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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不见,你竟然培养出了吃人的爱好。”凌霄打趣,接着说:“我让叶傅铭去办点事,我给他留了字条,他一会就来了。”
话音未落,就见叶侍卫从门口走了进来,他走到凌霄面前,紧绷的脸才慢慢的放松:“皇上,我很担心你,你应该等我回来再出来的”
“下次不会了。”凌霄态度诚恳。
看三人聚齐,凌霄暗搓搓的说明了此次出宫的目的:“我想去逛逛兰楼。”
“什么!兰楼?!”
凌霄一把捂住韩上清的嘴,小声道:“你小点声,别让你父亲听到。”
韩上清眨了眨眼,示意凌霄放开他。在凌霄放开他以后,他便开始喋喋不休的说起了兰楼的坏处,那边的叶侍卫也是一脸的不赞同。
也不怪韩上清和叶傅铭如此,这兰楼说做兰楼,在他们眼里与青楼却是十分相像,只不过这兰楼里的女子全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官,但尽管如此,这也不应该是凌霄这等身份应该去的。
对于现在这种局面,凌霄早有预料。他从怀中抽出两张面具,分给了韩上清和叶傅铭,又拿出一张银色面具戴在了自己脸上。
接着,在韩上清的絮叨声中淡定的向着兰楼走去。尽管再不愿意,但看凌霄如此,那两人也只好跟上,伴随着韩上清那仿佛背景音乐一样的唠叨声,三人走到了兰楼。
第十章
这兰楼的装修也是十分考究,门前有柳,门内有水,水中有花,花上一蓝衣女子正翩翩起舞,这女子轻功卓越,在花上行走犹如平地,引来周围士子阵阵喝彩。
再往里看,白墙黛瓦,飞檐回廊,无不精致典雅,其中人影耸动,男女之间也多是饮酒斗诗,弹琴赏月,没有半点腌臜。
尽管如此,韩上清仍觉凌霄不应进去,虽然他也知道自己的话无用,但还是不死心的做最后挣扎,“阿霄,你真不应该进去”
凌霄理都没理他,迈步就往里走。他们在侍者的指引下上了二楼,这兰楼生意十分好,二楼竟已没有空位,许多人只能手提酒壶,半倚栏杆。
见此情况,凌霄也只好下楼,正当他要动身时,西北角邻近围栏之处,一蓝衣男子正向他招手。
凌霄带着好奇,走了过去。
走进一看,凌霄不自觉的露出了微笑。倒不是因为他认识此人,只是因为这家伙是女扮男装。这姑娘倒也是豪放,竟然敢上青楼,也不知家中是如何教导。他心中又冒出了个想法,难道这姑娘是个穿越女?不过这想法只是一闪而过,转瞬就不见了。
那女孩见他们过来,眼睛在三人间微微一转,便明白这三人间银色面具之人才是领头,她冲凌霄微微一笑,拱手作揖,粗声道:“兄台如若不弃,不如与在下同坐一桌。”
凌霄对这男扮女装混入兰楼的女子也是颇为好奇,便顺势应了。
见凌霄答应,女孩笑容更加灿烂,她招呼侍者加上凳子,待三人入座后,便迫不及待的问:“在下姓刘,敢问兄台贵姓?”
刘悦彤在那三人刚一上楼便注意到了,那三人自成一派,与周围格格不入,这格格不入倒也十分奇妙,倒不是说环境如何,而是这三人站在一起便好似自成天地,周围再多繁华喧闹都影响不了他们。
也正是如此,她才邀那三人前来,事实上在这三人到来之前已有无数人试图同她搭桌,只是那些人长得不敢恭维,而这三人远观便是气度不凡,想来那面具下也应该有一张俊美的脸,尤其是为首那人,那周身华贵气派实在让人心折。
“在下姓阳,想来我虚长几岁,便称呼你为刘贤弟,可好?”凌霄摇晃着手中酒杯,酒液在杯中一圈一圈旋转,看上去颇有趣味。
刘悦彤同样拿起茶杯,说:“那在下以茶代酒,敬阳兄一杯。”说罢,仰头喝下。
凌霄瞟了对面那人一眼,再次肯定她是个女孩,否则刚刚仰头喝酒又怎会不见喉结,不过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凌霄饮尽杯中酒,喉结上下滚动。
“阳兄此次来也是为了见那如月美人一面吗?”刘悦彤问。
“如月美人?”凌霄问“那是谁?”
