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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讯科技的研发总监甚至相当坦诚的表示,原来他还是一直对公司设在怀庆这个城市表示质疑,这里自然环境倒是好了,就担心基础设施和文化娱乐服务条件能否跟得上,能不能吸引住公司人才不至于因为文化娱乐服务条件导致业余精神生活不足而流失,但是看到怀庆城市规划中的图书馆、科技馆、文化艺术交流中心、体育馆、影剧院、音乐厅等各种不断丰富完善的设施相当科学的布局规划,这大大打消了他心中的顾虑。
开发区建设和发展欣欣向荣,体系机制日益完善,赵国栋相信经济技术开发区在明年将当之无愧的成为怀庆经济发展龙头,而且他自信怀庆经济开发区在全省地级市的开发区中将一跃成为龙头老大。
而随着自己在市政府工作上提出的五星模式和特色模式也日益成熟,觉得自己正迎来自己来怀庆之后最完美的时期,但是谁曾想到就在这个时候自己被人“插了一刀”?如果说是陈英禄和付天的联手他觉得情有可原,但是这件事情为什么竟然是蔡正阳一手所为?
一时间赵国栋觉得自己脑子和心全乱了,比起刚刚知晓自己可能要离开怀庆时更加混乱,他不知道究竟究竟发生了什么。
电话终于响了起来,阿弥陀佛,赵国栋迫不及待的按下接听键,在这样等下去,也许自己真会被憋得发疯。
“是不是觉得很郁闷很憋屈很无辜,甚至很痛苦很伤感?”蔡正阳第一句话就让赵国栋哑口无言,蔡正阳似乎一下子就把他心中所有感受都给抖落出来,让他原本准备了无数想要质问对方的话题一时间却无法释放出来。
“怎么蔡哥也变得这样善解人意了,一下子就把我心里的感受全部说出来了?”赵国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心情稍稍变得平静一些,半开玩笑半带抱怨的回应道。
“小子,假定这是挫折,如果连这点挫折都经受不起,那你无论你在仕途上还是商场上,你都还欠缺一点火候!我不是要你去追求挫折,但是你必须要有随时遭遇挫折的思想准备!”
蔡正阳平和稳定的声音传递过来,G**信号很好,连蔡正阳语气尾音都能准确的释放出来,就像是站在自己面前说话一般,谁在说那狗屁CDMA比G**效果好许多?赵国栋郁闷的想道。
电话对面的蔡正阳见赵国栋不吭声,这才又缓缓道:“怎么不说话了,有啥想不通的倒出来。”
赵国栋苦笑着将手机换了一个方向,整理着思绪:“蔡哥,我觉得我现在干得好好的,为啥就要调整我?我不相信只是你的突发奇想,是不是宁书记和你交换了意见?”
赵国栋知道蔡正阳一直和宁法保持着相当密切的关系,准确的说他们俩的关系还不仅仅只存于他们私谊,而是由于许多方面观点的共同一致然他们渐渐走到了一起,用一种比较隐晦但是客观的说法来形容,那就是他们属于一个阵营或者体系,而且现在都属于这个阵营体系的中坚力量。
如果说在安原时两人尚未完全建立起这种强弱不对称的特殊关系,但是随着宁法的不断扶持提携,蔡正阳也在不断成长,后来随着蔡正阳在受到了当时的洪副总理的看重而异军突起之后,两人关系也在不断重新调整和定位。
蔡正阳升任当时的国家经贸委副主任,这一步跨出去就将两人距离拉近,而后来蔡正阳更在九届全国人代会后就任新成立的国家能源部部长,而宁法出任中西部地区第一经济大省——安原省的省委书记,两人都成为中央委员,当然一部之长与一省省委书记之间仍然还是有一点差距,但是这个差距比起当初宁法担任安原省委副书记兼安都市委书记时蔡正阳只是一个副市长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现在宁法和蔡正阳的关系已经不能用一般的朋友或者说盟友关系来形容,应该还存在着一种在工作中相互支持相互协调,一种志同道合的真正同志关系,正因为如此赵国栋才更觉不解,他想要知道蔡正阳究竟是怎样考虑的。
蔡正阳大概是也觉得一时间难以解释清楚,但是他知道自己若是不透露一星半点给赵国栋,只怕赵国栋这几天又要寝食难安了。
“国栋,十五届六次全会刚刚结束,宁书记和应省长也刚刚回安都,我和他们俩都见了面,他们俩都和我谈了谈你的情况,我真没想到应省长对你很欣赏啊。”蔡正阳并没有直接回答赵国栋的话语,而是岔开话题。
赵国栋叹了一口气,“蔡哥,你知道我现在心里像猫爪子挠一样难受的紧,就不要给我打哑谜绕圈子了行不?”
