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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被激起了什么记忆之中的东西,千裕长如蝶翼的睫毛剧烈地颤抖了两下,月光从云后透出的一丝光打在她光洁白皙的皮肤上,仿佛抚平了她记忆深处的躁动,她安静下来,垂下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出了一片阴影。
他们走到禁地中央,那里有一个幽深的洞穴,常年滋长着各种阴生植物,遮挡住了底部的光线,千裕手心结出一个细长的结界,慢慢地伸进了洞穴之中,拨弄开遮挡住视线的植物,阴冷的光线一路向下,终于见底。
“嗯?这个封印?”地下传来一个有些虚弱的声音,仿佛刚睡醒一般。
下一秒,那个结界便变化成了一只手,抓住他脑袋上的头发把他从幽深的洞穴之中拽了出来。
他的睡意一下子消失了,立刻大喊大叫起来:“喂!你这个没有信仰的混蛋!要对本大爷做什么!”
然而当他与千裕四目相对的时候,却忽然收了声,他的脑袋上还挂着一片腐烂的枯叶,脸上沾满了泥土的痕迹。
他仿佛不知道该如何摆出恰当的表情,先是震惊地张大了嘴,随后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嘴角微微抽动着仿佛不知道该不该上扬,然后又开始猛地吹气想要把脑袋上的那片叶子吹下来,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就知道……邪神大人……一定……”
他说着说着忽然哭了起来,看起来昂扬活泼的脸上挂着泪水看起来有些诡异,他哭得放肆,像是饿极了的婴儿,涕泗横流。
千裕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抓着一颗放声大哭的头颅,皱着眉无言以对。
不会死看着苦恼的千裕,露出一个笑意,伸过手去想要接过她手上的头颅,千裕看到那只忽然伸过来的纤长五指即将覆在自己手上,下意识地手一抖,飞段的头颅就这样猛地砸在了地上,“咕噜噜”地滚了好远。
飞段抽噎的声音停顿了一秒,随后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嚎哭了。
“哇!邪神大人!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他的声音里满是委屈,声音响彻天际,吵得人头皮发紧。
然而他的哭声仿佛被一道玻璃搁在了另一个世界之中,不会死和千裕彼此对视着,眼神中有复杂的情绪流过。
不会死手指一点点捏紧,看着暧昧不明的树影下千裕看不清表情的脸,气质变得越发冷冽。
千裕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对于刚才的行为应该从何解释,最终只能低垂下了眼睛。
被云遮住的月亮此时终于悠悠闲闲地爬了出来,照在千裕的脸上,不会死忽然怔住,看着她脸上那两个鲜红的手掌印,一时哑口无言,噌然冒出来的怒火也渐渐熄灭了下去,最终,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等再次开口的时候,已经是平和的语气。
“去把他的脑袋捡回来把。”
千裕听闻,略微有些惊讶,却还是乖乖跑去抱起飞段的脑袋,再跑回来交给不会死。
不会死始终是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仿佛有些于心不忍。
没想到唠叨不休的飞段此刻却大喊出了他的心声——
邪神大人你怎么了!你都不像你了!
千裕没有回答他,脸上始终挂着那个不变的笑意,刚刚好的角度,刚刚好的温度。
她抬手把飞段的脑袋朝不会死递过去,不会死没有伸手去接,千裕便一直那样抬着,直视着他的眼睛,望着他眼底那个笑意连连的自己。
不会死慢慢抬起手,就在千裕以为他要接过飞段的头颅的时候,却没想到他忽然恶狠狠地将那颗头颅打翻在地,眼底立刻蔓延开鲜红的愤怒,喘气声都变得粗粝起来。
“喂!本大爷杀掉你哦!把你献祭给邪神大人哦!你这个混蛋!”
