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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心之知错不能改-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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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了吻方子旭的嘴角“方将军……不会死的。”
  “衣服湿了,脱掉吧。当心风寒。”
  房外是淋淋的大雨。十一月的上京在大雨里朦朦胧胧,罩上一层萧瑟的寒气。
  方子旭同昭仪挨得很近,汲取着这个女人难得给予的一点暖意。
  大雨整整下了三天,于十一月二十日停。
  方子旭因淋雨夜间发寒,不多不少正巧在床上躺了三天。本以为守在身边的会是她心坎上的那个女人,但事实是自打昭仪灌下方子旭一碗姜汤后,就没有再怎么照看她。
  像是忘了方子旭这个人。府里没见她的影子,到了晚上才能见昭仪一面。
  常年习武的人,身体的底子还在,躺了三天便退掉了风寒。方子旭到了房门外,想去找昭仪,告诉那个她惦记的女孩子,她要走了。
  她要去找老爹,生见人死见骨。她不信那个男人会死……便是真死了,她也当为他敛骨,葬在她娘亲身边。
  那个男人最大的愿望,也无非如此。
  兜转到府邸的后院,方子旭顿足,有点发怔。
  “公主当初向我讨要吻技,我还纳了闷……原来是为了整治驸马爷啊。”一个郎朗的声音笑道。
  那棵萧条的梨花树下坐着三个人,一个是侍中郎彭越,另一个方子旭辨不出来,一身青藤盘转袖口间的青衣,勾着嘴角眉宇细长搭着一双桃花眼,正是方才发声的人。而昭仪则也是笑意盈盈,眉梢轻轻的挑着。
  方子旭站在回廊的转角,三人的表情巨细无遗的尽收眼底,但那三人却瞧不见她的身影。
  那边还在侃侃而谈,时不时的飘过来一两句。可方子旭脑袋放了空,只不断的想着那男子方才所说的话,半响才回味过来。
  那人说:“公主当初向我讨要吻技,我还纳了闷……原来是为了整治驸马爷啊。”
  一字字贯入耳中,听的真真切切。那个女人素来不清不楚的态度一下就变得明朗起来。原来……一切都是被情字遮了眼。
  没能看清的从来是她方子旭。她自以为女人是爱她的,她自以为女人生气是因为她瞒她,她自以为女人对她便如她对她存的是一样的心思……于是她傻乎乎的讨好,放低了身段姿态,搭上自己那点可怜的骄傲……
  不曾有真心在里边。
  是什么东西……这么疼?
  方子旭抬头看天,刚放晴的天空,稀薄冷淡的阳光却刺伤她的眼。方子旭嗤笑了声。
  昭仪晚上回房里想看看方子旭,却意外的没在床上见到人。犹疑了下,最终还是唤来了小云问话。
  “驸马他下午就出去了。”小云说。
  “嗯,下去吧。”昭仪有点心不在焉说。
  昭仪的目光有点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房门被推开,见到那个踉跄的人时,才不动声色的吐了口气。那个醉醺醺的人脚下一拌,眼见就要跌倒时昭仪伸手撑住了她。
  酒气熏天,昭仪难得形于色的皱起眉毛。
  方子旭顺势就圈住了昭仪,从背后抱住了她,把下巴搁到昭仪的肩膀上。手臂圈的很紧,勒的昭仪难受。
  “赵霖轩,你喜欢我吗?”方子旭伏在昭仪的耳边问,声音压的很低,冲天的酒气。
  昭仪被勒的发疼,隐隐察觉了方子旭的失态,“本宫的心思,不是早就交代给你了吗?”
  “赵霖轩……你真是个好戏子!”方子旭的说,她从没喝过今天这么多的酒,但她酒量好,喝的越多头脑反而越是清醒。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这是她自认为的清醒,实际上是,她已经醉了。
  醉了。
  “……我信了你一次,所以我方子旭活该倒霉!”方子旭拦腰猛地把怀里的这个女人抱起来,往床边走,然后扔在床上,拴着昭仪的手臂,不再顾惜这个女人,狠狠的压在她身上。
  “赵霖轩,你玩弄人心!”方子旭红着眼圈咬牙切齿的啐了一口“我在你面前丑态百出,谄媚讨好,像条狗一样的跟在你身后摇尾乞怜……哈!这才是你想要看到的吧!”
  借着酒意,方子旭肆无忌弹的发泄心底那挤压的所有情绪。有疼,有恨,有勃发的怒意,有自轻自贱的嘲笑……
  “方子旭,你要干什么?!”昭仪是真的慌了,可方子旭力气大的让她挣不开,只能又惊又怒的叱道。
  “干什么?”方子旭记得这个女人在燕山山下时也这么问过她,那时表情轻蔑而冷淡,不曾有过这时的慌张,方子旭便笑了,“狗也会反咬人一口,现在这条冲你摇尾巴的狗要上了你啊!公主!”
