人笑着吻了他的嘴唇:“那么你相信我。记得要相信我,相信我说过的,我爱你……”
不知道为什么,白哉总觉得那个笑容非常非常地哀伤,带着令他不安的某种东西。
平稳的呼吸声从身边传来。一个晚上的折腾,很累了吧?银看着白哉的睡脸,那么安详、那么宁静、那么美丽而圣洁,就如同云间之月、雪中之花,孤高而完美。
我真的可以爱你么?真的可以接受你的感情么?像我这样的人,和你这样的人……
轻轻地抚摸着那柔软的黑发,银的嘴角习惯性地扯出弧度。
“所以你真的不应该来找我的呀……”
低沉的呢喃扩散在黎明前最后的黑暗中,沉默地化作了氤氲消失在潮湿的空气里,没有了踪影。银看着窗外已经转小的雨势,沉默地发着呆。
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再见到他,不管是在医院里不得不拉起他的手也好,还是从鲜血四溅的屠杀现场走出来也好。一开始,也没有打算让他知道真实的自己、知道自己背后那些永远洗不干净的黑暗和鲜血。结果,他竟然真的来了。没有被乱菊的故事吓跑,也没有被伊尔弗特的枪口逼走,他就是那么一个人跑到倾盆大雨里,站在他面前一脸漠然地说我们回去吧。多么诱人的句子啊……他不得不承认在看到他、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他真的非常非常地开心,比他二十九年来的人生中的任何一个时刻都要打从心底里开心,甚至开心到,有那么一瞬间他就想那样什么都不管不顾,握住他伸过来的手,就可以了……
但是,不行呢。
“银,不管你爱上了什么人、或是什么人爱上了你,你终究还是会回到我身边的。”
那个男人和他说过的那句话,自然而然地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是诅咒么?还是预言?那个总是自信到高傲的男人,那个总是高高在上居高临下的男人。他终究……还是挣脱不了他带给他的久远的束缚么……
低下头来看着白哉平静的睡颜,他再一次无声地微笑着。
“我说我很久以前就喜欢上你了,并不是骗你的啊……”
那个时候只是被惊艳到了吧?惊艳于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孤高完美的人,纯净到不掺杂丝毫人间的气息。从此有意无意地关注着他的一切,才发现那样的完美不过是一种表象,真实的背后是一个孤独而寂寞的人,冰雪般美丽的寂寞。却因为这个发现,而让自己彻底地投降。
“我说,我不想看到你这样寂寞的表情,也不是骗你的啊……”
可是如果我让你爱上了我,那么总有一天,你会更加寂寞的吧……
啊啊,真是的!居然让自己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这可不像是市丸银会做的事呢。
“所以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