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绵绵地靠着,时而怒骂时而欢笑,虚虚实实看不真切。
醒来时,宋老大对着湿漉漉的裤衩,默了。
他抹了一把脸,呼噜了两下。只觉得自己完了菜了事大发了。
这才几天的功夫,李晏铭在他心里愣是从一个蛮横的草包变成了念念不忘的心肝儿……呸,那哪儿叫心肝儿呢?人无时无刻不想着把自己的心肝掏出来喂狗吃呢!
想到这,宋老大苦着脸。
他向来是个随性霸道的主,遇见稀罕的可着劲要弄上手。可李晏铭是谁呀?倒不是说他身份尊贵,而他一介地痞配不上人家,他宋老大何时纠结过这个?而是,搁这以前,他喜欢的可是软扑扑娇滴滴的姑娘呀!
那李晏铭横看竖看都是个大男人,脾性更是十足十的臭,自己这是什么眼光呢?!
再感叹这些也晚了。
宋老大低头叹气。
又唰的抬起头,一双眼睛冒着精光,横竖都看上了,认了。
另一头的李晏铭黑着眼圈起了床,气压低沉沉,一副没睡好的模样。他还真不知道一大清早的有人惦记上他了,还一个人默默生着暗气。吃早饭的时候,对着那粥使劲戳,完全当成宋老大的脸发泄了。
李成耀李城主看不下去了,“好好吃饭!”
那一粒粒的可都是钱呐,这败家儿子。
李晏铭连个眼神都欠奉,端起碗,呼啦几声全倒进了肚子里。“彭”将碗放回了桌上,留下一句:“我吃饱了。”
“啊。”身旁浓妆艳抹的女人故作受惊的模样,嗔怪地看了眼李成耀:“老爷……”
李成耀顿时心都酥了,立马板着脸对儿子:“成什么体统?”
李晏铭斜眼看了眼一旁的女人,目光满是不屑,“一介舞妓都能上桌了,我们家还能有什么体统。”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席了。
这饭吃的真糟心。
李晏铭想去后院散散步,经过大堂,看见了摆在中间的那副棺材,瞬间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严五,这棺材还要摆到什么时候?”
被点名的仆人忙迎了上去,“回少爷,老爷吩咐,在京城李家来人之前,要一直供奉着。”
李晏铭嫌恶地皱眉:“尸体发臭了也得摆家里?”
严五知道少爷洁癖严重,惴惴道:“已,已经叫人运了冰块冻着。”
李晏铭不想在这地方多待,知道问不出什么满意的结果,一挥袖离开了。刚走几步,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这帮人大清早的就来噌白食了。
“素宴到底要摆多久?”
“回少爷,今天是最后一天。”
李晏铭寒着脸,直接出了门。
谁想到一出门,就听见一个欠收拾的声音嚷嚷着:“哟,这不是阿晏吗?”
李晏铭倒不是觉着有人喊他才回的头,而是这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想认不出来都难。一回头,果然,宋老大那张刺眼的脸出现在了视线里,嘴边还沾着一圈粥糊糊,正咧着朝自己看来。
“什么阿晏?!”这里是城主府,大庭广众之下,料这流氓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李晏铭的语气毫不掩饰的冲、臭、狠。
宋老大也不恼,抹抹嘴,向他走来,“除了你还能有谁?”
宋老大心里偷乐,自己刚明白心意,这人就出现了,可不就是缘分嘛。
他大概忘了,这里是李晏铭的家,他大清早出现在自己家里本身就很正常。
心态变了,态度也变了,宋老大琢磨着该换种相处方式,“吃了没?”
