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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香-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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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担了怎样的沉重。
  “那我该怎么做?”祁旦缌沉了嗓音说道。
  桑杰看着少年在如此短的时间便接受了这件事,心中也是欣赏,言道:“你且先回家去,备好了去藏都的衣物,几日后我们便启程。”
  “这么急?”
  “急?”桑杰抬眸看过来,“你已在家中自在生活了十几年,如今才将你接回去,已有人不满,难道你还想再待几年?”
  他的声音透着冷冷的磁性,偏生面上带着和善的微笑,祁旦缌拿不准此人的心思,可心知他并不能按着自己的意愿做事,只能垂了眉眼,静默无声。
  之后,祁旦缌便被人送了回去,回到家中父母亲并未问他有何事,母亲更是默默为他备好了衣物,还裹了吃食在包袱里;祁旦缌看着母亲静默的为他备着东西,心中倏尔憋闷,有股酸涩蔓延至眼眶。
  想起云顿祁旦缌出了门,找到云顿,云顿也正是满面愁色,祁旦缌犹豫再三才开了口,“云顿……我如今也是身不由己,即将远去,不能再娶你;是我负了你,你怎样怪我都好,千万不可想不开。”
  云顿也似早就料到如此,大眼之中盈满泪光,扑到祁旦缌的怀中哽咽哭泣,泪水打湿了祁旦缌胸前的衣裳,也只是哭,并不说责备祁旦缌的话;只待到哭罢,才说道:“我知道,我知道;祁旦缌哥哥是个情深意重之人,并非负我,你身上背负的,是整个佛国,我又岂能自私的的将你留在我一人身边?”
  祁旦缌不知云顿是如何知晓的,只觉得心里更加的难受,抱紧了云顿直说:“怪我,怪我。”
  云顿强露出个微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仰面看着祁旦缌说道:“祁旦缌哥哥你尽管去吧,我会守着我们的情谊,即便等待无望,我也会等下去。”
  祁旦缌心中感动却不能耽误了云顿的终身,而让她嫁与他人的话,却也是说不出口,他终也还是个平凡自私的人,不能亲手将自己心爱之人推到他人怀中。
  尽管不舍,祁旦缌与云顿还是在父母的催促之下分开,松开相拥的怀抱,彼此指尖渐渐分离,那温度也在这微凉的夏夜里消散的无踪迹可寻。期待再次的重逢,然而,此次分离,竟是终身再不得相见,他们谁也不曾料想,两人青葱美好的爱恋,竟结束在这静寂的夏夜里。
  祁旦缌在回家中的路上,神色有些恍惚,就像此刻的天色竟倏尔暗沉下来,遮住了漫天繁星,厚重的云彩沉沉的压了下来,好似预示着接下来的一番风波。
  隆隆雷声闷响,祁旦缌才回了神,抬眼便看见郝澹那灰黑色料峭的身影矗立在他们门口,好似一尊僵硬的石像,冷冰冰的。
  待祁旦缌走近时,郝澹看着祁旦缌冷冷的言道:“公子,奴才得罪了。”
  郝澹此人本就木讷冰冷,而今说这话的语气一如平时,那其中更深的肃杀寒意祁旦缌并没能听得出来,闻言只是愣了一下,才扯了个极淡的的微笑道:“郝澹这话是为何?”
  郝澹并未回答他的话,闪瞬间便移到了祁旦缌身前,手起手落,祁旦缌只觉得脖颈见骤然一痛,眼前一黑便陷入了昏睡之中。
  郝澹将祁旦缌扛在了肩上,一路颠簸着,祁旦缌被颠的厉害,没过多久便晕乎乎醒了过来,脑袋朝下靠着郝澹的坚硬的背,腹部磕在他肩膀上极是难受;他却并未吭声,暗暗的忍了下来。
  “公子醒了?”郝澹脚下步子并未停下,声音从前方低沉的传来。
  祁旦缌心中一惊,没想到这样也被发现,只能说道:“郝澹,你可否将我放下,这样我实在难受。”
  只听得郝澹冰冷的声音道:“我家主子要带你回京。”
  “回京?”祁旦缌今早便没见到汝修,现在听这话,心中也是疑惑。
  “只是,祁旦缌公子的出现已扰乱了主子的心思,奴才作为主子的属下并不想看见主子为其他的事烦心,主子有更大的事要做,但凡一切影响主子的人和事,都不该存在。”郝澹的声音更冷。
  祁旦缌也从没听过他说这么长的话,而这话的意思竟是要让他消失?祁旦缌不敢相信。
  又听郝澹说道:“奴才不会杀了公子,只要公子不再出现的主子面前即可。”
  祁旦缌才松了口气,又听他说道:“如公子反抗,奴才也只能做得彻底一些。”
  祁旦缌明白话中的意思,并未再多言说甚么。
  郝澹背着祁旦缌奔了一夜,祁旦缌实在受不了,待到进了一片密林,郝澹才将他放了下来,祁旦缌一直被蒙着眼睛,此时掀了蒙眼睛的黑布,见天色竟已微微亮了。
  此时的天空静谧的泛着幽蓝的光,像一片沉寂的深海,深不可测。
  郝澹去给祁旦缌寻水,祁旦缌靠在一颗大树上休息,听得一侧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准头望去只见一只闪亮的光头露了出来。
  “祁旦缌?!”那只光头惊讶的喊道。
  祁旦缌没想到竟是林映牧,“映牧,你怎会这个时辰出现在此处?”
