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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时候,她就在四周散了一种可以迷惑神识的异香,起到了不小的作用。接下来的事情确实让她没有想到,打斗过程中,她看见了一个面具。
那个面具,她是忘不了的,是在元月节上那个人脸上带着的。可是,这事情真有那么巧?那日在元月节上看见的面具少年,就是司雨说的“断袖”。
她不知道,她只能感觉到胸腔里的那颗心脏跳动的很快,心里满满涌上来一股喜悦,一波一波的,渐渐要把她淹没。
“主子,快把药吃了。”司雨一直在忙活,很快的找出一瓶子药,倒出两粒,递了水,伸到君浅熙的面前。
君浅熙眉眼弯弯,接过司雨手里的药,就着水吞服。
司雨一脸奇怪的望着她,道:“主子,您今天是怎么了?”怎么那么奇怪,一直开心到现在不说,连以往要墨迹两下才肯吃药,现在那么干脆。
君浅熙没有在意自己侍女奇怪的眼神,自顾自的说道:“对了,命令下去。去查查那位御亲王,记住,要仔细一些。”
“可是,之前不是已经查过了,得到的信息很少。”司雨纠结了。
“确实,至少没有查到,如今的御亲王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君浅熙幽幽道。
“什么?”司雨震惊了,“怎么可能?只是十七岁。”
看她一副受惊吓的样子,君浅熙也不理会,然后想到了些什么,道:“明日,你去把使节给我请过来。”
司雨一听,自然是听出她想要干什么。她不解,“主子,不是决定不参和的吗?”
“不嫌在我改变注意了。我要去见一个人。”君浅熙眼睛闪亮。
见一个人?司雨更不明白了,主子要见谁?
真是期待啊!君浅熙心中欢愉,嘴角泛着绝美的笑。
☆、襄阳公主
春祭伊始,百官免朝,焚香沐浴,朝于祭坛。
走在长长的宫道上,不时看见穿戴整齐的官员走过。顾西决缓缓地行走,不想一些人那般着急,顺道还可以观察一下帝宫的地形。帝宫始建于元疆始皇帝元年,成于太宗十五年,历时二十又七年,工程艰巨,耗资巨大,规模宏伟。
而她现在只是处于帝宫外宫的廊道上,四处重兵把守,高墙上架有□□,弩弩可连发七箭,一旦有人逼宫,立时就会被射成刺猬。可见当时负责建造的工匠的奇思巧妙。
今日是春祭,顾西决正式穿戴了亲王服饰,这是宫里的司衣局在昨日送来的。因为顾西决近日才出现在众人面前,司衣局的人才日夜赶工将衣服赶制出来。因着之前并没有向外界宣布亲王换任,往年赶制的都是上任御亲王的服饰,司衣局这几日的压力也是很大的。
亲王服新衣是红底玄裳的锦缎,边边角角都用了金色的丝线缝制,两边衣袖处用了绛红色的丝线穿绣了鎏金飞焰纹,正中卧伏了一只威严的赤血麒麟。头上戴着一顶亲王梁冠,正中一颗宝蓝色的宝石镶嵌其中,冠带长长的缀到胸口处,末端装饰着红宝石做成的珠子。
顾西决的容貌本就极美,但平时她身上的淡泊出尘的气质给人一种公子如玉的感觉,如今这么一穿,却给人一种雌雄莫辨的感觉,更加凸显她身上的尊贵之气,奈何她脸上一直波澜不惊,无喜无悲,眉宇间的淡泊丝毫未减,倒是更穿出了一股禁欲的感觉。
周围很多都是有见识的人,其中就包括了一些有诰命在身的贵族夫人。乍一在帝宫中看见顾西决这般人物,往年也不曾见过,但也看见了顾西决身上彰显其地位不凡的亲王服饰,已经开始打听顾西决的身份了。
按照规定,非皇室中人不得仪驾进外宫。顾西决不知道这条规定,也就免了自己的仪驾,徒步进宫。不然,这个时候早就到达祭坛了。
“四少,那边那个人好漂亮啊!”一名穿着四品翰林顶戴的年轻人附耳对着叶流光道。
叶流光今日来有些昏昏沉沉的,他老爹最近不知道抽什么风,去官媒找了一大堆未婚的女子画像回来,让他在里面给他找出一个媳妇来。天知道,他一生风流不羁爱自由,鬼才想进婚姻的坟墓,更何况,这些大家闺秀什么的,太过拘束,他不喜欢。
可是,他老爹不放过他。硬是压着他看了好几天的画像,黑眼圈都整出来了。
“嗯?”叶流光一听酒友说话,才醒了神。往酒友指的方向一看,诶,那个人不是顾西决那个面瘫吗?这下,人更加清醒了。他顿时来了精神,拍着酒友的肩,一脸赞同,“确实是很飘浪,不过,你用漂亮来形容一个男人?学士大人,词穷了?”
