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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话一番温存还有这个小动作,让方子旭心跳漏了一拍,但镇静下来后方子旭却清清楚楚看的明白——这个女人在耍她!这个游戏有趣吗?方子旭有了主意,故意搞大动作,翻了个身把身边这个女人压住,刚还主动贴上来的昭仪,立马条件反射的挣扎起来。装,让你再装。方子旭暗底里笑,展臂搂住她,小心的避开自己的胸部,还把头埋进了昭仪的颈间。发上带着檀香味,意料外的好闻。方子旭很满意。
昭仪挣扎了两下就停住了,过了会,见她没有别的动作,便轻轻勾住方子旭,似笑非笑的问:“子旭可是醒了?”
方子旭暗里翻了个白眼,也闹够了,便放开昭仪,故技重施的打着鼾把身子翻过去。只是这一翻,却卷走了大半的被子,昭仪盖着半边被子,终于冷的受不住了,往方子旭那边靠了靠。沉默一会,昭仪问:“你故意的?”声音冷冷的。
方子旭没出声,放了一多半的被子给昭仪,自己又往里蹭蹭,身上几乎没有覆着被子,只好卷起腿来保住那点体温。两个人中间可谓泾渭分明,空出来的再躺一个人都没有问题。
昭仪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方子旭。
夜色或许是难得的温柔,共枕的两人各怀心思。在听到昭仪浅缓的吐息后,方子旭才放松了绷紧的身子,在酒意里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是应该跟昨晚的大婚并在一起一块发的,但奈何没找到手稿,只好先把那一半发出来了。其实昭仪才是心怀鬼胎的家伙,小旭,把持住!(我这算不算透剧啊=。=)
☆、次日
次日,方子旭醒来时,便见昭仪坐在梳妆台前,两个小丫头手脚利落的伺候着昭仪公主。方子旭百无聊赖的斜躺在床上看,一个挽鬓工序却极其复杂,光是看,就看花了眼。方子旭打着哈欠撑起半边身子,然后不知从哪里又又冒出了两个人头来,鬼一样无声无息的站在方子旭跟前,一个拎着衣服,一个低眉顺眼但上来就打算拔掉方子旭身上穿的衣服。
“不用你们伺候,都给我出去!”方子旭赤脚跳下床,一手捂着衣领,劈手夺下换洗的衣物,把两个丫鬟往外头撵,然后自己躲到了屏风后头。
“这两个丫头手脚粗苯,伺候不好驸马,我一会好好教训她们。”昭仪对着铜镜中,藏在屏风后头的人轻轻挑了下眉毛。
“子旭糙人一个,受不得人伺候,公主勿要怪那两个小丫鬟。”方子旭脱了上身,极快的检查了下束胸,然后匆匆把自己套进袍子里。
“下去。”昭仪示意身边伺候的人停手,含笑站了起来,往屏风处走,悠悠的说:“子旭既然不喜欢旁人伺候,那本宫亲自为子旭更衣,子旭觉得如何?”
照理说,有点眼色的主要么表现的受宠若惊,要么趁机作秀表现夫妻二人伉俪情深,但方子旭只皱了皱眉头,心里暗自思量这个女人到底再打什么主意。
昭仪绕到屏风后时,方子旭刚刚把那件滚着金边的袍子缠到身上,手上还拿着一条腰带。昭仪噙着笑,眯着眼,步步进逼——方子旭下意识退了一步,身子贴上了屏风,昭仪顺势就拿下了方子旭手里的腰带。
有点无路可退的意味,总不能把屏风弄倒吧?坏了怎么办……方子旭琢磨着这道檀香木雕制的屏风少说也得有百八千。
“子旭琢磨这屏风这么用心,可是喜欢?”
“这对鸭子戏水,雕的甚好。”方子旭使坏,把鸳鸯两字偷梁换柱。
“嗯。”昭仪也不多话,低头拿腰带往方子旭的腰上绕了两圈,然后系好。
“子旭的腰身倒是颇细。”昭仪笑了笑,满意的看着自己系好的腰带。
方子旭顿了顿,闻言微微缩了下,远了昭仪。她神色有点复杂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大齐的三公主,这个皇帝老儿的掌上明珠,竟真的去做这种伺候人的活?尽管只是条腰带。
昭仪又帮她整了整衣领前襟和袖口,眉梢眼角满是柔情,就好像真的是个知书的温婉女子在照顾自家夫君。虽然这个夫君是个名不副实的女儿身。方子旭浑身别扭,暗自嘀咕。
“嗯?”
