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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对方笑了笑,狐狸般狡猾的表情带着一种恶作剧得逞的兴奋感,突然冷不防凑上来,在白哉的脸颊上轻轻一吻,留下了红色的口红印记。
“呀~~!!”女职员群集体发出惊呼。
“你!”
白哉刚要发作,再度得逞的司机猛然踩下油门。银色的跑车绝尘而去,留下一干白马王子梦想破裂的女性职员的尖叫,驶向了横滨的情人节之夜。
“喂,小白哉~”
“……”
“呐呐小白哉啊,为什么都不说话呀~?”
“……”
“呐?你在生我的气吗?”
放大的脸部特写凑到眼前,银色的假发被风吹到脸上,痒痒的很不舒服。白哉伸出手把那张脸拨到一边,冷冷地说:“好好开车!”
“你在生什么气嘛!”“美女”很不满地抱怨着,腾出一只手来摘下了头上的假发,露出一头柔软的银丝般的短发。他帅气地拨了拨自己的头发,随手把那顶假发丢到一边。
“真是的!难的人家特意跑来横滨找你啊!”
“……你来干什吗?”
“找你吃晚饭咯!”
“……”
“你不高兴吗?”
“……”谈不上不高兴或者生气,只是……
“你打扮成这个样子干什么?”
“你不喜欢?”银发的男人拉高裙摆露出一双穿着高跟鞋的脚,“我穿女装很好看的!乱菊也说这件衣服不错哟!”
“……不是那个问题吧?我是说,你今天特意从东京跑过来、还打扮成这副样子,到底是想干什么!”
“今天是情人节。”出乎意料的没有再兜圈子,银直接给出了答案。他扭头,红宝石般的眼睛在银色的发丝间若隐若现地盯着他:“去年的情人节没有办法一起度过,真是很可惜。从今年开始的每一个情人节,我都想和你在一起。”
“……”说不出话,因为在那样认真的表白之前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白哉略微垂下头喃喃地说:“情人节……吗……”
“你果然没注意呢!”男人重又笑起来,“我就知道,你和那个眼镜秘书小姐,你们两个工作狂是不会注意到这些事的啦!”
“情人节什么的,没什么要紧的吧。”
“NO!NO!小白哉,人生的意义不全在于工作哦~要随时保持浪漫的心情,人生才会有趣嘛!”
“那你为什么穿女装?这和情人节没有关系吧?”
“嘻!难道你想让你公司的同事知道他们总裁的情人是个男人吗?”
“……”
“我想,你有个绯闻女友也不错哟!”
沉默了片刻,白哉低声回答:“……其实你不用这样,让他们知道了也无所谓。”
“哦哦~我真高兴你这么说~不过像我这样的人,还是不要太张扬的好呢~否则啊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有人找上门来叫我负责哟~”
“……”
——“银三番两次的从你身边逃走,你以为仅仅是因为我的缘故么?那个孩子可是比你聪明得多呀!”
沉默着的白哉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蓝染惣右介——那个已经死去的男人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以前没注意到。的确一直都没注意到。蓝染说的话,其实是正确的。一直都没有注意到只是因为,银,从来都是那么笑嘻嘻无所谓的样子,从来都是那么云淡风轻虚无飘渺的,让他忙着应付他的捉摸不定、享受他的温柔和宠溺,不知不觉地就忘记了,他们生活的是一个现实的世界,并不是世外桃源的乌托邦。
“银,”他轻轻叹息着,问他,“那个时候,你为什么要回来?”
银发的男人开着车,浅笑着看了他一眼:“哦~你终于开口问我了呀?”
“既然要回来,为什么……又隔了那么久?这半年来,你……去哪了?我以为……”
“你以为我既然一个月、两个月没有回来,就不会回来了是吗?”银的声音淡然地安静着,“我不是告诉过你要你等我吗?是你自己先走的,不是么?”
“……”
“你看到了,我和蓝染的对话,所以,你就走了?”
白哉低着头,没有回答。
“唉!我的小白哉,虽然我很想说我很高兴你为我吃醋,不过啊你未免对我们俩的感情太没有信心了一点吧?”
“信心……”十年……和三个月?