这位酒友名叫李怀明,是世家之子。文采风流,前些年考中了探花,进了翰林院当编修,最近才升作翰林学士。此人平生唯二大爱好,喝酒,这才跟叶流光混到一起。
“我知道这么说很唐突,可是确实是找不出什么词来形容。那些词用在他的身上,倒是显得浅显了。”李怀明是个老实人,一听叶流光又打趣他,刚忙摆手辩解道,“真是不知道他是哪家的公子,生的这般的出色。往年却是没有见到过。”
“哈。”叶流光乐了,“想知道还不简单,上前问问就好了。”心里却是在腹诽李怀明,当真是读书成书呆子,连顾西决身上的衣服都认不出来。估计他连最近的宫宴听闻都没有听说过,真是十足的呆瓜一个。
“看她的衣服,怎么着也是个王爷。”叶流光开始使坏。
“啊!”李怀明果然大惊,竟是个王爷,那刚刚他说了冲撞的话,应该没有人听见吧?要是被降罪就惨了,少说也要四十大板。但是,王爷不该乘坐仪驾吗?
叶流光见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哈哈大笑,“没事的,看你整天读书都读傻了,连朝中发生的事情都不知道。”
李怀明无奈了,他只是一个庶子,家中有嫡长兄在,要不是他读书厉害,估计自己的父亲都记不起有他这么一个人,自己安安分分的就好了,那里管得了这么多。无意中又与叶流光相识,父亲叫自己多多亲近叶流光,可是这种算计为他所不喜。
“嗨,西决。”叶流光也挺看中李怀明的品行,知道他为人不做作,才与他相交的。他知道李怀明家中处境,也想帮上一帮。然后,就高高兴兴的拉着人家就过去了。
顾西决听到叶流光在叫她,回过头,便看见叶流光跟一个年轻男子勾肩搭背的朝她走过来,形似好基友,眼神变得有些微妙。
“好久不见。”顾西决颔首,看着叶流光搭在人家身上的爪子。
“诶诶,你可别乱想,我们很纯洁的。”叶流光看见顾西决微妙的眼神,就知道这家伙想歪了,赶紧撇清。“我绝对只对大美女感兴趣。”
“参见王爷。”李怀明就没有叶流光那么的随便了,近看发现顾西决身上的确实是亲王服饰,他可不敢像叶流光一样放肆,赶忙行了礼。
“不必多礼,既是流光的好友,于我便不必客套。”顾西决阻了他行礼,道。
“西决,真是可惜了,你那日不去西子楼,可是有不少的好东西。”叶流光一脸惋惜,“还有一个拳头大小的鲛珠,可惜太贵了,不然我也想要呢。”
顾西决知他说的是西子楼拍卖会一事,之前她说过要去,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过,鲛珠么,看来这个西子楼真是很不简单啊。
鲛珠乃是传说中深海鲛人体内的珠子,是鲛人身体里最精华的部分。相传,鲛人泣泪,化为珍珠。眼泪便这般值钱了,更何况作为精华的鲛珠。传闻,鲛珠具有神奇的医疗功效,可肉白骨,令人起死回生,使得天下人争相追逐。
但这毕竟是传说,真相如何还有待考证。
“襄阳公主到!闲人回避!”从宫门外传来一声传唱,在几乎是封闭式的宫道上回荡许久,经久不息,看来传唱官的嗓音很好。
“咕噜咕噜”的车轱辘声传来,顾西决她们同道上的人一样,各退几步站到了边上,然后就看见一辆马车从远处呼啸而来,四匹英俊的白马并驾齐驱,车夫挥舞着马鞭,用力地抽打在马屁股上,这声音听着都疼。
“这是要飙车的节奏吗?”叶流光震惊了,喃喃道。在圣枢这么久,第一次见到这么剽悍的驾车方式,投胎也没有这么着急的。
本以为这马车很快就会从她们身边呼啸而过。然后,叶流光就麻木的看见,像急刹车一样神奇的,这马车就“唰”的一下,在她们面前停下了。
所以说,这是要干什么?
