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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谓是横跨了小半个世纪。这大赛的文章由各级官员层层选拔,最后选出最佳的十篇文章交给凌霄。往年都是如此,但今年却有些不同。
倒不是说今年的征文出了什么纰漏,只是因为今年呈上来的文章有三篇竟是同一人所写!
凌霄翻看着这三篇文章,越看眉头皱得越紧。他先是派人传召了这个名叫‘林泽熙’的作者,接着便陷入了深思。
这三篇文章能被选入最佳确实是实至名归,作者的文笔只能算是中上,但是里面的内容却足以让人心惊。
如果他们不是涉嫌抄袭的话。
凌霄黑着脸拿出其中一篇文章,又从自己的密室中拿出一封密函。他将那密函打开,两个文章放在一起一对比,这相似度没有百分之八十也有百分之五十了。凌霄可以肯定那封密函绝对没有抄袭的嫌疑,因为那根本就是他一周前亲自写出来的!
他敢肯定这封密函绝对没有被任何人看过,那这个叫‘林泽熙’的又是怎么知道的?!而且如果只有这一篇文章这样,他还可以说是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可是这第二篇文章和自己昨天写的文章相似度也高到百分之七十,自己这篇文章本打算像以前一样匿名向国家报纸投个稿,好让这篇超前的文章进入大家视野,这样既能推动制度发展又不会让别人怀疑到自己是穿越者的身份,可谁成想这文章竟被这样的一个人提出来了?!
在这种情况下,那第三篇虽然没有和凌霄的思路重合,但因为有前两篇文章,凌霄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他想,若是一次还可能是巧合,这连着两次就是有猫腻了。现在他的思路已经开始向着怪力乱神的角度联想了。
这人是有看透人心,读取人脑电波的超能力,还是可以穿墙走壁看到自己密室里的机密,又或许是来自遥远未来学过此朝历史的穿越者,有或者是一名重生者?
这些想法在看到林泽熙的一瞬间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重生者’这三个大字飘荡在空中。
几乎是在看到林泽熙的一瞬间,凌霄就有了猜测。他看林泽熙那样怎么也不像是一个超能力者,也不可能是穿越者。毕竟无论是什么样的穿越者,除非你和凌霄一样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十年八年,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完全融入这个世界的,这也就代表着你的举动会有一些违和,这违和或许很轻,但在凌霄眼里却是一眼便可以看穿的破绽。
再联想到那几篇现在还不应该出世的文章,凌霄一下子就肯定了林泽熙是一个重生者。
凌霄摸摸下巴心想,这抄都炒到我这了,这运气也是差到家了,想到这,凌霄低低一笑,这一笑让他连日的沉闷都去了不少。
不过他的眉头很快就又皱了起来,因为他又想到那个让他烦闷不已的对象了,而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突然,他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了,因为他忽然想到眼前不是有一个重生者吗,他可以问问他未来的自己是怎么做的啊!
#我真是太机智了#
#这点问题根本难不倒我#
在这种想法的驱使下,与林泽熙摊牌后的凌霄,第一个问的问题不是朝政,不是时局,而是……
“在你重生前,朕有没有娶妻?”凌霄看似一脸淡定,实则紧张的都要胃痉挛了。
被问的林泽熙虽然一脸莫名,但他仍然是认真的回答了这个问题:“没有,不过坊间有传闻说陛下已经有了心上人,因为”林泽熙悄悄的撇了凌霄一眼,见凌霄并无生气的迹象才悄悄的说:“每到三月十三陛下必会罢朝出宫。”
也不怪别人推测凌霄有了心上人,毕竟大空朝的三月十三就相当于现代的情人节,在这一天罢朝出宫,要干什么似乎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凌霄叹了口气,这气还没叹到一半就被一种莫名的笑意打断了,说也奇怪,听到这个结果他竟然一点也不吃惊,仿佛理当如此。
“陛下?”林泽熙小心的唤道
“没什么,谈谈别的吧。比如,你重生回来的时候,有听过星夜宫这个名字吗?”
窗外连续下了多日的细雨渐渐停了下来,乌云后的太阳向大地投下了一缕缕光芒。
很快,天晴了。
第二十四章
正常的皇帝面对一个向林泽熙一样来自五年后的重生者的对应方法是什么?囚禁?解剖?又或者是在榨干他最后一点价值后夺取他的生命?
