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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莫声谷才想起来自己的师侄宋青书还在旁边呢,他不好意思的擦擦眼睛,看见宋青书面不改色的看着他们,才放下心。
“青书怎么又弄的满头包!”张三丰心疼的看着宋青书,帮他把了把脉,确定没有其他问题才说道:“被你三叔看到又得难过几天!”
“我现在自己就是个大夫啦,太师傅,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宋青书摸着脸上十来个油亮亮的大包,笑嘻嘻的说道:“明天这些包就消了,还得麻烦太师傅帮忙瞒着三叔!”
“你也抓紧回去整理一番,今天就不用去你三叔那儿了,待会儿我带着你七叔去看他,你三叔那儿我帮你圆着!”张三丰笑着说道。
“那我先回去了!”宋青书说道,“七叔,我明天再来找你啊!”
莫声谷挥挥手,示意他先走,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才转过身。
“转眼间青书都长这么大了!”莫声谷感慨道,他跟着张三丰慢慢往他住的地方,紫宵殿里走,“上次我看见他的时候,他还是个七岁的小娃娃,一转眼都快有我高了!”
“声谷有几年没见着这小子了吧!”张三丰笑着说道:“小孩子长的快,这几年多亏了他,你三师兄的事事事亲为,为了他的伤势,青书还特地学了医术!”
莫声谷的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情绪,张三丰没有注意,接着说道:“如今,岱岩除了还不能动,其他的地方都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这几年我们师兄弟几人都没什么进展,还不如青书一个人做的多!”莫声谷感慨的说道。
“这话说的太不公平!”张三丰皱眉道,“这几年你们为了你三师兄东奔西跑,该做的都做了,你大师兄这几年估计连青书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了,唉!”
莫声谷沉默着,这几年谁都不好受,最不好受的就是三师哥自己了。
“你大师兄上次来信说他已经到了洛阳了,我准备在你大师兄回来以后,让青书下山!”张三丰说道。
莫声谷脚步一顿,“下山?和谁?”
“和你大师兄。”张三丰看了莫声谷一眼,“你大师兄与青书,这几年聚少离多,让你大师兄带他一年,也好让他们父子俩多聚聚!”
莫声谷烦闷的踢了一个小石子,轻咬着嘴唇,“大师兄那里有好消息吗?”
“没有。”张三丰叹了口气,“你六师兄那里,连纪姑娘的消息都没有了。”
“怎么会?”莫声谷挑眉,“峨嵋灭绝师太怎么说?”
“只说她们自己也没消息。”张三丰说道。
“找不到纪姑娘,六师哥就这么拖着?”莫声谷不满的说道。
“所以你六师兄这几年也注意留心纪姑娘的消息。”张三丰也不满,这纪姑娘做事也太不地道,两人的年龄都已经不小了,老是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儿!
先不说张三丰与莫声谷两人,只说宋青书,离开太师傅他们以后,走到放置自己的东西的墙角,左右看见没人,背起药篓夹起两罐子蜂蜜,施展轻功风一般的飞向自己的知之园,自己满脸是包的样子,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这几年为了连习轻功,把能折腾的方法都施展了个遍,无人知道自己的两只腿上还绑着个沙袋,无论是走路还是练武,都没有放下来过。
悄悄走进自己的卧室,没有惊动院子里负责打扫的道童,宋青书把抱在胳膊肘里的两坛子玉蜂浆放在桌子上,慢慢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宠物,在半路上就察觉出阿雪已经睡着了,凸着小肚子微微打着小呼噜,宋青书轻笑着把他放进床边特地用篮子做的小窝里,宠溺的看了一会儿。
宋青书把药篓放在墙角,脱掉外面穿的短打外套,穿着亵衣,盘腿在床塌上,深深吐出一口气,然后按照九转玄功的运行路线运气,当丹田里的先天真气流过身上的经脉,在脸部细小的经脉里微微流动的时候,原本清晰可见的大大小小的包逐渐变小,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脸上连个痕迹都找不到了。
再次的感叹先天真气的神奇,这几年,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受过不少,都是自己运用先天真气不知不觉的治好了,虽然它不如那些成名多年的老前辈们的内力深厚,但是,论它源源不绝的持久力,却是连张三丰都不如。
可惜自己的真气对别人只能起到温养的作用,宋青书一直以来都是在俞岱岩睡着以后,偷偷用自己的真气温养着他的四肢经脉,可惜,只能不让伤势恶化,对续接经脉却没什么用处。
还得把那个叫黑什么的断续膏找到啊!宋青书感叹,由那种药快速连接断掉的经脉骨骼,再以自己的先天真气辅助温养,相信三叔不仅能站起来,就是武功也能胜过往昔!
