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屠苏试探性的递了块五花肉给它,阿翔垂首一叼便吞了下去。
芙蕖噗嗤笑了一声,爽朗清脆,“这阿翔倒是聪明的很,这五花肉可是这些饭菜中滋味最好的了,大师兄特意叮嘱做的,这下便宜你了。”
屠苏拿筷的手一顿,怔怔的道,“大师兄让人做的?”
“可不是么,特意给你准备的,说你身子骨弱,需补补。”芙蕖把玩着秀发随口道。
屠苏扒拉了几口饭,渐渐陷入了思索,他的神情有些茫然,没人知晓他在想什么。
他只是心里有些异样,师兄如此待他,他又如何相报,怕只有好好活着才不枉费他一番用意。
芙蕖收拾好饭菜这才下山,临行叮嘱他山险雪深一人小心。屠苏想她一人回去恐有不妥,便将人送到了山下。恰在此时遇到了陵越上山,师兄弟两人一路搀扶回了后山。
阿翔似是很喜欢陵越,围着他转个不停,屠苏轻笑道,“阿翔很喜欢你。”
陵越伸手,阿翔便停在它手背之上,轻抚他羽毛,“日后你便也是天墉城的一员了,屠苏既救了你,你们便是朋友,我是他大师兄,他若有事,你可随时通知我。”
阿翔点了点头,陵越笑道,“它倒也有灵性。”
阿翔扑腾着抖了几下翅膀,飞到一边独自闭目修养。陵越扫视四周,见空荡荡的屋内只有一床一桌几椅,再也其他,不由皱了下眉。
“你一人在后山修炼,若焚寂煞气发作恐有不便,师兄每日需领众弟子习武,白日里鲜少有时间来看你,陪你练剑的时间也短,不如这样,师兄明日便搬过来与你同住。你看如何?”
“我又给师兄添麻烦了么?”
“师兄这是关心你,屠苏不是麻烦。”
“嗯,那我听师兄的。”
“屠苏,你平日修炼剑法也不可忘了多读些书。师尊那里有很多诗书典籍,明日你随我去搬些过来。”
“可是师兄。。。。。。。”
“你现在并未被焚寂控制。”
“好。”
“天色不早了,我也走了,你早点休息,师兄明日再来找你。”
“屠苏知道了。”
陵越扫了眼阿翔见他一动不动睡得熟,又看了眼屠苏道,“你有没有话对我说?”
屠苏摇头。
陵越紧锁眉心,屠苏便有点慌,他实在不愿看他伤神的模样,特别是为他伤神。
“你受伤了?”陵越问的很笃定,屠苏眼神躲闪,终是垂头道,“没有大碍,只是被阿翔啄了下。”
阿翔虽小,被它猛啄几下,威力可不小,陵越心下担忧道“让我看看。”
屠苏摸了摸心口处,退了一步道,“已经不疼了。”
“疼或是不疼,得我看过再说。”自屠苏上山已有一年之久,陵越待他向来温和亲厚,从未如此强硬不容拒绝过,屠苏不由慌神,跌坐在床榻上,伸手解开了衣衫。
今夜,陵越若不亲眼查看他伤势必然安心不下。
他胸口处几处红点依稀可见,陵越紧皱的眉心又深了几分,刀削般的面容上冷峻异常。
“虽只是伤及皮肉,却不可不治,你等着,师兄给你寻药去。”
屠苏半身衣衫已褪下,大半个胸膛露在外面,几点斑驳红色隐约可见,陵越心下一紧,叹气道,“若是受了苦,不必独自忍着,你还有我和师尊,再说还有芙蕖和红玉姐。若是让她们知晓了,芙蕖怕是少不了要红了眼眶,红玉姐更是心疼的很,你又何必强撑着。等我,师兄片刻便回。”
屠苏阻止的话还未说出,陵越早已下山去了。
他望着雪夜中那人飘然而出的身影,心潮澎湃。在这世上,他到底不是孤苦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连吱一声都没有了么QAQ
给我多吱几声,我下章就放成年大师兄出来
正好官方近日也验证了两人同住一间的事实
成年师兄弟抵足而眠来一发
没人吱声么QAQ
☆、章五:旧时流光
章五:旧时流光
陵越剑术道法在一批弟子中极为出众,尚无人能伤及他,他那处自是没有药物,只好去求红玉相助。红玉率人守在剑阁处,见陵越慌张前来,脸色一变道,“是屠苏出了事?”极快的扫了眼焚寂动静,红玉蹙眉道,“不是!焚寂并无异动。陵越何事如此慌张?”
