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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有好吃的好玩的,还有俊男靓女什么的,妈,您要去么?”赵英姿看着老两口相携而去的身影,笑问。
老赵老师一下就笑了,赵师母扭头叮嘱说:“早点回来。”
“知道了。”
还没出小区大门,电话就响了,朋友说:“候您大驾已经半天了,您那銮舆在哪儿呢?再不来不带你玩了啊! ”
这几个人,都已经成家立室,出去玩的时候,就相当于是解除禁制了一样,什么都不管了,比赵英姿这个单身女人更放得开。“就来了,十五分钟。”
今天只是普通小聚,不出去玩,就约在老地方,厚街的一家书吧里。朋友元是这家书吧的老板,但是她烹茶做点心的手艺比她做生意的头脑要厉害很多,这也是这么多年大家都不愿意换地方的原因。赵英姿就说过,让她干脆清空书架,摆上清茶点心咖啡等,客人一定踏破门槛。元却笑说:“自己人吃吃倒是可以,别人,就算了。”没那个心思。
书吧的灯光从玻璃幕墙上透出来,落在门前的停车位上,赵英姿刚推门下来,隔着一道玻璃坐着的朋友就朝她点腕表,再挥手,意思你也不看几点了,还来干嘛,回去吧。
赵英姿笑着伸手指指她们,朋友元站在门口,为她推开纱门,“喝点什么,茶还是清水?”
“你这是又得到什么好茶了?”赵英姿对喝什么没有讲究,平时也是喜欢白水多一点。
元浅浅笑说:“前些日子,在一家茶室里喝了一种花茶,味道似乎不错。”
这人,一定是把人家花茶配方给复制回来了。赵英姿就笑了,“那一定得尝尝了。”
两个女人围坐在角落里,把一间书吧变成了露天咖啡厅,你一句我一句,又是房子又是票子的,有时还要扯两句婚姻与孩子,幸好店里没顾客,有的话也该被这叽叽喳喳的声音吓得跑掉了。看见等了半天的朋友来了,也就打住不说了。赵英姿走过去,扶着椅背,笑说:“同志们,我来了。”
朋友虹搁下手里的咖啡杯,说:“真是,每一回都是你最慢,比我们这些有家有口的还要事多。”
朋友蓝说:“您这大驾也是够难等的,堪比公主娘娘出行呢。”
赵英姿赶紧制止她们的讨伐,“恕罪,恕罪,今天也来不及了,下回,下回请你们吃饭,当是赔罪,行不行?”
朋友蓝又说:“也别下回了,等一会儿的宵夜你请吧。”
赵英姿就不怀好意朝她腹部看,“你确定?”天天嚷嚷着要减肥,游泳圈却越发明显了。
蓝双手捂住腹部赘肉,高声叫道:“赵英姿,你欺负人!”
虹笑说:“她欺负人的时候大概不是这样的。”
“哦,你是见过她欺负人?”
“都说大概了,还问。她人就在这里,你可以问她。”
赵英姿无奈道:“拜托,各位姐姐,就此打住好不好?”
元捧了一杯茶放到赵英姿面前,把茶盘放一边,拉开椅子坐下,见蓝还捂着肚子,淡淡说道:“别捂着了,捂着别人就看不见了?”
虹瞬间笑喷了,接着便是好一阵吵闹。
赵英姿不去掺和,以免再引火烧身,端起茶杯,只浅浅一口,萦绕口腔的竟然是似曾相识的味道。她只稍微那么一想,就知道为什么会熟悉了。也不知道,那个小姑娘,这会儿怎么样了,平时,最多三天,总是能接到她的电话,或是有事相询,或是随便闲聊,这都好几天了,一个电话也没打来过。
赵英姿自认自己不是个无礼的人,更不会随便对人说些使人下不来台、难堪的话,在对周青璇的问题上,虽然自我安慰说如果能就此打消她的念头,那也再好不过,但想起小姑娘当时面色苍白、双眼失神的模样,总是有些不忍。
她低下头,发了个信息出去:很抱歉对你说了那样的话,对不起。
一直到宵夜结束,那条消息,犹如泥牛入海,毫无回应。
这算是周青璇对于两人之间的关系做出的鲜明表态吧?那么,以后不用再纠结这个问题了。
送了蓝回家,赵英姿开着车,慢慢往家去。
复兴路上,她不过是因为路过那家常去的酒吧而转头看了一眼,就看见那位一直不给她回信的小姑娘,低着头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手里握着的,似乎是手机,亮着屏,身边停着一辆自行车。
赵英姿靠边停下来,看了她一会儿,想看她大晚上的一个人坐这个地方是想干什么,不知道三更半夜的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会很危险么。
过了好一会儿,周青璇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还不急不躁地坐着,低着头摆弄手机,赵英姿倒是等不下去了,想走又有点不放心,推开车门,朝路对面走去。
“青璇。”
周青璇抬头,慢腾腾把手机揣进口袋里,“事情都办完了?”
