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昭仪拨动茶盏淡淡道:“子旭与你亲近,这带书带笔的事没少找你做过吧。”
温涵明白过来,感情这公主是在翻旧账。虽然还不清楚是何处漏了破绽,但当初代笔为方子旭抄录‘夫纲’的事,想来已被知晓。这事往大的说是‘欺上’,往小了说,也不过小事一桩。不过不管大事小事,态度都是要有的,于是温涵请罪道:“奴婢逾越本分,望公主恕罪。”
“起来说话。”昭仪似笑非笑的看了昭仪一眼,话题却就此揭过“本宫今日寻来你,不是要治你的罪。只是觉得你连子旭的笔迹都能临摹的惟妙惟肖,想来同子旭之间的情谊颇为深厚。”
昭仪顿了顿,目光高深。
“子旭这些日子同本宫置气,惹得外面风言风语越传越不像话。这次请你来,是想打探下有关子旭的事,以便本宫修好。”
温涵明显迟疑了下,不动声色的垂头掩住自己的表情:“少主的事,奴婢只只知些琐事。”
“琐事也无碍,据实道来。”昭仪察言观色本事一流,而温涵道行不深,瞒不过公主的眼。看出了温涵表情不对,似有隐瞒,昭仪也不追问,好整以暇的押了口茶水。
“是”温涵应了声:“少主平日里最好酥茶和奶酒,见了这两样东西就管不住自己。酥茶要喝三盏,奶酒更是非饮到尽性不可。再有就是少主喜食辛辣,但忌食海产,记得有一次少主贪嘴,非要去酒楼里尝味,一盘龙虾便吃出了好歹,浑身起了红疹,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温涵不动声色的挑着无关痛痒的琐事小事来说,她晓得方子旭身份的重量,也见识了昭仪的聪慧,生怕被这位三公主看出些端睿。
昭仪啧听的津津有味,面带笑容。
一番言罢,温涵起身离开时她才悠悠补上一句:“记住了,方子旭现下是本宫的驸马,不是什么少主。”
作者有话要说: 某君说勤快的作者最有爱,于是深夜我荡漾的又来敲上一更。
双更好作死啊!当成福利好了。
关于昭仪这姑娘到底存的什么心思,我怎么能这么轻易的交代出去呢?嗯,等快完结的某天吧。
☆、晚膳(上)
方子旭现下睡的是书房,当初分房时她拿的理由是一入上京才知道自己胸无点墨,委实给公主丢人——所以打算发奋图强挑灯夜读。然后也不问昭仪是个什么想法,理由撇下后潇潇洒洒的迁入了书房里。
方子旭迁入书房,一方面是实在不想见到那个女人整天在她眼前心怀不轨的挑逗一方面也是图个自己睡的舒坦。毕竟身份不便,就算不介意身旁还躺着个人跟她抢床,但怀揣秘密的人实在很难安心的入睡,有个风吹草动的就能惊醒。一两个晚上也罢了,若天天睡到一起,于她便是诚惶诚恐、辗转反侧、度夜如年。
此时,方子旭在软塌上舒展了四肢,有一点点出神。为一个女人。但有人要是问她,方子旭肯定会梗着脖子逼你用刀了结她,反正是打死不肯承认自己在琢磨一个女人的心思。
这女人,让她有点吃不透,吃不透的同时还‘情之所至’了,这就变得很可怕了。好比你面对一个不知根底的以前的对头,你以为会真刀真枪的对干一场,但这对头她不亮武器,她还朝你笑,笑的妩媚动人,还是个尤物。这对头对你很温柔,还说自己看上你了,甘愿做你的俘虏。你首先必然惊悚一下,但接触着你又发现这女人或许说的是真的,恰巧你又被撩拨的春心有点荡漾……
方子旭,很郁闷。
郁闷中等来了小云的传话,说那个女人正在等他。方子旭随口应了声,却还像挺尸一样笔直的挺到床上。方子旭她娘死的早,她爹又是个粗糙的大老爷们,从小到大就是个吝啬鬼,死活没对她方子旭说一个爱字。只晓得用满含爱意的老拳,把她从一个小兔崽子收拾到大。可谓简单粗暴。温涵倒是很贴心,但碍于一个不尴不尬的身份,只能笑笑,一笑了之。倒真没谁像昭仪一样,同她明确无误的表达过自己对方子旭的重视。某个角度讲,方子旭就是个打小缺爱的小屁孩,巴望着谁能表达一下这个字眼。
只是从没想过这个人会是昭仪。