作者有话要说:
☆、下山
第二天一大早,宋青书按照以往的习惯,天没亮就起了床,在院子里练了半个时辰的太极以后,看看天色,天已经蒙蒙亮了,太阳还没升起,早晨下了一点雾,如今雾已散,草叶上滴着点点露珠,使得原本寂静的早晨一下子变得生动可爱了起来,宋青书已经听见早起的武当弟子窸窸窣窣的起床声,他换下身上宽松的练功服,穿着白色便服,洗簌整理以后,熟练的施展轻功飞到俞岱岩住的竹枫园里,这个动作他每天都做,既能节省时间又能锻炼轻功,一举两得。
不出所料,宋青书刚到俞岱岩的房间门口,就听见里面沉重的呼吸声,宋青书轻轻敲门,道:“三叔,是我!”
“青书,进来吧!”俞岱岩的声音因早晨挪动身体,而带着一些沙哑和疲惫。
宋青书笑着推开门,熟练的把灯点上,果然看见三叔俞岱岩已经靠坐在床头,因刚刚运动过,脸颊上还带着些汗水。这时,伺候俞岱岩的小道童端着一盆热水进来,向俞岱岩和宋青书行了个礼,带上门退了出去,宋青书拧了热毛巾,熟练的帮俞岱岩清洁脸上和身体上的汗水。
“三叔,今天怎么样?”宋青书熟练的帮俞岱岩擦完身体,穿上今天的衣服,然后在他的手脚上轻轻按摩,一边观察着他的反应,一边问道。
“比以前好多了!”俞岱岩轻笑,清俊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红晕,眼神清亮,“手脚都有感觉,也许过段时间能站起来也说不定。”
“三叔这样想就好,等我下山以后,我一定会找到医好你的办法的!”宋青书笑着说道。
“好小子!我等着!”俞岱岩哈哈笑道。
“岱岩今天心情很好?”随着一声洪亮的笑声响起,张三丰笑着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莫声谷。
“师傅,您怎么来了,应该是徒儿自己去给您请安的,”俞岱岩惊喜,“七弟!”
“三师哥!”莫声谷嘿嘿笑道。
“你们有这个心就好,老道我还没老到走不动呢!”张三丰笑呵呵的说道。宋青书赶紧站起来行礼道:“太师傅!七叔!”
俞岱岩笑着说道:“刚刚青书说,等他下山以后一定会找到医好我的办法的,我心情怎么能不好!”
张三丰摸摸宋青书的脑袋,笑着说道:“青书,好样的!”
“这是我该做的!”宋青书笑笑。
莫声谷拍拍宋青书的肩膀,“我在你这个年纪可做不到你这么好,你再谦虚下去我可没脸见你三叔了。”
宋青书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毕竟太师傅他们不知道自己本来可以阻止这一场悲剧的,可是因为某些原因不能暴露自己是怎么知道的,导致自己一直很愧疚。
师徒三人说着话,宋青书把靠在墙角的轮椅推来,这个轮椅还是宋青书按照上辈子见过的轮椅设计,然后下山找了一个有名的木匠和一个机关铁匠合制而成的,这里没有橡胶,只能按照自己记忆中的席梦思床一样,在轮子里装了一圈弹簧,又在轮椅上装了一些机关按钮之类,这可废了他不少脑细胞。
宋青书推来轮椅,正准备把俞岱岩抱起来,莫声谷赶忙走过来,推开宋青书,说道,“我来!”然后抱起俞岱岩,放到轮椅上。
张三丰微笑的摸着自己的胡须,欣慰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宋青书也不和莫声谷抢,他看着莫声谷生疏的动作,俞岱岩以前的身子骨其实比莫声谷壮硕很多,如今几年瘫倒在床,尽管有宋青书的细心照料,但也比以前清瘦了许多,两人如今的身形很像,俞岱岩今年其实还不到四十岁,按照习武之人的年龄来算,他其实还很年轻,如今却是两鬓斑白,整个人显得成熟而又沧桑。
张三丰带着宋青书,莫声谷推着俞岱岩,四人一起在带着湿气的小路上散步,晨光曦微,草木清香,不时的跑过一个要去真武大殿做早课的武当弟子,张三丰沉默的看着这一幕,不知道在想什么。
莫声谷推着俞岱岩走在后面,没有打扰自己的师傅,他看向走在旁边的宋青书,已经看不到昨日的狼狈,十三四岁的少年已经开始发育了,身形拉长,身高已经长到莫声谷的肩膀了,原本可爱圆润的脸型变得清瘦,不像自己的大师兄宋远桥,眉眼却是更为精致温和,气质皎洁明朗。
真武大殿的早课钟声响起了,道路上除了一些值日的小道童以外,看不到一个人影,张三丰回过神来,看着悄悄升起的太阳,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翠山现在怎么样了?”