  林映牧讪笑了一下,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说道:“前几日,我捡了一个人,可是昨天晚上不见了,我出来找找看。你怎么会也在此处?”
  祁旦缌心中一动,这里竟是距离神山不远的山脚下,猛的站起来拉起林映牧便狂奔起来,对还不知是何状况的林映牧说道:“我被人挟持到这里,我们赶快离开。”
  林映牧一听也来了尽头,拉着祁旦缌便闷头冲了起来,远远地跑了很久,累的不行,才慢了脚步歇息;祁旦缌心想,郝澹只怕是觉得自己不会跑掉,才敢放自己一人在那里的吧?
  然而,既然他敢让他一人留在那里,又怎会没想到他会逃跑?
  远处暗沉沉的密林里慢慢的显出一个阴森的身影,郝澹的脸色依旧冷冰冰的毫无表情,祁旦缌虽想过并不容易逃脱,却没想到他这么快便追了上来,且脸色不变,气息不乱,猛然想到他背着自己一夜便从门隅跑到了神山,而他们就算赶马车也要近一天时间,才知晓郝澹这人完全是深不可测的。
  汝修身边的人,竟个个如此厉害?祁旦缌倒还是小看了他。
  林映牧见郝澹,倏尔起身,“大冰脸的跟班怎么在这儿?”歪着脑袋想了想问道:“难道是他挟持你?”
  而郝澹显然已没了耐性,转眼间便到了眼前,将林映牧一脚踢飞了出去,密林中忽尔又出现一个黑影,堪堪接住了林映牧下落的身子。
  那人衣衫褴褛,头发凌乱遮住了脸,并看不清容颜,只是那双眼睛犀利的看了过来,郝澹接到那人的锐利的眼神,心知这人并不好惹,抬手打晕了祁旦缌扛在肩上,脚下使力一跃跳上树枝,远去。
  而突然出现的人,只抱着受了轻伤的林映牧,在他宽厚的怀中更显得小小的一团,林映牧手脚扑棱着叫道:“坏人!别跑!给我站住!呃?你甚么时候出现的?”
  男子并不说道,只是沉沉的望着他,然后起身,松手,林映牧便“噗通”一声落在了地上,哀叫了几声后他才爬了起来,埋怨了几句,才想起祁旦缌,要去追时已然看不见他的身影了,林映牧气的原地跳了几下,好一顿数落惹人讨厌的汝修。
  那人也并不觉得他呱噪,只静静的站在一旁听他讲话,林映牧撒完气之后,才捂着嘴凑到那人身边,笑道:“我早就在祁旦缌身上放了‘香’,就是你给我的那种‘香’,你不是说哪种虫子能寻着香味找到香源处吗?咱们试试看如何?”
  林映牧兴致勃勃,那人却森冷冷的用怪异暗哑的嗓音问道:“你把‘香’放在那人身上了?”
  林映牧很自豪,仰着小下巴道:“是啊,我是不是很聪明。”
  男子的脸上布满脏污疤痕,并看不清脸色,然而眼神却变了又变,最终也没再说甚么。

  ☆、风云

  花开生两面,人生佛魔间。
  祁旦缌昏昏沉沉的,一直都没清醒过来,只有几次意识稍有恢复,只隐约觉得眼前似有人影晃动,耳边有人谈话却也听不真切,身子好似被人歇了力气般酥软无力,须臾,鼻尖传来一股香气,脑中一沉便又昏睡了过去。
  不知昏睡了多长时间,脸上骤然一凉,祁旦缌咳了几声醒了过去,脸上胸前的衣衫上一片湿漉,下巴倏尔被人粗鲁的捏住,他被迫抬起脸。
  “呦?大哥,这小子白白净净的,长得倒真是不错,可惜了竟是个男人。”捏了祁旦缌下巴的人说道,手指还在他脸上摸了摸。
  祁旦缌只觉得心中厌恶,皱了眉偏过头躲了去,那男人嗤了一声:“还真是有几分脾性,”说着一巴掌便扇了过去,力气之大,祁旦缌多日颠簸昏沉,眼前竟一阵黑晕,险些昏了过去。
  后颈衣服被人野蛮的揪了起来,祁旦缌晃了几下站起身,手抚了抚眉角才真正清醒过来;只见几个邪气之人围着自己,眉眼之间尽是匪气,衣着并不似平常百姓,那凶煞邪恶的样子倒像是山野土匪,揪着自己的人长着一脸络腮胡子,看不清满目,眼角处那道刀疤却是格外显眼。
  此时,天已大黑,山林中幽幽的传来野兽虫鸣的声响,他们一伙儿人点了几堆火围着,他便在最亮处被人揪着衣服围观着。
  环顾四周,并未见到郝澹,祁旦缌不禁寒心,难道郝澹竟将他卖给了这帮匪贼?再看这一帮人肩扛刀枪,体魄彪悍,他要怎样才能逃脱?