“这和时间没有关系的呀。”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银发的男人长长地呼出一口清冷的空气,“我和他之间啊,也许该说是一种孽缘。没有他的话,不会有现在的我……该说是……变态的父子关系吧?何况你也看到了,蓝染和浮竹。你会爱上你的性虐待狂继父吗?所以啊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你很少会对我说这么多……”
“啊,算是情人节的礼物吧?”男人笑着眯起了眼睛,“小银的情人节心声大公开哟~特别版的呢!”
“是吗,很好的礼物呢……”
“至于那半年的时间,我到关西避风头去了。顺便,让小助帮我动了心脏的手术,把那个莫名其妙的起搏器取出来换了一个正常的。心脏的手术可是需要很长时间休养的呢!”
“真的吗?这么说……”
“是啊,以后我就不必再担心,哪一天早上我就再也没办法看到你的睡脸了呢。不知道自己的生命会在哪一天、哪一个地方突然就结束了,那种感觉真是很差劲呢……”
“银……”白哉伸出自己的左手,轻轻按住了方向盘上那只骨节分明的右手。
“所以,真的已经没事了。”银看着他,反握住他的手,“从今天开始的每一个情人节,我都想在你的身边收到你的礼物。”
“今年我……”
“没关系,”银轻吻白哉的脸颊,“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和白色圣诞夜的雪花一起落在了我的怀里……”
横滨的夜幕下,黑色的发丝遮掩了滚烫的脸颊。夜雪已经溶化,留下的是晴朗的星空。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二·清蝉
番外二·清蝉
“知了——知了——”
绿影婆娑间传来无数蝉的鸣叫声,汇合成炎热午后的集体大合唱,响彻了整个群马的山间。夏日的阳光穿过层层叠叠密集的绿叶之后,在地面留下的是斑驳陆离的光与影,晃动着、跳跃着,闪耀着明晃晃的灿烂的金色。
有着一头及腰银发的男人穿着月白色的窄袖和服,坐在日式别墅的回廊下。浮竹十四郎斜靠着门扉坐在地板上,手里的团扇轻轻地扇着风,静静地聆听着屋外清澈的蝉声。大麦茶的香气萦绕在他的身边,慵懒地流连着。一阵午后的微风吹过,挂在屋檐下的风铃发出了清脆的回应,丁丁当当。
脚步声,从身后轻轻地传来,脱掉鞋子后轻微细软的脚步声。浮竹没有回头。过了片刻,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从背后伸出来,遮住了他的眼睛,传入耳中的是带着少许关西口音的戏谑语调:“猜猜我是谁呀~?”
他微微一笑:“你来了,银。”
“啊啦!真没意思啊~你每次都是一猜即中呢!”声音的主人带着懊恼,顺势坐在了浮竹身边,一手从后面搂住他的肩膀,另一手提着一个小包裹送到他面前:“中午好,浮竹叔叔!这是给你的手信哦~”
浮竹笑着,对眼前有着一头和自己同样颜色的短发的男人说:“我还没有老到被你叫叔叔的地步吧,银?谢谢你的手信。”他接过那个小包裹放在一边,又问:“今天怎么来了?一个人吗?”
“是啊。”银抓了抓头发,“我和小白哉吵架了。想到也有两个月没来看你了,我就一个人开车过来咯。”
“吵架?你们为什么事吵架?”
“哎呀呀,也没有什么啦~我跟白哉说我在新宿买了间酒吧,结果他就生气了啦!发好大脾气呢,真是的,莫名其妙呀!”
浮竹温和地看着面带懊恼之色的银,问他:“你买酒吧做什么?”
“做老板咯。”
“你想开酒吧?”
“是啊。我也就这个强项了嘛~”
“为什么突然想开酒吧?”
“啊啦……我想说,也不好总是在小白哉那里白吃白喝吧?结果啊我一跟他说明,他就开始生气,还说‘你以为我养不起你吗’。我说倒也不是啊,只是原本应该是我养你才对嘛。现在我虽然养不了你,也不想被你白养啊。结果也不知怎么的就越吵越凶,然后我就离家出走咯!”银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的脑袋凑进浮竹怀里,像个小猫一样磨蹭着他的衣服:“呐~浮竹,让我在你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吧~”
“我是没问题,”浮竹宠溺地摩挲着笑眯眯的男人柔软的发丝,“只是,白哉那边,放着不管无所谓吗?你没跟他说你要来这里吧?不怕他担心?”