“五叔吉人天象,一定会回来的!”宋青书知道三年以后,在张三丰的百岁大寿上,张翠山会带着殷素素和儿子张无忌回到武当,到那时,主角的故事也就正是开始了。
“五师弟都是因为我才。。。”俞岱岩黯然道。
“你别这样,三师哥!”莫声谷看着原本开朗大气的三师兄变成这个样子,难过的同时也就更恨伤害他的凶手,“就像青书说的,五师哥一定会吉人天象,说不定他过些日子就会回来的。”
“不说了,翠山可没那么容易出事!”张三丰叉开话题,“远桥前些天来信,过几天就回来了。”
“我爹要回来了?”宋青书惊喜的问,以前虽然和自己的父亲不怎么亲近,但是这些年他一直在外东奔西跑,他还真的想他了。
见张三丰点了点头,俞岱岩也很高兴,这些年自己的师兄弟为了自己常年不在武当,每回回来一个都会让他感到惊喜,虽然有青书每天开导他,他已经不像以前那样觉得自己是个累赘了,但是,毕竟自己师兄弟的关系一直是最好的,他如今最是挂念他们的了。
“青书,这次远桥回来,我准备让你下山!”张三丰看着宋青书说道。
“师傅,你的意思是。。。”俞岱岩一惊,迟疑的说道。
“是的!”张三丰点头,“是该让青书出去闯一闯了。”
宋青书这才明白下山的意思,这是让自己闯荡江湖了!!!
宋青书兴奋的说道:“谢谢太师傅!”如果不是太师傅和俞岱岩在眼前,宋青书真想翻几个跟头来表达自己的兴奋心情。至于莫声谷?反正自己已经在他跟前不止丢了一次脸了,还在乎自己的形象吗?
江湖啊!无论是前世今生,说起江湖,都会让他热血沸腾,前世的时候不仅没有内在条件,连外在条件都没有,最多只能看一些电视小说打发自己的梦想,每个男儿的心中都有一个江湖梦!宋青书也不例外!
兴奋了一会儿,宋青书一下子看见自己的三叔用一种他看不懂的复杂表情看着他,心里一怔,喃喃道:“那三叔怎么办。。。。。。”
张三丰哭笑不得的看向他,“难道我武当没人了吗?”
“可是。。。。。。”宋青书看了一眼表情开始和缓的俞岱岩,“没有人像我这样陪着三叔了啊。。。。。。”
“你以为离了你我就不活了啊!”俞岱岩的表情有些莫名,白了他一眼,“婆婆妈妈的,以后行走江湖可别说是我俞岱岩的师侄!”
宋青书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了,他不是不知事的束发小儿,知道自己的三叔刚刚心里肯定很难过的,自己的心里也是突然间很不舍,毕竟相处了那么长时间,自己已经习惯性的照顾这个刚硬坚强的三叔了,猛然间知道自己如今要下山了,心里还是很不好受的,不过,稚鹰飞翔,无论是武当众人还是自己,都不会允许自己困于这个小小的武当山内。
莫声谷看见宋青书的表情,心中莫名感到很是复杂,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即有高兴,又有些难过,莫名的,他连自己为什么难过都不知道。
要说最复杂的莫过于俞岱岩了,宋青书风雨无阻的细心照顾了他整整七年时间,每天天没亮就起床,洗漱更衣从不假于人手,喂药喂食亲力亲为,为了帮他按摩四肢,防止自己的四肢僵硬抽经,宋青书每天早上都是累的汗流浃背的,为了让他补补身子,闯到深山里为他打野味,掏蜂蜜,很多时候都被蛰的一脸包,为了让自己出去晒晒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