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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恕眼睛看不清楚,蒲绍安扶着他,说:“陈医生你慢点,我扶你过去吧。”
陈恕勉强笑了一下,说:“谢谢,麻烦你了。”
蒲绍安说:“不麻烦不麻烦,陈医生你别跟我客气,之前我骨折的时候你也照顾了我很久,我……我那个……”
张九饶有兴致的看着蒲绍安挤牙膏一样说话,然而蒲绍安的脸色突然红了起来,竟然露出腼腆的笑容,真不适合那个傻大个儿……
蒲绍安有点表达不出来,挠了挠后脑勺,说:“我还是扶陈医生过去吧。”
蒲绍安和陈恕很快出去了,张九笑着说:“啊呀蒲绍安好纯情啊,表白都表白不出来。”
端木晋旸挑了挑眉,说:“说的你好像老手一样有优越感,那你现在对我表白一个。”
张九的脸瞬间通红了,说:“为……为什么要对你表白啊?”
端木晋旸说:“嗯?难道小九不喜欢我,不想对我表白?”
张九说:“这话也不能挂在口头上啊。”
端木晋旸亲了一下张九的额头,说:“怎么不可以,当然可以……小九,我喜欢你。”
张九脑子里晕乎乎的,瞬间已经不行了,被端木晋旸压倒在沙发上,张九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说:“要……要继续吗?”
端木晋旸说:“那还用说?我忍的已经很难受了,小九呢,想要了吗?”
张九根本说不出话来,尾巴卷住端木晋旸的腰,嗓子里“嗯”了一声,端木晋旸笑着说:“真乖,你要是一直这么乖就好了,可千万别炸毛。”
张九翻了个白眼,说:“你当我真是猫呢?”
端木晋旸说:“怎么会,怎么可能是猫咪,小九不是凶猛的豹子吗?”
张九以为端木晋旸在和自己说情话,脑袋里也晕晕的,没当一回事,呼吸开始急促。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砰砰砰!”的声音响了起来,有人在急促的拍门。
张九“啊”的一声,吓得眼睛直翻白,还以为是陈恕去而复返,端木晋旸的脸色已经黑到了极点,真是不能忍了,站起来走过去把门拽开。
但是外面的人并不是陈恕,而是解然和影,解然看到端木晋旸,急促的说:“端木晋旸,陈家又死了!”
张九:“……”
陈家何止死人了,死的还是陈家的大公子陈耀,何止死的是陈家的大公子,而且死在了张九眼皮底下。
解然的房间虽然在三层,但是离窗户很远,所以没听见动静,后知后觉的来通知端木晋旸。
解然走进来,张九还坐在沙发上,有点发呆,一头都是热汗,耳朵上也挂着小汗珠,尾巴甩动着像是在扇风,还在不停的的抖动着。
解然没见过张九的耳朵和尾巴,一进来瞬间傻眼了,张九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迷茫的抬头去看解然,两个人对视了两秒钟,张九突然“啊!”了一声,连忙把尾巴卷起来背在身后,然后拿起靠垫顶在头上。
端木晋旸:“……”
张九的帽子掉在沙发下面了,张九之前见蒲绍安和陈恕的时候还戴着,刚才两人太激动,给弄掉了。
张九捂住自己的脑袋,然而这个动作像是掩耳盗铃,解然沉默了两秒,突然冲过来,一把捏住张九的尾巴,说:“端木晋旸你也太重口了!”
张九被他捏了尾巴,解然不知道那是真的,还以为是假的,使劲揉了揉,张九“嗬”了一声,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使劲一甩,“嗖!”的一下,尾巴就从解然手里抽出来了,那动作就像是一个柔软的鞭子。
端木晋旸黑着脸走过来,把张九圈在怀里,说:“别动手动脚的。”
解然一脸笑容的说:“咱们也算是发小了,你竟然有这种癖好啊,还戴着假耳朵和尾巴,那是塞子的尾巴吗?”
张九一脸红的能滴血,真是恨不得钻进地板缝里,什么塞子的尾巴,去你的塞子,那是真的!
影终于看不过去解然的动作了,把他拉回来,淡淡的说:“应该是真的。”
解然没反应过来,回味了一下影的话,顿时睁大了眼睛,说:“张九你是猫吗?!”
