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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事情还没有结果,如果她就这样走了,势必将无任何机会挽回两败俱伤的局势了。
洛思辰已经彻底放弃了希望,如此自大的男人,有什么谈话的必要?
“你?”爵应天见洛思辰越走越快,飞身抓住她。
“放手!”什么风度都已经完全没有了,洛思辰全然不顾后果的踢向紧紧抓住她手臂的男人,“放手!”
爵应天只是抓着她,任她一脚又一脚的踢在他的身上,不躲不闪,更不去制止她几近疯狂的举动。
“你以为你有武功对不对,我的这些花拳绣腿根本对你起不到一点作用?”早已接近极限的怒火被他点燃,因为他那副无关痛痒的表情,看在洛思辰的眼中就好像是蔑视,这些仿佛催化剂一样将她苦苦压抑的情绪激发。
爵应天以为让她发泄一下,让她打几下也没什么关系,现在只有他们两人,只要她能解气,做什么他都不会阻止的。
“你以为你很厉害、没人敢对你怎么样是不是?”已经失去理智的洛思辰越发用力出击,哪怕知道这对他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要累着自己呢?”不解她为何气成这样,爵应天有些好笑的安慰她,他知道她非常用力,她的头上已经满头大汗了。
“你……”洛思辰只觉一口气堵在胸口,他竟敢如此瞧不起她,冲动的掏出了手枪对准他的心脏,“我不想等到明天,现在我就要结束一切。”
爵应天低头想看清楚她用什么顶在自己胸口,“你要杀我?”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有一点他知道,那天洛思辰就是用她手上的东西伤了冥王的。
“你现在才发现已经太晚了。”
“你就如此憎恨我,只想要我的命吗?”他真得不懂,他任由她在幽冥宫做了那么多没人敢做的事,又让她打了,她到底要怎样才会罢手,难道真的非要他死不可吗?
“我恨你,更恨老天,”老天如果是一个人的话,洛思辰可能都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样作弄我,把我弄到如此的境地,他既然不要我好过,那我就让所有的人跟我一起受罪。”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可是你有困难可以告诉我呀,我一定会帮你解决的,”爵应天隐隐感觉出实情或许并不像外表那样,洛思辰她可能藏着一个大秘密,他也是少数几个不相信她是神仙的人之一,只是她的一切又太匪夷所思,又有哪个平常人会有如此的美貌、不寻常的医术及惊人的智慧?
“我现在解决了你,那一切的困难就不再有了。”是他,都是因为他才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他死了,那一切又回到了起点,自己就不用为难了。
“如果杀了我真的能解决一切的话,你就动手吧,”爵应天一直都能感觉出她的不快乐,很多次他躲在暗处看她,她都是闷闷不乐,眼中总会流露出悲伤与孤独,几次她都是在哭泣中沉入梦乡,这种感受也曾经伴随着他,直到遇见她,她说喜欢自己的眼睛。如果她的不快来自于他的话,死对他们两人都是一种解脱。
“你不怕死,那为什么要我救你?我救活了你,你却又这样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
“从我懂事开始,我就知道自己有多么与众不同,”爵应天苦笑,“双色的眼瞳不但使我没了父母的关爱,甚至连畜生的生活都不如,”回忆令他痛苦不堪,“直到我从师傅那学会一身的武功,并继承了幽冥宫,可人人都畏惧我,我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深深地看着她,“现在我才知道,我不再孤单了,我的身体里还有你,我的灵魂也有你相伴,所以你要我死,我就死,要我生,我就生。”异色的眼中不再是冷傲与孤寂,感受到怀中的温暖,此刻死又有何妨?