  “子旭……方子旭,别……”
  方子旭低头狠狠的咬住了这女孩的唇,吞下她所有的话,一手控昭仪的挣扎,一手去撕扯她的衣服。没有任何迟疑和爱惜,态度生硬如铁。
  人若对她好,她必对人好,反之亦然。她为身下的女人放下了一贯的骄傲,以为她被她伤了心,于是花了各种的心思讨好,可到头来被伤的不是这个女人,而是她方子旭。
  女人是个骗子。
  可她信了骗子的话,眼巴巴的捧上自己的心。
  人都是有脾气的,方子旭亦不是个好脾气的人。
  撕开了上身,方子旭握住胸房蹂、躏,指尖在那处红晕施力,唇齿攻城掠地,昭仪咬她,咬的口腔里只剩下铁锈般的腥咸味。方子旭的手离了胸口往下游走,左手把昭仪的右手拉到头顶,然后用膝盖顶开了昭仪的腿,一贯而入,没有任何前戏。
  尚且干涩的身体被强行开垦,昭仪痛呼了一声,但声音刚放出一半便咬死在了唇齿间。只是徒劳的用左手想要推开身上压的人。
  女人咬破了下唇,方子旭想哭又想甘畅淋漓的笑出来。终于还是咬破了,这女人咬下唇的小习惯终还是伤到了自己。方子旭贴上去吸吮那两片带血的唇,手底下却仍是蛮横的进攻,她一边吻一边把话送进昭仪嘴里。
  “赵霖轩,你胸口里装的是石头,怎么捂都捂不热的石头!”
  “骗子,你这个骗子、biao子、贱人……”方子旭一边大笑一边大骂
  biao子无情戏子无义!
  “无情无义。”方子旭在定下结论时,狠狠的咬在女人的胸口。
  “赵霖轩,你欠我的。”
  “方子旭,你怎么不死呢?”昭仪讥笑的说,脸上堆着如初入宫时方子旭见到的笑,笑盈盈的看着她,像在说最甜蜜的情话。
  这是一场没有□□的□□,没有呻、吟,没有快乐,只是强、暴。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粗暴的屈辱。一个将这屈辱加诸于他人,一个咬死了唇齿不吭一声的承受。
  第三次又或是第五次的时候,方子旭将脸埋进昭仪的胸口大口的喘息,□□的背部被昭仪抓的鲜血淋淋,昭仪的指甲镶进了方子旭的皮肉里,这个骄傲的,从来不轻易泄露真实情绪的女孩在方子旭身下哭,眼泪流进了檀香味的黑色发丝里。
  帷幕里无声无息。屋子外夜色也是同样的沉寂。没有人知道这个女孩在哭泣,不吭一声的哭。
  曾被所爱的人伤害过吗?
  错了,都错了。
  方子旭再一次索求时,她仰起头,在方子旭看不到的地方,对着漆黑的梁木煽动嘴唇,示了弱。
  她在说——求你。
  方子旭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女人还在睡。她撩开被褥,印入眼的是一具青紫色密布的裸、体。
  下身不是一抹落红,而是一滩干涸的血。艳的扎心。
  她起身坐在床边,用刀雕着一块初具雏形的木头。床上的人轻轻蹙眉,卷起身子,不知是畏冷还是疼的。
  方子旭停下刀,怔怔看了一会,然后把那块未完成的木头搁到昭仪枕边。小心翼翼的吻了吻昭仪的眼睛,喃喃自语的说:“赵霖轩,我们扯平了。”
  方子旭表情麻木。                        
作者有话要说:  不拖剧情了。昭仪这姑娘的心思憋的我都快内伤了,差不多该收线了。嗯,争取下周结文。
  ————我是伪更——————
  修文,口口好多啊,这些正儿八经的形容词也能被和谐,不知道该吐槽什么好了。

☆、戏子(上)

  十一月二十一日
  方子旭入宫请旨,求皇帝赐个头衔,好名正言顺的奔赴战场,为保家卫国尽一份绵薄之力。
  皇帝负手望着跪拜在地上的方子旭,只问了一句话:你若战死,昭仪该怎么办?
