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烈真有些拿不准这位赵部长是啥意思了,把自己拉着这么走一圈就是要告诉自己他和邝天九的关系,套近乎?还是想要解释什么?用得着么?王烈忍不住在心中哂笑,赵国栋也未免太小瞧自己了。
似乎是觉察到了王烈心中的某些心思,赵国栋也有些遗憾,王烈也是个人物,在昆州市长这个位置上也干得有声有色,赵国栋从各方面都能够了解到一些,包括叶庆川那里,王烈属于实干者,在昆州也很有人望。
但是王烈也有一个明显缺点,那就是略显方正,少了一些圆滑,军队上带来的性格依然比较明显,如果只是担任副职不算什么,甚至在一些领导心目中也许是还是坚持原则的优点,但是作为一个主官,这个性格特点在某些时候可能就会成为一个障碍,这也是王烈在不同领导那里得到的评价也是大相径庭的缘故。
王烈,可能你会觉得我把你拉出来走这么一遭是啥意思?既然选择了吴元济而没有选择我王烈,就不需要来解释什么,谁也不是傻子,谁也不是给个耳光再拿一个糖就能糊弄的小孩子,是不是这么想的?”赵国栋有些粗鲁直白的话让王烈一时间不太好接腔,要说没这种心思当然不可能,但是既然赵国栋想得到这一点,而且又牵扯到邝天九这层关系在里边,赵国栋说出来又有何意义?见王烈默不作声,只是目视前方缓步而行,赵国栋也有些佩服对方的沉稳,“王烈,你也担任市长有些时日了,做人也好,做官也好,做事也好,不需要谁来教诲,但是我们俩都是九哥的朋友,我想敞开心扉说两句,你接受也好,相信也好,或者觉得我是在巧言令色也好,都无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想我们都可以看到。”
王烈微微动容,停住脚步,赵国栋这番话已经不像是一个上级对下级的谈心了,要说以赵国栋目前的身份和声望,也无需对他王烈这般言语,但是??????“赵部长,您请说。”
赵国栋注意到对方言语中的敬语和冷淡,也不在意,“王烈,当市长几年我想你也应该有些感触,如何来平衡和推动这样一个庞大的官僚机构最大限度的挥其效率来,本来就是一个相当考手艺的本事,不可否认我们国家政府机构在设立和运作上都还存在着很多不合理,人浮于事,甚至是吝于做事,精于做人,忙于弄权这些现象更多存在,但是我们既然生于这个时代,处于这个世界,我们暂时也无力来改变这一切,那么我们就要学会妥协和容忍。”
王烈抬起目光,直视赵国栋的眼睛,凛冽而又犀利的目光显得那样沉静镇定,“赵部长,你们可以不选择我当市委书记,这是你们的权力,但是我想我不需要听什么人来教我怎样做人,怎样做官,怎样做事!”赵国栋在心中叹了一口气,邝天九在电话里就专门提出了这一点,有些东西不是你认为正确的合理的或者说是更适用的别人也就一定会接受,很多时候各人都有各人的做人标准,强求只会引来怨愤。
但是他觉得还是要说出来,王烈如果真是那种方正不阿甚至到了迂腐而不知灵活变通的角色,相信也难以走到昆州市长这个位置上,但是在一些小细节上尤其是一些非关原则的细节问题上争执不下就有些着相了。
“王烈,我刚才就说了,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作为邝天九的朋友也好,作为你的上级领导也好,我要对你说几句,至于说你怎么作,我想你已经说过了,决定权在于你自己。”
赵国栋神色寡淡的道:“工作中灵活变通并不就是不讲原则,有时候退一步是为了更快的走出两步三步,就像拳击一样,收回拳头是为了更有力的击出拳头,你的工作情况省委都很清楚,??????”王烈几乎是咬紧牙关听着赵国栋平静的言语,他不能不承认赵国栋指出的问题正是一些朋友给他提出的问题一样,只不过赵国栋讲的更深刻更犀利,几乎是把一个问题彻底解剖开来,用手术刀细细的把其中筋脉病灶一点一点的挖出来,让你最直观最残酷的来认识分析。
