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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日后若是安桂高速全线贯通之后。从安都驾车经宾州、柳州过南宁便可直达北海或者钦州、防城出海,对于安原这个内陆省份来说,无疑是最便捷的出海通道,也是连通东南亚地区的最便捷的通道。
柳道源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他相信在安原省这个未来几年交通规划战略出来之后,无论是绵州、建阳还是唐江、宾州乃至荣山、卢化,这些地市的党政一把手都会像疯魔了一般往省上跑,哪条公路先上马,哪边就能赢得几年时间机遇。
在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中。每一天时间都是宝贵地,能赢得几年时间发展机遇,那是什么概念,就是豁出这条老命,也得让安桂高速先上,而柳道源也相信建阳、绵州两地党政领导只怕也和自己一样如此作想。
“正阳,我也不客套了,安桂高速对于我们宾州的重要性胜过任何一个项目,我这个宾州地委书记可以不当。但是安桂高速必须要先上!”柳道源语气斩钉截铁,“对于宾州来说,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遇,如果我们不能抓住,我柳道源愧对宾州几百万民众。”
“老柳,唐子洲来也是摆出了一副举着乌纱帽要求安渝高速先行的架势,他不是一样口口声声称他和常缨全两人宁肯一起下课也必须要确保安渝高速尽早开工,而且看样子他们是早就和绵州那边沟通好了,打算是要一起向省里逼宫。”蔡正阳苦笑着摆摆手,示意柳道源这一套别人也早就学会了。
“妈的。我还真就不信省委省政府就敢于无视我们宾州和唐江以及荣山一千多万老百姓的呼声!”柳道源恨恨的道。转过头见赵国栋含笑坐在一边一声不吭,气哼哼地道:“国栋。你小子也不给我支个招,若是你能想个办法让安桂高速抢在安渝高速前面。我让你当地委行署秘书长又如何!”
柳道源这话也有些乱了方寸,他当然清楚绵州和建阳两地有着天生的经济优势,而且两地书记也一样都是从省委副秘书长和省纪委副书记下去的,丝毫不比自己话语权弱,尤其是最为不利的是现任常务副省长张广澜是建阳市委书记起来的,他肯定会全力支持安渝高速先上,作为一个主管全省经济、财政的常务副省长,其影响力可想而知。
“柳哥,此话当真?”赵国栋悠悠的问了一句。
这一句话一出口立即让柳道源和蔡正阳都全身一震,目光顿时落在了赵国栋身上,柳道源眼睛更是如明烛一般死死盯着赵国栋,“国栋,你柳哥我啥时候说话不算话了?省里摆明只能二选一,如果你能让安桂高速入选,来我宾州,三五年内让你当地委或者行署副秘书长我姓柳的还自衬有这个能耐!”
“嘿嘿,柳哥,我开玩笑的,能不能保证安桂高速先上我不敢打包票,但是我想让安桂高速抢占先机还是有些手法可以一试的。”赵国栋沉声道。
“哦?赶快说来听听。”柳道源瞥了一眼蔡正阳,他知道赵国栋从来不会无地放矢,而且拿出来的东西都是令人耳目一新的货色,既然敢在自己面前夸口,恐怕还真有点东西,想到这儿柳道源不由得竖起双耳静心倾听。
“无他,先行一步而已。”赵国栋一边琢磨着语言,一边道:“事实上这两条高速公路对于安原省来说都至关重要,如果只能二选一的确会让省里领导难以抉择,而其中的变数就太大了。要想让安桂高速占领优势,我想柳哥与其在这里与省领导打嘴仗,不如实实在在作些前期准备工作两条公路的设计方案早就出来了,我想省里领导现在也是两难抉择,如果安桂高速的准备工作做到了前面,这或许能帮助省里领导下决心。”
“你是说把前期工作开展起来?但是万一安桂高速没有被选中呢?”柳道源浓眉一凝。