罢了罢了,就去瞧瞧这次这个女人到底打算玩些什么把戏。
方子旭坐在软塌上又发了会呆,这才慢吞吞的起了身,往昭仪那里去。
“来的这样晚,子旭可让本宫好等。”
方子旭推开门后,饭香扑鼻,伴着一声似嗔似笑的低唤。除了桌前这个要人伺候的主外屋子里竟没个人。
“杵在那干什么?等饭菜凉吗?”昭仪扫她一眼,起身摆好了碗筷。
方子旭这些日子来刻意的避着昭仪,有日子没见面,这乍一见,到觉得这女人□□的模样瞧得很顺眼。嗯,除了性子阴险恶劣了点……方子旭的思绪莫名其妙飘到了当年燕山下,这女人含笑狠狠踹她一脚的事上,是了,还有手腕上半载都没消退的牙印。
当年那只凶巴巴呲牙带笑的母老虎,和现在方子旭眼前这个眼波流转的女人,不管从那个角度看,都不大像一个人。
收了神,方子旭在昭仪面前坐定。
桌上竟还摆了酥茶和奶酒,方子旭愣了愣。
“我叫来温涵聊了聊,听闻子旭你最爱这两样,所以特意加上。尝尝看。”没有人伺候,只好亲自动手。昭仪斟了盏酥茶推过去。
“嗯。”
方子旭不自觉的心头一暖,喝了两口酥茶。她随老爹的令去戍守边关,边关苦寒,作物稀少,军营里个别时候连碗米粥的当成宝贝,将士们日子很苦,训练强度又大,经常食不果腹。当地人便效仿外族人,时常做些酥茶和奶酒,贴补给戍守的将士们。一来二去,便对这两样东西有了情结
听到温涵的名字,方子旭这才意识到很久都没去见她了,下意识开口“温涵她……”
昭仪却布了道菜来赌方子旭的嘴:“温涵温涵的叫,成心让本宫吃醋吗?本宫又不是豺狼虎豹,叫她来说说话也会生吞了她不成?”
方子旭一口酥茶呛住,呛了个半死,咳嗽连连。她不过随口提及,这女人就殷勤的说她吃醋了,暗示些什么?……或者说是,明示些什么?
昭仪嗤笑了声,瞧方子旭的狼狈样瞧得有趣,过了会却又替方子旭顺背,还递过来一方丝帕。
方子旭握了丝帕,看向昭仪的表情却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子旭不瞬目的望着本宫,可是又情动了?”
“是……子旭,情不自禁。”方子旭弯着嘴角笑了,也不加以掩饰。她心底生出了一股子柔情来,不仅缓和了两人之间一直以来生硬的气氛,还多了点柔情蜜意(?)。其实方子旭就是个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人若凶她,她必犯人,但人若是真心对她好,给她个枣子,她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已经翻江倒海搜肠刮肚的想对人好了。
昭仪看在眼里。
作者有话要说: 温柔乡才是所向披靡的大杀招,对象无论男女。
小旭你这个缺爱的熊孩子,快点义无反顾跳进里面风流快活吧!心动不如行动!(阴险的笑,我赶着进度不就是盼着写后面的蜡烛皮鞭吗?)
图发不上,补个小剧场慰劳一下(咳,昨天伪更了好多次)
昭仪:子旭心里想什么呢?
方子旭:你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昭仪:说,或不说
方子旭:……我在想一个哲学问题
昭仪:说来听听
方子旭:母老虎这么稀罕的物种怎么就被我摊上了?
昭仪但笑不语
无聊的某君插一句:因为作者恶趣味,喜欢看两虎相斗谁攻谁受
☆、晚膳(下)
方子旭倒了碗奶酒,见昭仪眼巴巴的还看着自己,心里就乐了,春心荡漾的也想撩拨一下这个女人。自己先把碗里的奶酒喝了口,然后递到昭仪面前,嘴角带着戏谑“公主也尝尝。”
“好。”昭仪也不推辞,笑盈盈的断过去,冲着方子旭刚挨过的地方喝了口。奶酒虽然入口醇厚,但不亚于烧刀子。昭仪只抿了口,就忍不住的皱了下眉毛。
方子旭瞧得分明,使坏说:“这酒虽然烈了点,不过照我看来,于公主倒是有个好处。”
“哦?”
“酒壮人胆,公主多饮两口,一会行房就不觉得疼了。”
“子旭觉得,本宫会怕了不成?”
