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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九还以为就要看到老爷子和女鬼的全武行,但谁知道老爷子明明一直拿着剑,首先使用的攻击手段却与剑无关。
“呔!”老爷子很武侠风的一声喊,却并非挺剑而出,而是左手撒出了什么。
女鬼原本还念叨着什么要靠近老爷子,这一下就惨叫一声,身上轻烟阵阵,没等老爷子再上前,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刚才她那么的恶形恶状,这一下就跑了吗?
看着忽然变得干干净净,甚至连雾气都退后了十几米的周围,肖九不由得咋舌。
“看来是跑了,小孙,你继续……”老爷子转身,可话还没说完,刚才远远跑开的雾气,瞬间全涌了回来,白衣女腐烂的脸带着笑意出现在了老爷子背后,正咯咯咯的笑着……
“师父!”“祖师爷!”
肖九、星期二和小孙立刻就要奔过去救人,但是雾气猛地一涌,又是一收,老爷子和女鬼已经从原地消失了!
“祖师爷!”小孙跑过去在原地连转了三圈,看起来没头苍蝇一样。
“小孙!你还看得见女鬼的踪迹吗?”肖九赶紧跑过去拉住他,不让他再乱转。
“女鬼?对对!女鬼……”小孙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赶紧左右张望,汗水从他额头上留下来,滴到了眼睛中,他疼痛不已,却依旧不眨眼的瞪大眼睛看着,“这边!”
“走!”肖九一拉他,走在了前边,“师父刚才洒在女鬼身上是什么?你手上还没有吗?”
“那是事先制作的符水,我这里也有几瓶。”小孙不错眼珠的看着周围,寻找着女鬼的蛛丝马迹,肖九问,他就有些手忙脚乱的从口袋里拿出三个拇指大小的小玻璃瓶,递给肖九之余,特别关照了一句,“别让你身边的鬼碰到,伤不了他,但是会很疼。”
“嗯,多谢孙哥。”肖九把东西妥帖的收进口袋里,同时对小孙道谢。
小孙是个很注意辈分的人,但是现在这个危机的时候,找老爷子才是最重要的,对于肖九那个孙哥的称呼,他根本就没注意到。
“呵呵呵呵……”笑声忽然从身后传来,但是白衣女却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不再是刚刚半腐烂的样子,而是最早出现时,略微有些人样子的女鬼。她站在那,不停的笑,猩红的嘴唇很开心的咧开,白闪闪的牙齿间却忽然爬过了一条蚯蚓。
“继续走,那边。”小孙说。
女鬼看了不为所动的他们一眼,突然,另外一个陌生男人的身影出现了,他很惊恐,好像是有谁在后边追,扭头朝后看的结果,就是一头撞在了一堵看不见的墙上——也就是肖九周围自然隔出的安全区域的界限上。
他跌坐在地上,在看见肖九他们后,脸上却忽然显出了高兴:“救命!救救我!救命!”他站起来,想要冲过来,可是又撞在了“墙”上,被弹了出去,他又站起来,这次干脆趴在了墙上,一下下捶打着,嘶喊着,“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不救我!!!!”