“诶?阳兄不知吗?”刘悦彤有些惊讶,接着兴致勃勃的说:“那阳兄可是好运道,这如月美人乃是兰楼三大头牌之一,不仅貌若天仙,而且琴棋书画无所不精,而且这如月姑娘只在每月月圆之夜出现一次,除了此日,千金难买其一面啊!”说着,刘悦彤感慨的咂了砸嘴。
“月圆之夜?”凌霄向天空望去,只见漆黑夜幕上一轮白玉盘正皎皎生辉,他收回目光,说:“那不正是今天?”
刘悦彤笑着点头,说:“对啊,可不就是今天,所以我才说阳兄好运道,正巧赶上。”
说话之间,远处传来丝竹之声,也不是是何曲子竟如此缠绵悱恻,伴随着乐声,一身着月白纱衣女子踏月而来,这正是:
丝竹巧为引,美人踏月来。
凌霄对那如月姑娘的舞蹈没有丝毫兴趣,那如月在细丝上游走的步伐倒是让他有了几分兴味。
看着凌霄对那如月姑娘感兴趣的模样,叶傅铭韩上清对视一眼,只觉不妙,敌袭的小红灯亮个不停,两人正打算出口将凌霄的注意力拉回来,却被刘公子打断了。
只见刘公子口中一口清茶尽数喷出,双眼瞪大,好似发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玩意儿一般。
而她的失态也只因为那如月姑娘开口唱道:“明月几时有~”
“她她她她……”一连说了四个她,刘悦彤都没缓过来。
凌霄淡淡瞅她一眼,心中不屑,大惊小怪,这算什么,上月金科状元还给他送了一篇《过秦论》呢。
刘悦彤猛地喝了一口茶,才将心头惊愕压下几分,她喃喃道:“她怎么会这个呢?”
“如月姑娘不会才叫奇怪。”凌霄还没来得及说话,站在旁边的中年文士便开了口,他说:“如月姑娘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至今我还不知道有如月姑娘不会的诗词,更何况是传唱度如此广的游先生的《水调歌头》”中年文士不屑道。
“谁的《水调歌头》??”刘悦彤手一抖,差点将杯子甩出去。
“游安丰,游先生。”中年文士皱眉,心道,这世间还有如此等孤陋寡闻之人,竟连游先生都不认识,这是哪的乡野村夫?
刘悦彤见那文士皱眉,连忙让侍者再加上一把椅子,亲自为那文士倒上一杯好茶,问道:“这游先生又是何人?”
中年文士虽觉刘悦彤见识短浅,但见此人如此有礼却也不嫌与他说上几句:“游先生是百年不出的天才人物,诗词歌赋具是大家,诗有《水调歌头》《早发白帝城》……《望庐山瀑布》,更是发明了定风波与浣溪沙多个词牌,堪称当代文豪,他的诗风以多变而闻名,”文士感慨道:“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一人风格竟能如此千变万化。”
“还不是抄的。”刘悦彤低声道,
“嗯?”文士没听清
“没事没事,您继续。”刘悦彤笑道,眼中的不屑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下。
不过还好,那中年文士并没在意,他凑近刘悦彤,神秘的说:“据说当今圣上曾对游先生三诏入京,但他都拒绝了,说只愿闲云野鹤,这般气度真是让人好生佩服,好生佩服啊。”
坐在旁边的圣上表示并没有。
那中年文士好似打开了话匣子,他接着说:“这几年可谓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各路天才好似都汇聚于此时,文坛可谓是一日一新,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以前是等不到天才,现在十个里有八个天才,这可真是奇怪。”边说边摇头,看上去颇为感慨。
凌霄淡定的喝完杯中酒,他倒是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是以前是五年没有一个穿越者,现在是一年不止五个。
那文士接着说:“其实也不知是文坛如此,就是那武林不也一样,天才辈出,但这天才中最耀眼的一个毫无疑问是留香公子,陆香帅”
刘悦彤面皮抽上三抽,还好已经有那什么游安丰做底,现在也不至于太过失态。
“那留香公子可谓是英雄豪杰,相貌俊朗,武艺高强,是万千江湖女侠的梦中情人,据说光是红颜知己便有那一百零八位。”
刘悦彤嘴角抽搐的更加厉害了,一百零八位,你当这是《水浒传》呢。一想到这人占了楚留香的名头,她心中愤愤,不由道:“一百零八位红颜知己,那这可真是风流之人,滥情渣滓,若是以此人为榜样,不知多少要害了多少少女。”
文士一愣,显然没想到刘悦彤会是如此评判,不过他本就对留香公子感觉一般,便顺着说:“年少风流虽有美名,但终究不是长久,要说这榜样……我倒是首推当今圣上。”
凌霄眼皮一抽,眼睛虽盯着那如月姑娘,耳朵却竖了起来。
刘悦彤一愣,她怎么也想不到这当今圣上竟会成了榜样。
见刘悦彤好奇,文士便低声说:“当今圣上执掌朝纲虽才三年,但贤君明主之名却广为流传,再说其长相,先后曾有大空第一美人之称,先帝更是一等一的美男子,两人之子自然是俊朗非凡,而且啊~”文士故意拖长声,看那刘悦彤伸长脖子的模样,得意的摸了摸胡须,接着道:“陛下今年二十有八,自从十年前太子妃去世,就一直未娶。别说娶妻了,就是一个妾也没有纳过。”
“啊!”刘悦彤惊呼,当今圣上难道是一个痴情种?