陵越稳住心神道,“不是焚寂,只是屠苏被啄伤,虽无大碍,我却不大放心。陵越在此想要劳烦红玉姐配药。”
红玉一听,这才放下心道,“既如此,你也不必慌张,你先回后山,屠苏那等我配好药便过去。”
“那陵越先告退。”
“去吧。主人闭关中,屠苏还需你多上心。”
“红月姐放心。”
陵越急奔山上而来,屠苏正眯着双眼呆坐床榻犯困。
“屠苏?”陵越轻手轻脚的坐在榻上,低声问。
“师兄?”屠苏勉力睁开眼对他笑了笑。
陵越叹气道,“困了便睡吧,师兄在这陪你。”
“不上药了么?”他疑惑的发问。
“不上药了,先睡吧。”陵越轻抚他发柔声道。
屠苏嗯了声,便迷糊睡去。
陵越坐在榻前,恍惚想起初见时,也是这般坐在床前等这孩子苏醒。那时,他未想到师尊会收他为徒,他竟会多了一个师弟。屠苏与他都已无亲人在旁,他不护着他还有谁能护着他。
天墉城的雪连绵下了数日,待到了夜间竟也如白昼般空澈澄明。红玉一身血红衣衫从雪中走来,陵越猛的站起,推开窗便见到猎猎衣衫随风起的红玉,烈焰如霞美艳动人。
“红玉姐,你来了。”
“屠苏呢?”红玉从袖中摸出药瓶道,“我来给他送药了。”
“他已经睡下了。”
“这药你收好,等下醒了再涂上。”
“有劳红玉姐。”
“说什么傻话呢?红玉姐也只想你和屠苏好好地。好了,天色已晚,我也走了,好好照顾屠苏。”
陵越攥着药瓶又回到了榻前,屠苏已经熟睡,陵越思量片刻,眉心那处又是一蹙,似是下了决定。他坐上榻,伸手解开他衣衫,将药粉洒在他胸前被啄红之处,伸手极轻的将药粉抹开,复又垂首对着受伤处轻吹了几下,见屠苏只是挑眉缩了下身子复又睡去,这才将他衣衫整理好,深深叹息一声。
阿翔却已睁开眼,扫了陵越好几眼。
陵越笑了笑,起身走到它身前道,“你也早点睡。”
阿翔点了点头,陵越走到桌前坐下,看那透过门扉漏进的点点白光。师尊闭关前让他顾好屠苏,如今他做的并不够。
陵越枯坐一夜,待到天光大亮,这才下山。
屠苏醒来时,阿翔正站在桌前低头饮水。他坐起身来,赶到胸口处有些异样,一摸才发觉原已上了药。他知道那人是师兄,跳下床推门喊道,“师兄!师兄!”
阿翔扑腾一声飞出屋外停在他眼前,屠苏犹豫道,“走了?”
阿翔点头。
“原来是走了。”他喃喃自语片刻,拿起昨夜剩下的馒头对着火盆烤了会,撕了一片给阿翔,阿翔摇头躲开。
“先吃一口,五花肉没了,等中午去后厨再给你拿。”阿翔这下叼了一块馒头吃了,屠苏解决完两个馒头,便又去练剑。
后山积雪未消,他平日练剑的地方积雪却已扫去。
他握剑纵身跃进空地,剑尖直指阿翔。阿翔扑腾双翅,屠苏咧嘴一笑,剑花一挽,手中剑疾驰而去,围着阿翔打了个转又至他手间。这一招行云流水,剑快而疾,却无伤人之意。来天墉城一年,他的剑术在陵越的指导下长进颇大,虽用的仍是一把木剑,威力却是不小,一招一式间已成气候。
陵越一夜未眠,早间又去领着众师弟们上早课,神色不免疲乏。芙蕖对他向来上心,一早便发觉异样。早课一毕,她便道,“大师兄你怎么了?一大早的脸色难看的厉害,是没睡好么?”说着便想去摸他额头,陵越侧首躲过揉着眉心道,“没事,你好好练剑。”
芙蕖一甩手,落寞道,“大师兄,我只是关心你。”
陵越侧头看她,嗯了一声,“师兄知道。”
“师兄!”芙蕖眉眼一展,极为亲密的叫了一声。
陵越又揉了下眉心,拿这小师妹没办法。
“师兄还有事,先走了。”话落御剑而去,芙蕖伸手喊道,“师兄!等等我!”