“没什么。”方子旭立马摊手澄清自己。
“子旭,可是好奇本宫的心思?”昭仪淡淡的望了眼方子旭。
“咳。”掩饰性的咳嗽。
“本宫所有的心思,在昨晚,就已经告知驸马了。”
这女人,当真喜欢上自己了?方子旭心里迟疑了下,但马上否决,把这个念头像水瓢一样按了下去。山中的魑魅,善用假象惑人,而方子旭眼里,这个女人就同妖女画等号,外面披着一张皮,主心骨里却是没打什么好主意。就像当初,在燕山时一副娇弱含笑要他照顾保护的模样,结果下一刻还不算狠下毒手?
女人话,不可信。信,也不可尽信。
“子旭不信?”昭仪的指尖放在方子旭的锁骨处打转。
方子旭耸耸肩,只说:“子旭只知道公主这么说,必有所图。”虽然居心何在,她尚不清楚。
“必有所图?”昭仪的神色高深,方子旭盯着看了会,觉得就像是街边算卦的人每每装出的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嘴脸。半响后,昭仪低笑一声:“说的好,那子旭以为,本宫图的是你这个人呢?还是别的东西。”
“公主是千金之躯,不敢高攀。”言外意自是公主你图的是第二种。
昭仪面无表情的盯着方子旭看了一盏茶后,才微微撩起嘴角“子旭下次说话,可要注意分寸。本宫听去了无碍,若让有心人听去了,难免生出事端。”
“子旭失言了,公主勿怪。”方子旭眼神闪了下,放缓了语气,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最终闭上,把话吞了回去。
“不过,这番话,本宫只容你这一次。以后莫要本宫再听见,很伤人心。”昭仪似笑非笑的说。
出了府门,马车已经备好,公主驸马同乘一辆,目的地是皇宫。
上午,日头将攀上三杆,算算时辰,到了皇宫应该正好能赶上午膳。
昭仪率先钻进了马车,驸马紧随其后——不过没进车子里,吊儿郎当不着调的往马车外一座,硬生生的抢了马夫的位置。侍从和贴身的丫鬟奴婢面色尴尬的看着这位主子,马夫小心翼翼的提醒道:“驸马爷……您还是进去吧,这儿有小人就成……”
方子旭不为所动,摆出铁石心肠,指了指后面:“你,进去陪公主,这有我。”方子旭也不大懂自己的心思,反正经历了之前的一遭,她是有心想避一避这位公主殿下。外面空气好,视野宽阔,这是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可是马夫不知道啊,三十多岁的人面如死灰的扑到地上,吓的连连叩首求饶。
帘子被掀开,听的一字不漏的公主昭仪含笑露了面,问方子旭:“本宫莫非当真如狼似虎?连本宫的夫君都不肯同车而行。”
“车子里闷,地方又窄,子旭怕挤到公主……再说子旭坐不惯马车。”方子旭说的是大实话,她在马背上长大,最烦良驹身后拖着铁疙瘩,嫌拖慢速度,所以至今为之都没往马车里进过。在外戍守的年头里,从来是搓嘴吹声哨子,径直跃上马背任她驰骋。
“子旭不习惯的倒还真多。”昭仪笑道“本宫不怕挤,若子旭嫌闷,本宫可陪子旭说些闲话解闷,还是说,有本宫陪着,子旭才觉得闷?”