“那好吧,我也不和你多废话了,宁书记谈了谈你的表现,一句话,可圈可点,令人欣慰,”
“那为什么还”赵国栋刚插话就被蔡正阳打断:“你别插嘴,我还没说完,你干得相当不错,东流省长对你的表现赞不绝口,对你的政治魄力也很嘉许,但是在有些事情的处理上却操之过急,缺乏肚量和方法,我知道你肯定一肚子怨气委屈想要解释,但是我要告诉你,没有这个必要,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有些东西是瞒不住的,时间稍稍一长就都清楚了,何必再去斤斤计较这些?”
“风物长宜放眼望,何况我这边现在也需要人来帮我,我也觉得你老在下边呆着不是长久之计,你也需要站在更高的台阶上看一看世界,怎么样?我这样解释能不能让你满意?”
蔡正阳一句他需要人去帮他让赵国栋怦然心动,难道说蔡正阳要让自己去能源部?这是不是蔡正阳为了安慰自己而刻意如此?
“蔡哥,如果是你真的缺人想让我来帮你打下手,那我没说的,但是如果是”
“好了,你就别在那里胡思乱想了,你觉得你一直呆在下边当一方土皇帝很好很爽么?鼠目寸光!”蔡正阳打断赵国栋的话,“你知道什么叫高屋建瓴志存高远?你没有走到一定高度,你怎么能够知晓这个世界的变化发展趋势?日后你怎么能够承担起更重的担子?”
也许是觉得自己的口气有些过于刚硬了,或者是觉得赵国栋已经不是往日那个还在交通厅自己麾下那个小兵卒了,蔡正阳稍稍放缓语气:“部里发展规划司司长马上要去党校学习,估计学习完可能要到地方任职,你可以来发展规划司或者国际合作司,我相信这里应该有你施展你才能的空间,当然这只是我个人想法,具体还要和你们省里商量,我估摸着弄不好你们省里还不愿意放你呢。”
赵国栋一阵口干舌燥,能够步入中枢,无论是部里的发展规划司还是国际合作司都将让自己可以接触到国家能源政策和规划核心,这对于自己来说同样是可以一个难得锻炼和实践机会,而日后如果要重新下地方,那也必将踏上一个更加宽阔的平台。
“省里?省里怕是乐见其成吧。”赵国栋不阴不阳的答了一句。
“呵呵,你小子,还是心有不甘啊,国栋,看远一些,我看东流省长对你印象很好,我也知道你的想法,明年就是党的十六大了,这一波人事变化会很大,会有更大的舞台等着你。”蔡正阳语意颇深,“好了,不说了,国庆你来京里一趟吧,我要和你好好谈一谈。”
第十二卷 极目天舒 第六十四节 跳出来
赵国栋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他已经很久没有失眠过了,但是今天他失眠了。
蔡正阳的言语中虽然竭力表明是他希望自己去京里帮他,但是赵国栋却清楚,如果没有自己的原因,他不会这样不征求自己意见就这样安排。
赵国栋细细反思自己这一年来所作所为,熊正林的提醒,戈静的鼓励,似乎都还是没有让自己避免这一步,想到这儿赵国栋禁不住有些发苦,难道说自己的选择真的不对?