“嗯。”刘纪妍上前,十分自然地挽住周青璇的手臂,笑说:“很顺利,还要多谢你,等我这么久,我请你吃东西吧。”她喝了酒,脸上有点红,周青璇微微扭了下眉头,“时间也不早了,明天还上班,你就快回去吧。”
刘纪妍看看停在旁边的自行车,“唔,我打车送你吧。”
“不用。”周青璇站起来,不动声色收回被挽住的手臂,朝路边走,替刘纪妍拦车,“要是知道你要到这会儿,我就开车来了。” 接到刘纪妍电话的时候,她正在体育馆那边看人打篮球,直接赶过来,身上的衣服也不合适刘纪妍所处的场合,就一直在外面坐着。
刘纪妍坐进出租车,周青璇拉开副驾车门,看了眼仪表台,客气说道:“成师傅,她喝了点酒,您路上稍微开慢点。”又回头叮嘱说:“到家后给我一个消息。”
“嗯,你也早点回去吧。”
眼看着出租车起步走了,她才慢慢回过身来,一抬眼,看见那边站了个人,站在离她最近的那盏路灯旁边,灯光从那人头顶照射下来,晕黄色的朦胧的灯光,有些浪漫又有点神秘的颜色,温暖的颜色,轻轻柔柔覆了她满身。
周青璇迷了眼睛,定定看了半天,然后慢慢走过去,直到站到她面前,确定自己没看错人,眼睛里就慢慢溢出笑来。
作者有话要说:
☆、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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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英姿见她还能笑得那么灿烂,就什么也不想再问了,抬脚走了。
周青璇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赵英姿慢慢远走的身影,看她在前方斑马线上停下来,轻轻吁出停留在胸腔里的一口气,取了自行车,朝回家的方向行去。
小区门口的甜品店还没打烊,周青璇停了下来,推门进去。今天只有老板在,电视里没有比赛,一部外国电影,一对青年男女坐在靠近玻璃门的座位上,轻轻说着话。
周青璇目不斜视,站在柜台边,身上穿的一件浅灰色的T恤,背心里汗湿了一块。“一杯奶茶,打包。”
一手拎着打包的袋子,一手推自行车,慢慢往小区里走。
身后的马路边上,在一溜车辆当中,一部浅色汽车,缓缓起步,离去。
家里很空,很静,墙上时钟发出的答答声非常清晰,阳台的窗帘没拉上,外面的灯光就照了进来。周青璇坐在门厅里的矮柜上,灯也不开,倚着墙壁,看着昏暗的屋子发呆,当初就该提议买个小公寓,住着温暖,这两房两厅,未免浪费了些。
那一杯奶茶,就搁在矮柜上,凉透了也没想起来喝一口,最后,不过是丢垃圾桶的命运。
对着镜子吹头发的时候,周青璇仔细端详镜子里的自己,头发有些长了,得去打理一下,不然,换个发型是不是会更好?可这,毕竟为人师表,不能出格,弄个奇形怪状出来,又要有诸多话要讲,换发型也只能往短了打理,可要是再短,就成假小子了,没有扮男人的嗜好,接受不了。
想半天,也没想出什么来,慢腾腾爬上床,把自己严严实实包裹在被子里,没一会儿,就跳了起来,热死了。
没好电影可看,没好游戏可玩,没事情可做,连喜欢吃的零食也吃完了,不知道该做点什么好。
周青璇捂着额头站在客厅里,觉得自己就像个神经病,大半夜的,连花草树木都闭上眼睛了,就她一个人,折腾来折腾去,就是没一点睡意。
拿起电话拨出去,那边,卫蘅虽然接了电话,思维却还在半梦半醒之间,睡意朦胧地问怎么了,周青璇说睡不着,想找个人说说话。卫蘅闭着眼睛,低低笑说:“是因为一天没见我想我了么?”不止一天,已经三天没见了。
周青璇真就把这句话当做正经问题一样想了一遍,说:“好像是。”惊的卫蘅一下睁开了眼。若说以前,她说了这样的话,周青璇要么特不屑,要么就让她少自我感觉良好地臭美,今天怎么变了路数了呢。她把被子拉上来,团成一团抱在怀里,问:“你怎么了?”
