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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家的白眼是你们的王牌,应该是通过族内通婚来继承的吧,那么你是想要把宁次许配给谁呢?无论如何都不够优秀的雏田,还是已经决定培养起来的花火?自己的女儿总有一个要成为分家,到时候你会亲手为她打上咒印吗?”
日向日足神色微变,声音也冷淡了下来,“这话说得可正难听,日向家的事跟你自始至终都没有关系吧。”
千裕笑了起来,口气满是戏谑:“怎么会没有关系,比起不会死,您更想要我成为你的伙伴不是吗?预言什么的根本没关系,只要追求力量就好了?”
她的神色越发地淡定从容:“比起不会死那样两面三刀的男人,牵制住一个无依无靠、本身还有血统的小丫头要容易地多吧。”
从一开始坐下来和她讲那些让人评价恶劣的家族秘事,对她的一再进犯加以忍让的奇怪举止,其实都是这样的缘由。
“我的命在你手上,恐怕我也不得不答应申请您的庇护吧。”
日向日足没有任何地表示,既没有点头同意,也没有摇头否认。
“和我分享一个大秘密,我却不能让它为我所用,一旦泄露出去又有性命之忧,确实是出色的计谋。”
千裕不动声色地把右手藏在了身后,抑制住自己想要抽眼前男人的怒火。
“既然如此,我也可以提出点要求吧。”
日向日足的态度越发温和,他摊开右手说道:“请便。”
“我想要分家的那个结印方法。”
“茈神。”他的语气很耐心,宽和地慢慢说,“你的处境你自己清楚,日向家是木叶的大家族,说白了有我对你的庇护你应该感觉到庆幸,宁次确实是个令人心疼的孩子,我或许确实可以从你身上得到些好处,但是日向家内部的事情你若想要参与,那就是僭越了。”
千裕拉扯了一下自己因为久坐而起了褶皱的衣服,说道:“您想多了,茈神一族以封印之术闻名,然而分家的那个封印能够让人不能动弹,是个有趣的封印,我不过是有些好奇而已。”
千裕笑了笑:“更何况力量悬殊,你并没有什么好怕的不是吗?”
日足的目光在她那张天真烂漫无懈可击地笑脸上徘徊了几秒,随即问道:“不问我想要从你身上得到些什么吗?”
千裕睁大了眼睛,似乎对于他的问题感到诧异和可笑:“需要吗?你要的难道不是整个茈神千裕为你所用吗?”
日向日足还要说话,却看到茈神千裕率先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说道:“佐助的比赛应该已经开始了,具体的事项来日方长。”
日向日足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半晌,似乎刚才这个女孩子的惊慌只是他的错觉,与她一起往外走去。
等到两人离开了医疗室,他们背后的门忽然传出一个沉稳的声音,“解。”
是封印被解除的忍术。
门被拉开,露出宁次看不清表情的脸。
千裕还没走回观众席上,忽然间地动山摇起来,她睁大了眼睛,惊讶地看了一眼身边的日向日足,却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同样的表情。
出了什么事?
日向日足还未有所反应,千裕已经立刻向外跑去。
原本火影和风影所在的高台忽然燃起了灰色的烟火,“嘭”的一声巨响,爆炸来得如此突然,如同毫无预警敲响地战鼓。
暗部的反应很快,立刻往高台飞驰而去,这是几个身着怪异的家伙忽然落到了屋顶周围,屋顶上立刻筑起了紫色的透明高墙。
“是结界,四紫炎阵。”千裕惊呼出声。
“哦?居然有漏网之鱼。”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千裕身后传来,她暗叫不好,对方已经迅速结印。
在她身体绵软下去的最后一刻,最后的意识满是不甘心。
幻术吗?
