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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灿烈的额头抵住他的,蜻蜓点水般地轻啄着他的脸颊。他身下渐渐用力,一次比一次发狠地在那人体内抽送。节奏愈发激昂。一阵猛烈而深入的撞击之后,朴灿烈最终在他体内发泄出了自己的欲望。
边伯贤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散了架,飘飘摇摇地落在了云彩上。
他轻声说了句什么,朴灿烈没听清。
“你说什么?”
“……关锅……把火关了。”他喘着气道。
朴灿烈不禁笑了出来。他慢慢退出他的身体,伸手把那还炖着的汤关了火。
再转身时,他看到边伯贤蜷在大理石的操作台上,下半身赤裸,胸膛还在剧烈起伏着,眼神迷离得如同懒散的猫。
整个人像是待人品尝的鲜美食物。
朴灿烈心里这火苗真是压根没熄。
他上前把他从台子上抱了下来。
“还能站着么。”朴灿烈戏谑地问。
边伯贤还有点迷茫:“还行。”
“没事。站不住的话就扶好台子。”
“……啊?”
边伯贤还在反应这话什么意思,结果就被人直接按下去了。
等他趴在大理石台面上被人牢牢按住,这才终于明白过来。
“我们……我们不吃晚饭吗……”真是想哭。
“等会儿吃。”
“妈的……你……你根本就是在骗我吧你这体力——啊!”
……哪里像生病的人啊……
片刻过后,边伯贤大脑已是空白,只是随着身后人的进攻而颤栗呻吟,身心都完完全全陷入疯狂。
最后一同再跌落在云彩上。
脑海里什么都想不起,什么都记不得。
像是朦朦胧胧兜兜转转的一个梦。梦醒时,他还在这个家里生活。
和这个人一起。
我的好日子……好像真的要来了。
他迷迷糊糊地想。
Chapter 39
餐桌上只是简单的两道菜外加一盅冰糖银耳炖雪梨。两个人特别和谐地安静坐在桌子旁,仿佛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只留厨房里尴尬的一片狼藉。
朴灿烈这时候却来劲儿了,吃两口咳几声,咳嗽就没断过。
边伯贤有点烦了。
“现在装什么娇弱?刚才不是猛如虎吗!”
“可能有点元气大伤。”
“……喝你的汤吧!”
朴灿烈仍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你饭后记得吃药……咳咳。这下估计要传染了。”
闻言,边伯贤又客气起来了:“哪儿那么容易就传染。”
冰糖银耳雪梨汤甜甜的,喝起来感觉嗓子舒服了不少。
朴灿烈喝着喝着,忽然说道:“要不你也来一碗汤吧。你叫得嗓子都哑了。”
边伯贤:……!
“闭嘴啊!”
“你脸怎么红了。”
“……去死。”
“你以前哪知道脸红为何物。”
“叫你去死!”
“挺可爱的现在。”
“……”
边伯贤不骂了。他含着筷子尖,反复嚼嘴里那几粒米。
朴灿烈看着他笑了笑,低头继续喝汤。不多时又想起了什么。
“对了。”
“嗯?”边伯贤仍旧咬着筷子,抬头望向他。本能状态下的回应让他看起来傻乎乎的。
面对这样的边伯贤,朴灿烈先伸着大长胳膊拍了拍对方的头。
“喂干嘛!——你要说什么啊。”
“我明天要出差。”朴灿烈说。
边伯贤愣了一下:“哦……去多久?”
“五天吧,或者一个礼拜。去南方谈生意。”
边伯贤点点头:“一路顺风。”
朴灿烈顿了片刻:“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搞笑咧我还有工作。”
朴灿烈也没坚持,“嗯”了一声。
边伯贤乐呵着看他:“干嘛?不开心啦?”
“没啊。”朴灿烈抬眼看他,忽然笑了。
边伯贤也望着他笑,眼睛弯成月牙。
长久以来,彼此间的执着与不舍,爱慕于朝暮,悲欢离合,一笑且过。
感觉满屋子都是冰糖银耳雪梨汤那甜滋滋的味道。
“你打算什么时候……搬回来住?”朴灿烈问。
“还搬回来么?算了吧。”边伯贤语气特自然。
“嗯?”朴灿烈微微蹙眉。
……悲欢离难道还没有合?
那人一脸理所当然:“我住那边离我公司近一点。”
“从这儿开车过去也很近的。”
“哎再说吧。单位给分的公寓,我总变动也不大好啊。”边伯贤认真道。
朴灿烈没说话。这次像是真的有点不开心。
边伯贤也没管他,吃了几口菜问道:“明天什么时候走?”
