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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便这样定下。照常理,先付三成订金。这买卖太大,这三成订金是多少一时也难以算清,你就估摸着给个订金数就成。”
包谷问:“灵石还是珍宝?”
玉修罗乐了,一脸调笑地看着包谷,问:“你有多少灵石能拿来付这钱?行了,我也不为难你,你自己看着给便是了。”
包谷闷闷地看着玉修罗。确实,这笔数目不小,她是给灵石还是给珍宝呢?一下子给这么多灵石会不会吓着人?可给珍宝又给什么好?丹药?炼材?法宝?符箓?追魂阁做这么多年生意,什么样的宝贝没见过呀,人家连涅盘丹都有。
玉修罗连包谷一脸为难的样子,更乐了。她说:“不够啊?宝药也成啊,我知道你那里的宝药多的是。打欠条也行,若你将来给不起钱,我还可以把你卖到醉花楼去当花魁。”
包谷郁郁地看了眼玉修罗,说:“别卖我,醉花楼买不起。”
“别卖我”三个字说得又弱气又郁闷,让追魂阁主都忍俊不禁地“扑哧”一声笑喷。这两个小家伙凑一起也真是太好玩了,特别是这包谷明明身家丰厚还一副我很纠结的样子,让她即想拍几巴掌又想捏几下。她很想说:“包谷,你别逗我家阿乖玩了。”又怕阿乖跳脚,更让人觉得她作为长辈护短,还有催促付款的嫌疑。原本是想安静地坐在旁边看个乐子,结果没绷住笑出了声,得,堂堂追魂阁阁主、玄月古城第一高手的形象都快全没了。
包谷深深地瞥了眼追魂阁主,又在心里啐了她一句:“和圣姨一样坏!”却觉得追魂阁主多了几分亲切,没再像以前见到她时那般高高在上和令人生畏。她这些年已经很少把宝药拿出去出售,一来,她不缺灵石,二来,宝药是用一株少一株。她自己又是修习丹道的,即使有宝药也拿来炼丹,炼成灵丹才能卖出更好的价钱。不管是给丹药还是材料都免不了要诂价,这些东西放在拍卖行去,若遇到有人看上眼、多方抢夺,什么价都难说。难以定价,便不好做为定金。包谷略作犹豫,最后取出五万枚上品灵石挪进储物袋中递向玉修罗。一下子给出这么多上品灵石蛮肉痛的,好在不是极品灵石,且数目清楚、好算账。
玉修罗的神念往储物袋中一扫,那脸色就变了。五万枚上品灵石绝对是笔大数目,特别是在这灵脉开采几近枯竭的年月,灵石是越来越少、越来越珍贵。这种上品品质灵石矿脉里出产量又少,各门派势力手上的上品灵石量都不多。追魂阁的宝库中也不过几万枚上品灵石。遇到大宗贵重交易时都是以物换物,鲜少有以如此庞大数量的灵石交易。她默默地把装有五万枚上品灵石的储物袋递给了追魂阁主。如果包谷是给五百万枚中品灵石,她都不会有这么震惊!毕竟,开采一千枚中品灵石也不见得能出一块上品灵石,有些灵石矿根本就不出上品灵石。
追魂阁主接过玉修罗递过来的储物袋,神念往储物袋中一探,微怔,又默然无语地把储物袋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包谷问:“不够吗?”
追魂阁主的身子一颤,倏地扭头看向包谷,那眼眸中写满惊叹,活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包谷。
包谷:“……”她的脸上略略浮起几缕尴尬。
追魂阁主轻轻地吐出两个字:“不够!”我看你还能拿出什么来!
包谷又摸出两个装有灵药的玉瓶,说:“这是两瓶雪颜丹,共有十枚。这个都是我自己炼来吃的,还从来没有卖过,只能诂算个大概价格,应是三千枚上品灵石的起价,这里至少值三万枚上品灵石。”她在心里问:“阁主,你确定你没有狮子大开口?”她这五万枚灵石可不是订金,而是算上了太阴门那几个天尊的人头价!
追魂阁主的视线落在装有传说中的雪颜丹的玉瓶上。她在心里叹道:“雪颜丹啊!”玄月古城多少年没有雪颜丹面市了?上次有人出售雪颜丹时,她才是一个金丹中期的小杀手,一穷二白,眼睁睁地看着南山一剑把雪丹颜拍走。她后来买得起雪颜丹,却再没见到过。如今,十颗!奔这雪颜丹,她也要替包谷把太阴门砍了!包谷把这雪颜丹估价才三千上品灵石?她真想问一句:“包谷,你还有雪颜丹吗?你有多少我买多少!”
