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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欠你人情欠得多了。”肖九却很“大方”的一摆手,不差这一件。
文渊笑了一下:“行,你知道就好。这下总没事了,我能静静了吧?”
“拜拜。”肖九对他招了招手,“下次有事再找你。”
“我上辈子……不对,我活着的时候绝对也不小心欠了你人情。”文渊一脸拿肖九没办法的表情,钻进旅行袋里,不见踪影了。
“星期二,睡觉吗?”文渊走了,今天的事情总算应该是告一段落,除非一会儿又有不知道哪儿的鬼朋友冒出来。肖九承认,他问这话的时候,确实怀着了一点点的别样心思,不过也就是抱着星期二一起,很纯洁的一起躺在床上而已,他还没想做什么太深入的事情。
可是星期二不一样,听肖九这么问,脸上一白耳朵尖一粉,瞬间就没影子了。不对,应该是进了肖九的影子了。比文渊刚才那慢悠悠的飘,可是有效率多了。
刚才的房间里是一阵的热闹,现在这么安静下来了……
肖九叹了一声,自己上床躺着了。丁点他的时候,他也就一个人睡觉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床躺着也舒服,可是翻来覆去的他就是睡不着,头一次感受到了孤枕难眠的滋味。翻了半天,肖九把抱枕拿过来抱在怀里,又折腾了一会儿,在终于朦朦胧胧的睡过去了。
虽然睡得有点晚,但肖九也算是一夜好眠,洗漱完毕之后,他对着自己的影子蹲下身:“星期二?星期二?”
“嗯?”星期二从他的影子里冒了出来,不过就冒到了胸口,倒像是半身像一样。
“跟我一块儿去见老爷子走吧。”
星期二看了看肖九,笑着点了点头:“好。”肖九话音刚落敲门声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然后就是老爷子明显扯高了嗓子的嚎叫:“徒弟啊!起了没?”
肖九囧了,还以为他比老爷子起得早,毕竟现在才八点多,但是没想到老爷子比他起的还早。而且……一早晨起来就这么叫,到底是作甚啊?!
不够这也省了肖九等待的时间了,他一开门就看见了老爷子眯着眼睛笑得全身褶子都好像是拉伸开了的脸:“徒弟啊。”
“黄老。”肖九现在那这位老顽童是没了法子了,不过黄老爷子这样一次比一次不正经的行为,倒确实是反而让肖九对他一比一次越加的亲热。肖九对老爷子点了点头,然后让开了门口的位置,老爷子还以为是请他进去,但是一看见被肖九遮挡在后边的星期二顿时愣了一下,纠结着肖九又是一句,“这是我男朋友。”
“……”在那一瞬间,老爷子好像是听到了“嘎嘣”一声,他的下巴脱臼了。
星期二,显然也没想到肖九说得这么直接和干脆,身影竟然闪了一下,瞬间就没了影子。
“他脸皮薄。”肖九摸了摸后脑勺,其实他也想了半天到底该用什么说辞的,不过想来想去,还是直接干脆的好。
老爷子张着嘴看着肖九,知道他“那位”是鬼,但没想到还是个男鬼:“啊……哈哈哈哈哈哈!!!!!”
老爷子忽然大笑了起来,这边吓着的反而是肖九的,可别因为刺激太大,让老爷子有个好歹的:“黄老,您没事吧?”
“肖九啊……好!不愧是我黄卷柏的关门弟子!!!!”老爷子拍着肖九的肩膀,倒像是极端满意的,“够离经叛道!等到你见到其他几个老混蛋,哎呀……”
其他几个老混蛋?肖九在心里点了个问号,难道黄老收他做徒弟,还有点什么他不知道的深意?不过现在还不是问的时候。
“对了,我来找你是因为正事。”老爷子笑够了,一边拉着肖九朝外走一边说,“先吃早点去,吃着我跟你说着。”
半个下午,一个晚上,肖九对这件事无处下手,老爷子却已经查出了不少线索来。
首先就说这个芝麻开花农家乐,基本情况还是想高小锋跟肖九讲的那样的,不过马威说的也没错,他们这里确实和当地人闹起了矛盾。至于原因……当初高小锋父母和他们村的领导订合同订的五十年,而且价钱在那个时候来讲很高,可是放到了现在……尤其是农家乐利润一年比一年惊人的现在,那点钱可就不够看的了。
于是,看着“外人”用这“自己”的地,挣着应该是“自己”得到的钱,这个村里就有不少人得了红眼病了。
这种事很普遍,不单是在华夏排外一些排外严重的农村,就是国外一样有。
不过高家有白纸黑组的合同,尤其这个村子里也不是所有人都是红眼病,还有一部分人是在农家乐里工作的,他们也是高家既得利益的捍卫者。
所以,闹红眼病的那帮人,虽然已开始闹腾的凶悍了些,不过到现在至少表面上平静了下来。而且也办起了一个农家乐,之前肖九看见那个“不愿意嚼舌根”的大婶就是那边的主事人之一。
“黄老是怀疑……那边的人用了一些……道上的手段?”