“直到今年,迫于朝纲才不情不愿的纳了三名女子,但据知情人士透露,那三名女子至今仍是完璧。”
刘悦彤瞪大了双眼。
中年文士叹了口气,接着说:“据说有人曾问皇帝为何不娶亲,那九五之尊只是对着太子妃坟墓的方向,淡淡的说‘她要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我便许她一世。’”
凌霄为了避免自己牙被酸到,机智的喝了几口茶水。
刘悦彤美目顿生光彩,她不由的喃喃道:“这等男子……世间竟真有如此男子,若他心头之人是我……若是我……”
凌霄看着一脸心动的刘悦彤安静的转身离开,他面上越是平静淡漠,他心中就越是波涛起伏。
他一面想,在民间我竟是如此痴情吗??一面又想,这仿若话本中的剧情竟然真的被人相信了??紧接着便不免有些担心,我大空朝子民智商如此,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他心中叹了口气,算了,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只要不扰乱朝纲,就随便吧。
想通了的凌霄转眼就将此事忘在了身后,但这在他看来的玩笑之话,却让他人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夜色深沉,正如某些人的内心,虽知那文士所说具是虚言,但自己心中也不由生出些许想法。
若是有一天,凌霄真倾心于我……
当那张可以决定万人生死的薄唇说起情话,
当那尊贵非凡的身躯卧于床榻与你耳鬓厮磨,
当那注视天下山河,俯视万民百姓的眼里只有你一人
那场景又该是多么动人,多么让人迷醉。
月光洒在前方人身上,本就俊美绝伦的面容在月下更如天神下凡,想到心中所想,直叫人心神动摇。
第十一章
日晷早已指向未时,龙案上的奏折却仍旧堆积如山,有时候凌霄都不明白,怎么天天都有这么多的事。
凌霄将毛笔放在笔架山上,狠狠的捏了捏眉心,眼前的奏折让他烦闷不已。
这是一张来自刘正言的谏文,上面用委婉且暗含锋芒的言论抨击了凌霄最近的土改措施,隐隐点出他的做法已经让一些世家豪族心生不满。
凌霄看着那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脑仁生疼,这土地改革之事从他开始着手便受到了重重阻碍,他倒不意外,毕竟你想让利于民,就必须要先从豪族手中夺利,这等阻碍他早就有所意料,心中早已有计,所以不慌。
虽说不慌,但烦躁却是难免的。
这已经是他这个月收到的第五份刘正言的谏文了,刚开始他还能细心认真的跟他分析利弊,说一说这功在千秋利在万代的好事,到现在他却已经完全没有耐心了。他拿起毛笔,拨拨笔锋,龙飞凤舞的写下“知道了”。
至于这知道了是什么意思,那就让那家伙自己猜去吧。
凌霄将折子交给在一旁伺候着的小德子,自己又打开了新的奏章,这不看还好,一看,他就乐了。
凌霄从龙案一旁拿出两张折子,将那两张折子摊开,三份一对比,笑的停不下来,这三人的奏章虽不能说完全一样,却是相差不多。
若是换一个人来看,指不定就觉得其中两人抄了另一个的,但是凌霄不这么想,他大致扫了一眼便明白了,这三人谁都没抄谁的,他们抄的是王安石的青苗法。
也不知这三人是怎么想的,竟抄到一块去了,估计是觉得穿越而来的只有自己,这才放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