包谷被追魂阁主的眼神看得挺不安的。她唤了声:“阁主?”
追魂阁主拿起一瓶雪颜丹打开瓶子往里一探,俏容骤变!这丹,确实是雪颜丹,但品质却是出奇的好。她一眼认出这是绝对没有一丝杂质的完美品质雪颜丹。雪颜丹便已是百年难得一遇,这完美品质的雪颜丹几乎稀世罕见!包谷就诂价三千上品灵石?你让雪颜丹情何以堪啊!她看这雪颜丹的品相,估计只有妖圣才炼得出来,包谷身上只怕也只有这么两瓶。她不好意思欺包谷,收下一瓶雪颜丹,将剩下的一瓶和装有五万枚上品灵石的储物袋都推回给了包谷。她说:“五枚雪颜丹足矣。”话音一顿,淡声说道:“雪颜丹一颗难求,昔年曾有一枚雪颜丹拍卖,南山一剑是用一千枚极品灵石拍走的。你若是想三千枚上品灵石出手,有多少我买多少。” 实在不忍心看包谷这样祸害稀世奇珍!
一千枚极品灵石便是十万枚上品灵石!包谷傻了!她拿这雪颜丹当药引吃,当养颜丹吃,经常吃!她这是吃了多少灵石啊!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雪颜丹这么贵?不就是点美容养颜维持容貌和融合丹药药性的功效么?又不是起死回生药!九转还魂丹都没有这么贵!雪颜丹怎么这么贵?她给那么贵的价格是知道女人爱美会有女修仙者愿意出高价买,再加上炼材里多有稀缺的灵药、炼制要求极严、出丹率低,即使是她炼到没有一点废渣,一炉也只能炼出五到十颗,想省点力气一次多投点药材进去多炼出几颗都不行。
追魂阁主见包谷两眼发傻,一副饱受打击的模样,问:“包谷,你怎么了?”
包谷怔怔地看着追魂阁主,说:“我……我有点痛心,还有点心痛。”
追魂阁主:“……”她问:“你不是还没卖过吗?”她忽然想起刚才包谷说是自己炼来吃的,心头一震,下意识地问了句:“你吃了多少雪颜丹?”
包谷弱弱地说:“这雪颜丹味道挺好,又……又能当综合丹药药性的药引,我每个月……总要开上那么两炉炼两三瓶,服用丹药或闲着无事时含一颗在嘴里……”当甜嘴的糖几个字是真没脸说出来啊!
没事含一颗在嘴里?追魂阁主很想让玉修罗把包谷给轰出去!她突然不想灭太阴门,她想灭了包谷!追魂阁主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这么不淡定的一天。
玉修罗盯着包谷恨恨地想:“洗劫了你!”不过也就只能想想。她太知道违反门规的代价了!她以前仗着师傅疼她、舍不得处置她,违反过门规,她师傅没有处置她,但却替她领罚,从刑堂里出来时连路都走不了,闭关养了半年才能出来走动。
追魂阁主很快便淡定了下来。从这雪颜丹是包谷自己炼制的,她便知道包谷应该是拜了妖圣为师修习丹道,以包谷手里的那些灵珍宝药,又得妖圣丹道真传,这些年里不知道有多少绝世宝丹、稀世灵丹从包谷的手里流出来,那么包谷能有这么丰厚的家底、这么硬的底气便在常理之中。包谷炼丹的本事、手里的灵丹宝丹能让多少势力趋之若鹜?炼制好可直接服用的丹药可比那一株株还得凑齐其它宝药炼成丹的宝药有用得多、方便得多、珍贵得多!她告诉包谷五枚雪颜丹足够买下整个太阴门的人头,她的钱已经付清。她又邀包谷在追魂阁住下。
包谷为了避开玉宓,欣然接受追魂阁主的邀请。她心里一面感叹雪颜丹的售价昂贵,一面感慨太阴门的人头真不值钱,五枚雪颜丹就买光了他们的人头。
包谷经常服用雪颜丹,自然不知道对于追魂阁主、玉修罗等那些在乎容颜和修行的女修士来说一颗雪颜丹意味着什么。
修仙者虽然长寿,但不代表青春永驻、长生不老。到了一定年岁后,岁月的痕迹便会渐渐爬上容颜,若要维持容颜年轻漂亮就必然需要花费大量的灵力修为驻颜,这是一种经年累月的损耗、且随着年岁的增长不断加剧的损耗。这种损耗,在初期对修行速度和进阶都有不小的损伤,寿元将近、灵力难继再难有力量维持容颜的后期,她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容颜一天天老去,修行千年仍逃不过容颜尽失、老太龙钟、满头白发、满脸皱纹、眼窝下陷、嘴唇内凹的下场。这对那些美了几百几千年、享尽风光的女修仙者来说又将是怎样绝望的煎熬?
