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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儿!”
车子开进了酒店后的一个小巷子,人群也渐渐地稀少,终于,四周再看不到疯狂的粉丝了,白慕云伸手一指,命令车子停下来。等到司机刚将车停稳便拉开车门,牵着毛小生冲了下去,熟门熟路的从后门偷偷绕进了酒店。
“季淇也在么?”毛小生跟在白慕云的身后,穿梭在酒店中,忽然想到如果这个晚宴是刚刚颁奖礼的后续,那么季淇理所应当就在宴会的邀请名单中,那么自己如果进去就一定会碰到他。
季淇会说什么,会不会和自己打招呼,会不会提出违约金的事情,会不会把自己带回去……这一切都在毛小生的脑海中无限的循环,他发现自己不是不想见到季淇,而是害怕见到之后那人的反应,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作何反应。
“毛毛,”走在前方的白慕云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来认真地看着毛小生,用和平时那种玩笑腔调不同的低沉声音说道:“我今天在颁奖礼见到季淇了。”
“他……怎么样……”毛小生说着攥紧了背包上面的小绒球。
“天风姤,九四,应速。”
“什么!”白慕云此话一出,毛小生瞬间瞪大了眼睛,激动地抓住了他的手,急切地问道:“师兄,你不会看错了吧。”
这一卦极为凶险,如果没有可以生扶的互卦那么可以说是避无可避,毛小生一听就慌了神。
白慕云摇了摇头,说:“当时太暗,我也没有时间再看仔细,如果没有算错,那么就是今晚……”
“我要见他!快带我去找他!”毛小生心急如焚。白慕云的卦很少出错,如果真的是今晚,那么季淇无疑会出事,那么现在能找到他兴许还可以避过此劫。
“铛铛——”
正当两个人在楼道里争执不下的时候,毛小生辫子上挂着的铃铛响了起来,响的突然,吓了两个人一跳。
毛小生直接扯下了铃铛,慌张地抬头:“季淇出事了……”
白慕云同样是一脸惊诧,没有想到铃铛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响起来,看着毛小生担忧的眼神,镇定下来:“毛毛,你别慌,冷静。”
因为担心出事的是季淇,毛小生已经无法冷静心神,握着铃铛的手指节都已经握的发白。
从没见过自己小师弟这样手足无措的模样,白慕云拉住他的手:“跟着铃铛走。”
“嗯。”毛小生点了点头,这才勉强镇定下来感受铃铛的震动。两人对视一眼,朝一旁的楼梯跑去。
“大师!”
就在两个人朝楼上奔去的时候,李漫出现在两人的身后叫住了他们。他的脸上也很是急切:“你们刚刚看到季淇从楼道下去了么?我打他电话也打不通,我总觉得不放心……”
李漫扶着额头十分焦虑,欲言又止,最终摇了摇头。
看出李漫有难言之隐,白慕云上前问道:“你有什么事没告诉我们?季淇究竟怎么了?”
“我……”李漫犹豫一下:“我刚刚好像在会场看到了一个女人……”
“女人?”白慕云和毛小生对视一眼,疑惑道:“什么女人?季淇撩妹去了?”