052游泳
“那边的人?那你认为呢?”老爷子没回答肖九的问题;反而给了他一个反问。
肖九想了想,结果却是摇头:“不能确认。”
在肖九和老爷子看来;不过是个郊区的小山村本地人加起来都超不过四位数;就算是因为钱财这种万恶之源起的龌龊,但动用到那种等级的恶鬼;实在是……那你想象;或者说过分的大材小用了。
不过他们看不上的,不代表人家看不上,人心太复杂;就这么百分百确定和这地方的人没关系;也不可能。
这大概也是老爷子一上来就跟他讲明白了地方矛盾的原因,老爷子这是也没闹清楚,还是在考校他呢?
听他回答,老爷子立刻捏着胡子一笑:“对,这世上出乎意料的事情多得很。尤其是人和过去的人都站了边儿的事,有些我们以为不过是指头尖大小的事,有时候却能纠缠和一个人一辈子放不了手。”
看来是考校,或者说从现在开始,其实黄老爷子就已经开始履行一个师父的责任了。肖九不由得将自己的背脊挺更直了些,不是因为拘束,而是因为尊敬。
“而除了你经受的那件事之外,我又和其他几家通了气。结果,也就是碰见了你的李卓傻大胆……”
肖九一愣,明白了:“还有其他受害者?”
“不多,但也不算少了……除了被你救下来的那个小姑娘之外,还有三个人。每个人的表现其实不太相同,也不是谁都像你一样手到擒来的,找的人也不一样。现在身上的恶障都还没除,如果不是我找人提,大概他们也发现不了这里边的共同点。”
“老爷子有线索了。”
“有了。”老爷子一笑,但是又有点疑惑的看着肖九,“你……到现在都还没发觉什么?”
肖九奇怪的皱起了眉头,左右打量了一下黄老爷子的房间,最后也只能摇了摇头:“没有。”
“怪了。”老爷子的眉比肖九皱的都紧,不过他也没怎么卖关子,老爷子站起来把床单掀开,从床单下面拿出来了一件衣裳,而且如果没错的话,貌似是这家农家乐的卖点之一——古装,但有个问题,看颜色应该是女装。老爷子就把这件衣裳递给了肖九,“肖九,你看这个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肖九把衣裳展开,左看右看:“没……有的我能一直都看见,但有的我是一会儿看得见一会儿看不见的。”
“怪了。”黄老爷子把衣服接过来,放在手边,凑近了看肖九,“别躲,我看看你的眼睛。”
听老爷子这么一说,下意识朝后仰的肖九不动了,任由老爷子左看右看,还抬手去扒他的眼皮。扒肖九眼皮看了半天的老爷子直起身,抬起的右手双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朝着肖九眉心处点了过来……
“哄——!”
一声炸响突然响起,不过这声音不是外边响起回响在耳边的,而是从脑海中炸起来的。
肖九疼得瞬间哆嗦了一下,整个人眼前都是白的,胸口又疼又闷引得他一阵阵的呃反胃,他就这么僵直了身体,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股难受劲儿才终于消失不见。
眼前所见恢复了正常后,肖九就看见老爷子用左手捂着哆嗦不停的右手,满脸冷汗却又关切的看着他。
“黄老!”一看这情况,肖九顾不得还晕眩着,赶紧站起来扶着老爷子坐下。
“没事,没事。”老爷子虽然一个劲的表示自己身强体壮,但还是顺着肖九的意思,坐下了。
“对不起,黄老,我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肖九,你小时候有没有碰见过什么在灵异上比较特别的人?”