他说着要去揪张九的耳朵,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能不能揪下来。
端木晋旸赶紧拦住他的动作,张九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感觉解然的目光太火辣炙热了,实在太别扭。
解然笑着说:“还真可爱。”
端木晋旸和影不善的目光同时注视过来,解然咳嗽了一声,说:“对,陈耀死了,据说还是跳楼自杀,这什么情况?”
解然是知道鬼怪的事情,而且他戴着张九给他的眼镜,也能看到一般的鬼怪,所以张九没必要瞒着他,把监控上那个白影的事情说了一遍。
解然诧异的说:“是鬼来报仇了吗?”
张九说:“那就不知道了,我之前还听到路方逸那个经纪人给他打电话,说什么他们干的那些事怎么样,反正我觉得有猫腻啊。”
解然说:“路方逸这个人,圈子里口碑本身就不怎么好。”
张九说:“你知道什么内幕吗?我查了一些路方逸这个人,都没什么绯闻啊。”
解然笑了笑,但是没说话。
张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端木晋旸幽幽的说:“解少爷可是游走花丛的老手,想要听圈子里的绯闻,一定要和解少爷打听。”
解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影,影也正淡淡的看着解然,解然转头瞪了一眼端木晋旸,说:“那是以前的事情。”
端木晋旸说:“重点是‘事情’,‘以前’只是限定词。”
解然:“……”
张九说:“所以你以前认识路方逸了?”
解然咳嗽了一声,说:“见过两面,不过不熟。”
他说着,就觉得影在幽幽的看自己,说:“原来你不只是新娘的先男友?”
解然知道影的醋性大发了,立刻说:“冤枉,我冤枉,这回跟我真没关系,我只是见过他两次,在酒吧。”
解然顶不住压力,把事情和盘托出了,其实解然真的很冤枉。
解然以前是个花花公子,男女通吃的类型,再加上他长相不错,家里有钱,家世又好,不少人愿意贴上来,男人女人都有,不过解然一直是top。
他以前总是去酒吧玩,一玩就玩到通宵,在那里见过路方逸几次。
有些事情,是瞒外不瞒内的,路方逸这个人,在酒吧里几乎就是个挂牌的,只要有钱就走,滥交的非常疯狂,解然见过他不只跟女人去开房,还跟男人去开房。
后来路方逸听说解然是个大金主,出手也大方,想要勾搭解然,不过很可惜,路方逸不是解然的菜,路方逸是模特,身高一米九,解然作为1号,就算看上男人,也喜欢比较娇小一点的,虽然不喜欢娘炮,起码不能比自己高。
影听着,说:“哦,原来我也不和你的胃口。”
解然:“……”越描越黑了。
张九看到影和解然的样子,不由得大笑起来,滚在沙发上笑,肚子都笑疼了,尾巴在沙发上来拍来拍去,好像代替了手在捶地大笑似的。
路方逸这个人的公关工作做得很好,养了一大批水军,所以个人形象保持的很好,但是其实为人并不怎么正派。
解然说:“陈耀和路方逸算是酒肉朋友,我在酒吧还看过他们两个人。”
解然说着,很不屑的说:“要我说,陈耀这个人太损了,竟然把这么一个人渣介绍给自己妹妹当老公,陈耀是不是跟他妹妹有仇啊,不是亲兄妹吧?而且说不定陈耀自己就给他妹妹亲手戴过绿帽子,陈耀和路方逸开房也不是一两次了,有的时候带着坐台小姐,有的时候就两人去,我看见好几次。”
张九皱眉说:“贵圈真乱。”
端木晋旸捏着张九的耳朵轻轻的摸,说:“还是我好吧小九?”
张九对比了一下,端木晋旸的为人可以说是富人圈里的另类了,没有绯闻,没有丑闻,没有任何不良新闻,而且为人正派,几乎没什么夜生活,最多的夜生活带张九去吃海鲜,自从两个人发生关系之后,夜生活开始频繁了一些,也仅此而已。
解然看着张九的耳朵,心里那叫一个眼馋,他喜欢小动物,想要养猫和狗,但是解然体质比较敏感,容易过敏,倒不是动物毛过敏,只是小动物身上脏一点,解然就会身上起红疹子,所以不敢养,但是解然本身也是毛绒控。
解然之前捏了一下张九的尾巴,张九就跟炸毛了一样,只差没拿爪子挠他,但是现在端木晋旸摸着张九的耳朵,张九就一副乖乖的样子,仿佛慵懒的小猫咪,靠在沙发上,尾巴还甩来甩去,暴露了那种舒服的心态。
解然羡慕嫉妒的不得了,不过之前因为自己摸了一把张九,端木晋旸就这样“报复”他了,简直就是恶意中伤,昨天晚上好不容易付出血汗的代价才让影把醋喝干净,现在又功亏一篑了,他当然不敢再碰张九了。
张九摇着尾巴,说:“那路方逸的那个经纪人呢,叫什么郑来着?”