“自然不是。”方子旭口是心非“只是能为公主驾车是种荣幸,子旭只是舍不得把这个机会让给别人而已。”
昭仪看方子旭,过了半响,笑容满面,让人如沐春风的说:“夫君当真是用心良苦。”
周围一干人等高悬的心终于落地了,暗自庆幸三公主没有发脾气,更有小丫头为公主那一声柔情似水情谊万千的夫君羞红了脸。
方子旭却被那一声“夫君”硌得牙疼。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标题无能了……零碎的写,攒了差不多有三更的手稿,但懒,懒得敲上来,我这是什么心态啊喂!于是特别无耻的握着稿子当回土匪——要是有人评论,攒够五人明天双更!哈哈哈哈
☆、执手
方子旭赶起车来,似模似样……但也仅有个架子在那摆着,方子旭委实不是个马夫的料。马车行的飞快,一队人在后面气喘如牛的跟着跑长途,拉练筋骨,年纪稍微大点的捂着腰两条腿直打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外面尚且如此,马车里边也好不到哪里去,车内颠簸的像是驾船出了海,翻江倒海几乎让昭仪连早上喝过的两口粥都一一交代了。
车夫是真哭了,脑子里乱了线,嘴里只念叨着:“不是这么赶的……不是……”
只有方子旭神色轻松,有一种眉目飞扬的——嚣张感!她握着马鞭收放自如的抽打在空中,发出糊弄人的啪啪声,玩的不亦乐乎。方子旭是马上长大的,深谙马性,驾驭起马车来倒也算是得心应手。唯一的缺点是,她贪速度。于是乎,玩得兴起,一时忘了身后马车里装的是位身骄肉贵的上京三公主。
一行人除方子旭外,好不容易从公主府熬到了皇宫的小后门,都是一脸苦相,跑得腿脚酸软差点坐到在地上。
方子旭跳下马车,而车厢里却半响没有动静。
一时间寂静如死。
所有人屏息凝神,不论丫鬟侍卫都变了脸色,身子腿抖的跟筛糠一样。生怕驸马爷把公主颠出个是非好歹。
紧张万分的时候,一只纤纤玉手终于撩开了帘子,露出一张病态般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
面寒如水,狠狠的咬住下唇,目光携带风雷闪电的看向方子旭。
方子旭觉得昭仪当真是位被捧在掌心的公主,只是颠了点,至于露出这么强烈的敌意,好像她又把撕衣服的事重做了一遍一样。方子旭有点郁闷。
看着昭仪一副被人欺负面色苍白的样子,方子旭想到当初这个女人中了蛇毒的时候,不经意间心肠便软了下来。
“是子旭顾虑不周、行事鲁莽,累公主此行受苦了。”方子旭伸手去扶还在马车上的公主。昭仪板着脸,还是死死咬着下唇,没接受方子旭的殷勤。一个有眼色的侍卫跪倒地上,当作垫脚。昭仪自顾自的下了马车,理也不理旁边候着的方子旭。
这幅架势跟老死不相来往有的一拼,方子旭服了软,主动去牵昭仪公主的手,也不管她是乐意还是不乐意,反正是抢占先机后攥进了掌中。对着这个死倔的姑娘,她心里有一片柔软,抿嘴一笑轻声说:“公主再咬,唇就怕咬出血了。一会皇上瞧见了,可要怪臣欺负你了。”
昭仪神色缓了缓,但还是没有出声。
方子旭以为她还气,苦恼的抓抓头发,不知道该用什么法子把这位小祖宗哄高兴了。一会见着皇上这位小祖宗要是闹腾起来,真不知道要怎么收场。她摸摸自己的项上人头,这颗脑袋她还是爱惜着的。
“是子旭的错,”方子旭放缓语气,握着昭仪的手又紧了紧“公主要如何消气?”
“子旭,可是真心向本宫请罪?”昭仪眼波一转转向她。
“是。”方子旭咧咧嘴,“比真金还真。”
“哦?”昭仪眯起眼,似笑非笑“子旭这番倒是乖巧的紧。”
方子旭暗里白眼:“我可不就是公主手下养的小白脸吗?”语气又开始犯冲。
昭仪刚缓和下来的脸又有了结冰的迹象,方子旭没有察言观色的本事,但气温升高还是下降倒是挺敏锐的。想想是自己把这个女人折腾了一路,现在让让她也是应该的事,于是叹了口气,决定怀柔:“别气了,好不好?”
昭仪不为所动。
“女孩子家气多了长皱纹,公主总不想往后变成满脸褶皱的老太婆吧?”经验不多,马屁拍到马腿上的愣头青说。
昭仪面无表情。
百般言辞使尽,方子旭没辙了,只好搬出一句实在的话来。
“是子旭的错,愿意任打任罚。”
昭仪深深的望了她一眼,朱唇轻启,说:“莫忘了,这是子旭你自己说的。”
“凭公主做主。”方子旭头皮发麻。
云破日出,昭仪公主重展笑颜,方子旭感到昭仪那双柔若无骨的手在她掌心里捏了一下,然后说:“说起来,这倒是子旭第一次主动牵本宫的手。”
“子旭冒昧了。”方子旭闻言立马松开。
昭仪顿了下,方才幽幽的说:“本宫没有问罪的意思,反之,还很欢喜。”颇有些春闺怨妇的味道参杂其中。
方子旭不说话,目不斜视,跟着前面引路的公公走,像是没有听见昭仪的那番话。昭仪跟了过去,弯着唇角,眼底满是玩味,同方子旭并肩而行。走了几步,昭仪便伸手于众目睽睽下拉住了方子旭,五指交缠相扣。众人假装视之不见,但心里却着实佩服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