“不是……”
李漫缓缓摇了摇头,说:“你们不知道,季淇刚出道的时候出过一些不好的事,我不知道那个女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肯定没好事……”一边说着,李漫一边摆弄着手里面的手机,焦急地又拨了一通电话,收到的同样是忙音。
“铛铛——”手中的铃铛响的更加的急切,毛小生和白慕云暂且没有时间听李漫的解释,因为听到这几句话就更加确定季淇现在身处危险之中。
“跟我们走。”白慕云朝李漫招了下手。
虽然李漫不知所以然,但是对毛小生他是十分信任的,就是因为那一卦让他完全将毛小生当成了通天地的大神,对于毛小生说的话也是十分信任,而且之前由于他的工作疏漏让毛小生当了这么久的助理,只是不知季淇为何要放毛小生离开。
三个人一并朝着安全通道奔去。
此时,季淇跪倒在地上,胸口像是被无数针扎着似的,那种疼痛几乎要深入骨髓,快要把他的心脏戳穿似的让他喘不上气。天花板像要压下来一般,他喘着粗气,满头冷汗,倒在地上直打冷战。
“你好,季淇。”
从阴影中走出一个女人,她的手里拿着一个用稻草扎成的小人,草人的身上用白纸包裹着如同衣服一般,草人的胸前扎着一根钢针,恰好就是季淇用手捂住的位置。
“徐……莉……?”季淇勉强抬起头朝来人看去,终于在光亮下看到了女人的脸,正是之前在电视台见到过的工作人员徐莉。
徐莉的脸上带着冷笑,在昏暗白炽灯的映衬下显得既阴森又诡异,只见她一手拿起钢针又狠狠地在草人的身上戳了一下,而地上的季淇则是痛苦地呻/吟起来。
“季淇,看来你早就已经忘记了当年的事情了。”徐莉恶狠狠地说道。
倒在地上的季淇虚弱地仰起头:“你……究竟是谁……”
“你还记得那年为你而死的女生么。”
季淇楞了一下,眼睛猛地睁大,十年前的那段回忆洪水一般涌入了他的脑海,他颤抖着声音问:“你是她的什么人……”
“我是她姐姐。”徐莉咬牙切齿地说道,看向季淇的眼睛里满是仇恨:“一个刚上高中的女生,还没有开始属于自己的生活,只是因为喜欢你,只是为了想要见到你,逃课、偷家里的钱,我爸甚至卖了家里的房子只为了让她见你一面。”
徐莉越说越激动,又狠狠地用钢针在手中稻草人的身上扎了好几下,怒吼道:“但是你是怎么做的!我妹的事情炒到人尽皆知的时候你是怎么做的!你们发了个声明,一下就撇清了关系,让她直接成了疯狂追星的反面教材被众人议论!”
“唔——”季淇的身体猛地一震,疼到发不出声音,就连辩驳的力气都没有,只剩下了身上痛苦地颤抖。
“然后我妹因为受不了舆论压力自杀了,我爸受不了打击也上吊了,这时候你连面都没有露!我收到的之后他们的死亡通告和记者假装正义的报道!”徐莉怒火中烧,抬脚踹在了季淇的身上:“哪怕当时你站出来说一句话,我也不会这样恨你!季淇!就是因为你让我家七零八落!我恨你!”
倒在地上的季淇毫无还手之力,像是整个人都被捏在别人的手中,呼吸十分不畅,看出徐莉手中握着的稻草人有玄机,但是却没有一点点力气伸手去夺。
“听说你最恨巫术,我特意找到你最讨厌的‘大师’来帮我作法,这个草人上抱着的符纸上写着你的名字和八字,是掺着你的血写上去的,我要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痛,”徐莉冷笑起来,残忍地说:“被自己不相信的东西杀死很可笑吧,我要让你下去陪我妹。”
说着,徐莉扔掉了手中的钢针,从兜里面掏出了一把小刀,抬起手低头轻蔑地朝季淇勾起嘴角:“影帝季淇离奇死亡,身上毫无伤痕,我已经为你想好最后头条新闻的标题了,哦,我忘了,你从来不缺头条。”
徐莉冷笑着扬起手中的刀,狠狠地朝着手中的稻草人割了下去。
“住手!”
安全通道的大门被大力地踹开,毛小生冲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情况,迅速做出了反应,没等愣住的徐莉回过神来,一个健步冲上去夺走了她手中的草人,手背被刀拉了一刀口子。却也顾不上疼痛,扑到季淇的身边:“季淇,你怎么样了?”
季淇满头大汗,嘴唇发白,脸上也失去了血色,无力地倒在毛小生的怀里,缓缓睁开眼睛:“你来啦……别担心,我没事……”
想要伸手,但他的手抬到半空便失去了力道,重重地打在了地上,而季淇的眼镜也紧紧闭上失去了知觉。
☆、第99章 真心
“你们要干什么!”徐莉尖叫起来,举刀朝着毛小生扑去。
白慕云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去控制住了发狂的徐莉,打掉了她手中的小刀,使劲将她拖离开来。
“放开我!他害死了我的妹妹!就是他!我要杀了他!”徐莉在白慕云的怀里疯狂地挣扎尖叫着,眼泪从她的眼眶涌出,狰狞的表情几乎看不出这还是那个原本天真可爱的女孩。
李漫走上前来,面色凝重地看着激动的徐莉说:“当年的声明通告是我发的,季淇根本没有参与。”
“你们都该死!你!季淇!还有吴越!你们都该死!就因为你们的知名度而产生的影响才会这么大!如果不是你们的插手也许我妹妹就不会受到这么多非议!就不会自杀!”