堪比一个大学四人间宿舍大小的豪华型马车挡在宫道中间,导致路都不好走了。鎏金的车辕,紫色的纱帐缀在四角,凤凰比翼翱翔的图案,都显示了车内人的显赫身份。
四周寂寂,突然从窗子帘帐深处,伸出一只如美瓷般白皙细致的手,轻轻地挑起了帘帐,但里面的人并没有出现,空灵而带着魅惑的声音响起,带着不怒自威的声势,“车下何人?为何不跪?”
但凡是认识这辆车的人,一定会认出这辆车的主人。
而这辆豪车的主人就是皇室最有钱的襄阳公主。
这位襄阳公主名顾元臻,当今陛下的皇姑,现年二十又一,未婚。这位殿下天生头脑聪慧,极具生意头脑,做起生意来从来没有亏过。十六岁的时候就接手了皇商的生意,掌管一些国家运作的重要物资的交易,比如官盐之类的。因为有钱有势,一般人都不敢开罪她,巴结的倒是一大堆。至于为什么现在都没有嫁出去,那就要问本人了。
据说襄阳殿下最喜清秀俊美的少年,在城北的襄阳公主府里,养着不少的面首。
听着好像来势汹汹的样子,顾西决不动,,叶流光愣了,李怀明早就随大流的跪了。这下好了,举目望去,只有顾西决和叶流光两个人“鹤立鸡群”了。
“四少,那是襄阳殿下,快跪下行礼。”李怀明见叶流光傻愣着不动,赶忙扯他的衣服。
顾西决打量这辆车,车夫面瘫着一张脸,目不斜视,看起来十分的凶悍。
而叶流光早已经被这一车的土豪金给炫到了,无视下面酒友拉扯自己的裤子。再一转头,正好跟转过头来目光凶悍的车夫对上,妈呀,吓死宝宝了。
“别这么看着我,我跟你不熟,谢谢!”叶流光对着车夫道,心想:以后再也不说顾西决是面瘫了,今天这才是看见了真正的面瘫。
“这位便是御亲王殿下吧。”车门打开,盈盈走下来一位宫装女子。她玫瑰般妖冶的红唇微勾,雾气氤氲的乌黑眼眸闪烁着冷魅的光,像一只狐狸般的勾人,幽深的仿佛漩涡。话虽是对着顾西决说的,但是顾西决却能感觉到她若有若无的飘向叶流光的眼神。
“襄阳皇姐。”顾西决唤道。
“诶呀,亲王殿下真是长了一副好容貌,真不知道日后会引得多少的少女欲罢不能。”襄阳殿下果然非同一般,调戏起御亲王殿下也十分的给力。
“皇姐谬赞了。”顾西决依旧淡定,不给她继续调戏的机会。
“真是不可爱呢。”襄阳殿下对顾西决的不配合表示不开心,不过不是还有后背人选吗?她一扭头,属于皇室公主高贵的气势就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有些倨傲地微抬下颚,“小家伙,你为什么不行礼?”
☆、祭典
“小家伙?”叶流光听见一个带着魅惑的声音,才把目光恋恋不舍的从土豪金车上收回里。一回头,妈妈呀,来了一个妖精,下意识一抖。
“见到本宫不行礼,定国公家就是这样教养的吗?”襄阳公主见到叶流光定定地看着她,冷哼一声,“还是说,叶四少就是这样一个行事放荡的。”
顾西决扬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襄阳皇姐不喜叶流光,但看他一脸色眯眯(?)的样子,确实是有些失礼了。
“我……”叶流光虽然被美色晃了眼,但是还是听出来这个公主殿下对他似乎有点不爽,可是自己哪里惹到她了?想不通,但是都到了这个份上,还是老老实实的跪下了,一撩下袍,语气懒散,“微臣叶流光参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说完就愣了,好像这个朝代是没有这个说法的。
“千岁?”襄阳殿下微眯了一双狐狸眼,“侍郎大人口才不错。”她墨色的眸子闪烁着异样的神采,“不过,这话说的,甚得吾心。”
前些日子叶流光他老爹定国公给他弄来了一个六品小官,检巡侍郎。不然凭他以前一介白衣,春祭这种事,他连宫门都进不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定国公也迟迟没有上折子封世子,叶流光身上相当于什么爵位都没有。
直到襄阳殿下的车驾走远了,叶流光还没有回过神来,这才眼神古怪的看了车驾远去的方向一眼,嘀咕道:“真是奇怪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