飞段立刻大叫起来,在草丛之中歪斜着脑袋毫无意义地威胁着。
对于他忽然的勃然大怒,千裕依然是维持半弯月牙一样的眼睛,看了一眼那颗头颅,正要再次去把它捡起来,却被不会死恶狠狠地拉住了手腕,她脸上终于出现了略微惊讶的表情,只是一闪而过,随后又温和地笑起来。
不会死伸手狠狠地捏住了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道:“不要再笑了。”
他用力奇大,千裕的下巴立刻变得鲜红,脸颊上也因为疼痛染上了不正常的潮红,细细密密的汗从额头上泛了出来,她脸上那个微笑的表情终于如同退潮一般一点点收了回去,几秒之后,终于恢复了那张淡漠的脸。
不会死有些恍惚地看着那张脸,目光一点点地描摹他所熟悉的、深爱的女孩子的面容,幽深的白眼之中倒影的全是她。
然而在与她四目相对的时候,他还是一点点地皱起了眉,毫无防备地千裕被他狠狠地甩了出去扔在了地上。
他一转身恶狠狠地踢在了一旁的大树上,喉咙之中发出难以抑制的呜咽,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哀嚎。
同一片月光洒在了战场上,因为四位现代火影的出现将十尾困在了四赤阳阵中间而让战争的局面完全逆转,鸣人感觉到了那个不断靠近地熟悉查克拉,在同伴落下的那一刹那,扬起了一个明朗的笑容:“你来的还真是够晚的,佐助。”
同期的学员全都露出了惊诧的表情,佐助此时出现带给他们的震惊,并不小于刚才四位先代火影力量所带来的震撼。
大家纷纷靠拢过来,佐助简略地扫了周围一眼,悠悠说道:“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群吵闹的家伙。”
牙带着赤丸跑向他,指着他大喊大叫:“你这个家伙出现在这里想要做什么?”
正在给鸣人疗伤的小樱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佐助你为什么来这里?”
她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显而易见的悲哀和低迷。
佐助神色平静,似乎对于周围的不善熟视无睹:“虽然发生了很多事,但我还是决定要守护木叶。还有……我……”
他简略地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要成为火影。”
比起他的云淡风轻,周围的人一时语塞,全都露出了震惊、尴尬、无语的表情。
牙的声音一下子拔得很高:“你这叛忍时隔多日忽然回来开什么玩笑!你知道火影意味着什么吗?”
即使是鹿丸也挑着眉一脸严肃地说道:“我不知道你这家伙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志乃:“你觉得你至今为止所做的一切都能够一笔勾销吗?”
所有人都觉得佐助疯了。
“啊,应该没办法一笔勾销吧。”佐助不看他们,而是把目光放在了什么更加广阔遥远的地方,“不过,你们如何看我并不重要。”
鸣人听了他的话微微睁大了眼睛,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这一切都是历代火影造成的,”佐助继续说道:“所以我才要成为火影并改变村子。”
鸣人想起了鼬对他说的:“我就把佐助托付给你了。”
他慢慢站起来,手指握成拳说道:“放心交给我吧。”
他迈开步子,走到这个一生的对手身边与他并肩而立,声音依旧是充满元气,昂扬而挺拔,他自信地说道:“要成为火影的人,可是我!”
佐助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嘴角挑起一个几不可见的笑容。
在他们前方的柱间转过头来,沉声说道:“你们这么崇拜火影我很高兴,不过你们是不是太放松了!趁现在赶快聚集查科拉!一起攻击打到十尾!”
鸣人听闻也露出了严肃认真的表情,他微微侧头说道:“我们上!佐助!”
两人朝着结界处飞奔而去。
“鸣人。”佐助的声音依然平静,唯独那个微微上扬的尾音泄露了他真正的情绪,“千裕没和你在一起吗?”
“千裕?”鸣人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忽然笑了:“喂,你这个家伙,这可是在战场之上,可不是说那种儿女情长的时候……”
他说道一半忽然住了嘴,看到佐助的目光放在四赤阳阵上,立刻理解了佐助的意思。
封印之术,没有人比千裕更厉害了吧。
可是她在哪里?