夜凉如水,吴元济悄无声息的站在黑暗的阴影中,烟蒂在他手指里出暗红色的光芒,他知道赵国栋在与王烈谈话,事实上他觉得没有太大必要,他不认为赵国栋这样谈话有多大意义,他也不指望王烈能够在思想上解开这个疙瘩,换了他恐怕也不能,唯求王烈能够保持目前态势相对配合自己就行了。
但是赵国栋坚持要和王烈谈一谈,他也只有同意。
组织部长并不是万能的,王烈的性格吴元济也略有觉察,他配合自己工作只是站在一个市长角度,并不是真正认同自己的风格,或者说也许在理智上认同,但是在感情上却无法接受,任谁面对一个横刀夺爱者,都很难在感情和理智上保持完美的和谐。
就目前王烈的表现来看,吴元济觉得可以和王烈很好的共事下去,但是这种局面能维系多久他无法确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但是赵国栋却希望他们能够把这种合作局面一直维持下去,甚至变得更好,吴元济觉得这有些异想天开。
第十七卷 谁持彩练当空舞 第六十二节 闲暇
王烈的那辆奥迪离开了,尾灯在黑暗中一闪即逝,没有和自己打招呼,这似乎有些失礼,但是也说明这一场谈话让王烈心有些乱了。吴元济不知道赵国栋和王烈谈了一些什么,怎么入手,但是赵国栋既然坚持,当然也有其道理和底气,也许是正阳书记要求必须要和王烈谈一谈吧。
赵国栋脸上还残留着深思的神色,吴元济迎上前去,“完了?”
“嗯,完了。”赵国栋点点头,和王烈的谈话进行得很艰难,这是一个性格也有些固执的人,即便是有这样那样的理由,一时间也很难接受自己这样的谈话,当然在表面上你很难看出他的心绪变化,也无法预料在今后的工作中他会以一种什么样的姿态出现,但是赵国栋相信至少不会比现在更差。
拿吴元济自己的话来说,现在王烈和他的配合算不上默契,但是还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支持了他的工作,不过省委对这样的情况还不满意,昆州作为滇南经济发展的龙头,必须要扛起发展大旗,不仅仅要在经济工作中拔头筹,而且要在社会事业上一样要做出典范榜样来,这就需要昆州市委市府班子齐心协力共创辉煌,而党政主要领导的默契尤为重要。
“怎么样?”吴元济知道情况不会太好,也不会差到哪儿去,王烈这样的人物不会因为一番话就轻易改变自己的作风态度。
“看吧,我有信心,我很期待呢。”赵国栋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元济,也希望你在工作中拿出胸襟气魄,拿出点像样的东西来,赢得别人的尊重,赢得尊重合作默契的根本和关键,这是正阳书记特别要求我交代给你的。”
脚步一顿的吴元济目中神光一闪,默默点头。
接到米娅的电话时赵国栋也有些惊讶,尤其是在得知她是和米玲一块儿飞抵昆州时,赵国栋就更惊奇了。
米玲来昆州赵国栋是知道的,在考察完三江和德庆两个地区之后,赵国栋就给赵长川去了电话,让他安排沧浪集团旗下的沧浪基金会一行可以到滇南来看一看,如果沧浪基金会有意在慈善事业上尽尽心做做事,那么滇南就是他们最好的舞台。
这是赵国栋的原话,听得电话另一头的赵长川也是忍俊不禁,说赵国栋要钱作善事就明说,哪用得着这样拐弯抹角的旁敲侧击。
沧浪基金会成立已经有一年时间了,主要是沧浪集团几个大股东出资筹建起来的,和沧浪集团基本上没有什么联系,不过就是挂了沧浪两个字而已,其中赵长川和赵德山以及赵云海三兄弟是主要出资人,另外像沧浪集团另外几个重要股东,比如屈直、米玲以及另外一位后来加入沧浪集团的副总裁姚问也都是出资人。
沧浪集团的股权已经进行了重新整合调整,除了许秀芹依然保持着第一大股东之外,赵长川、赵德山、屈直、米玲、姚问分列第二、三、四、五、六位大股东,屈直、米玲在沧浪集团的股份通过这几年连续不断的配送和增持,两人股份都已经超过了百分之五,姚问因为进入公司时间要稍稍晚一些,但是因为这几年业绩突出,通过股权激励方式,其股份也接近达到百分之三。