☆、第 26 章
那场惊天动地想要摧毁木叶村的劫难,千裕是在沉睡中度过的,在汤忍村的时候,几乎每天她都在躲避着不知何时会从何而来的暗杀,她的修行让她对忍术根本毫无抵抗能力,在三天之后的一个下午她终于醒了过来,第一眼看到的是刺目绚烂的阳光,第二眼就是皮笑肉不笑的不会死。
不会死简单地普及了一下鸣人佐助大战我爱罗,大蛇丸袭击木叶三代火影去世,然后重点描述了前去追寻佐助的小樱,虽然没有起到什么实质用途,却被佐助及其担忧地抱在怀里,焦急地送到了安全地方。
虽然不知道真实的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但是不会死是这样说的。
“但是她的精神可嘉啊,他们也算是共同经历生死了,我告诉你啊,心理学上有个吊桥效应,就是说吊桥上人心慌的时候会被误以为是心动……”不会死看着千裕一张渐渐黑掉的脸笑得更开心了,一甩他那头飘逸的长发,手舞足蹈地说:“你不知道佐助当时那个紧张啊……而且现在在佐助病房里陪着的就是小樱哦。”
“你怎么越老越猥琐。”千裕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不会死的演讲,眯起眼睛看着她面前这个二十多岁的“老头”,不会死却没有接话,盯着她的眼睛半晌,忽然问:“在幻术发动之前你去哪里了?”
“什么?”千裕因为他突然转变话题而愣住了,下意识地反问道。
不会死没有接话,只是沉默地望着她,似乎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千裕抬起眼,黑色的瞳孔之中有些不一样的情绪闪过,这个时候门被猛然推开的声音打断了他们之间毫无理由的对视。
千裕舒了口气,侧过身子去看,却发现进来的人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是日向日足。
不会死的目光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来回徘徊,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从屋子中退了出去。
“我说过我要提条件的吧。”
千裕开口,嗓子沙哑,声音粗粝地如同被磨砂纸打磨过。
日向日足点了点头。
“我要你保证不会死的安全。”千裕忽然望着那双毫无光彩的白眼说道。
直到第二天中午,千裕才见到佐助,他瞥了一眼站在房门口的她,说道:“我有事要出门。”
然后便丢下她出门去了。
对于他忽然转变的态度,千裕有些莫名其妙,却更加担心他的身体,听说和我爱罗的战斗十分惨烈,而他最近却又发了疯一样的修行。
然而至此之后,佐助却人间蒸发了。
千裕在这个时候生了一场大病。
中忍考试战斗时的伤还没有好,似乎在那之后身体就变得很差,每当她试图使用查克拉的时候手臂就会覆盖上来翻天覆地的疼痛,她越发不甘心,每天越发狠厉地修行,结果受了凉,昏昏沉沉地躺到了床上,浑身酸软,连爬起来都困难。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模模糊糊之间感觉有一只冰凉的手覆在了自己的额头上,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她越来越感觉到感到惴惴不安,她倒霉了十二年,所有的运气都用来遇见宇智波一家,最后却害得佐助和她一样家破人亡孑然一身。
她总觉得,之后会有更加糟糕的变故。
千裕一直没有对佐助讲这些天来连夜的相同梦境,鼬的那个侧影总在晨曦时分留给她一个触目惊心的残像,自从六岁分别以后,虽然时常想念在木叶的日子,但是渐渐地,那些记忆中的人的面容早已模糊不清了,可是这几天,她却总将鼬看得无比清楚,她一直以为是看到佐助之后的连锁反应。
“怎么了?”佐助终于受不了她长时间一眨不眨的注视,忍不住开口。
她总觉得,其实两兄弟长得并不是很像,她当然不敢把内心的想法告诉佐助,只是摇了摇头,心想心里有事肯定瞒不过佐助,于是说道:“就是……好几天没见了。”
佐助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侧开了目光,过了一会儿回答道:“我知道了,今天卡卡西找我,不过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吧。”
“好。”那种心慌的感觉又出现了,她轻轻拨弄着碗里的饭,有些心不在焉,上一次他们做约定的时候,似乎就是六年的分离。
“千裕。”佐助叹了一口气:“你不用那么小心翼翼,我不会把你赶出去的,你或许有自己的理由,可是你在我面前不用像在别人面前那样。”
最后一句话虽然佐助说得婉转,千裕却腾地红了脸,她当然知道自己再别人面前什么样,讨巧卖乖,撒谎骗人,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佐助当然能看清她的小心思,千裕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微微低着头,只听佐助问道:“你最近在家里找什么吗?”