不管什么时间,周青璇都可以打通卫蘅的电话,她从来也不会听见一句类似“你打搅到我了”这样的话,而她在工作或是休息的时候,从来不会接卫蘅的电话。
周青璇这样认为,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完全是因为两人性格不同,对事对人的方式也不同。这就好比卫蘅总是会拉她去帮忙处理外面那些桃花债一样,只是,这两件事上的区别在于,每次要去面对那些烂桃花的时候,周青璇都会抱怨,而不管多晚打电话过去,卫蘅从来不会说什么。
周青璇忽然就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自己这位朋友,她明天还要上班,而自己夜里睡不着白天还有时间补眠,于是笑说:“没事,就想把你吵醒,现在你醒了,我也就放心了,挂电话,睡觉了。”
卫蘅就被这么一个经不起推敲的理由搪塞了,无奈地丢了电话,困得很,实在也没时间想许多,把枕头拉起来盖在脸上,踢开被子,继续睡觉。
第二天下午,卫蘅下班过来,见周青璇躺在沙发里,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伸手就去探她的额头,“怎么了这是,哪里不舒服,生病了?”
“你才有病。”周青璇讨厌她一张嘴就没好话说,抬手拍开伸过来的手,力气用得挺大,拍的时机也好,只听清脆一声响,卫蘅就皱了眉,赶紧甩手,“啊哟,疼死了,你有力气也不能这么使吧,出去跑个几十圈,我保证你生龙活虎。”
周青璇觉得她这个主意简直糟糕透了,白过去一眼,“这么早就下班啦?”
卫蘅放下包,把茶几上已经空了的零食包装袋丢进垃圾桶,拿来抹布把玻璃面板擦干净,“我看你还是赶紧开学了的好。”成天无所事事的,好人也要闲出毛病了。
“大姐,你可以少说两句么?上一天班,还没说够啊?”自己呆在家,半天都安安静静的,她一上来就开始唠叨,这还没年纪大呢!周青璇不想再听她废话,拉了张纸巾过去,团出一小团把耳朵塞住。
卫蘅刚洗了手回来,就看见周青璇仰面靠在沙发里,两只耳朵里都塞着纸巾,脸上还盖着一块,模样很是滑稽。卫蘅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 “周青璇,你是真有病吧,什么都可以往脸上盖?”动作粗鲁地把那些纸巾全部扯下来,在手心里揉成一团,往周青璇脸上丢过去。“真是想死了是吧!”
卫蘅从来不会用这么恶劣的口气说话,周青璇被她吓了一跳,“这怎么了?”
卫蘅看着她,“不知道?不知道回家问家长去。”
周青璇就觉得奇怪了,不就是一张纸巾么,怎么就能让你这么神经过敏?“不说拉倒。”她又拉了一张在手里,准备往脸上蒙,卫蘅一把夺下来,连纸巾盒一起丢了老远,“死人,只有死了的人,才会在脸上蒙一张纸。”
周青璇愣愣地看她,“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没死,你看我还有呼吸呢。”
卫蘅怒道:“对,你当然没死,不然我跟鬼在说话么?”
“你今天脾气好大,大姨妈光临了么?”周青璇笑问。
“懒得理你。”难怪说对牛弹琴呢。卫蘅面无表情看了她两眼,坐到另一边。周青璇挪过去,坐到她身边,揽着她的肩膀,笑说:“周青璇向来百无禁忌,没什么需要忌讳的。”
卫蘅不理睬她。周青璇又说:“好啦,我知道错了,求你原谅。”
卫蘅无奈地“哎”了一声,问道:“周青璇,你是真有事呢,还是实在闲极无聊啊?”往常假期也没见懒散成这样的,半夜三更的打电话,一般人做不出来。
周青璇装模作样地想了一想,“今年夏天没出去玩,心里觉得少了点什么。”
卫蘅就笑说:“你这算是什么病呢?定期发作的旅游瘾症?”
“大概是。”周青璇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松开卫蘅的肩膀站起来,“吃晚饭去吧。”
晚餐刘纪妍请客,还是因为昨晚等了她半夜的事,周青璇原本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