此时的徐莉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沉浸在自己复仇的漩涡中无法自拔,对于李漫的话也置若罔闻,反倒更加激动地怒吼起来。
“季淇当时只是一个刚出道的新人,我不能让这件事情毁了他的事业!”李漫同样大声说道。
“她还是个孩子!她怎么会毁了季淇的事业!就是你们……”
“孩子又怎样!”李漫握紧拳头上前一步,怒视着徐莉:“孩子就可以做私生饭追车?孩子就可以偷钥匙潜入别人的家?孩子就可以用照片威胁别人?你知道当年你妹妹租车追季淇让他出了车祸么!你知道你妹妹当年偷偷进季淇的家里,甚至在他的房间里躲了两天么!你知道你妹妹用季淇的私照威胁他让他退出娱乐圈么!”
李漫的一席话已经让徐莉愣住了,在她的心里,自己的妹妹只是一个弱者,一个被艺人和舆论利用的弱者,但是李漫现在透露的这些事情是她从来都不知道的。
“季淇有一段时间因为你妹妹的跟踪精神衰弱,连着一周睡觉不到两个小时,自己的房间里藏着一个陌生人的心情你可以理解么!你不觉得很恐怖么!”
“我……”徐莉支吾着说不出话,毕竟李漫说的是她从不知道的。
但是李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使劲捋了一下头发又说:“你妹妹的事情原本是要起诉的,你知道如果真的闹上法庭会怎么样么?你知道,我也知道,季淇也知道,所以他并没有追究法律责任,他和我说不想真的毁了一个人,所以我们只发了一个声明希望私生不要这么猖狂,而已。”
徐莉俨然不愿意接受这个说法,使劲摇着头:“但我妹妹还是被爆出来了,而且还被人议论……”
“绝不是我们这边放的消息,”李漫十分笃定地否认了:“据我所知,是你妹妹自己联系的娱记,而且现实就是这样,只要你做过的事,总会有人知道,也总会有人管不住自己的嘴。”
“我不信……我不信……”徐莉绝望地摇着头,头发散乱在脸上,整个人都无比的憔悴。
“如果你不信可以跟我回去,那件事实在太严重,当时我们准备起诉的法律文件我都还留着,里面有各种各样的证据。”
李漫的一番话彻底让徐莉没有了任何反驳的余地,她无力地从白慕云的怀中滑到了地上,捂着脸痛哭起来,多少年的仇恨让她已经无法证实事实,最后竟然选择了这样的方式选择复仇。
“艺人只不过是被推到了一个比较高的位置而已,性格都会被无限放大,所以很多事也是身不由己,但是当年的事情确实给季淇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对你家的事情也非常的自责,”李漫摇了摇头说:“你应该每年都会受到一个福利机构寄过去的钱吧,那是季淇托我办的。”
等到李漫的话说完,楼道中的几个人都安静了下来,空荡的楼道中只剩下了徐莉伤感的哭声。
毛小生怀里的季淇没有一点反应,这是中了巫术,徐莉用这样的手法既不会留下痕迹也不会暴露自己,而且在没有监控的昏暗走廊,就连作案的痕迹都不会留下。
“所以你究竟对季淇做了什么?”李漫澄清了事情的真相,但是看到季淇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倒在地上,身边掉着一个稻草人,样子十分诡异,质问道。
徐莉泣不成声,啜泣道:“我……对不起……我也只是找人作法,不知道解法是什么……对不起……”
李漫弯腰拿起了地上的稻草人,皱眉道:“这是什么东西?”他还从没见过世上真的有什么巫术降头之类的东西,看到稻草人也是一头雾水,难道季淇就是被这样一个小小的玩偶伤到的。
“那个稻草人就是载体,不要乱动。”白慕云指向李漫手中的稻草人。
“不、不是吧……”李漫被吓了一跳,稻草人拿在手里那这也不是扔了也不是:“真有这种事儿啊……我、我以为就是、就是电视上演的……那现在怎么办?他究竟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
“先带他到其他地方去吧。”毛小生眼眶通红,紧紧地搂着季淇。
白慕云同意地点了点头,而李漫已经失去了三观常识,看着毛小生和白慕云两个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