“你的身体里有我?”这是什么理论,洛思辰怎么都没想到他会有这么不可思议的想法,“你可是幽冥宫的宫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还会孤单?”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痛苦的神情在他脸上一闪而过,“我的生死由你定夺,只是不要为难无双丫头,”无双父母的死全是为了幽冥宫,他不希望药王再次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那个女孩到底是什么人,她值得你们那么多人兴师动众?”冥王如此,他贵为宫主现在也是如此,洛思辰有些好奇女孩的身份。
“她叫燕无双,是药王燕席的孙女。”
“就这么简单?”她不信,为了一个药王的孙女,怎么会有那么多人为她去丢了性命。
“她的父母当年为保护幽冥宫的安危遭人杀害,我幽冥宫欠她的。”
“难怪!”洛思辰有些明白了,“所有人都宠她吧?不然她也不会把别人的生命不当一回事。”
“我们都有责任,但她毕竟还小,有时难免犯错。”
“是吗?”她还小?怎么感觉好像一个父亲在说自己的女儿一样,“小就可以杀人放火?小就可以犯了错不用承担后果?”
“不是,”爵应天心平气和的解释,“我们并不想这样,可是事已至此,再说也不能重新来过,我说过我会承担责任的,所以一切的后果由我来承担,只要你不再为难她。”
气氛似乎缓和了下来。
“我并不想喊打喊杀的,可你们为什么总要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呢?”洛思辰很难过,燕无双有那么多人维护她。那她又如何,她只是别人眼中的怪物,或者是个有价值的棋子。“放我走,我就放了她。”这是她的底线,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除了这个条件,你说什么我都会满足你。”说了这么多她一点都没听出来吗?爵应天没有把握,事态好像有转圜的余地,可唯独这个条件他无法做到。
“为什么?”洛思辰差点要骂他是头听不懂人话的猪,“我是个神医没错,可你有药王,他的医术也很高明的,为了你幽冥宫的安宁,你为什么不让我走,这又有什么不好的?”
“我说了除了这个条件以外,什么都可以。”
“你难道想软禁我一辈子?”
“不是。”
“那就放我走,否则一切免谈。”搞什么,都白说了,洛思辰觉得又有了想轰烂他脑袋的冲动。
“生亦相依、死亦相随,魂魄都已给了你,你为何仍不懂呢?”轻轻地说着,想是在对她说,却又像是在说给他自己听。
“你说什么?”念经吗?
“明天,明天所有的一切都会有一个定数。”丢下一头雾水的洛思辰,他飘然而去。
“喂,你别走,你刚才说得到底是什么意思?”搞什么,说话还留一半,早知道就别说呀,显得自己很高深是吧?臭美!洛思辰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飞”走了。
事情仍未得到解决,起码洛思辰是这样认为的。
第二天一大早,趁着所有人还仍在睡梦中,洛思辰已经带着萨卡回到山上,那是她第一次见到萨卡的地方,放下沉甸甸的包裹,紧紧地抱着萨卡的身体不肯放开。
“萨卡,”好不容易放开萨卡的身体,洛思辰认真的教它,“我为你准备了一包吃的,你要躲好,不要让人看到你。”
“呜!”萨卡伸出舌头舔舔她的手。
“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你,你等我,直到吃完所有的食物知道吗?如果我还没有回到这里,你不许去找我,你一定要自己回到山上去,要想办法找吃的,不许偷懒!”泪水早已滑落下来,它还太小,根本就不会自己捕食,“要好好照顾自己。”
“呜!”萨卡不懂她为什么看起来好像很伤心,安慰似的靠在她身边撒娇。
洛思辰吻了吻萨卡的头,忙着藏好食物,“萨卡!”最后一次抱它了,猛地推开它,洛思辰跑着离开。
“呜!呜!”萨卡站在原地不停的叫着,它一定会听话的,为什么她不要它了,“嗷!”为什么她不回来。
洛思辰不知道是如何回到她的屋里的,现在她没有牵挂了,就像来到古代前,她从不会为别人的事烦恼,如今她仍然做到了,可为什么她一点也不觉得轻松,心中始终纠结着一个结,一个她无法解开的结。
洛思辰一直呆呆的坐着,却什么都想不出来,时间飞快的过去了,不知不觉中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洛神医,时辰到了。”
“洛神医,洛神医?”
“嗯?”洛思辰的眼神慢慢有了焦距,“唐凤,有什么事?”