  “在想甚么?”满脸胡子的男子两根手指捏着他,将他的脸转向自己,说道:“你叫甚么名字?为何只身出现在山林中?”
  祁旦缌见男人面相虽是凶恶,说话也是粗声粗气,眼神却是凛冽锐利的,这样子倒像是这帮匪贼的老大;祁旦缌听闻他的问话,也觉出此人对自己怀有警惕之心。
  祁旦缌挣脱了他的手,垂下眼看了橘色的火光,言道:“我叫多仁。祁旦缌,被人弄晕挟持而来,清醒之后便已落入你们手中了,其中的缘由并不十分清楚,我只是个平凡百姓,你们可否放了我?”
  络腮胡子男人身边一个尖嘴猴腮的人嗤笑了一声:“放了你?这么白净漂亮的小书生落在我们手中,怎么能轻易便放了?”
  祁旦缌听这人的声音,知晓此人便是打了他一巴掌的人,领头男人冷眼看了过去,男尖嘴男人便悻悻的闭了口不再说话,好似很惧怕他。男人转过头来,锐利的眼神再次望向祁旦缌,道:“你说的话若是属实,我便放了你,只是现下还不能放你离开,你且留在这里一段时日,我自会找机会将你放了。”
  祁旦缌见这男人并非穷凶极恶之徒,虽然不知他为何将自己留住,不过既然他已承诺会放自己离开,他便也放下心来,不然,再次落到郝澹的手中,也不知会遇到怎么的事。
  祁旦缌处在这种境地下,自然不敢放松警惕,同他们围着火堆坐在一角,身旁便是那领头男人小山一般高大结实的身子,落下的阴影遮了祁旦缌半个身子。祁旦缌静静的看着火堆并不讲话,时常的转了眼珠看着周围嬉笑闹骂的人,这些人有二十几个,性子泼辣散漫,但又似乎很怕身边着高大的男人,只要男人一个不耐烦的眼神,那股子懒散劲儿便消散了干净。
  祁旦缌不禁在心中有些庆幸,亏了这个男人好像还是较为沉稳的,如若真的是一帮恶匪,后果不堪设想。
  第二日一早,祁旦缌便随同这些人一起启程,他并不知他们是要去哪里,自然也知道自己不该多问,便静默的跟着他们。只有那领头男人有一匹马,其他人都是步行,许是过惯了四处奔波的生活,他们的脚程很快,祁旦缌很勉强的跟上;怕他逃跑,总有几个体魄强悍的人跟在他的身后。
  走了半天,出了密林,前面依旧是漫长的路途,两边是蜿蜒的山影,这里虽也是密林山川,可祁旦缌却觉得很是陌生,这里没有家乡的热闹显得格外的寂寥空旷。
  身边有人私欲:“唉,终于快到家了。”
  “嗯,翻过了这座山就是咱们寨子,也就半天的脚程。”
  “咱们老大这次接的这个活儿真是不错,咱们也出多大的力,就得了一箱金银财宝,真是赚了。”
  祁旦缌这才知道,他们一路上抬着的那个棕红色的箱子里装的竟是财宝,心想,他们定是做了不义之事,才得了这不义之财。
  终是要分道扬镳的,他也不至于因了那男人没对他下狠手而心软渡他们向善,这群人想必也不会将他的话听进去;抬眼看了眼那男人,他正沉沉的看着远方,不知在想些甚么。
  自昨夜之后,他再没理会过自己,祁旦缌也乐得清静,后来那尖嘴男子虽也来讥讽几句,毕竟有忌惮之心,并不敢太过放肆,祁旦缌也便忍了。
  将要再次启程时,有人匆忙到领头男人跟前说道:“老大,后面有人追上来。”
  “甚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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