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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踪狂的专属美学-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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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票小心翼翼收好,然后进了储藏室,
  前辈穿着白色衬衫站在长长的木桌前面,看着过滤式咖啡机发着呆,我敲了敲门框,前辈回过神看着我,然后笑着跟我打招呼,
  “一帆,你还记得我教你做的第一杯咖啡吗?”
  “当、当然,”
  “是什么?”
  “蓝、蓝山,苦苦苦的,”
  前辈看着咖啡机像是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才对我说,“能给我示范一遍蓝山咖啡的做法吗?”
  “好、好的,”我向着蓝山咖啡粉走去,
  时间过得很慢,我把酒精灯点上,把水接上,当咖啡的香味开始飘散出来前辈开了口,“你做的咖啡是我喝过最好喝最难忘的,”
  “过、过奖了,”我傻笑着回复着,
  “你做的每一步都很到位,看来我也没有什么可教你的了,”
  “不不不,我、还、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还、还想让前、前辈教我更多,比如说、那个描、描花纹,我就学不来,明明、明明是艺术系的结果怎么也画不好,嘿嘿,”
  前辈没在说话,低头喝了口咖啡,然后看着地板,过了很久才慢慢开口,“我要走了,”
  “什么?”
  “下周一也就是明天,哥哥来接我,我要出国动手术,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回来,”
  我说不出话只是看着前辈,前辈看着我,继续说,“一直以来给你添麻烦了,这里,”前辈摸了摸后脑勺,“有个脑瘤,夏天建议我让我动手术,可是动完手术我就会完全忘记以前的事情了,我不想那样子,感觉我用二十几年塑造了这么一个我,可是却一点回忆都不留下,以前的喜怒哀乐都要抛掉了,我算是个念旧的人啊,我根本没法那么狠心抛掉,就死死拽住那些回忆,可没有用了,我忘记的速度越来越快,有时候连自己是谁都要想好一会,没办法了,已经到了必须要手术的地步了,”前辈看着我继续说
  “我想手术完后,我会把你忘记的跟以前的我一起忘记,然后重新开始,”
  “前辈,”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靠近了前辈,可是想说的话却依旧说不出,
  前辈看着我静静的等着我说话,
  “路上小心,”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我自己在心里抽了自己一百个嘴巴子,杨一帆你为什么还是没有勇气面对她,
  “好的,你也要保重身体,”前辈没有再说话,转身向着门外走,看不清她的样子,而我只是看着她走出我的视线,没有再做什么,
  星期一的时候找了借口说学校有课没有去咖啡屋,也没有去学校,在家蒙着被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有闲下来的时间关于前辈的记忆就会像洪水一样冲过来,我下床拿起画笔,开始画画,阻止自己的想念,画了一张一张连自己都不知道在画的是什么,直到天变黑,爸爸回家发出的动静才缓过劲来,晚饭过后爸爸又在跟我说着那些历史故事,我呆呆的看着电视,爸爸突然摸了摸我的头,
  “一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跟爸爸说说好不好,”
  本想说着没事的可是看见爸爸后再也忍不住泪水,像个小孩一样抱着爸爸哭了起来,爸爸没有再问什么只是不停说,乖,没事没事,爸爸在,
  我不想让她走,
  我不想看着她发来的保重后连哭都不敢,
  我不想再躲在她看不到的地方,
  我不想让她忘记我,
  我想让她记得我,哪怕只有一点也好,
  我想在她回忆里站住脚,一点位置也好,
  【我会把你忘记的跟以前的我一起忘记,然后重新开始,】
  你为什么能说的那么平淡,
  谁允许你那么温柔的跟我道别的,
  这样我不是更忘不了你了吗,
  星期三早上店长准确无误的在八点钟摁了我家门铃,打开门就被一个大包给砸中,是一脸生气看着我的学姐,