“……”李晏铭眼神复杂地剜了他一眼,满脸写着“无聊”,冷哼一声,不再搭理他。
看着李晏铭毫不留恋的背影,宋老大懵了,撸了把脸,心道:这小混蛋就是欠收拾!就该硬着对他来。
☆、留一明亲笔
宋老大无所事事地在城主家蹭完了早中晚三餐,却没等着李晏铭回来,倒等来了一批贵气逼人的主。
老早就看见应冯应管家火急火燎地冲了进去通报,没过片刻,老远就听见里面城主宛若死了亲儿……呸呸,这什么破比喻,宋老大暗骂,宛若杀猪般的嚎哭声,然后一个身材臃肿,满身素服的中年男人冲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身材有致,满身白衣的女人,也是满脸泪痕,好不凄惨。
两人冲到了门口,直接扑倒在为首一个中年蓄须的男人身上,城主一把鼻涕一把泪,”方副将,李某对不住将军啊,李某没能照顾好濂儿,竟让那贼人……呜呜……”说到后面,已是哽咽难语。
被称作方副将的男人脸上神色未变,举止得体地扶起了李成耀:”李城主哪里话,冤有头债有主,濂少爷的仇我家将军自会处理。你先起来。”
李成耀见那人没有怪罪的意思,心头放下巨石,忙起身:”方副将,濂少爷……他的遗体就在大堂。”
方副将点点头,一众人等都被引进了屋内。
好戏看完了,宋老大啧啧嘴。
宁城是个不大不小的地方,死了个人稀奇几天就没声儿了。他们都不知道的是,远在天边的京城却因为李濂之死大受震动。李濂本人没什么出奇的,京城纨绔子弟,粉头油面,嫖赌俱佳,强抢民女只是家常便饭。宁城的公子哥算什么,人家可是京城里混的。
李濂之所以如此横行霸道,全赖其父镇远将军李光。李光此人出身寒微,战场上拼杀出来的地位,在朝廷里威信极高,此番痛失独子,打击巨大,势要严惩所有相干人等,以报血仇!
几乎在闻儿死讯的第二天,他就派出手下前往宁城,方副将是其心腹,仅仅只是最早到达的第一批。
宋老大摇摇头,又想起近日搞得满城风雨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留一明,只觉头大。看来宁城不宁咯。
宋老大走出城主府,还在那伤春悲秋呢,忽然想,那李晏铭这么晚了还不回府,干什么去了。
这念头刚起,就瞧见一个晃晃荡荡的人影向这里走来。定睛一看,可不就是李晏铭李公子嘛!
他似乎是喝了酒,走路的步子不太稳,扶着墙,迷迷糊糊地看着前方。
宋老大想着趁机好好耍耍他,又想,该不会是去喝花酒了吧?!
瞬间阴火蹭蹭冒上来,跨步走过去,拽住人袖子:”干什么去了?”
李晏铭似乎疑惑怎么走不过去了,迷茫地眯着眼,瞅他。
宋老大见他这副样子,还真有些不太习惯,冲上去嗅了嗅,没闻见什么脂粉香气,便笑了笑,”还认得出我是谁吗?”
边说,还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啪”,李晏铭一把打开晃荡的手,扑了过去:”姓宋的畜生!”
可惜平常状况的李公子打不过他,醉酒后的李公子更不用说了,没打疼人,倒把自己送了上去。
宋老大接过”投怀送抱”的李公子,道:”哟,都醉成这样儿了,还认得出我呀!”
语气拖长了上扬,得瑟的不行。
怀里的李晏铭没了动静,宋老大抱了半天发现不对来,忙把人移开了些许,露出一张闭着眼红着鼻子的睡脸。
宋老大收起了玩闹的心思,伸出手碰了碰那张细皮嫩肉的脸,移至眼角,这幅模样的李晏铭他还从未见过,平日里他对他不是横眉冷对,就是戒备恼怒,何曾这般温顺过?
“怎么还哭上了?”
他的语气无奈,还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心疼。
李晏铭的眼角湿湿的,眉间愁绪纠结,怎么抹都化不开的样子。
宋老大瞅了眼身后城主府的大门,又瞅瞅怀里醉成一滩烂泥的李公子,若无其事地把人从家门口带走了。
他是最晚出来的人,其它蹭食的人填饱了肚子早早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了,只剩下大闲人宋老大一个。他前脚刚跨出大门,后脚那管事的立马重重关紧了大门,送瘟神似的,连门前两个白布灯笼都不点上。他耸耸肩,毫不在意这种势利小人,只是奇怪那李家公子都没回府,也没见个人担心等门的,又看着李晏铭醉醺醺可怜巴巴的小模样,感慨大户人家总有一堆糊涂账。
城主府离宋老大的小破窝远着呢,他也不嫌麻烦,扛着人虎虎生风地回了家里,直接把人扔到自己那张嘎吱作响的木板床上。李晏铭似乎被磕着了,哼了哼,翻个身对准墙壁。
宋老大呵呵一笑,自觉躺到了床的外侧。
本以为能吃吃豆腐,过过手瘾,睡个好觉,没成想,宋老大一想到身旁那人和自己发生的那堆事,就心神荡漾,越躺越精神,最后大半夜的完全没了睡意。
他轻手轻脚起床下地,拐进了一间更破更小的房间,里面一堆杂物,杂乱不堪地随意摆放着,一个破了半边门的柜子歪歪扭扭地摆在墙角。他一笑,在黑暗中摸索过去,打开完好的另一扇柜门,蹲下身,将柜子底部的木板掀了开来,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地洞。
宋老大身手矫健地钻了进去,没一会,头顶一脸灰,爬了出来,手上多了一个小盒,笑得好不荡漾。
重新回了房间,李晏铭正仰躺着睡得正熟。宋老大点了一根蜡烛,房里亮起了淡淡的光芒,昏黄柔和,照得睡梦中的李公子全然没了平日里的嚣张,还有那么点乖巧的味道。
宋老大打开手里的小盒子,里面躺着一方砚台,做工精致,成色俱佳。他哼哧哼哧捣鼓了半天,取出一根竹筷,蘸了蘸捣鼓好的墨汁。心里琢磨着该往哪儿写字比较好。
这宝贝可是十年不褪的灵墨,一笔下去甭管白水猪油怎么都洗不掉了。
什么地方既不用担心被外人看了去,又能不被正主自个儿发现呢?