且不说旁人,便是追魂阁主,纵然她的修行境界比玉修罗高,她的寿命比玉修罗长,眼下容颜还算年轻,驻颜上并不需要花多少心思和精力,但等到玉修罗的修行境界上来,等到几百上千年后她容颜老去的那天到来,让她拿什么颜面来见玉修罗?即使玉修罗不嫌弃她,可她太知道玉修罗那爱美的性子了,让玉修罗对着一张钟老的脸,她宁愿不见玉修罗!追魂阁主只要想到让玉修罗见到自己老去的容颜或从此与玉修罗不能相见便感到一阵阵惶然。如果让她在雪颜丹和涅盘丹之间做选择,她一定毫不犹豫选择雪颜丹!服了涅盘丹纵然能再活一世,下辈子还是要老,还是要面对那一天,还不如吃了雪颜丹漂漂亮亮的死在心爱的人的怀里来得幸福。在要脸和要命之间选择,她一定选择要脸不要命!
第一百七十三章 挖墙角
玉修罗虽然对包谷长得比自己漂亮表示很不开心,但对于故友重逢还是很欢喜的,亲自去给包谷安排住处。
幽静独立的小院,院中栽着一株高大的凤栖梧桐树,树下摆着一套玉石桌凳。
因为有护院法阵隔绝的关系,院子里没有一点声音,除了这株凤栖梧桐外甚至没有任何活物。
包谷出门在外,倒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她邀玉修罗在院子里的玉桌旁坐下,又和玉修罗互换了一道联系的传音令牌。包谷看到自己超大储物袋中的那一堆传音令牌就有些无语,每一块令牌都有一个相应的联系人,可这么多的传音令牌扎堆放,每次动用都还得去翻找。好在她放置得颇有顺序,抬手就能找到。若是能把这些传音令牌融成一块,要找谁就找谁多方便!可她知道不可能,这些令牌看似相似,然而每块令牌都有其特殊的禁制、内锁令牌主人的特殊气息,连仿造仿造不了。
不过据她所知目前她师公正在造一块玄音轮盘!那轮盘就像是玄天门里一个巨大的传音令牌,它通过与玄天门身份令牌中的气机联通,可实现任何时候与任何玄天门人联系,甚至同时联系所有玄天门人。一旦玄天门遭遇大难或出什么大变故,只需开启玄音轮盘,所有玄天门人都将能立即知道,及时赶回来支援。
包谷听到玉修罗唤她才发现自己的思绪又飘远了,赶紧将思绪拉回来。
玉修罗说:“你和玉宓以前是形影不离,怎么这次……你独自出门她又悄悄地跟在后面?”
包谷本想否认说:“跟来的是别人”,可她深知玉宓和玉修罗有交情,只怕一回头玉修罗就会和玉宓见面,瞒也瞒不住。她略作思量,说:“以前我曾钟情师姐,不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执着了好些年,后来有天突然就对她没了那些情感和情绪。”
玉修罗问:“不爱了?怎么会突然就不爱了?那天有发生什么事吗?”
包谷说:“也没什么大事。”她见玉修罗瞪大眼睛一脸好奇和想不通的样子,略作犹豫,把她和她师姐这些年的事简略地说了说,将自尽和融剑的事只以“经历过一场生死大难”略过。
玉修罗听得直无语,问:“所以你现在不想见她是怕自己再动心再爱上她?”
包谷摇头。
玉修罗好笑地说:“你说你经历那场生死大难后醒来睁开眼时见到她还有心动的感觉,如今又避着她不肯相见,难道不是怕自己再动心爱上她?”
包谷摇头,说:“玉修罗,你看看我这张脸。”
玉修罗顿时没好气,咬牙叫道:“看见了!”
包谷说:“我发现自我醒来后师姐看我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样,且经常在我身边徘徊、若有所思的样子。我不知道是因为我这张脸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我不愿她对我动心,更不愿她是因我这张脸而为我动心。”
玉修罗说:“你在乎她,既然在乎,她对你动心又何妨?”
包谷说:“她是我师姐,我岂能不在乎?便如她即使不爱我,但我遭逢生死的关头,亦会为我悲痛、情绪失控一样。这是如同血脉相连的亲情。若说爱情,玉修罗,你认为如今的我,还能再拿出多少感情去爱一个人?”
玉修罗呆呆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