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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鑫似贺-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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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后,把顺儿直接扶到我们屋儿了,“这叫怎么档子事儿,下月非得和老太太掰斥掰斥,我俩花钱他儿子住地儿”诗阳躺在床上边倒气儿边说。
  “至于么”我说他
  “废话,怎么不至于,和他铁归铁,别的归别的,你的钱儿是刮风逮的,还是下雨接的,要那么说她倒该让我俩白住才对,他那大儿子多有钱”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倒气儿这事儿,都一路了,还没喘过来呢,亏了那1米86的个子和那120斤的肉了”
  “你不看我瘦成啥了”
  “你怎么这么瘦”
  “营养不良呗”
  “你不会和那蚊子一样,因为懒,她是连饭都懒得做,你这儿连嘴巴都不乐意张了”
  “该干嘛干嘛去啊”
  “该睡觉喽,再过几天回家玩儿去”
  天上的月亮窄窄的,连镰刀都不像了,瘦的和诗阳似的,年也快来了,在北风狂还的夜里,在顺儿和蚊子不期而遇的时候,说起来那夜真倒霉,三个人挤一张,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诗阳又精神抖擞的问我,到我家的时候该给我妈他们买些啥。那夜,我临时决定,先不能涮了我们公司,也不能让公司把我给涮了。
  ……一切都等,开了春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6 章

  人但凡努力总是会有收获,徒劳无功也是一种收获,或者更为严谨的说法是人的任何举动,都会有结果。就比如蚊子留学归来、顺儿继续深造、诗阳在通过疯狂的购物来摆脱那场铭心刻骨的露水痴情、我,我干了些什么?——离家、出来、求学、留下、打拼、回家。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我们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转圈儿,不管那条叫作周长的距离有多少公里甚至光年般长远,最后,总会绕着圆心转回去原地。再好比蚊子求学是为了留学、顺儿闲着是为了忙着、诗阳变着方儿的找乐子是因为他难受了,我回家,却是因为我当时出来了。但是时间,可恶的时间,不会因为我们留恋而留下,也不会因为我们难过而飞快的过了,可爱的也是时间,让你在恰到好处的时候遇见了恰到好处的人和事儿,让你在恰到好处的时候沉浸在恰到好处或者是过了头的快乐幸福当中。照这么说它,该是毫无感□□彩的,很无私,和书上说的“天无私覆,地无私载,日月无私烛,四时无私行”的道理一样。我喜欢无私,却尽一切所能排斥自己成为毫无感□□彩的动物,我受不了那个冷血劲儿,我需要快乐,需要回家,需要我的爹妈兄弟,就好比我现,连在坐在回乡的火车上的这些胡思乱想都是关于他们的。 
  不知道坐在我身旁的诗阳,出神的看着车窗外头,是不是也在想着他远在宁夏吴忠的家,虽然他不喜欢他的家,近乎于憎恨,有时候恨的程度往往和在意它的程度绝对的成正比,就如同我隐隐的一直觉着:诗阳现在表现出多少的快乐,在他心里就有多少的悲伤,且我坚定不移的深信如此。火车上列车员推着小车过来过去的用沙哑的嗓门儿叫卖着那些吃喝,每过来一次,那东西的价格就飞流直下的猛降着,和濒死的血压一样。 
  和诗阳离开的时候,老太太还催促着我们把一月二月租房子的定金交了,为了这事儿,顺儿和他妈还吵了一架。顺儿的妈其实挺好,和我妈似的,有着所有传统女性的一切美德,当然也包括全部的缺点,比如小气,抠门儿,爱成天唠唠叨叨的数落个没完没了。 
  葱儿最近又消失了,联系都联系不上,不知道是回家过年了,还是还在那儿呆着和我有些时候一样的为了俩臭钱儿穷忙,葱儿的家要比我家距离北京近好多,在高碑店,念书的时候,每逢放假就炫耀他回家好吃好喝着了,我们还在跋涉途中,望眼欲穿着。 