解然说:“郑炜鹏。他这个人我没什么接触,不过郑炜鹏手下根本没有红人,就路方逸这个人突然走红了,我估计还是陈耀和陈美芳捧的,和郑炜鹏没什么关系。”
张九说:“我听到郑炜鹏给路方逸打电话,那口吻还有威胁的意思,不如咱们去看看郑炜鹏,从他嘴里套套话?”
郑炜鹏当时出事的时候,墙面上有个血粼粼的4,当时张九和端木晋旸到得迅速,郑炜鹏只是受了伤,但是没有身亡,这么看起来,所有的数字都是倒计时的,郑炜鹏肯定也是其中的知情人,说不定还是参与人。
张九打算去找郑炜鹏套套话,郑炜鹏在陈家的病房里,有专门的医护病房,在别墅群的最里面,郑炜鹏身上多处骨折,毕竟从楼梯上摔下来的,一直卧床不起,路方逸和陈耀死了之后还没有露过面。
解然本身也想去,解然这个人自从戴上眼镜,就对鬼怪的事情比较感兴趣,但是最后没去成,影把解然抓走了,说要单独谈谈。
解然回到房间,影却出去,让他在房间里等着,不许出门,解然心里其实挺不安的,毕竟自己以前真的比较渣,但是已经改过自新了,而且被人压还是头一次,不对,他从来没被人压过,只被影这个鬼压过。
解然在房间里等了大约一个小时,影突然就回来了,而且还带来了东西,一个猫耳朵的发夹,还有一条塞子的猫尾巴。
解然吓了一跳,影淡淡的说:“我觉得白色比较配你。”
解然干咽了一口唾沫,说:“给我戴?不是你戴吗?我觉得如果你戴的话……”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一下就向后倒去,倒在床上动不了了,影只是轻轻挥了一下手,然后拿着那两样东西走过来,亲了一下解然的脸颊,说:“我看你喜欢,特意跑了很远给你买的。”
解然完全不能脑补影跑去买这个东西的样子!
他动不了,好像砧板上的肉,而影还在吃干醋,解然已经预料了自己的悲惨未来,看来中午饭和晚饭都要免了,因为影看起来相当认真……
解然满脸都是汗,脖子上的汗水流淌下来,脸色潮红,仰着脖子,深深的呼吸着,一条白色的尾巴垂在床上,头上的耳朵虽然不会自己耸动,但是也随着解然的呼吸慢慢的耸动着。
影看着他的样子,眯了眯眼睛,说:“你真好看……舒服吗?”
解然使劲摇头,咬着嘴唇说:“不舒服,拔下来……我想要你的。”
第115章 血红的婚纱8
张九和端木晋旸到了陈家最里面的别墅,这里是调养用的,看起来像个私人诊所,各种理疗设备都有。
两个人走进去,因为只是二层小楼,所以就没有电梯,郑炜鹏住在二楼的特护房间,两个人上了楼,有很多人走来走去,看起来都很忙碌。
陈伟鹏的房间开着门,正好有医生从里面做完检查走出来,张九在门边敲了敲门,说:“郑先生,方便说话吗?我们想问您点问题。”
郑炜鹏不认识张九,也不认识端木晋旸,他这个级别的经纪人还没有和端木晋旸合作过,没这个机会。
郑炜鹏心情不好,毕竟骨折了,腿骨折了,胳膊扭伤,而且脊椎骨还受伤了,虽然不至于瘫痪这么严重,但是卧床不起是肯定的,连上厕所都去不了,只能插尿管导尿。
郑炜鹏皱眉说:“你们是谁?”
郑炜鹏当然没听说过张九的名字,毕竟他对风水什么的一点儿也不感兴趣,但是他听说过端木晋旸这个名字,而且这名字如雷贯耳。
郑炜鹏听说端木晋旸最近投资过一部电影,是涂麓主演的,当时郑炜鹏也替路方逸争取过涂麓主演的角色,奈何路方逸是个走秀的,根本没有涂麓零头的人气多,自然没办法挣。
他看到端木晋旸,激动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