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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乌黑漂亮的发髻挽在脑后,略略靠上,美眸周围淡淡的眼影和鼻下羽西的“魅紫”唇彩,在这张白皙圆润的鸭蛋脸上把整个面部光影衬托渲染起来,每一处细节都勾勒得格外精致细腻。
这大概就是众人公认的时代美女吧?
至少他感觉到蓝黛的身影出现在酒吧门口时,所有男人女人的目光都无一例外的落在了她的身上,随着她婀娜多姿的身段而摇曳,一直到这个曼妙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自己这个角落里,那些个目光才有些讪讪的收回,尤其是那些个带着女伴的则更是免不了一阵冷场。
蓝黛无疑是自己认识女人中最擅长打扮的,穿着在她身上的并不是什么Chanel或者Dior,顶多也就是一些二线品牌,但是她却总能将这些服饰巧妙的搭配起来,产生一种无与伦比的魅质感,让人觉得在她身上理所当然应当是纪梵希或者芬迪。
这固然有美女的魅力在其中,但是也与女孩子良好内涵养成的审美观有着不可分割的原因。
赵国栋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他只是想要一个人来陪自己喝喝酒。说说话,别无他图,就这么简单。
蓝黛不太受欢迎,赵国栋知道,即便是古小鸥她们也对这个女孩子有些敌视,赵国栋却很喜欢这个女孩子的知性理智,每个人的生活经历决定了她们不可能是同一类型人,也有着自己的思维和理想,你不能强求,能在一起谈天说地也要讲求缘分。
借着酒意,赵国栋把自己的想法断断续续的道出,甚至包括今天他去见了副总理述说了自己的困境和希望,赵国栋也不知道怎么会选择在这个女人面前讲述这些,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值得信赖,就像自己也一直是她心目中的依靠一样。
蓝黛听得很专心,赵国栋有些朦胧的醉意在她心目中突然变得这样可爱,平素那个冷静理智外加有些霸气的男人不见了,却而代之的却是一个喋喋不休牢骚满腹的大男孩,连蓝黛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一种感觉,想让对方依偎在自己怀中安静睡去的冲动。
“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有一杯没一杯的黑方倒进赵国栋嘴里,赵国栋喜欢这种漂浮的状态,没有太多羁绊,也没有太多的束缚,能够在灯下,倾听着班德瑞来自阿尔卑斯的心灵呼唤,和一位面目姣好的女性坐在这里享受,绝对有一种逍然物外的感觉。
“听你说也很好,我喜欢听你说。”蓝黛怡然一笑。
“我说这些你会感兴趣么?”赵国栋让自己的身体靠在沙发里。注视着对方。
“很感兴趣,你所说的一切都是那样生动现实,我仿佛能看到那一切正在一点一点的向我走来。”蓝黛用词造句很巧妙,让赵国栋禁不住笑了起来,“蓝黛,你在颠覆我对你的看法。”
“不好么?是好的看法还是差的看法?”蓝黛悠然道。
“不好说。”赵国栋舒了一口气,“听完了我的唠唠叨叨,该你讲了。”
“我?没什么好讲的,每天生活就是这样,平淡无奇。”蓝黛摇摇头。
“很乏味么?”赵国栋凝视对方。
“不,不能这么说,但是生活不可能随时随地都充满激情和动感,我们要学会适应和忍受。”蓝黛啜了一口红粉佳人,相当的淡定。
赵国栋垂下眼睑,默不作声,手指却在酒杯上轻轻的敲击着,似乎在沉思什么。
赵国栋回校的时候实际上已经很清醒了,纯黑方还打不倒他,纵然他很想享受一下醉意,但是也仅此而已。
不过蓝黛还是有些担心,所以坚持要把他送到校门口,他没有峻拒,那样太伤人了。
出租车把赵国栋放在了校门口。随着车灯的回转,蓝黛精致的面孔和曼妙的身段会同出租车消失在黑暗中。
生活不是每个时候都充满激情动感,我们都要学会适应和忍受,这句话似乎触动了赵国栋某股神经,让他变得沉静下来。
你不能指望整个世界都围绕你在旋转,你也不能以自己的想法去要求别人,就像你宁陵也不能因为你的现实需要而去挑战整个国家的大政方针,想到这儿,赵国栋也就有些释然。