也许从臧克明在庆州区长候选人中胜出之后这一天就注定要到来,感受到权威受到了挑战的他不会虽然这么久来一直显得很平静,甚至还刻意的在后面这段时间里摆出了退缩的态度,这似乎有些助长了自己自大的心态。
在自己的示意下,徐泽才被调整,唐凌风调任庆州区分局局长,虽然还没有接任政法委书记一职,但是只要自己在怀庆呆下去,相信这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方雄飞被双规,段其言调任建委主任,这每一步宣示自己走向成功的同时,似乎也为目下的情形埋下了种子。
他可真是守得好机会啊。赵国栋背负双手仰望窗外星空。
蔡正阳抛出的诱饵的确很诱人,如果自己选择去能源部发展,似乎也是得偿所愿。
进京可以最大限度的拓展自己眼界,开阔自己视野,同时进入能源部可以获取更多的人脉资源,国家电网和几大电力集团的改造,中石化、中石油和中海油以及新成立的以开拓发展海外业务为主的中国联合石油天然气公司(中联油)的对外进军,新能源和可再生能源的兴起可能对世界带来的改变,想起这些,赵国栋也不禁心潮澎湃。
更重要的是自己进京之后,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来消化吸收到刘家的人脉资源,让自己可以最大限度的融入到刘家丰沛的人脉网络中去,这对于日后自己重新到地方工作时也会带来难以想象的优势。
蔡正阳在话语里已经暗示了自己,自己到能源部也只是蜻蜓点水一般的锻炼一年时间,明年十月就将是党的十六大,而蔡正阳似乎也不可能再继续干下去,极有可能要下到地方当一方诸侯,而那时候也许就是自己离开返回的最佳时刻。
明知道这条路对于自己来说是一条再好不过的选择,为什么自己却总是下意识的想要抵触排斥呢?
无他,不甘,不舍。
如果说自己最初是因为觉得被领导误解而心有不甘的话,那么这种夹杂着愤懑和抑郁的情绪已经随着蔡正阳的点拨渐渐散去,虽然不能说烟消云散,但是赵国栋心中已无复有最初那种几欲爆发发泄的怒意,而现在盘恒萦绕在胸中的却是不舍之意。
赵国栋的确有些不舍。
经济技术开发区刚刚迎来一个开门红,数十家企业厚积薄发,明年。最迟后年,如果不出意外,怀庆经济开发区将呈现出一个井喷式的高速增长现象,这就像自己的一个孩子,刚刚学会走路,还没有来得及见到他学会奔跑跳跃,自己就要离开。
新城市规划渐渐拉开了遮掩的面纱,让怀庆人民可以睁大眼睛一点一点的看到这座城市发生的深刻变化,美丽的,优秀的,自然的,保留下来了,零乱的,破碎的,落后的,渐渐消失,这将是一座充满生机的山水之城、活力之城、魅力之城,人居典范之城。
蓬勃兴起的电子信息产业,初具规模的职业教育体系,日益完善的城市基础设施,渐入佳境的现代科技农业。信手拈来,每一样都是自己倾注了心血,但是却不能等到收获的季节就要离开了。
邓若贤、许乔、安然、桂全友、王丽娟、臧克明、于文亮、唐凌风、滕华明,这些一个个给了自己莫大帮助的同事朋友,虽然有的是相交甚深,有的是志同道合,有的是一见如故,有的是同甘共苦,各不相同,但是每一个都值得自己把这份感情贮存起来,历久弥香,或许某一天还能在一起继续把臂言欢。
“这是好事。”熊正林在赵国栋下飞机后一见面就给了赵国栋一个毫不含糊的回答。
“真是好事么?熊哥,我觉得我做得没错,为什么会是我?”赵国栋此时的心态已经相当平和了,甚至还有点自我解嘲的味道:“头角峥嵘还是锋芒毕露,天将降大任,所以就选择了我?”
“错,宁法和正阳的选择恰到好处。”熊正林瞥了一眼那辆已经停在远处的黑色奔驰,“是来接你的?”
“唔,我让他们回去了,我还是觉得跟着熊哥您踏实。”赵国栋一边笑着,一边打了一个电话,黑色奔驰悄无声息的离去了,赵国栋跟着熊正林上了一辆不起眼的福特。
“正阳的话已经很明朗了,明年就是党的十六大了,一代新人换旧人,新陈代谢,这是历史定规,宁法必然要走。如无意外,应东流理所当然要接班,而以你目前这种三极跳式的资历,他势必无法将你扶上一个更好的位置,为什么不让你来京里或者省里提振提振,也为你回安原埋下伏笔呢?这也可以为应东流招抚你提供一个机会啊。”
熊正林的话让赵国栋陷入了沉思,“熊哥,你是说宁书记和应省长他们都是心照不宣?”
“呵呵,高层领导们之间,有些东西很微妙,存乎一心,现在不必太过探究,日后有机会你在细细体味吧。”熊正林也不深说,径直驾车起步。
熊正林这般一说倒是让赵国栋真的有些若有所悟了。
宁法要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