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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之一,没办法精简。”
白驰文问道:“这是几年的数据?”
“快十四年了。”
白驰文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他几乎是连珠炮一样地开口说道:“十四年的评论数据你都留着!?你知不知道任何大网站的缓存数据都是定期清理的!?评论啊流言啊这种数据一般来说最多一年就会清理一次,否则再好的服务器都不可能承受得住。”
“我知道很多网站的用户信息和评论信息都是一年一清的。”刘总说着,却坚持道:“不过我们网站之所以能够在这么多强力的竞争之中还屹立不倒,主要原因就是我们保留着这点人情味。网上常常有人嘲讽我们公司是家庭作坊,但是这样小家庭作坊一样的公司,如果不是和其他网站有不同的地方,我们又凭什么在众多强敌环伺之下生存下来?”
“所以这些评论,我们是不会清的。我希望让很多读者,过个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之后回头来看,都能找到他们当时留下过的痕迹。”
白驰文卡了一下,却没想到这个看上去一副邻家大叔样的刘副总竟然还有这样一颗文艺青年的心。
他停顿了半晌,才说道:“如果是这样,你们最好还是要换一台好一点的服务器了,还有我建议你们把评论的数据库和其他类型比如文章正文的数据分开放在不同的服务器上,这样能减少数据流的挤压,减少出错的机会。”
刘总听到换服务器的建议,却是忍不住心就揪了一下,觉得这小年轻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但是仍旧回答道:“呃……我会考虑的。”
之后听到郑方成说起这件小意外后,林舒便问白驰文:“晋江服务器的状况真有这么惨?”
白驰文说道:“别说了。整个网站的架构完全是十几年前的水准,而且很多功能累赘又多余。还经常有各种没用的代码夹杂在里面,在我看来完全都可以清理了。我怀疑它是不是有很多年没有进行优化了。”
“那个评论数据库更是夸张,运行时数据量大得惊人……那位刘总说得那么真情实感,害我都不好意思直接说他轻重不分了……玩情怀也要考虑自己玩得起玩不起啊。”
林舒思索了一会儿,问郑方成:“刘总自己有说什么吗?比如说想要优化或者重新编写系统之类的?”
郑方成回答道:“我看是没这个意思的。我试着问了一下他的打算,刘总的意思是考虑到资金问题,暂且还是这么凑活着用吧。”
林舒听了,顿时有点不知道该觉得好气还是好笑——这事还能凑活着用的?
这样的合作对象真的靠谱吗?
后来他和杜思彤聊起来之后。才知道这网站抽搐不是一次两次了。而这位网站老总坑爹也不是现在的事。
不过杜思彤在别的问题上和几个大大小小的男人有不同的意见:“你们不要看它坑爹,刘副总有一点没有说错,就是晋江能在众多的原创网站屹立不倒,本身的氛围是重要原因。我们联系的这四家女性站之中,只有晋江的题材最广泛,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它本身的氛围和定位……老板文青也有文青的好处。”
林舒听了,问道:“杜老师,我们先不讨论评论应不应该保留的问题。我们就说说合作——我只说作为合作对象,我们和晋江是要进行长期数据交换的。这种情况下,我当然希望双方都有一个稳定而高效的系统,也希望对方的发展越来越好。就这个方向来说,你觉得有什么是我们能做的吗?”
杜思彤听了,倒是静默了片刻,才说道:“其实就制度方面,我个人是很喜欢晋江的,作品类型多样,好故事也多。这方面我觉得它基本上是没什么好挑剔的了。如果非说问题的话,最严重的一个就是你之前说的系统不稳定,网站时不时抽搐的问题。另一个就是盗版……晋江的反盗版真的做的很差,反正一直以来看盗文的比看正版的还要多。快书名下的VIP阅读部分好歹还有图片保护这种技术,晋江几乎一直都是秒盗,我经常见到有人抱怨。”
“还有就是APP了吧。那个也做得很烂。常听到有人抱怨。”
然后她问林舒:“但是这个跟我们平台有关系吗?”