“嘿嘿,柳哥,你方才不是说安桂高速不入选,你这宾州地委书记不当也罢么?置之死地而后生,实事求是的说安桂高速处于一定的劣势,唯有以这种压倒一切豁出去地气概才能显示出宾州人民对这条公路的期盼!”赵国栋目光闪动,语气却不容置疑,“不但宾州要如此这般,唐江和荣山也要如此,就看他们有没有这份胆魄了,这才是真正破釜沉舟式的逼宫,光是说几句话那是吓不倒省里领导们的。”
“国栋,你少在那里出馊主意,省里没作出决定之前,地市这样轻举妄动只会陷自己于险地,前期工作一旦开展起来而又没有入选,那是要负领导责任的!”蔡正阳皱起眉头制止道,这是在冒险赌博,这才是真正拿自己乌纱帽作赌博,没有哪个一方大员会用自己的政治前途来要胁上级。
“非常时候需要非常之举!安桂高速迟早要修,先期作一些准备工作营造一下声势也很正常。看全国高速公路建设发展势头,我估计就算是安渝高速先动工,安桂高速也不会拖到安渝高速竣工之后才会动工。筹集建设资金的方式有多种,只不过现在国内的步伐还迈得不够大,在许多领域没有尝试过,安原省为什么不可以作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赵国栋反问。
柳道源沉默了。赵国栋言语间流露出来的意思他已经明白了,那不是简单地作作宣传发动工作,那是要真真正正地全面动作,也就是说从宣传造势到成立组织机构准备开展工作,这一系列的动作都要拿出来。
赵国栋和蔡正阳说得都没错,这就是真正地逼宫,而一旦失手,那就真是要拿乌纱帽来说话的。
雅座中一下子沉寂下来,蔡正阳和赵国栋都知道柳道源面临着艰难地抉择,这就是看一个领导敢不敢于为了一个地方的发展而将自己的个人政治生命置之度外了,这一步踏出也许几十年的仕途奋斗就此终结也未可知,甚至还可能会背上莫大的罪名。
“柳哥,这一步是险棋,风险很大,但是我觉得可以先行作一些其他工作来化解部分风险,这样可以最大程度的确保安桂高速第一时间入选,也让省里承担一部分风险。”赵国栋吸了一口气,慢吞吞的道。
蔡正阳和柳道源的目光重新落到赵国栋身上,“你小子还有什么宝藏着掖着不肯拿出来?是不是要逼到你柳哥头发全白你才心里舒坦?”
正文 第四卷 华丽的低调 第四节 不矫情了
赵国栋挠挠脑袋,“我哪敢,我的想法是这样,。。。。。。,当然这中间主要还得靠交通厅、计委等多个部门配合,另外国家计委和经贸委也需要沟通。~~~~”
柳道源目光流动,“没啥说的,这一回得拼一拼,正阳,我不逼你,但国栋刚才说的你得帮我,如果你连方案都不报上去,那我们俩的交情可就到此为止了。”
蔡正阳叹了一口气,恨恨的瞪着赵国栋,“国栋,你小子就会给我找事儿,你以为这东西那么好搞?你以为我没有考虑过?”
“嘿嘿,蔡哥,那就只能说你胆魄不够,不敢去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了。”赵国栋笑嘻嘻的道,“京通高速已经走到第一了,BOT不是什么新鲜事物,只不过在我国高速公路建设融资上还比较少见罢了,但是既然京通高速已经搞了,安渝高速或者安桂高速为什么不可以搞?省里边那么多建设和财务专家,拿出一个详实可行的计划来让领导参谋参谋,蔡哥再敲敲边鼓,不是没有可能。”
“没那么简单,就是一条高速路现在财政那边都在大喊吃不消,你想想,去年省财政收入才不到七十亿,这安渝高速安原段投资预算就达十八个亿,安桂高速投资预算更是达到了三十二个亿,如果要搞BOT,投资者肯定会选效益更明显的安渝高速,那么安桂高速就只有让省里自己来搞,三十二个亿,就算是四年建成,这每年投资额度都一样骇人,这也是为什么省里一直迟迟不敢骤作决定的原因。”蔡正阳叹了一口气道。
柳道源立即敏锐的觉察到其中不妙,“正阳,是不是省里有意暂时不考虑安桂高速?”