“一早就走。上午的飞机。”
“哦。”边伯贤点点头,“那我争取送送你。”
朴灿烈看他一眼:“你不是还要工作么。”不是把工作看得比什么都重吗。
边伯贤拨了拨碗里剩下的饭:“就不送你去机场了。”
“……嗯?”朴灿烈没反应过来。
“我今晚睡这儿可以的吧?”
“……哦,好。”
“想笑就笑呗。”边伯贤一脸大方地看着他。
“并没有。”朴灿烈还是十分淡然,并且把冰糖银耳炖雪梨往对方的方向推了推,“那你还是先喝点吧。不然今晚一过,嗓子肯定会哑。”
“……朴灿烈!”
其实夜晚的时候,两个人什么都没做,就静静地在床上躺着。拥抱都没,只是挨紧了彼此。
灯光昏黄,迷迷蒙蒙的。波澜之后,这样的我们像在梦里。但此刻却又最真实。
两个人刚一起为朴灿烈的出行收了收行李,现在仰面摊在床上,一起对着天花板发呆。过了一会儿,朴灿烈先朝着边伯贤这边转过了身,又把他的身体轻轻扳了过来。
此时是边伯贤为数不多的能与朴灿烈平行对视的时刻。
“这样看你……”
“嗯?”
“……耳朵真的好奇怪啊。”边伯贤这么说着,上手捏住了对方耳朵。
“……喂。放手。”
“我不!哈哈哈呔!你这妖怪还敢——啊!喂!你——!”
边伯贤还在耍宝,结果朴灿烈直接挥开了他的手一个翻身就压在了他身上,同时把他的两只手按在了头侧。
“找治吧你。”
边伯贤望着他,还是笑嘻嘻地。
“一旦接受了你耳朵像妖怪的设定,就——”
朴灿烈没等他说完,就用唇堵住了他的嘴。
边伯贤的手臂轻轻动了几下挣开了对方的钳制,环手拥住了他。
还压在上面的人一边吻着,一边轻抚身下人柔软的发。缠绵许久,他才微微抬起身,望着身下的他那湖水似的眸,又忍不住俯下去轻啄了一下他的唇。
边伯贤望着他嘿嘿地笑,而后又把他使劲儿推到一边:“别闹。明天还要早起呢。”
“嗯。”朴灿烈听话地应了一声,但依旧单手撑头,侧躺着身望着旁边的人。
“我刚才把药给你塞包里了,过去了记得吃啊。一天两次。”
“我肯定会忘的。”朴灿烈说。
边伯贤躺在床上侧头看他:“叫你助理提醒你。”
“你发短信提醒我吧。”
边伯贤一脸受不了他的样子:“行行行……我媳妇真是麻烦。”
闻言,朴灿烈乐了。他伸手轻捏了下边伯贤的鼻子。
“以前没发现你这么腻歪啊。”边伯贤斜眼看他,又猛然想起来,哦,好像那时他对吴世勋也挺腻歪的。
这么想想,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这一路,自己追逐着一个背影,磕磕绊绊千回百转,最后竟还能翻身农奴把歌唱,想想也挺让人唏嘘感慨的。
而朴灿烈这边似乎还在想他刚刚那句话。
“因为,我以前蠢。”他静静地说。
“你现在显得更蠢。”边伯贤毫不留情。
“对了,”朴灿烈问,“你是……怎么突然打算……原谅我的?”
边伯贤正垂着眼摆弄朴灿烈的手指:“很突然吗。”他心里嘀咕着,老子觉得都快撑不住了……
他停顿了片刻,还是打算说出来。
“就那时……小芳来找我,说你陪她去医院的事。她说,当时你看着那个B超片子,以为那个是我的孩子的时候,表情特别复杂。说是都快哭了。”说到这儿,边伯贤有点好笑似的瞥了朴灿烈一眼。
后者自是觉得有点丢脸,不自在地咳了咳。
“可能也是习惯了,啥事儿都会站在你的角度想一想。我想,这要是我听说你有了孩子,快要结婚了,我表面上说没关系爷不在乎,心里一定难受得要命。”
朴灿烈定定地看着他。
边伯贤依旧垂着眼睛:“我这么骗你也挺不忍心的。”
朴灿烈沉默了良久:“可我以前那么对你……”
边伯贤瞪他:“哦对呀!我想起来啦!那我现在走了啊!”说完作势要起身。朴灿烈轻轻按住他,眼里是说不清的情绪。愧疚。心疼。但还好你还在。
“嗨,就都过去了,甭提了,你以前也没对我多差……”他停了片刻,“小芳当时对我说,哎哥我觉得那个土豪老板还挺爱你的。”
他还拉着朴灿烈的手,然后与他十指交握。
“我说是啊。我也挺爱他的。”
朴灿烈握紧了他的手。掌纹相合。
他闷闷地深吸一口气,张口打算说些什么。
“我咳咳咳咳咳……”
糟糕,吸气吸猛了。
“哎我去,我说老朴同志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边伯贤一脸发愁地伸手给他拍着后背,顺道把床头灯关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我咳咳咳咳……”
……真是撕心裂肺。
“赶快睡吧!……都不知道(你)咳成这样(我)还睡不睡得下。”
——不用担心!“咳咳我没咳咳咳没事……”
五分钟过去了。
“咳咳……咳咳咳……”
“好烦……还让不让人睡了?好想拿枕头捂死你。”
——什么?“……咳咳咳……”
朴灿烈挣扎了一下,还是打算把深呼吸时要说的话简明扼要地表达出来。
“我……咳咳……我爱你……”
“……知道啦。睡吧。”
黑暗中除了朴灿烈轻微的咳嗽声,一片寂静。
边伯贤又道:“我也爱你晚安。”
“我咳咳咳咳咳!”