  “好啊,你,学会不回我短信了,真是长胆了,你要有那么大胆为什么周一没有来,”
  “我学校有课,”
  “你再跟我扯,”学姐抓住我的衣领,然后大声质问我,“你到底怎么想的,这说不定就是最后一面了,”
  “我本来就是胆小鬼啊,所以我只能出现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看着她啊,我要有胆量就好了,”嗓音哽咽了起来,学姐好像还要说什么结果被店长拽住,
  “你的换洗衣服呢”
  “我不去了今天,”
  “你说不去就不去吗,”店长一手拽着我一手拽着学姐下楼把我俩扔进她的车里,
  “衣服待会去买,我再多带一个人乔老也不会有意见的,”
  “我不去,”学姐严肃的说,店长没理学姐,
  “放我下车!”学姐大喊着,
  “丫头,你真的就这么放弃画画了吗”
  “是天意,”
  “狗屁天意,”店长抽了根烟然后继续说,“你要是走我现在就放你下车,可是看乔老的新画的时候你的眼神变了,像是人活过来了一样,你根本就没法放弃吧,”
  “我说放弃就放弃了,”
  店长把车停在路边然后拿出一个硬币对学姐说,“你说天意是吗,好,抛硬币,正面跟我走,反面你留下,”
  “你为什么那么执着,”
  “我只是想再看一眼当时你的那个眼神,觉得那个眼神要是从此消失了就太可惜了,”
  “那么多艺术家聚在一起对我来说只是讽刺而已,”
  “讽刺就讽刺,只要能把你眼神救活就行,要是把你刺死了我负责把你救回来,”
  学姐接过硬币,没有抛,
  “记得把我救活啊,夏医生,”然后把硬币收了起来,“这是信物,”
作者有话要说:  

  ☆、读作酒会其实是个画展

  美是什么?
  这是上大学时教授给我们讲的第一课,我们东拼西凑的乱发言,教授也没有生气,很和蔼的看着我们,鼓励我们继续说,然后那些男生就更闹腾了,说什么的都有,
  教授静静的听完所有答案然后示意静一下,随后跟我们讲解美的意义,
  “一百个人心里有一百个哈姆雷特,美学也是如此,每个人的心里对美的定义是不一样的,我希望同学们在学习过程中能够发现属于自己的美学,然后学会欣赏与创造美,”
  因为开学的时候发烧所以整堂课都昏昏沉沉的,只记得这句,之后每次画画都会想起来这堂课,想起这句话,然后问自己,我的美学是什么,
  看着乔老先生的画作,想着这就是他们所说的美画,画的是个孤岛,四周环海,有个老人在无力的坐着看着海面,有个小孩在岛另一面站起来看着树上的花,画风细致,每一片叶子每一根树枝都画的惟妙惟肖,还有水面的波光粼粼也表现的很好,是一副佳作,
  我看着也在看着画作的学姐问着她的感想,
  她却反问我,“小孩和老人你更想做谁?”
  “我想当小孩,”那股让我不舒服的男士香水味又扑面传来,回头看见抹了发蜡带着黑框眼镜的冰美人未婚夫,
  “你在这干嘛?”我问着,
  “我是受邀而来,上次没有好好介绍,我是龙田房地产的董事长,张凯,”然后把名片塞给了我,“若云也来了,作为我的未婚妻也一起受邀而来,我们在东边别墅的二楼,若云在房间休息,”
  “你俩用一个房?”学姐冷冷的问着,
  “不,还没有正式结婚,若云很保守的,不过我跟她房间挨着,你们住哪?”
  “在西面的小别院里,”
  “那不是乔老先生的专属别院吗,”眼镜男吃惊的说,
  “我只是听我们店长的而已,”学姐看了眼正在阳台抽烟的店长,眼镜男也顺势望过去,
  “你们店长很了不起啊,跟乔老什么关系?”
  “不清楚,”学姐转头看着画,
  眼镜男识趣的也没再往下问,转换着话题说着画,“你看小孩朝气勃勃,老人家死气沉沉,小孩就是希望啊,当然要选小孩啊,”
  “你呢?”学姐问我,
  “我想选老人家,”
  “为什么啊?”眼镜男问着,
  “你看啊,小孩正在看着的那个花微微张开,而且比其他花要大很多,那个白色的部分应该不是花蕾是尖牙,如果没猜错这是陷阱的意思,而老人家,他在看着的海面,应该是在看正在向着自己驶来的船只,水面的波纹只有老人家这边有,而且不想一般的风吹过的水波,那是船只前端才能劈开的浪与波纹,鱼也四散逃跑,老人家快要获救了,而小孩快要被吃掉了,当然是选老人家啊,”
  眼镜男目瞪口呆,前辈笑了出来,
  “你是侦探啊,哈哈哈,不过很合我心意,”
  “也合我心意,”有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家向我们走来,这副慈祥的面孔怎么会不认识,是教科书上都会有的传说中的乔老先生,
  “乔老先生,你好,”我毕恭毕敬的打招呼,这个和蔼的老人家也笑着跟我们说着你好,
  “后生可畏啊,你就是夏医生带过来的学生?”