林舒想:正常情况下是没有关系了。但是现在涉及到飞信游戏和快书集团这两个庞然大物,那就比较有关系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是千古以来的真理。
但是他没有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只是笑笑说道:“毕竟是合作对象。”
之后郑方成又联系了一次晋江公司,与对方讨论了一下关于重建网站系统,使两方的数据能够更方便更稳定进行交换的事情。中间他重点强调了一下关于防盗和APP的问题,而晋江方面也知道未来平台在防盗和加密方面的技术一流,本身也是垂涎已久,只是游戏防盗和小说防盗毕竟还是有一定的区别,所以才没有往这方面多想。
郑方成主动提出之后,晋江方面显然是比较心动了,但是刘副总真的是很精打细算,所以他首先问的就是重制系统的费用。
郑方成说道:“老板的意思是,我们的反破解技术是不出售的,但是作为合作伙伴,也是为了彼此的利益,我们会专门为晋江优化一下系统,使它在防盗上面更有效果。这个系统我们只收基本的项目费用,不收专利使用费。不过晋江可以使用这个系统,但是在其他方面没有使用或者出售相关技术的权利。”
不过这对于刘总来说已经够了。
双方谈好了合作的内容,郑方成就准备飞回湖西了。同时跟他一起回去的还有白驰文和林舒母子。
八月底暑假结束,临近开学,林舒这一个暑假过得可以说是十分充实,充实得有点过分忙碌了。
表兄妹们对于姑姑和林舒要回家这件事表现得很有点依依不舍,其中犹以梁季闻为最。但是他并没有胡搅蛮缠,反而是梁荷语表现得特别不懂事,直接在机场的地上打起了滚,被她妈抱了起来狠狠打了下屁股才安分下来,委委屈屈地扑林舒肩上哭。
到上机的时候,林舒觉得很是疲惫。
他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就拿出了本子,开始考虑起了如何为晋江优化系统和设计APP的事情。
一般来说防盗这事儿,使用独特的加密格式会更有效一些。但是这么做也有一点问题,就是不容易控制文件的大小。
林舒思索哪种加密格式最为精简方便,而且能够使用在如今的电脑和手机系统之中。
他写写画画了半晌,却不料突然有人在耳边说道:“这是准备给晋江做的加密格式?”
林舒吃了一惊,才发现说话的是白驰文。
他正坐在林舒的旁边,探头探脑地伸长了脖子往林舒手上的笔记本上面看,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非礼勿视。
哪怕知道这家伙就是这种性格,并不是出于恶意,林舒还是有点无奈。
不过他更惊讶的是,自己在笔记上那一团乱七八糟的涂鸦,白驰文竟然也能发现这个笔记的用途方向。
上面的最多只能算是半张概念图。
但是白驰文却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结,而是开口说道:“林小舒,我觉得自己有点上当受骗了……你竟然是个小孩子。”
林舒无奈道:“我可没说自己几岁。而且你也没问——你不是只关心工资和小吃的吗?”
白驰文说道:“工资和小说确实是我关心的东西,但是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也是很重要的事情好吧?”
林舒说道:“所以你现在后悔了?你该在上飞机前说,太浪费我的飞机票了。回程不报销啊。”
“喂喂喂!”白驰文没想到这位小老板嘴比自己还损,却是说道,“我还没后悔呢!”
林舒耸肩:“好吧,那你想说什么?”
白驰文审视林舒半晌,说道:“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有那个水平创造出《三国理想》。这样吧,我考你几个问题。”
“……说吧。”
然后白驰文就开始考林舒一些游戏和编程方面的基础问题。林舒一一回答了,结果白驰文却并没有见好就收,反而又问又兴奋,问题难度也越来越高,后来索性问起了高等数学的问题。
林舒听了问题,拿草稿纸记到一半,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涉及到的内容,便半途停下了笔记,说道:“这个问题我不会!”
白驰文顿时停了下来,望着林舒半晌,说道:“骗人!”