因为没有参照物,所以凌霄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做的,但他自己自有一套标准,他前世生活困苦,从困苦中磨炼而成的心自然就十分强大,今生虽有华服美酒,但那心却没有丝毫变化,他自信自己能够掌握林泽熙,所以也就不愿意对他做那些残忍之事。
但是必要的警告和监视还是要做的,否则就不是自信而是自大了。
在处理完林泽熙之事后,凌霄在窗前默立片刻,最终还是顺从自己心意传召了韩上清,毕竟,空无一人的大殿还是太寂寞了。
韩上清很快就来了,他穿着月牙色长袍,偏瘦的身材在长袍的映衬下更显得俊秀风流,一看就是刻意打扮过得。
“陛下……”
“韩上清,陪我走走吧。”凌霄打断道,说罢,率先向御花园走去。
凌霄带着韩上清走入了御花园,此时天气虽然已经转冷,但是御花园里却仍是百花争艳,只是不再有彩蝶在花中飞舞了。
“韩上清,星夜宫的事情我已经有眉目了,你不必再查了。”漫步中,凌霄对身旁的韩上清说。
韩上清疑惑的问:“您可是知道了什么?”
“嗯,有一个人告诉了我些许信息,不过我还要再去查证一番,这种小事就不麻烦你了。”想到林泽熙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凌霄的陷入了沉思,若真是林泽熙说的那样,那自己现在就必须做点什么了。
“是。”韩上清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对凌霄总是百分百信任的,只要凌霄说这件事不需要他,那么他就不会插手半分。
凌霄带着韩上清继续往花园里走,清风吹来,□□两旁的花树便有些许花瓣乘着风轻飘飘的飘落在两人身侧,在漫天花雨之间,凌霄盯着远方,轻声问:“韩上清,你喜欢我的事你父亲知道吗?”
或许是没想到凌霄会问这个问题,韩上清呆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他带着半点自嘲半点感叹的说:“他早就知道了,在我喜欢上你的第二个月他就知道了。”
“这么早,”凌霄有些惊讶“那他怎么说?”
“父亲他宠了我那么多年,那一次是他第一次动了真怒。”想起那天父亲怒发冲冠的模样,韩上清现在还心有余悸,“他打我,骂我,不过那又有什么用呢,我喜欢谁不是我能控制的。”
他的目光在凌霄身上一触即收,接着说:“后来,他就不管我了。他说你若是不倾心于我,凭咱们的交情你也不会降罪于我,你若是倾心于我……”
“那我自然也会保你一世无忧。”凌霄淡淡的接道,“你父亲倒是懂我,不愧是三朝元老。”
韩上清没有听清凌霄后边的话,他的心神全部被凌霄前半句的话语吸引了,他心中砰砰狂跳,炽热的情感不断翻涌驱使着他去做些什么,但他又怕自己会错了意,错误的举动再激起凌霄的不快。两种感情交荡间,让他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傻傻的看着凌霄。
呆愣中,韩上清看到凌霄修长的手指缓缓向他的脸部伸来,就在韩上清以为那手会触碰他的脸颊的时候,那手却拐了个弯,轻轻的碰上了他的肩膀。
“有花瓣。”凌霄笑着收手,手上力气一松,细小的花瓣便随风而去。凌霄眼中的情感很淡,但韩上清可以肯定,那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爱意。
几乎是下意识的,韩上清抓住了凌霄的手。与上次相同,凌霄转动手掌将手抽了回去,与上次不同,韩上清清晰的感觉到在凌霄转动手掌的过程中,有那么一瞬间两人是十指相扣的,他的心牢牢地记得手指划过手心所留下来的酥麻,那种极其熨帖的,极其美好的微痒。
“陛下……”他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带着至极的喜悦,这是韩上清今天第二次叫陛下,但是两次的心情却是完全不同。
“嗯。”凌霄轻轻地答道,语气中带着他自己也没想到的愉快。
韩上清心中的喜悦已经不能用言语来表达,他上前两步,紧紧的抓住凌霄的手,星子般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凌霄,他嘴唇颤抖,上下唇轻轻一碰,说:“嗝~”
“嗯?”凌霄一脸茫然
韩上清:“嗝、嗝~”
凌霄这回反应过来了,他哭笑不得的拍着韩上清的脊背,说:“韩太傅,你这也是……”他笑着摇摇头,咽下了下面的话。
韩上清终于缓了过来,虽然缓了过来,可是刚刚的暧昧气氛被破坏的一干二净,他一脸懊恼,说:“我刚刚就是太兴奋了,我们重来好不好?”