  方子旭答:可改嫁。
  皇帝应承,方子旭在上京没做一刻逗留,孤身上路。
  十一月二十二日
  闻,三公主大病。
  十二月初,寒风凛冽,鹅毛大雪。
  方子旭披着大氅,带一路风尘赶到边关。却在入军营的时候,骤然扯紧了缰绳,拨转马头,逆风大吼了一句话,吼得声嘶力竭。
  ——赵霖轩,你这个骗子!
  就好像当初说赵霖轩,我喜欢你一样,顽固又较真。
  字字切心,哑了嗓子。
  狂风卷走了这句话,挟着它或许飞过山山水水,然后埋葬在一处不知名的地方。
  次年
  人间芳菲四月,山寺桃花。
  花开的灼目,却比不得盈盈一笑的人。昭仪勾着唇角,看着这一片灿烂,却换小云缩了缩脖子。现在的公主不比以前,脾气越大不说,性子更是反复的厉害,基本上笑起来总会有个人充倒霉鬼,不笑的话一屋子都是倒霉鬼。
  吃个饼会发脾气,喝杯茶也会,可偏生不知道是为什么,谁都摸不准这人的脾气。
  屏退了左右,昭仪站在窗口,嘴角还挂着笑,只是那笑意凉薄。站了不知道多久,她才转过身,扫了一眼架子上依次摆开的木雕,最后一个,是块粗糙的木头胚子,没有成型,只勉勉强强的看出来一个轮廓。
  一共是八个小玩意,算上那个没成型的。从下刀的口子看,出自一人之手。
  故事,要从头开始说。
  永历三十年,暮春三月,燕山山下,昭仪公主出游。
  不过这个出游是民间的传法,一个掩人耳目的幌子。昭仪公主的出游,自不是去那临近边界的穷乡僻壤之地赏玩,而是受了兄长的托付,去问一帮匪徒追讨大齐的军防图。
  可惜追讨的途中出了岔子,随行的亲卫和禁军脑子有点不大好使,有好大喜功之嫌,追着追着让只带了几个便衣侍从的昭仪落了单,还无巧不成书的落在了那伙正在追讨的土匪手里。
  土匪馋色,撂倒侍从,却没亏待昭仪,小心请回了窝里。
  昭仪将错就错,决定深入虎穴,伺机取得虎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生公主,考虑到各种因素,觉得最可行的除了美人计还是美人计……于是她咬了咬牙,假意喝下那杯参了东西的酒。
  事情进行到一半,半路跳出个程咬金,此人正是彼时灰头土脸一副寒碜模样的方子旭。
  平心而论,说不感激,是违心的话。昭仪虽然对当初的方子旭没有半点好感,可也强过递给她酒的那个浑身流油,表情猥琐的彪形大汉。但这姑娘心气傲,硬是回了一句多管闲事。
  故而有了,惹火,开吵,还有方子旭嘴里那一堆不中听的话,以及,遭到的耻辱。
  彼时的昭仪尚且涉政不深,加之没有遭遇过类似事件的经验,于是那张在上京的大环境熏陶下维持了二十年的面具咔嚓一下,在方子旭面前或者说是身下,破了功。
  她找准时机,狠狠的咬了下去。亲眼看着那个人暴跳如雷挥袖而去。
  披上衣服,找到布防图时,一时疏忽贸然打开了盒子,盒子里息着一条毒蛇。被触怒的蛇露出狰狞的獠牙,吻上了昭仪的脚踝。
  毒性发作迅速,她倒在地上,等来的却是个万万想不到的人,也遭遇了五花大绑的待遇。那个撕了她衣服的人在她眼前乱晃,素来睿智识得大体的昭仪也难以免俗的刺上方子旭几句。结果是挨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挨得到底算好还是不好,昭仪也做不出评估。但方子旭这一巴掌把这姑娘给大冷静了是真。为人鱼肉之际,她表现的听话、顺从,冷静的筹谋,伺机出手报复。
  她挽着嘴角,眉眼带笑的对着自己的对头,然后拿捏到了对头的弱点——嘴硬心软。
  她引了蛇毒的毒性,等那个嘴硬心软的人为她吸吮蛇毒。
  方子旭中毒昏迷的时候,她拿了随身的匕首,本要结果了这人的命,却无意发现了这人的身份,微感诧异之余,顿了手,莫名的勾了唇角。临走时又鬼使神差的喂了她一颗解百毒的丹药。
  昭仪一路的有恃无恐,便是拖了自己有随身携带灵药的习惯。若是想,这区区蛇毒一早便解了。
  方子旭本不用如此,只是她存了心。
  存的本应是杀心。
  再见到方子旭,时隔一年。她被群臣所议,议的是婚姻。
  宫里的人拿着几张画像,拐弯抹角的把画上的人挨个夸了一遍,夸得天花乱坠世间仅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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