“老柳,我也不瞒你。省里几个主要领导都觉得安桂高速投资太大,省里财政目前还承受不起,认为条件还不成熟,但是这个观点还没有明确下来,我只是感觉到他们有这种倾向性而已。”蔡正阳沉吟了一下,“如果说安渝高速能够搞BOT交出去,那安桂高速不是没有可能,但对于省财政来说仍然压力很大。”
“蔡哥。如果安渝高速搞BOT,那安桂高速就可以搞合资建设,组建股份公司,甚至可以进行上市运作。”赵国栋突然插言,“这还没有先例,所以得省里担一些风险才行,但是我可以断言。这是日后各省高速公路建设的一种大趋势。”
蔡正阳和柳道源都怔了一怔,这个家伙的思维实在太超前了,高速公路上市?现在这怕还没有多少人想到这一点吧。
心念急转间,蔡正阳似笑非笑的瞅了一眼赵国栋,“国栋,乡下滋味不好受吧?还是到我交通厅来怎么样?”“嗯,我也有这种想法,若是县里让我当岭东乡党委书记呢,我还打算好好干一把改变一下岭东面貌,副书记就太打击我的积极性了。蔡哥若是觉得有合适的位置那我就不客气了。”赵国栋笑嘻嘻地道。
“咦?不矫情了?”蔡正阳和柳道源同时讶然出声,然后相视而笑。
“喂,蔡哥,柳哥,我在你们心目中的形象就那么不堪?我不就是想在基层多磨练一下以免给你们丢脸么?”赵国栋一脸无辜的道。
“得了,得了,我们的脸也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副科级干部就能丢掉的。”蔡正阳撇了撇嘴。
“正阳说得好,我还以为这小子还能稳得住呢,看来狐狸尾巴还是漏出来了。”柳道源有些遗憾。“交通厅也是个锻炼的人的好地方,国栋去帮帮正阳也好。”
“柳哥,交通厅我若能去也不过是暂时地跳板,我不打算在机关呆多久,若是有机会,我倒是想下基层到县上去干干,到时候还得靠柳哥栽培扶持一把。”赵国栋摇摇头断然道。
“嗯,国栋这种想法是对的,在机关里锻炼不了人,但是用来镀镀金拔高一下还是有些用处。中国这块土地上。你没有到县市这一级党委政府里去真正操持一下,没有当过一地父母官。你就算不上真正的官员,顶多也就是一个吏员而已。”蔡正阳也点头赞同赵国栋的想法。
“唔。看不出国栋还有这想法,这样最好,你到厅里帮正阳好好运作一下安桂高速上马的事情,搞个一年半载事情定下来,再下到宾州来好生感受一下贫困地区老百姓渴望发展和富裕的心理,那会让你有一种历史使命感,让你禁不住想要为一方百姓去努力去奋斗。”
柳道源说得很含蓄也很高调,但是赵国栋也理解得到,只有真正当上一地父母官,你才算得上真正的算是有了自己事业上地根,否则无论你在多少单位上换来转去,也不过就是匆匆过客一个,没有人会记得你干过啥。
一晚上茶水竟被三人喝得寡淡无比,三人在高速路上固然话题颇多,对于赵国栋的去处也是斟酌半晌,蔡正阳已经履任两月,地皮子也算踩熟,素来强势的他在交通厅里也渐渐就树立起了说一不二的权威。
三名副厅长有一名来自建设厅,有一名来自南华市交通局,还有一名是唯一没有卷入窝案的厅领导,纪检组长也是刚从省纪委派过来的,加上一个新提拔起来的总工程师,整个交通厅班子这一次大换血,加上几名关键的中层领导也纷纷落马,对于交通厅来说也是元气大伤,不过这倒也给了赵国栋一次上进的机会。
赵国栋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甚至超过了抱着孔月入睡时。
暑假的到来终于还是给了赵国栋逮到了机会,水磨工夫使将出来,便是铁杵也磨成针了,更何况孔月也并没有真正下定决心要和赵国栋一刀两断。
不过孔月地心思倒也难以猜透,按理说两人关系走到这一步,两家大人也该见见面或者说至少要戳破那层纸了,但是孔月却坚持不公开二人的关系,这让赵国栋颇为不解。
床也上过了,该做的事情也做过了,孔月一个女孩子家反倒是矜持起来,这倒大出赵国栋意外,不过他也知晓孔月的脾性,决定了的事情便难以改变,赵国栋也不勉强。
他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那就是自己和孔月之间似乎总有一种飘忽不定的变数存在,而孔月之所以不愿意公开双方关系似乎也是因为对方也一样有这种预感,这样做似乎也就可以为二人留下一层都可以下台阶的遮羞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