“我没……”肖九刚想说没有,突然想起来了,“我不知道那算不算什么特别的人,我爷爷奶奶曾经碰到过一个‘大仙’,那人说让他们到一个地方去上香祈福,才能改了我的命格。不过到底是什么命格,我不知道。”
肖九的记忆力很好,况且他爷爷奶奶过世的这件事对他影响颇大,现在让他回忆,甚至还能回想起来两位老人一大早欢欢喜喜离开时脸上的表情,穿的是什么衣裳。而大概他的命格是有什么忌讳的,两位老人一直没有告诉他。肖九那时候小,也不知道要问。
“你的命格?你的八字还记得吗?不用按照八字的规矩来,你就把几几年几月几日出生的告诉我,我能推出来。”这么一说,老爷子也好奇了。
肖九点头,把自己的出生年月日和时间,都告诉给了黄老爷子。也就是他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才这么一脸轻松的就把这些都说出来了,真正的掐算命格,可不是像街边上拿个马扎的老头老太一样,那么轻松。算命格也算是看破天机,这是于己有损的,要是严重的甚至还会破家丢命。
不过黄老爷子也没打算告诉肖九,他起身拿个纸笔,把肖九阳历的生日写在上面:“老咯,不能在脑袋里算了,只能用笔头了。”
写完了之后,老爷子又在旁边写了些数字,几分钟就把他的阳历生日划算成了阴历。看着写在纸上的肖九的阴历八字,老爷子就怔了一下,虽然他掐指开始正式掐算,老爷子脸上的表情就变得越来越古怪,最后当他抬起头看着肖九,那种猥琐老头的笑再次浮现在了他的脸上。
“黄老……”肖九感觉怪怪的,老爷子对他这么笑,这到底是好还是坏?
黄老爷子大概也是知道自己表情不太正常了,赶紧深吸一口气,把自己的表情正回来:“我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适合离家修行的命格,真是幸好让我赶上了,不过还是奇怪啊……先别说这个了,赶紧闹腾完了水鬼的事情,然后你就正式拜师!”
“好。”算命格这事,还是黄老主动提出来的,老爷子突然又不说了,肖九虽然好奇,但却没追问。反正时间还长着,折腾完了眼前的事情,等正式拜师之后也不着急。
老爷子反手把那件衣服又拿过来了:“这上面有股秽气,不只是它,那房里的衣服都有这么一股秽气。我问了这里主事的,他们说这些衣服原来也是卖的,冬天寒假的时候有几个大学生来者拍照,买走了其中的几件。”
“黄老,您的意思是,问题出在衣服上?”肖九想起来了高小锋说的,这衣服都是他老婆做的。
“那几个大学生不是本市大学的,我已经要人联系外地了,最迟今天下午,也就有眉目了。”
“星期二?星期二?星期二……”既然下午才有消息,老爷子倒是也不急着这半天不过几个小时,他大概也是觉得肖九这两天接触的事多,给他点时间自己放松放松。结果肖九就直接奔水库来了,本来郊区就比市里温度低,水库这边比农家乐那边温度更低些,甚至水面上还能看见一层薄冰。
肖九租来的鱼竿,现在就在岸边上支着,他坐在板凳上,看着自己的影子无奈的叫着。
这都半天了,星期二连个都不露。肖九叹气,站起来在板凳边上铺了个塑料袋,然后开始脱衣服。
“肖九!”肖九正拉着一上朝上拽,露出了整个腹部和大半个胸口的时候,总算是听见星期二叫他了,不过他还是把衣服全脱下来放在地上,才抬头看对方:“怎么?”
“你跑这么冷的地方脱衣服干什么?”
“游泳啊。”肖九站起来,一边对星期二笑着,一边就开始解皮带。原本星期二是要先下水看看的,但是既然老爷子说问题在衣裳上面,那么水库应该就是没事了吧?
“你不怕冻坏了?”星期二不知道为什么退后了两步,像是一直在看着边上光秃秃的枝桠,但又忍不住偶尔侧过头,瞟一眼。
但是等肖九把裤子也脱下来了,星期二立刻就转过身去了,只是用粉红的耳朵尖对着肖九,死活不敢回头了。
“没事,我刚才试了水温,是有点冷,但比冬泳时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