纵然是苏觉华没有接受自己的观点和想法也很正常,各人站在不同角度就有不同的考量,或许宁陵真的很需要这几个项目的改善条件。但是一旦开了这个口子又会对其他同样有这方面需要的地市怎么交待?都开口子?显然不可能,那宏观调控就成了一句空话了。
想到这儿赵国栋对东寨机场的前途更为不乐观起来,搁下也就搁下吧,已经尽了心,能够把城市生活污水处理中心这一项目先动起来,再把几条市县通的公路改造工程陆续启动,这是底线,至于东寨机场,真的过不了这一关,大概也是命吧。
吴元济等到快睡觉时才等到赵国栋的归来,这家伙显然是出去喝了酒,他甚至能够感受到对方身上有一股淡雅清爽的香水气息,这不是男性使用的古龙水,而是一个女性身上独有的芬芳,可以确定。
吴元济有些惊讶,难道这小子在京里也敢风流快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秘,吴元济无意探究什么,只是觉得赵国栋有些太随意了一些,出门在外,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寻芳买醉,那需要在特定的环境下,确保不会出问题,而在京里,就算是赵国栋门路宽广,似乎也有些孟浪了。
不过当他看到赵国栋清明如水的眸子时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有些偏差,这小子清醒着呢,没有半点醉意,看样子也就是在哪个酒吧或者和那位红颜知己享受了一下亲昵时光,能到这个位置上,哪怕他在年轻,也是角色。
第十五卷 厚积薄发 第四十节 奥义
苏觉华搁下电话。若有所思。
今儿个这场谈话倒是有些意思,昔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交通厅小吏,居然也能在八九年间成长成为一个名噪一时的人物,不能不让他有些感触。
这个人在自己面前所说的种种对于苏觉华来说并不陌生,国内纷纷攘攘的言论实在太多,他所说那些也算不上是是什么独到精辟的见解,顶多也就是从一个市委书记嘴里冒出来更贴近实际罢了。
但是有一点让苏觉华对这位年轻的市委书记别眼相看,他提及到今后宁陵发展规划并没有将引进大项目作为主要工作,却谈到营造一个适合目前本土民营资本和内生型企业发展的环境作为宁陵市委市政府的一项主要工作,而他们更希望能够用一个良好的发展环境来吸引更多的高科技高附加值的中小企业以及大批人才的加盟,来增强宁陵市的发展后劲,这份深邃的远见,不是随便那个人都能看到的,不简单。
至于柳道源在电话里提及的赵国栋来面见自己的主要原因,在苏觉华看来都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微末小事。
一个副总理如果连自己分管工作中的一个具体项目都无法作主,那也未免太可笑了,他需要考虑的只是怎样然安原省政府能够以一种比较合适的方式来落实这个项目而已。
这个年轻的市委书记身上涌荡着一份激情,一份热血,一份公义,一份良心,这让苏觉华有些感动。他已经很久没有有这样的感触了也许是被长年的事务磨得习惯于压抑自己内心的真实情感,也许是面临的雨打风吹让他更善于用多个不同角度来考虑问题,甚至不惮于用一种阴微的方式来考量任何人心,但是今天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他能够感受到对反畅所欲言之后那种放下一切包袱的那种轻松畅然,这是一种道德良心得到解脱的下意识反应,很微妙,苏觉华相信自己的观察力。
在市委书记这种位置上还能保持有这样一份心,仅仅这一点就足以让苏觉华对此人高看不少,甚至像一个楔子一样牢牢的嵌在他并不为常人打开的心版上。
未来的中国需要这样的具有坚毅执着为理想而奋斗的干部,需要这样具有相当眼光见识和自信的官员,更需要这种将民众核心利益搁在一切因素首位的良心干部,而最后一点,从某种角度来说甚至超过了前两者,没有了最后一点,前两者都是虚妄,甚至会更糟糕。
所以他给柳道源打了电话,询问了一些事情,他能感觉到柳道源在那边有些忐忑不安的心情,显然是在替这小子担心,但他没有多说什么。