后背?摇摇头,男人打个赤膊不少见,万一李小公子哪天把后背露出来让人瞧见了怎么办?大腿?摇摇头,李晏铭一洗澡一低头就发现了,还不得和自己拼命呀?
左思右想,思虑良久,宋老大的眉毛皱紧了。
有了!
他忽然露出一个满意的表情。一俯身,将睡得正熟的李晏铭翻了个身,头朝下屁股朝上的趴着。
大手猥亵般地在浑圆挺翘的臀部揉了揉,三两下把人裤子给扒下了,露出白花花的臀肉来。宋老大啧啧嘴,遐想了片刻,便回神提笔,对着那右瓣屁股刷刷几笔,龙飞凤舞,提笔有神。末了,对着那湿漉漉的字迹哈了几口热气,才满意地点点头。
映着惨淡明灭的烛光,李公子雪白雪白的臀肉上歪歪扭扭地布着一个小小的”明”字,笔法软绵绵毫无章法可言,倒像是小儿涂鸦,好比白纸上被泼了猪血,暴殄天物,惨不忍睹。
这始作俑者还一脸欣赏自得之色,当真是无耻之极,无赖之极。
“这才是留一明的手笔,瞧这笔锋,瞧这字迹,那是寻常人能比的吗?”
终于心满意足的宋老大随手将灵墨扔进了床底,一溜烟钻进了被窝,还故意不帮人把裤子拨回去。
一夜好梦。
第二天,老远就听见宋老大的屋子里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声。
宋老大正做着美梦呢,不留神只觉天旋地转,浑身上下都仿佛被车轮碾了一遍,惨叫着从梦里惊醒过来。一睁眼,就瞧见李晏铭寒着脸,眉头蹙得死紧,一副要生吃了他的模样。
“阿晏,大清早的谋杀呀?”
他揉着背,若无其事地从地上爬起来。
“这是何处?”李晏铭声音凉凉的,满眼是毫不掩饰的嫌恶。那油腻腻的床单,灰扑扑的墙壁,还有一股子霉味,简直在挑战着他的极限。
“我家。”宋老大老实地回答,眼神管不住的偷瞄眼前人松垮垮的裤子,尤其是腰间那半截露出来的软肉。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宋老大扭捏起来:”昨晚,你……喝醉了。”
“与你何干?”
宋老大一副被占了便宜的小姑娘状:”你抓着人家的衣袖,死活要跟着我走。”
“这不可能!”李晏铭立马否决,”我跟头母猪走也决计不能和你走!”
“……”宋老大捧心。
“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李晏铭抖着手指对着他,咬牙切齿,用力提了提裤子。
腰上的软肉不见了,宋老大有些失落,”我能对你做什么呀,咱俩该做的不该做的不都做了吗?”
“无赖……姓宋的,你简直就是……”
“就是什么呀,阿晏,你昨晚不是在我的床上睡得挺香的,大清早怎么就翻脸不认人了?”
“你叫谁阿晏?!”
“当然是你呀!”
“闭嘴,不准这么叫!”
“行行行,我不叫不叫。这总行了吧,阿晏?”
“……”李晏铭胸膛起伏着,显然也是被宋老大的厚脸皮给震住了,斟酌着词句:”如若我以前有冒犯之处,还请宋老大既往不咎,从此只当路人,咱们……两清,如何?”
“好呀。”宋老大满脸喜悦,”咱们两情相悦,甚好!”
“滚你的!”李公子一声怒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