  夜里本来是说好顺儿要送我俩来着,听说那天回去蚊子给着凉了,如今白天顺儿在音乐学院学习,夜里在医院守着蚊子,听说蚊子的父亲在外地工作,姥姥通年病着,由蚊子的三个姨妈、一个舅妈外加一个她妈轮流照顾着,顺儿那夜没来,顾不上也合情合理,也就大义凛然的原谅丫重色轻友了。倒是他有心从外头买了许多当地老北京的土货给我爸妈捎着,让强子、大黄和我俩拎着大包小包的来西站送了。 
  “喂喂,我说”我拿胳膊肘儿捅诗阳,原来又睡了,刚才还装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思想者的范儿来,现在没多大会儿功夫,眯着了,藐视他,抛了不下20个白眼儿,权当活动活动,做做第8套眼球儿广播体操。 
  “你丫,乱捅什么” 
  “没睡呀”我这白眼儿抛的都有惯性了,还回不来了,我笑。 
  “有你在身边儿,我睡的着么” 
  “嘿,这话怎么说的”被小推车的轮儿压着脚了,我靠。 
  “让让嘿,这位同志,让让”列车员催促着,诗阳噗哧一声笑了,包括我都忍不住了,不幸被他言中,我还就是一“同志”,真想告诉他“这儿还有一位‘小同’呢”。 
  车停下了,每到这个时候几乎列车员都会推小车再次摆出为人民服务的范儿来,卯劲儿叫卖,因为外头守候着好多当地的妇女买茶叶蛋、玉米棒子、矿泉水啥的就等着列车过来半路上人的间档儿兜售,比车上便宜多了。人们纷纷解囊,一边骂着列车大提速和之前一样的不理想,就是哄人玩儿呢。列车员的叫卖声和下面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感觉那列车员撕心裂肺的叫喊恨不能蹿下去叫卖似的,囧呆了,我再笑,且鄙视,和劳动人民抢饭吃。 
  这么一折腾我要说啥,都给忘了。“你说顺儿和那丫头,我感觉有戏” 
  “好了好了,别折腾了啊,行行好,让我睡个囫囵觉,好吧,再吵吵小心我抽你俩大嘴巴子,要么把你那张乌鸦嘴给缝上”诗阳伸手表情可乐的比划着缝合的动作。 
  一路上火车、中巴车、出租车的捣腾,屁颠儿屁颠儿的在省是县乡四级公路上奔驰着。好容易经过镇上的时候,诗阳吵吵着说还要买些当地的土特产给我爸妈,“家多着呢,你别折腾人了啊,我快吃不消了都,你别借故对我进行人身攻击啊,小心我告你去,我法院有熟人”。 
  “我高院有熟人,你再告的天花乱坠,架不住我高院不给你维持一审、二审,直接翻案呢”说罢大笑。 
  一阵肆无忌惮的大笑声中,眨眼到了家了,“把我给累的,快散架子了”我说。 
  “你就是欠练”诗阳又堵了我一句。 
  我妈正在张罗着过年的吃食呢,见我回来,叫着我那特搞笑的小名儿,拉着那个看呀,火上炒着的小炒肉差点没糊了。我爸在打扫院子,拎着大包小包往屋儿里捣腾的时候,打趣我爸,“嘿,看我亲爸,怎么整的和原子弹发射的动静似的,满世界的灰尘,您这是要‘一截遗欧,一截赠美,一截还东国呢’,还是要‘惊起玉龙三百万,搅得周天寒彻’呢”
  “呸,你这兔崽子懂个屁呀,我这是要‘百万雄师过大江’‘宜将剩勇追穷寇’呢,这叫‘扫穷土’,别吓咧咧,小心灶王爷听见了不高兴,过了正月十五再乱说,小心让你妈听见骂你” 
  “您这尽顾着记着灶王爷和我妈,就忘了当年□□他老人家的最高指示了?这思想波动的,我妈这多年对你的那思想改造的可以啊,瞧瞧这一奏效,那后劲儿足足的” 
  “我这是‘两手抓,两手都要硬’”说着见我爸嘴里神神叨叨的向那些神明告罪赔不是,真活脱脱儿的翻版顺儿家长,一肚子封建迷信,一肚子最高指示的,对立统一了大半辈子,还有那灶王爷和我妈妈能挨的上么,就算我爸他老人家愿意,那灶王奶奶也不干这事儿啊,把我给乐的,都快崩溃了。 
  没等我爸搅和起来的那些尘埃落定,我妈妈已经开始数落我弟:成天窝在被子里睡懒觉,黑夜不睡,当早不起。“你亲哥哥回来了”我妈嚷嚷着,“还不起来贴对子去,真是倒了霉嫁到你们家,成天伺候你们父子三个,连辰也不说趁着年轻赶紧领回来一个对象,也好替我分担分担,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把我头发都熬的雪白了,是吧,”我妈问我一旁抿嘴傻笑并点头如捣蒜的诗阳,“这娃娃叫甚来着” 