赵国栋自然不可能知晓他自己离开之后发生的一切,他只知道自己说了想说的,而苏觉华副总理却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表现,甚至一丝半点的肯定认可意思都没有,当然他也知道这可能是所有高层领导的惯性表现。
党校的生活还是继续,无论是外宣办主任来讲《创造良好国际舆论环境对国家发展意义》,还是《中国现阶段贫富差距问题分析》,抑或是《当前我国改革进程中的几个问题探索》。连续这一个月来的学习课程,几乎都是精辟经典,都让赵国栋有一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平常思考中的一些问题总觉打不开的症结也在这些不经意的课程中豁然贯通,一些连接不起来的节点也在这个时候就像是被一根细若发丝的绳索贯穿起来,让赵国栋受益匪浅。
随着平常学习生活中的接触越来越多,吴元济和孙晓川与赵国栋三人也渐渐走到了一起,加上班上另外一个来自三班的周登高和赵国栋联系也颇多,吃饭也时不时在一起,成为四人在一起聊天最多的机会,四个人相谈也甚欢,形成了一个相对密切的小圈子。
吴元济豪爽粗犷,孙晓川平和大度,周登高低调大气,虽然各人性格不尽一致,但是赵国栋却很喜欢和他们相处,在他看来,这三位都有自己的一套,也都有值得自己学习和借鉴之处,和朋友相处,总能在不经意间受到他们的一些影响。赵国栋希望自己也能够变得更成熟更全面。
赵国栋瞥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相当文静吃饭的周登高,黑框眼镜落在他脸颊上让他多了几分书卷气,周登高话不多,但是每一句话都能落到点子上,也极有力量,吴元济就经常评价周登高是言必中,中必果,意思就是周登高说话必定有道理,而且总能得出一个结果。
“老周,晚上啥安排?”赵国栋随口道。
“晚上?晚上省里边过来了两位朋友,要聚一聚,你们几位有没有兴趣,一块儿?”周登高回答很直接。
“哟,老周,我记得你很反感下边人来看望你嘛,怎么今晚这么难得也要接受邀请?”吴元济笑着道。
“不是下属,是市里一家上市公司的领导,他们到京里办事儿,一定要过来看一看,我推不掉,只能去应酬一下了。”周登高面无表情,只顾埋头吃饭。
“没兴趣,我还是呆在窝里看我的《东方快车谋杀案》吧。”赵国栋摇摇头。
“我也没兴趣,晚上去游泳池游一游泳,锻炼一下,国栋,要不咱们一块儿?”吴元济吆喝着,“老孙,一块儿?”
“嘿嘿。我今晚也有约会啊,集团党委领导几位要过来看看我,我得参加感谢领导关心啊。”孙晓川摆摆手,“游泳我可不是你们俩对手,就你们俩这体力,我估摸着咱们这期学员里也没有谁能赶得上你们俩。”
“国栋,看来我只有把你给拉上了,要不我一个人去游泳,岂不是太过孤独,偌大游泳馆里就只有俩救生员在里边,也太孤单了一些,能有俩人说说话,那也好得多。”吴元济大大咧咧的道:“今儿个咱们再好好较量一把,我就不信弄不过你。”
“再较量你也没戏,咱这副身子骨可是漂长江的料。”赵国栋斜睨了一眼吴元济,“若是说比举重,咱可能比不上你。”
“国栋,你小子是不是想挨揍?老拿我缺陷说事儿啊。”吴元济长得敦实,个头不高,但是却有些精悍味道,“咱不就是矮了一点么?那也是爹娘给的,没办法啊。”
孙晓川和周登高都各自散去,只剩下赵国栋和吴元济两人在校内散步。路旁的玉兰树已经含苞待放,吐绿的柳丝,雪松如塔,党校里的绿化搞得极好,让人如身处植物园。
“也不知道老周还能不能把这一期学完?”吴元济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话让赵国栋吃了一惊,“怎么了?他工作要动?”
“嗯,好像是吧,听说过了春节中组部就已经在考察了,估计也就是近期就该考察完了吧?”吴元济瞅了一眼远处,背负双手淡淡的道。
“到哪儿?”赵国栋没想到吴元济这家伙消息竟然这等灵通,看样子应该是和滇南那边有些关系。
“可能是咱们滇南吧。不确定,只是有这种说法,不过老周这一步可是迈得不小。”吴元济展颜一笑,似乎很高兴,“到了咱们滇南当咱们的领导,咱们好歹也是一起学习过,也可以沾沾光呢。”
赵国栋心念急转,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