现在整个沧浪集团中赵氏家族所持股权已经下降到了百分之七十五以下,而且每年都在继续缓慢下滑,而集团高层和员工占股比例则不断攀升,尤其是中高层管理人员通过股权激励机制获得股份大增,也使得沧浪产生了大量的千万富翁和亿万富翁。
按照赵长川的设计,赵氏家族所持股份将要在十年之内下降到百分之五十以下,拿他自己的说法,这样也许不是最好的办法,但是至少可以通过持续不断的股权激励以及上市,促使沧浪增强活力,也为沧浪员工个人财富实现一次实打实的落袋为安做打算。
沧浪集团要创造财富,同时也要让所有员工也享受这份财富,这是赵长川的名言,据说在沧浪集团内部引发了极大震动,尤其是管理层更是热血沸腾,当沧浪集团每年拿出股权激励机制新鲜出炉时,总会引来阵阵欢呼声,赵长川说他很享受这份欢呼。
赵云海的做法更让赵国栋欣赏,他称自己如果没有大的计划,四十岁之前他会把他每年的投资收益拿出四分之一交给沧浪基金会用于慈善事业,四十岁到五十岁之间他会把每年自己收入的三分之一拿出来,而五十岁到六十岁之间则会每年拿出收入一半来作善事,六十岁之后他会享受生活,一直到老,给自己子女留下一笔足够他们创业用的财富,然后全数捐给基金会用于慈善。
而赵云海通过逍遥游和天下网的上市获得了超乎寻常的回报,根据有关人士的估测,他在逍遥游和天下网两大网站上市之后个人资产至少在十五亿以上,而且还持有腾讯的部分股份,虽然赵云海现在成立的沧海投资基金的投资范围不再局限于互联网产业,但是这三项个人投资依然创造了一个奇迹,让赵云海成为中国互联网产业大潮中掘金最多的人之一。
也正是因为获益颇丰,当赵长川在赵国栋倡议下成立了沧浪基金会时,赵云海也毫不犹豫的成为主要出资人,甚至比赵德山出资更多,成为仅次于赵长川的第二大出资人。
“你和米玲一块儿过来?”赵国栋压抑不住好奇,“怎么你也加入了沧浪?”
“怎么,你们赵家还真想把我们姐妹俩都奴役了不成?米玲有她的事情,我有我的工作,正好说起要到昆州来,公司一直有意要到昆州来了解一下,加上你也到昆州来了,我还能不来看一看?怎么,不欢迎么?”米娅在电话里的声音依然如黄鹂一般的清脆悦耳,听得赵国栋心中如过电一般的**感。
“哦,欢迎欢迎,滇南热烈欢迎外来投资商到我们滇南观光投资。”赵国栋笑了起来,“还没有来得及恭喜你,我听寇苓说你升任汉登国际大中华区高级主管了?也不打电话说一声,好歹同学一场,也该邀请大家伙儿聚一聚庆贺庆贺不是?”
“哼,一听就假惺惺的,没半点诚意。”米娅在电话里的声音始终流淌着着一种回肠荡气的触电感。
“怎么才能显示我有诚意呢?”赵国栋在电话里也不怕说自己轻佻,笑嘻嘻的道。
这么久来一直是枯燥而又紧张的生活,除了程若琳来昆州这一趟让他稍稍舒缓了一下神经,其他时候基本上都被各种繁琐事务所包围。
蔡正阳交待的任务,部里的日常工作,地市州人事大动安排,和常委们的沟通协调,再加上这一次总理来滇南的准备工作,还有文城地区的包片工作给自己肩头上加的担子,无一不是让人费神费心的活儿,长期这样下去赵国栋真担心自己精神会不会哪一天就崩溃了,连回安都的时间都没有。
米娅现在还和自己相隔几千里,电话里调戏一下也能活跃气氛,让自己也算是放松一下。
“嗯,这样吧,这都八月了,十一国庆大假,同学们都在邀约要聚一聚,开个同学会,你这几年都没有参加,这一次就定在昆州怎么样?”米娅半真半假的道:“人家萧致远可是一直在拍胸脯说这事儿让他来办,保证风风光光,人家现在可是刚刚升任了青联社团工作部的副部长了。”
“哦,致远干得挺好啊,这么快就当副部长了,青联可是好地方,培养年轻干部的摇篮,也是我们党后备干部的基地,下一步也许他就该下地方挂职锻炼了呢。”
米娅的言语对于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