  我就疯了“瞧瞧我亲妈这记性,刚才才说过,叫诗阳,这回可记住了吧” 
  “噢,十羊对吧,记住了,十只羊,这名字好记,你七爷爷就是放羊的,当年黑灯瞎火的,我和你爸常给他数羊,那一回羊圈少了一只,找了大半夜,只是听着猪一个劲儿的猛嚎,还以为是嚎甚了,原来是羊跑到猪圈去了,一开始觉识是羊给咯捣的丢了,谁能知道是一羊给蹲错了” 
  “诶诶诶,亲妈诶,不是十羊,是诗阳” 
  “诶诶诶,诶诶诶甚了,都是你害的,我这记性不好,都是你给害的,你赶紧给我往回领对象啊,晨辰,快打些,起来你” 
  “让娃娃睡的吧,好容易过大年歇的三两天”我爸一边儿继续制造神六升空的假象,一边和我妈说
  “都是你惯的,大的都这么大年纪了,不找个对象,接壁儿二小比连辰小四五岁娃娃都快打酱油了,你不着急抱孙子,我还等不行了,那小的也让你惯的不听我数灌,当年嫁到你们家,一生俩带把儿的,那会儿把你妈兴的,成天在邻家别舍跟前圪显,轮到我当婆婆的年纪,倒轮上别人兴了,我这苦日子甚时候熬出个头来能……” 
  “我说妈,怎么又扯到我这儿了,我可没惹你啊,都是晨辰闹的,晨辰,快起来给我,” 
  还想说几句,看我妈快说到伤心处了,“亲妈诶,我保证,将来一定给你报上一个大胖孙子啊,我这不是眼高,挑的细细发发儿的么,要不矬眉性眼的,怎么能领回来让你老人家高兴,您那眼光调的老来高,门风把的老来严,我这儿要再洋打差误的,到时候没等进锅舍,还不让你老人家的法眼直接把那闺女,还没开始海选,就直接刷下去了” 
  “呸,就你?还海选了?不打光棍儿我就烧高香了,成天家不知道自家是个甚台气,” 
  “你说我这大老远回来过年,回锅舍屁股还没坐热了,你和我老子一人唾我一口,我这是惹谁来了”我一脸无辜的说着,把我老爹老妈都给逗乐了。 
  说话的功夫,我弟弟头上顶着鸟窝就冲出来了,“唾的好,唾的好,亲妈,连辰就该唾,要不等商商,你就得唾我了,是吧”晨辰搂着我妈的脖子幸灾乐祸的说
  “怎么说话,没大没小,那是你亲哥,别张嘴闭嘴一口一个连辰的,你俩加上那个成天就知道在院儿了画地图的老鬼,没一个好东西,成天欺负我,” 
  “连辰,”我妈听晨辰叫我名儿抬手要打他,立即转舵“亲哥,亲哥,亲哥”连着叫了三声,才把我妈那只大板儿手给叫缩回去了。“我说亲哥,你可回来了,你是不知道,咱亲妈每天在家是怎么个摩擦我,卷的呀,都不成个摊场了,你回来就好了,我早就给自己准备了一道多选题,要不了,我就赶紧开学,要不了,你就赶紧回来。早就在被旮桶里盼上你了我,分担着挨骂吧,总算是活出来了” 
  “赶紧吃了饭,贴对子的和你亲哥”我妈笑着在晨辰屁股上拍了一下,晨辰顺势努出个响屁来,笑着上茅房屙去了。我和诗阳和我老子那个笑啊。我妈也忍不住笑了。佯嗔装怒的骂晨辰不是个东西“就知道吃就知道睡,一根屎肠儿,一根饭肠儿”随即又嘱咐着“跑的慢些些,看猫搔扑撩的怼的树圪枝上”这老太太,和顺儿他妈有一拼,不久之前,还在电话里头大呼小叫的告诉我晨辰得了前三名呢,才第三名把她都乐的,要考第一,是不是都要上祖坟放炮仗去了。 
  我忽然觉得,顺儿的妈或许对他们哥儿俩的爱均等,表达的方式却不同,就像我妈,或许对我和连辰那份同等的爱,选择的是后者,我老子,选择的后者,只不过顺儿的父母,各自二选一了,只是形式各异,其实一也。 
  …昨夜斗回北;今朝岁起东… 田家占气候;共说此年丰……
  ——《田家元日》 (唐)孟浩然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7 章

  下午,和诗阳、我爸妈、晨辰忙着贴对子,挂门首彩纸门挑儿,最受不了诗阳跟着我妈他们一口一个“连子,连子”的喊我小名儿,其实我觉着他们叫晨辰的小名儿“辰子,辰子”的时候也像是在叫我,真晕。
  “快来把这竹竿竿上拴上柏叶圪枝枝,辰子去拿毛笔,墨汁跟红纸的,写上‘迎喜结福’,让你爹绑到梯子上”
  “行了,等咱们写完了再唤我爹”
  “瞎胡说甚了,咋就写完了,咋就完了,没完,是写好,可不是写完,这娃娃,连个话也不会说大过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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