千裕咬住了下唇,她在找鼬的照片,每天都被同样的梦境吓醒实在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她总觉她可以从过去里找到蛛丝马迹。
“我在找过去的照片。”千裕抬头笑了笑,“我怕你生气,所以没告诉你。”
她话只说一半,不能算骗他。
佐助果然愣住了,想了想告诉她:“之前的东西都被我清出去了,家里什么照片都没有。”
可是我找到了,千裕在心里轻声说,我找到了你和鼬的合照。
她神情有些伤感,那张蒙尘的照片里那对兄弟笑得亲密无间熠熠生辉,却终究只能是个秘密了。
想到这,千裕忽然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认真地看着佐助,问道:“佐助,你现在真的还喜欢吃番茄吗?”
佐助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回答道:“番茄富含维生素,为了……”他生涩的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需要保持健康。”
千裕的笑容有些苦涩,摇了摇头,觉得心里有些泛酸,她有一次无意间听见佐助说:“讨厌的东西很多,没什么喜欢的东西”,十二岁的少年,为了复仇几乎牺牲掉了整个生活,一切的一切只为了变得更强大,变得强大的目的却是为了杀掉自己曾经最亲近的人。
她垂下了眼,挡住了眼睛中忍不住的怜惜,她相信佐助一定不会愿意看到她这个表情。
“佐助……”千裕的语气有些犹豫,她不确定接下来的问题会不会越界,却无论如何也想要说出口。
还没等她酝酿好措辞,就听到佐助有些生硬的声音:“我吃好了,先去训练了。”
千裕抓着筷子的手指猛然收紧,似乎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抓得太紧,松手的时候拇指上是自己深深的压痕,渐渐变得有点红肿。望进佐助一双清凌凌的眼睛里,下决心一样地开口:“佐助,鸣人打败了我爱罗真的让你有这么不甘心吗?”
佐助的表情变成愠怒只用了一秒钟的时间,千裕却似乎更加愤怒,她皱着眉,压抑着心底的不开心。
“佐助,我们分别了六年,”千裕认真地望着他,“或许我们今后会一起生活下去,所以我想要理解你的仇恨,我也想要知道,鼬为什么这么做,所有的一切都没有道理,我没有办法看你一个人痛苦却在你身边笑得像个缺心眼,你爱吃番茄是为了保持健康得以复仇,你拼命修行是为了复仇,你活下去就是为了复仇。”
千裕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可是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你更痛苦,是自己的弱小而无法向鼬复仇,还是不断质疑却又不断坚定复仇的信念,毕竟那个男人,是你最亲爱的哥哥。”
千裕虽然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内心早已惊涛骇浪,她并不害怕佐助冲她发火,她害怕的是佐助感觉到背叛感。
果不其然她在佐助脸上看到了前所未有的表情,那种冰冷的神态仿佛举起了镰刀的死神,他的声音依然温和,甚至带着些许的笑意,“那个男人说,之所以留下我,是为了度量他的器量,我是和他一样具备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人,他屠杀全族也不过是因为这种原因,怎么样,这么混蛋的理由说服你了吗?”
千裕沉默了半晌问道:“那么说服你了吗?我不相信你没有质疑过。”
“你是在告诉我那个男人是有苦衷的吗?”佐助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声音也更加的冷漠,“还是你要告诉我,我所执着的复仇不过是一场笑话。”
两个人已经有即将争吵的趋势,千裕明白自己这个时候应该为自己的失言而道歉,可是连夜来她都梦到鼬,她不相信那双怜惜痛苦的眼睛是她凭空想象出来的,她话到嘴边却又转了个弯:“佐助,鼬是不是在最后离开的时候哭了?”
佐助惊讶地看着她,眼神中的情绪太过复杂来不及一一抓住,他脑袋里像是一团纷乱的毛线球,因为千裕的话太过震撼,他只抓住了其中最为耀眼刺目的红色——愤怒。
“茈神千裕!”他手中的筷子应声而断,多年来的疑惑也喷薄而出:“茈神千裕,你告诉我,在宇智波一族被屠杀的夜晚你在哪里?你那天为什么要特地来给我送我番茄?”
千裕微微睁大了眼睛,“你怀疑我?”
千裕没有办法为自己刚才那句话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