佐助看着天空那枚血红的月亮,心底的不安更加浓重。
他安慰自己,战场太过危险,她还是置身事外比较好。
仿佛这样说着,她便一直安稳地在那个温泉小镇待着,等待着他的归来。
作者有话要说: 咦,我昨天那章写得不太清楚吗,佐助没有忘记千裕哦,他们擦身而过的时候只是千裕用了茈神秘术让时间静止了(感觉更虐了)
以及谢谢我的朋友都是抖m以及盼末阳的雷,见到2015年一直追文过来的盆友也是一个大写的开心,当然还有很多有趣新朋友,怀揣着以佐助为中心,以千裕和鼬哥为两个基本点的看文发展观走到一起的我们,大家都是萌萌哒,再次安利群号545020407
看文的朋友让我看到你们的双手,么么哒
☆、第 73 章
不到一月的时间,汤忍村已经大为变样,原本繁茂的夜市早早收了摊,招摇的店旗也被收了起来,墙沿下到处可见被踩碎的花低俯在泥土里,更夸张的可以看到被烈火焚烧过的焦黑的木屋。
唯独有高矮不一的屋檐下挂着的那盏三沟玉红灯笼彰显着曾经的繁华。
千裕和不会死走在略显清冷的街道上,人烟稀少显得道路更加宽阔,已经是初春了,汤之国的寒风之中依然带着雪意,从四面八方沉沉地刮过来。
不会死看起来很不满,一路上横着眼睨视一切,在街道上横冲直撞,即使遇到一颗小石头挡路也会恶狠狠地一脚踢开,千裕只是安静地跟在他的身后,随着他的步伐加速减速,仿佛感受不到他的暴戾和挑衅。
在路上遇到了巡逻的忍者,带着不善的眼光打量着这两个外来的陌生人,不会死的那双白眼微微眯起,透露出了压抑、威胁的气息,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许久之后,不会死打破了沉默,问道:“喂,这个镇子上,最好的旅店在哪里?”
巡逻的忍者头领看了他一眼,对他的语气十分不满,撩起了袖子朝他走了过来,嘴里凶狠地念叨着:“你这个家伙……”
话说到一半忽然卡进了嗓子里,他看着不会死身后的千裕,一愣,微微后退了一步,语气有些害怕:“你是……你是……”
不会死回头看向千裕的方向,皱起了眉。
“我打过他。”
千裕风轻云淡地解释道,仿佛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我之前……”
她看不会死依然紧紧地盯着她,便继续说道。
“闭嘴,我不想知道。”
不会死用一种凶狠恶劣的语气打断了她讲话的声音。
千裕立刻息了声,低眉垂首站在原地,脸上依然是面无表情,看不出被人羞辱的恼怒,也看不出别的什么情绪。
忍者有些吃惊地看着这一幕,暗自咂了咂舌,这个男人能够这样呵斥她,一定是十分厉害的忍者吧。
忍者紧紧地盯着不会死,从头到脚将他仔细打量了一番,是个极其俊美的男人,五官都生得精巧得恰到好处,拼在一起更是说不出的惊艳,银色长发温顺服帖地披散在身后,好像皎洁的月光,可是脸上却透出怒气冲冲的表情,浑身上下也都散发着和长相不符的冷冽气质。
“花离亭。”
“什么?”
不会死看着态度忽然变得讨好而谄媚的忍者,皱着眉反问道。
他的表情太过凶狠吓到了对方,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花离亭。”千裕接话道,轻柔的声音却没有一丝一毫地起伏,“他的意思是说,村子里最好的旅店是花离亭。”
“嗯嗯,对对。”忍者点了点头,“他们家的温泉非常有名,菜式也做得精致可口……”
不会死抬手打断了忍者不断唠叨的讲话,微微眯起了眼睛,看向千裕的方向,话出口却是在问别人:“那么……”
他漫长地停顿着,眼睛在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不断徘徊,仿佛想要从她平静如同一汪死水的眼中看出点什么。
许久,他才问道:“离花离亭最远的旅店在哪里?”
没有想到,最后他们是在村中的神社里宿下的,院中的水青冈郁郁葱葱,满地枯花,遍生野草,青石板铺就的小径已经裂了缝。夜风清凉,裹狭着清甜又淡雅的花香,千裕回头看了一眼,仿佛要寻找香气的来源,猝不及防,素白圣洁的雪山就这样撞进眼底。
其实在昏暗的灯笼照映之下,不过是一个隐约的轮廓,千裕却在脑中早已勾勒出了它的样子。
明天,就是要去那里吗?
他们找到了飞段,问他使用茈神秘术的地点,得到的答案便是在这座雪山之上。
那里,有一座辉夜城。
在使用茈神秘术的同时,时空之门会打开,不会死就是从那里来到这个世界,到时千裕会和他一起回到他的世界,他们是这样打算的。
他们?
千裕脑中产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