“洛神医,时辰到了,”唐凤不禁开始为她担心,自从来到幽冥宫,洛神医的身体就不好,脸色苍白得让人害怕,这些天更是日渐消瘦,她的神情总是很凝重,心中总像有很多解决不了的事,如今到了生死关头,她仍在苦苦支撑着,她还能支持下去吗?
“什么时辰到了?”脑子变得非常迟钝,洛思辰盯着唐凤很久还是没听懂她的话。
“你昨天与幽冥宫的那个大脑袋的人约好的,”知道她还没想起来,“就是关于那个伤了我们少爷的女子。”
“哦!”想起来了,“就到时间了?”不会吧,她只是坐了一会儿。
“是的,幽冥宫来了很多人,”看看洛思辰地反应,“唯独那个女子未来。”那个女子的确可恨,可是为了她真的需要赔上洛神医的性命不可吗,值得吗?
“我知道她不会来,”昨晚见到那个男人时,她就已经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
“你怎么会知道的?”既然她早已知道,为什么还要坚持这个可能要赔上性命的约定呢?
“你别问了,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
“那我就速战速决吧!”长叹一口气,洛思辰站起身,一瞬间就像换了一个人,刚刚魂不守舍、憔悴不堪的人不见了,只见她浑身上下充满了活力,整个人洋溢着一种振奋人心的光芒,让跟随在旁的唐凤都惊呆了。就像每次面临重大的手术,上手术台前她都会这样充满斗志,现在她将用这样的状态去面临一场生死的决战。
推开门,阳光好耀眼,刺的眼睛都睁不开,洛思辰好不容易适应了屋外强烈的光线,眼前见到的却是一群神色凝重、如临大敌的人。
“小柳,你知道吗,这样阳光明媚的天气最适合做什么?”突然说出的话让人不明所以。
被点到名的唐若柳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现在是谈天气的时候吗?
洛思辰或许并不指望能从唐若柳那里得到答案,微微一笑,“秋高气爽,不冷又不热的天气最适合旅游。可每次我忙的时候天气好得不得了,难得放假,可老天不给人情,不是下雨就是刮风,一点都不给我机会去游山玩水,小柳,你说我是不是和老天犯冲,不然我也不会落的今天这样的境地吧!”
“洛洛!”唐若柳心痛不已,她念念不忘当初与自己的约定,那个约定成为自己生存下去的希望,可这个希望会有成真的一天吗?
“洛神医,”爵应天打断两人看似亲密的对话,相互信任的话语中透露出的默契让他听得很不舒服。
“你们的决定是什么?”洛思辰明知故问。
“洛神医,”“发言人”黄焕站了出来,“事情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洛思辰面无表情地摇摇头,不是她绝情,幽冥宫的人一味将所有的责任推到她身上,是他们逼她做到现在的地步,为什么他们仍是不明白呢?
“洛神医,当初我们的话仍旧有效,”黄焕不死心,“如今我们仍想再用一个这样的条件换无双丫头的一条命,只要你开口,上刀山下油锅我们都不会皱一下眉的。”
“你认为我会同意吗?”怎么头大无脑啊?洛思辰好笑的问他,“要是我同意不就早同意了吗,还会等到现在吗?”看看面前一大群人,“我从不相信你们的承诺,”语不惊人死不休。
十二使的脸色同时变了,连爵应天也不禁皱了皱眉头,曾几何时幽冥宫在人心中这样没有信誉。
“人都是从自己的利益出发,损人利己并不是错,轻易相信别人的话才是真正的无知,”不顾众人越发难堪的脸色,“我说的是人性,不是针对某一个人而言的。”
“我们并不是信口雌黄。”
“这又怎么样,”洛思辰不禁再次为他有一个大脑袋却不会用而深感可惜,“我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你能给我吗?我要一年之中只有春天,你做得到吗?我要你还我一个健康的唐若柳,你可能做得到?”
黄焕顿时哑口无言,他又不是神仙怎么能办得到呢。
“不能,对不对?”洛思辰嘴角带着一丝讥讽,“那你还用这种没有用的条件干什么,不是骗人是什么?天大地大,却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做的到的。与其提出这种不切实际的条件,还不如用金钱攻势更有效。”
“金钱?”不会吧,洛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