林舒表示:“说不会就不会。”
白驰文说道:“你都还没有动笔算过。”
林舒说道:“会不会不用动笔算过之后才知道,列公式阶段差不多就可以知道了。我知道你问的是什么,我真不会。”
他一口咬定,白驰文用尽办法也没办法让林舒改口,最好只好讪讪地放弃。
下了飞机之后,林舒跟梁月华回了家里,白驰文则被郑方成先带到租好的公寓安置,回头才带去公司报到。
林舒到了家之后,就先给居铭丰打了个电话,告诉对方自己回来了,避免居铭丰因为他没有第一个第一时间通知自己而玻璃心。
这时候居铭丰的情绪似乎相当兴奋,说是要马上过来找林舒,被林舒好劝歹劝才劝住。
挂掉电话之后,林舒跟着梁月华进了屋,结果就看见自己的妈妈放下旅行包,先是走到了厨房,伸出手指在锅和流理台上轻轻摸了一遍,然后又走出了厨房,提起行李包上了楼,进了自家卧室。
林舒拿着自己的小包回屋里放好,然后去隔壁找梁月华的时候,却惊愕地发现梁月华正在对着一台手提电脑观看,而一张椅子被放在柜子的一侧,顶上垂下来一根电线,电线的那一头正连着一个摄像头。
林舒张大了嘴。
他轻手轻脚地走近了梁月华,正打算去偷看电脑屏幕上的内容,却不防梁月华突然抬起头来,说道:“小舒……厨房里醋用完了,帮妈妈去超市买瓶醋回来好吗?”
她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听不出喜怒,但是眼睛里却满是疲惫。
林舒迟疑半晌,却是退了一步,说道:“好。”
第44章
买完醋回来,梁月华已经关了电脑,开始收拾东西了。她把卧室里的被单都收了起来,用塑料袋装了起来,一边收拾还在一边轻轻地哼着歌。
那哼歌的声音飘忽又轻微,节奏听上去分明欢快得很,梁月华的声音里却明显缺乏了喜怒,显得有些莫名的身心分离。
就好像强迫着自己在哼唱一样。
林舒最后还是没忍住,问道:“妈妈,出什么事了?”
梁月华怔了一下,望着林舒挣扎了半晌,才开口说道:“小舒……如果妈妈跟爸爸离婚的话,法庭上,你知道要怎么说吧?”
林舒惊讶地望着梁月华,问道:“妈妈你要跟爸爸离婚吗?”
梁月华静默了许久,才抱住了林舒,说道:“小舒,妈妈只有你了。”
林舒伸手,抱住母亲的肩,轻轻拍了拍,说道:“妈妈要是和爸爸离婚的话,我会告诉法官先生我要跟妈妈一起。”
他的语气很肯定,也没有犹豫,反而惹得梁月华吃了一惊。
梁月华问道:“小舒……你讨厌爸爸吗?”
林舒沉默许久,才说道:“没有,我不讨厌爸爸。他是我爸爸啊,我怎么会讨厌他?”
“可是,你……”
梁月华完全不明白,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这么平常地就说出这样的话。一般小孩子在这种时候不都应该会惊惶无措,大喊大叫的吗?
却听林舒说道:“爸爸和妈妈离婚了,我也还是可以去看他,可以跟他见面的啊。但是,我觉得爸爸妈妈离婚了更好一点,因为爸爸对婚姻不忠诚。”
最后这句话,他是神情冷漠,用一种一字一顿,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说出来的。
梁月华被自己的儿子吓到,一时心跳都差点停摆。
她伸手赶紧拍了拍林舒的背,问道:“小舒!?你没事吧?”
林舒却有些莫名其妙,反问道:“我没事啊,怎么了?”
梁月华不知道儿子为什么突然会有那样的表情,说那样的话,所以说道:“你刚才的语气怎么回事?你知道什么叫对婚姻不忠诚吗?”
林舒说道:“就是你发誓了对一个人好,一生一世只对一个人好。但是后来却说话不算数。”
这样解释也是没错,梁月华松了一口气,说道:“你怎么知道你爸爸对婚姻不忠诚的?”
林舒说道:“就那样知道了,很自然地……”
梁月华追问道:“你看到了什么!?不能跟妈妈说吗?”
林舒便怔立在原地,很久之后,才说道:“其实……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妈妈你出了车祸,爸爸和一个叫蓉蓉的,离了婚的女人结了婚。那个女人很坏很坏,还不想让我读书。后来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