陵越却早已消失不见,芙蕖失落无比,垂首半天不语。陵端带着师弟们早已看了半晌,见陵越对芙蕖不冷不淡,早已憋火,又见他化光疾去,上前道,“芙蕖小师妹,师兄不知好歹,你别伤心,有什么事你对我说。”
芙蕖生的可爱灵动,城内弟子倾心于她的不在少数,可惜她却一心只记挂陵越,对那怪物也爱护的很,这让陵端尤为不满。眼下芙蕖心伤,他自是要上前安慰一番。
芙蕖不喜他平日作为,双手一推他怒道,“走开!”
陵端连喊了几声小师妹也未能留住她,对陵越与屠苏又多怨恨几分,暗想终有一日要将这两人赶下天墉城。
芙蕖一人闷闷回了屋,陵越却去了紫胤真人屋内寻了些古籍待到屠苏那处。
屠苏虽忘了儿时的事,字仍旧识的。
他平时除了练剑也无事可做,陵越带的这些书籍倒是可以让他打发时间。
“这些书你没事便看看,藏经阁内也有些经书典籍,对于修身养性极有益处,也有利于压制你体内煞气。”
将书递给屠苏,那人翻看几页道,“屠苏会认真查看。”
“若有不懂的地方便来找师兄。”
“师兄,我读了这些便可压制体内煞气,师兄弟们便不会把我当做怪物了么?”
陵越一顿,垂首去看他诚挚期盼的双眼,不忍心道,“师兄不忍骗你,怕也无多大成效。”
屠苏满腔期待尽被浇灭,他虽失落却不忍见陵越为此苦恼,仍旧翻看书籍道“即便不能压制煞气,却也利于修行,师兄不必太过介怀。”
“师兄今夜便搬过来,我们师兄弟一起修行。”
芙蕖来时,屠苏正在整理书籍,她惊讶道,“屠苏你哪来的这么多书籍?”
“大师兄送来的。”他随口答道。
芙蕖哦了一声,满是低落,她背过双手,双脚互踢,闷闷想,“原来有事是来给屠苏送书。”
屠苏听她话中语气不对,不解道,“小师姐怎么了?”
“没什么,你整理吧,我来看看阿翔。”她从食盒里拿出盘五花肉对阿翔招手道,“阿翔过来。”
阿翔早已闻到肉香,尖叫一声飞扑过来。芙蕖大吃一惊捂着双耳轻斥道,“笨阿翔,慢点飞。”
屠苏翻看书籍,想到陵越说以后要一同修行,不自觉的轻笑了下。
阿翔的五花肉吃完了,陵越这才带着细软过来。
芙蕖一看这架势道,“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屠苏接过衣被开始铺床,芙蕖这才发现屋内多了一张床,正对着屠苏的方向。
她瞪大双眼道,“师。。。。。师兄。。。。。师兄你这是要住在这?”
陵越点头,“我担心屠苏煞气发作时无人知晓出了差错,思来想去便决定搬来这边与他同住,也好有个照应。”
“可是。。。。。可是。。。。。。”她嘟囔半年,有些气馁,“可是这样,我就更难见到你了。”
陵越脸色一变,颇为严肃道,“芙蕖,你应该多练习剑法,成日里跟着我对你修行并无益处,掌门真人知道了,也是不许的。”
“爹才不会呢。师兄你剑法这么好,我跟着你,爹也是高兴的。”芙蕖反驳道。
屠苏偷瞥了两人几眼,似是想要为芙蕖说话,陵越一转头眼风如刀的刮过,示意他不要多言,屠苏这便又认真的收拾床铺。
“这事以后再说,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送,屠苏,师姐走了,明日再来看你。”
“嗯。”
“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
“我。。。。。。”
“罢了,罢了,我走就是。”
“师姐。。。。。。”
屠苏话未说完,芙蕖已御剑下山。
他有些殷切的看着她下山的方向,陵越轻拍他肩膀道,“你也不必羡慕大家御剑而行,师兄会的都会教给你。”
“能留在天墉城学习剑法,屠苏已经很高兴。师尊不让我学习御剑,总归有他的理由。”
“你知道师尊的苦心就好。你去看书,床榻我来铺。”
“我想帮帮师兄,屠苏没什么能帮师兄的,就让我来吧。”
极为仔细的将床榻铺好,屠苏将床单捋顺,转身朝陵越道,“师兄好了。”
陵越拍着他双肩道,“这些琐事不必在意,你我师兄弟一心便好,师尊也就放心了。”
“屠苏一定努力修习剑法,克制体内煞气,不让师尊和师兄担心。”
“我们执剑是为了保护想要保护的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