  “是我,”
  “那么,你就是温依安?”
  “是我,”
  “你看这幅画怎么样?”
  学姐看着画说着,“这不是你画的吧,乔老先生,”
  “你怎么说话呢,”眼镜男急了,
  “别急啊年轻人,”乔老微笑着继续问学姐,“你继续说,”
  “我是尊重你的,你得画我都有仔细看过,可是这幅画,不一样,跟你以往的单一画风不同,孤岛上的两个人却互不相见,比起救援之类更期待的应该是拜托孤独吧,看着远方的老人也好看着新鲜花朵的小孩也好,明明要是坦诚相见就好啊,这种心情也会浮现上来,乔老先生的画作从没有过这种孤独感,还是这么单细胞理由的无奈的孤独感,这是一个年轻一点的人画的,而且可能是个女人,”
  “为什么是女人?”
  “小孩,老人,这种柔弱的人群给我的那种无力感,”学姐顿了顿,自己笑着自己继续说,“对不起啊,我可能都是瞎猜的,其实我没有把握说这些是谁画的,要是得罪了您,请不要生气,”
  “怎么会生气呢,你是唯一一个看出来这画真面目的人啊,”乔老先生拄着拐杖上前,周围的客人都纷纷聚到了这里,乔老先生把画下面的白布揭开,是个木牌,上面刻着,
  【作品名:孤岛
  作者:陈若云】
  看见那名字,眼镜男大呼小叫说这是他的未婚妻,而学姐却温柔的笑了笑,
  “这是怎么回事,乔老先生?”旁边的人们投来了疑问,
  “这是我在一个艺术展上发掘的画家,有着完全能够继承我的天赋,画风跟我相似,不,应该说已经超越了我,我跟她打赌说所有人肯定都以为这是我画的,结果她却说一定有那么一个人会认出来的,然后就发生了今天这幕,”
  “原来是我的未婚妻画的哈哈哈,我这就去叫若云过来,”眼镜男转身就走,
  “温依安,你的画作跟我的风格格格不入,以往那些与我风格大不同的我都无法忍受,但是我却看你的作品入了迷,我一直很想见你,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有传闻说你放弃了画画,如果是真的,那真是对艺术界的损失,”
  学姐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说着今天很开心之类的客套话然后告辞回了西边的住处,
  “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你不要生气,”我对乔老先生解释着,
  乔老先生没有介意,反而一直在夸赞学姐,还问我那些传闻是不是真的,我说不是,他才显得很安心,然后继续跟旁边站着的西服大叔聊着天,我看了眼穿着笔直的西服,后面还跟着三个像是保镖人物的大叔,该不会是黑社会吧,这么想着慢慢的退出他们的视线,
  突然灯光暗了下来,以为是摆设用的白色钢琴前端坐着一个穿着深红色晚礼服的女人,是把头发别到耳后的小文,她弹着钢琴,优美的旋律,让周围静了下来,一曲结束,掌声如雷,而刚刚那个黑社会模样的大叔,也鼓起掌,乔老先生对大叔说,“令尊的女儿已经出落的如此得体,真是时光飞逝啊,想当年她还不到我的拐杖那么高,”
  “先生说笑了,”
  令尊的女儿,也就是说,这是小文她爸!
  我回头看着黑社会大叔,而那三个保镖瞪了我一眼我立刻从旁边的门溜出去到了阳台,还以为店长会在这可是没有,我从阳台下楼,走到了一个小树林,有个石板路,我踩着鹅卵石一步一步前进,想着前辈的事情,前辈现在在做什么,不知不觉鹅卵石都不见了,路灯也没了,只有树和黑暗,我往回走,可是却绕不出这个森林,我拿出手机是无信号状态,糟了,迷路了,这么想着我慌张的跑了起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跑起来,但是感觉呆在原地就会被怪兽吃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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