随着一声声的惨叫,男人也在发生着变化,他的头皮掀下了一半,血淋淋的头盖骨堂而皇之的露在外边,从伤口中流出的血染红了整张脸。他的肩膀不知道被什么戳穿,血窟窿的那边能看到另外一边。更大的一道伤口则干脆把他开膛破肚,依旧蠕动着的内脏露出了腹腔,耷拉在外边。
别说肖九和小孙两个活人,就是星期二看着对方的模样也忍不住退后了两步。
“你看看你自己,你已经死了啊,我们怎么救?”肖九猜测这人是不是跟着李卓来的几个人之一?不过,他身上的伤痕不像是鬼折腾出来的。但转念一想,也可能只是他见识少而已。
“谁说的?!我没死!我没死!我怎么会死?!我不要死!!!”男人惨叫着,并不看自己,而是转身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跑了。
肖九一头雾水,不过这个时候活人比死人重要。他们仨依旧按照小孙所指的前进——小孙和星期二看到的景物应该也不是不一样的,因为即使通过星期二的眼睛,肖九也实在看不出来,小孙到底是怎么察觉到那些白衣女的踪迹的。
雾气又变得越来越浓了,一张张由雾气凝聚成的女鬼的头,咯咯咯的笑着,撞击着看不见的“墙”。
一开始肖九没什么感觉,但渐渐的,每次女鬼一撞,他就觉得心脏也跟着“嘭”的剧烈跳动一下。而且,之前消散的压力,现在也跟着回来了,肖九开始变得举步维艰。
“呵呵呵呵……”女鬼的笑声更大了,并且变得像是回音一样,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
小孙的眼睛现在已经红彤彤的,因为疼痛面颊上的肌肉不时颤抖。汗水淋漓的肖九已经停下了脚步,现在不只是心脏不正常的跳动,他的眉心也随着女鬼的撞击越来越疼,仿佛有谁用凿子一下下的凿一样。
这样的情况,怎么看竟然都像是他们已经被逼近了绝路。
突然,星期二松开了肖九的手,周围的景物看起来和刚才并没太大的区别,却又像是变得模糊了。
星期二身体一闪,已经穿出了安全范围,外边狰狞的雾气陡然间竟然像是被他压了下去。
“星期二!我命令你回来!”肖九第一时间发出了命令,星期二的身体一闪,但竟然没没回到肖九的身边,大概……是因为一只手穿透了他的胸膛。
女鬼站在了星期二的对面,鬼是没有鲜血的,被嘻嘻笑着的女鬼穿透了胸膛的星期二也不会发生鲜血飞溅的情况。乍一看,倒像是星期二的背上多长了一只胳膊出来。顺着背上这只胳膊的外围,星期二的身体开始发白,白的就像是女鬼的那件白大衣……
星期二一皱眉,那白色却又开始减弱,反而女鬼的手变的透明了。
肖九不知道两个鬼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绝对不会是好事。
刚刚边的缓和些的疼痛,现在再次剧烈了起来。甚至肖九想要第二次命令也做不到,他捂着额头,疼得弯下了腰,但又咬着牙站直了身体,瞬间原本的安全区仿佛消失不见了。发现了变故,下意识看向肖九的小孙突然庝哼一声捂住了眼睛。
肖九却顾不得了,三两步踉跄来到了星期二背后,这时候那只手已经完全融化了,星期二的整个上半身则已经变成了全白。肖九一把搂住了星期二,手朝着和星期二粘连在一起的女鬼拍去。
这个是我的!谁都不能带走他!
大半个身体融进了星期二的白衣女,被肖九一拍,她的人头竟然就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滚动了两下消失不见了。肖九刚要给星期二送阳气,一棵树后,就走出了一个女人,不是白衣女还是谁?可这却只是开始,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每一棵树后都走出了一个白衣女。
她们用同样地“你跑不了”的表情,看着两个人和一个鬼。
肖九抱着星期二后退,走在最前边的女鬼被击碎,但是更多的女鬼却不停的出现。
“师父!”肖九和拉着小孙,抱着星期二,靠在了一棵树上,但一只半腐烂的手从树后伸了过来,“师父!我们快没命啦!”
话音刚落,所有的女鬼都是动作一僵,下一刻,便烟消云散了……
078古怪的梦
女鬼刚一消失;肖九就觉得手上一轻;星期二进到他的玉坠里去了。
肖九有点担心星期二的状况;可也知道最好让星期二休息。况且;更要紧的是老爷子。
——老爷子就站在距离他们只有二十几步远的地方;那柄木剑插进了他旁边脚下的泥土里;只露了一个剑柄在外边。
“九九。”老爷子抬头对肖九露出一个笑脸,张口的昵称差点让肖九岔气。
“师父……”
“九九,你是怎么猜出我没事的?”