凌霄:“……”算了,没心情了。
第 25 章
按照人生的正常规律来说,一个人在经历了长期的低谷后,往往会有一段的平顺期,这个规律也类比为祸兮福所倚。
韩上清就是如此,在经历了许多日的苦闷后,他终于熬出了头。
“陛下~”韩上清见凌霄将手中的奏章放下,连忙喊。
虽然韩上清没有说为什么要叫凌霄,但是自从上次后,两人好像无师自通了‘心意相通’这一技能,从韩上清的语气中,凌霄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凌霄冲韩上清勾了勾手指,那个眼神晶亮的人就摇着尾巴过来了。凌霄拨弄了一下韩上清的碎发,轻轻的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
一瞬间,五彩的烟花在韩上清脑中绽放,他顿时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和思想,脑海中只剩下那仿佛蜜蜂亲吻花朵一样的美妙触感。
凌霄问:“满足了?”
韩上清抿唇笑,抿唇笑。
凌霄道:“那就去那边坐一会,等我一起吃午饭。”韩上清快速的走到一旁坐下,然后又快速的将视线移到了凌霄身上,仿佛一刻也不能离开。
看着这样的韩上清,凌霄失笑,他之前怎么没发现韩上清竟然这么粘人,不过说实话,有这样一个恋人真的是很容易满足男人的自尊心,不过也有坏处,在那种火热的目光下,根本就没有心情工作……
凌霄微微叹气,翻了翻奏章,在确定重要的奏章都批阅完了后,果断决定顺从自己的心意,带着韩上清出宫了。
两个人出宫后直接去了清湖,京都的清湖一直是游玩的好去处,春有细柳,夏有芙蕖,秋有金菊,冬有白雪。
此时正值仲夏,荷花未败,早菊已开,恰好是一年中清湖景色最佳的季节,但或许是由于前些日子的暴雨,泛舟游湖之人并不多,算上凌霄两人也不过只有四条游船。
凌霄两人站在船头,船主则带着童子在船尾慢悠悠的撑着船。
湖面水波荡漾,清荷随风摇曳生姿,就在这时,凌霄感觉到自己的手轻轻的碰了一下,刚开始只是试探的触碰了手背,发觉手的主人并没有拒绝后,那双手变得大胆,它绕过手,微凉的指尖灵巧的穿进对方的手指,随后狠狠的握住。
凌霄合上手指,让两人的双手紧密的相贴,他觉得有点好笑,两个二十七八在大空朝都可以当爷爷的人现在纯洁的连拉个手都要再三思量,但他又觉得理所当然,毕竟是两个连恋爱都没有谈过的青年,这样慢悠悠的摸索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彼此试探,揣摩,再三确定后才敢小心翼翼的迈出一步,这样缓慢的节奏或许正适合这两个首次接触爱情的人。
凌霄拉着韩上清的手轻轻的摇了摇,对方手心的温度通过手臂侵占了他全部的心神,仿佛那一瞬间这天地间便只剩下两人交握的手掌。
凌霄还没来得及好好体悟这一感受,远处就传来了一阵喧哗。
顺着声音的来源寻去,凌霄看到那是一对正在争论的男子,穿蓝衣的男子背对着他站立,所以他不知道那是谁,但是那个穿白衣的男子却正好面对着他,凭借良好的视力,凌霄一下子就认出了那是兵部侍郎,刘从浩。
看着刘从浩一脸急切,凌霄心中升起了几丝好奇,他吩咐船主将船驶向刘从浩的画舫处,自己和韩上清则凭借着良好的轻功,跨越湖面来到了刘从浩的船上。
两个大活人突然出现在船上,这着实吓了刘从浩一跳,他刚想要发怒就发现这两人一个是当朝太傅,而另一个则是自己刚刚议论过的当今陛下,他这怒气瞬间就被恐惧替换,他脑门中有白汗冒出,深深拜下,惊道:“陛下,您怎么在此!”
凌霄挑眉,反问道:“我为何不可在此。”边说他边打量刘从浩,只见这人神色慌张,不像是意外见到皇上的惶恐反而更像是做坏事被抓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