“无所谓啦!这次我是真的生气了啦!等他向我道歉求我回去的时候我再回去吧!”
“呵呵,你做得到吗,银?他为你担心,你会心痛的吧?”
“可是啊,他也不应该那样说话啊。我跟他在一起,不是为了让他养我。”怀里的声音低沉了起来,听那声音浮竹就知道,这个孩子说这样的话是认真的。
“他也只是担心你吧?好不容易,你才回到他身边,他不想你再和那个灯红酒绿的行业有任何的瓜葛,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吧?”
“我知道啊……可是……”
“你为什么不帮他打理公司上的事?或者开间公司什么的?以你的能力,这不会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吧?”蓝染有多栽培这个孩子,浮竹再清楚不过了。尽管自己的时间表中有五年空白的时光,那之前的接触,已经让浮竹对银有足够的了解和熟识。能够看到他今天的样子,对于浮竹来说,是一件打从心底里感到高兴的事。尽管过去的恩恩怨怨错综复杂,时至今日毕竟一切都已尘埃落地天人永隔。如果能够代替惣右介看到这个孩子过得幸福,那也就不白费了自己这段被偷回来的生命吧。
“我不能啊……你忘了么浮竹叔叔?我是个没有户籍的人啊。”银索性躺在了浮竹的大腿上,仰脸看着他笑,“算了吧,别提这个了。你最近身体还好吗?”
浮竹微微一笑,顺应了银改变话题的做法答道:“还好。”
“你说谎呢!”银发的慵懒小猫用撒娇的口吻指责,“我刚刚进来的时候问过仙太郎,他流着眼泪告诉我说上个月你才刚刚吐血昏迷了一次!为什么你都不告诉我!?还不让他打电话给我!”
浮竹的脸上浮现出淡然的神情:“啊……无所谓吧,反正……”
“不可以!”怀里的男人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红宝石般的眼眸紧盯着他碧绿色的瞳仁,“惣右介先生临死的时候,可是把你托付给我的哟!而且对于我自己也是,无论如何,我必须好好照顾你!”
浮竹十四郎无语。
“知了——知了——”蝉的叫声依旧热烈而欢快。
“不是你告诉我的吗,”有着红色眼眸的男人低声说着,“不要放弃生命的美好。我没有放弃,我找到了。所以谢谢你,真的非常感谢你啊,十四郎先生。可是你自己,却想要放弃了么?”
浮竹扭转头,看向屋外一片葱翠的树影。
“生命啊……其实我的生命,在五年前就该已经结束了……我虽然不能说不对救了我一命的浦原先生表示感谢,但在这里静静度日的时候,我有时也不免会想,要是就那么死了,其实也不错……要是你当时杀了我、没有被浦原先生阻止,其实也不错……”
银静静地仰视着那张渲染了哀伤的侧脸。
“他们两个人,都同时死去了,却只有我这个本该死去的人,活了下来……”
“飒飒”树叶被风吹动的声音,融化了浮竹十四郎低沉忧伤的语音。
躺在浮竹腿上的银忽然问了一个突兀的问题:“浮竹叔叔,你喜欢竹子、还是喜欢蝉?”
“呃?”
银发的孩子笑嘻嘻地看着他进行说明:“禅啊,是一种只管在最灿烂的季节里唱着最灿烂的歌曲的生物,等到这首一生一世最动听的歌谣完成,它们本身也变成了歌谣的祭品,让留在世上的人们回想起来的时候,依然能够想起夏日午后的蝉鸣是那样灿烂和光辉;竹子啊,却是一种非常隐忍的植物,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笔直地生长着、存在着。惣右介先生是蝉,而你就是月下的青竹。你们两个啊,实在是过于对立的存在呢。”
“呵,是么……”浮竹微笑。
“我喜欢听夏日里蝉鸣的声音,我也喜欢靠在竹林里睡觉的感觉哦~”银仍然拉着他的手,把那只细瘦的手掌拉近自己眼前,“你呢,浮竹?你喜欢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