看老爷子的表情就知道;他是认准了这个昵称了;肖九对这个老顽童无奈;把口袋里的小玻璃瓶拿出来了一个:“孙哥都说这个对太过强悍的鬼没用;师父怎么还会没事对着那个女鬼用?感觉您当时就是在玩。”把小玻璃瓶塞回口袋后,肖九忍不住揉了揉额头。他并没直接碰到眉心;现在那地方还一阵阵的疼着,没有之前那么严重了,却也像是凿子已经凿开了头骨,留了一个流血的洞在那里。
“小孙,你可太老实了……”老爷子却不觉得自己当时在玩有什么不妥,反而抬眼看着小孙。
“祖师爷,是我的不是。”小孙正靠在一边的树上给自己滴眼药水,听老爷子这么说,立刻老老实实的立正认错。
老爷子也就高高兴兴的受了,转过头来笑眯眯的对肖九做鬼脸,那意思就是:你看,这事不怪我,犯错的人认错了。
“……”肖九无语。
“行了,不逗你们了。先说说眼前这事,这地方不只是防护力,还是一片树葬的坟地,也不知道是谁选的地方,真够‘好’的。”老爷子说的“好”当然是反话。
坟地多少还是要选择一下好风水的,不用龙穴那么奢侈,但是也要宜丧葬。这个地方曾经是荒山,后来发现有铁矿,不过是品质低到不能再低的铁矿,连开采的价值都没有,附带作用是这座山附近的磁场紊乱。
加上这一条,这种地方就是做坟地最糟糕的地方了。因为这里会将魂魄束缚,使对方难以离开,还会在一定程度上放大人和鬼的各种念,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说得科学点,就是增加生成怨鬼的几率。
更何况,树葬本身用老爷子他们这种“封建迷信”的想法来说,就并不好。花草树木的根系深入地下,本来就会让睡在下面的“人”不舒服。况且,这地方是十几年前的树葬坟地,当时的管理就不好,而且那个时候会选择这种方法埋葬家人的,大多是赶时髦、实在是没钱或者对死去的家属不太重视的人。
这里距离城区又实在太远,加上没有来往两地的车辆,前来祭奠的人越来越少,直到绝迹。结果这些年下来,这地方表面上看起来是一片郁郁葱葱的防护林的一部分,实际上是一片荒坟。那四个小子把白衣女活埋在这了,本来白衣女怨气就重,这下子她几乎是把这地方积累了十多年的怨气全收为己用了,这才强到诡异。
“拿铲子把人挖出来吧,然后小孙你回去,让咱们车里那小子的家人来接人,顺便联系其他该联系的人。他们该去自首的就去自首吧,然后把警察带来。九九你也回去,把我的茶壶和热水拿来。”
“嗯。”肖九答应一声,但又下意识的担心老爷子,“师父,你一个人在这没事吧?”
老爷子太够看他笑了:“刚才不知道是谁笃定我只是开玩笑呢。”
肖九歪歪嘴,心里知道没事,和下意识的会担心这是两码事。不再和这个老顽童说话,肖九转身跟上了小孙的脚步,谁知刚走出了十几步,肖九就开始觉得不对劲。
一开始就是有点眼晕,然后是脚底下开始像踩着棉花,一脚深一脚浅的找不准方向。接着眼前开始发黑,不是完全的黑,而是像极端暗沉的夜里看景色一样:“孙……”肖九想问问孙哥是不是又出意外了,但是黑暗的眼前开始冒起了星星,密密麻麻的有金色有银色,等到全部视野都被这些星星占据的时候,肖九身体一歪,倒在了地上……
小孙前边走着,模模糊糊听到了背后响起小耗子叫声一样的声音,外加“嘭”的一声,他还以为是什么小动物呢,直到老爷子忽然大叫了一声。
“小孙!”他下意识的转身,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结果就看到肖九趴在地上,老爷子也正三步并两步的跑过来。
“他这是怎么了?”小孙不明所以。
“不知道,不过我后边看着不像是摔倒。”老爷子说话间手按在了肖九的脖子上探他的脉搏,结果一探吓了一跳,他脉搏跳动的速度慢得吓人,但身上却又热烫得吓人,短时间内,整张脸都像喝醉酒一样变得通红通红的,“先叫救护车。”
老爷子知道这八成不是身体上的原因,心中后悔今日的莽撞,他本意是想给肖九长长见识,外带试探着逼迫出他的异能。从刚才的情况看来,逼是逼出来了,但好像他有些拔苗助长了。
肖九的身体在昏迷中,他的意识,或者说灵魂,此时却在做着奇怪的事情——他在拉磨。
就是字面上的那个意思,他觉得自己很可能是变成了一头驴,因为朝下看他能看到一双白色的驴蹄子,他被束缚着,还遮着眼罩,只能看见前方的一段距离,也只能一个劲的朝前走,或者说是不停的原地绕圈。
他拉磨的这个地方也很奇怪不是什么农家小院,甚至周围都没有人家,反而是青山绿水景色颇为不错的地方。但是不管多美的地方,总是看着一样的景色,也是会腻的,可是肖九挣脱不了,甚至他想停下脚步也不行,每次停下四只蹄子就像是被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