“你别再说话了!想烦死人啊!”
朴灿烈出差之后的第二天,边伯贤就开始咳嗽。
虽然这场感冒其实并非人为传染,而八成是朴灿烈走的那天早上,边伯贤脑子进水对着大敞四开的窗户傻坐了半天导致的必然结果。
那天一早,边伯贤还是没能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朴灿烈起了个大早有条不紊地穿衣洗漱整理,轻手轻脚地,连时不时的咳嗽声都压得很低。边伯贤倒是知道那人快要走了,却……实在没有起床的念想。
昨天就因为他爱咳嗽!老子后半夜才睡着!反正这人看了两年了!以后没准儿要看一辈子!不在乎这分分秒秒!
睡觉!
边哥的思维过程简单粗暴,连口水都留得特别心安理得。
朴灿烈收好东西,临走时来到床边,轻吻了下睡到外婆桥的那人的额头。
“我走了。”
“……昂……”边伯贤眼都没睁,哼了一声。
“你也该起床了。不是还要上班么。”
“嗯等下就……”依旧闭着眼睛含含糊糊地应着。
“钥匙放在客厅桌子上了,早饭我给……”
“别烦了!”怒喝一声,边哥直接翻身背对着他,用被子蒙住了头。
“……”这什么态度……“那我走了啊。”
“……嗯……”
边伯贤应完这声,感觉世界都安静了。想是那人已出门离去。他抓紧时间打算再眯半个小时然后起床上班,结果没一会儿,就感觉忽然被人从床上拽了起来。
边伯贤特别不解地努力挣开眼。眼前是朴灿烈那张淡定脸。
“……你神经病吧……”边伯贤不满地哼唧着。
朴灿烈抓着他的肩膀晃了晃:“好好跟我道个别不行啊。”一走就是一礼拜呢。
要说边伯贤以前会因为对方的时常高冷而略有心塞,那么现在他完全为了这人的各种少女心思而倍感压力。
他骂了一句,直接扯过被子糊了对方一脸。
“搞什么情深深雨蒙蒙!”
朴灿烈拉下头上的被子放下手中的行李箱,直接扑了上去。
两人在床上打了一架。
最后,明显被收拾得很惨的边小哥,顶着一头鸡窝,站在门口对朴灿烈恭敬地鞠躬道:“老板您走好。”祝您飞机上的咖啡被配盐包~
朴灿烈的微笑显得很是欣慰。他为自己逼出来的和谐离别场面感到满意。
“有事给我打电话。”
他说着,上前抱了抱边伯贤。
边伯贤打了个哈欠:“吃药啊。”
“知道了。”
朴灿烈走后,边伯贤晃晃悠悠地回了二楼卧室。这么闹了一通,他此时早已睡意全无。拉开窗帘,推开窗户,他又坐回了床边,望着外面的世界。
窗外灰蒙蒙的。城市的清晨已在这暧昧不明的灰色中开始。
全世界一同行至天光。
他呆呆地坐在这个曾经生活过的家里,独自一人。想到之前在这里生活的时候,有时两个人在床榻间火热相拥,心里却也会觉得孤独;此时单单剩了自己,却会觉得无比安心。
无论对方走多远,也知道自己在被人关心着,记挂着,想着念着,疼着爱着。
开始相信,选择坚定,发现一切都变得简单明了。
真好。
冬日的冷风从窗口灌进屋来。边伯贤猛地打了个喷嚏,直起身来的时候还忍不住傻乐。
“嘿,准是那傻子想我呢。”
完蛋。智商也被傻子传染成负值了。
——这就是那天并不浪漫的小离别。
虽然边伯贤在当天打了第三个喷嚏时确认自己是感冒了而不是被人挂念了。
“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