“怕不怕,子旭不敢断言。”方子旭一时间童心大起,仗着多年习武练出来的肌肉腱子,携了昭仪公主的手腕便扯到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弯腰揽起裙角,把堂堂的三公主横抱起来,做出一副急色恶鬼的模样往床榻走去。
出其不意的举措让昭仪的脸色沉了沉,但顷刻又换上似笑非笑的表情。
“子旭,你莫不是要对本宫用强?”
“不是公主说的,会证明给子旭瞧吗?”
昭仪高深莫测的看着方子旭,没有说话。
方子旭也不含糊,把怀里的女人搁到床上,嘴角带笑的凑了上去,同昭仪这个女人鼻尖对着鼻尖,呼吸历历可闻。是咫尺之间,触手可及的距离。
“莫非,公主忘了许给子旭的话?”
“本宫没忘。”昭仪神色不变,“本宫说过,子旭既然想要,那本宫就给你。”
“本宫把自己交给你,望子旭也如当日面圣时说过的,是个惜福之人,懂得珍惜。”
这番话是昭仪对着方子旭眼睛说的,声音轻轻的。昭仪的手顺势就勾住了方子旭的脖子,另一只抚摸着方子旭的面颊肩颈,眼里满是柔情蜜意。即将移到胸口处时,方子旭像触电一样扯住了昭仪的右手。听到这个一本正经的回答,方子旭着魔一样的望着那双施了妖术一样的眸子,想看到这个女人的内心深处去。
荒唐的现在,是她随口的一个玩笑,带着捉弄的意思。于是戏演到这,方子旭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接着唱下去了。
方子旭捉着昭仪的手,压在这个女人身上,暧昧且接近,和当初燕山山下一模一样的情景。这个晚上花好月圆,不做点什么出来是一种辜负。
可方子旭又能做出什么?自打奉旨完婚以来,她方子旭对公主,除了脾气是真的外,又有哪句好话哪句‘珍惜’是实打实的出自真心?
她方子旭说到底,没有那个把事情做出阁的资格。注定要辜负春宵。
“子旭……”最终是昭仪叹息着唤了一声,眼底似有失望,轻轻的抽出了攥在方子旭手里的手,移开了目光:“本宫暂当你以往所言皆是无心的玩笑,未及多想。”
方子旭抿了抿嘴。
“这次本宫不予追究,只是下次再敢不加思量的许些承诺,伤了本宫的心,”昭仪顿了顿,微微冷笑“子旭最好小心着嘴里那条舌头。”
昭仪把方子旭推开,起来整了整衣冠,面寒如水。
这是……生气了?她没能得手,按道理这女人不是应该嘲笑她吗?方子旭想到一句俗语,女人心海底针。她伸手挠了挠头,也不知道用什么法子能博这女人笑上一笑。不是为别的,这女人冷着脸一没啥看头,二也篸得慌,光凭这两条,就够理由让方子旭讨这女人欢心了。
不过方子旭男人堆里二十年光棍,男人心思了解不少,讨女人欢心的话……只能说是经验欠缺,有待磨练。
见桌上摆有果盘,献宝一样削了个苹果给昭仪,昭仪不接受。搜肠刮肚的讲笑话给昭仪听,昭仪面无表情。方子旭很无奈,她就差给这位三公主捶腰捶腿狗腿的鞍前马后服侍她了。
良久无话,方子旭有了去意。孤女寡女共处一室,很没意思,还不若回书房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
方子旭刚抬起前脚,昭仪就开腔了,冷冷淡淡的,还带着气说:“回来。”
方子旭无奈转过身。
“坐下把这桌菜吃光。”昭仪还是副篸得慌的表情“本宫亲手做的菜,驸马爷连筷子都不肯碰,未免太不给面子了。”
“亲手做的?”方子旭很怀疑这位没碰过阳春水的掌上明珠,下意识的看了看满满一桌的饭菜。昭仪没解释。
方子旭突然就笑起来了,勾着嘴角:“公主这菜里,可下了毒?”
“穿肠剧毒,本宫今天就是要做个蛇蝎女子,谋害亲夫。”昭仪冷笑声,目光转到方子旭的身上。
方子旭笑意更深,觉得这女人倒是有些资本做蛇蝎妖女,她心情不错,也没还嘴就做到了凳子上笑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子旭领命。”
桌上都是些简单的家常菜,做起来工序并不繁复,模样也还算看得过去,中间摆着一盆汤。方子旭下箸如风,没一会功夫就告罄。吃干抹净后却是一撇嘴,露出不过如此的表情。
见桌上菜色吃的七七八八,昭仪挑了下眉。
“公主当真是千金之躯,不知柴米油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