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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二人就这样抱在一起热吻着,把这份不容于世的感情宣泄在幽森御所的角落里。连泉慢慢跑远的声音都没有注意到。
退出角落夹缝时,两人身上的衣衫已经凌乱。朱雀的发髻又被萤打散了,长发拖延盖住了丰润水灵的红唇,还有水光潋滟的眸子。
朱雀对萤在亲近时总喜欢拨乱自己头发的行为很不满,此时不由皱着眉瞪了过去。虽然朱雀这模样看得有些心猿意马,萤还是知道分寸。在情不自禁时,做出一些动作的确给朱雀带来些困扰,这里是注重的仪表的地方,可不能让人主这样披头散发的走出去。
侍女被叫进来时,看到陛下略显放荡不羁的模样也是愣了。明明来的时候还是整齐的样子,现在怎么全散了?
朱雀咳嗽了一声,沉下声音道:“今早的发髻没梳好,方才竟是乱了。你过来帮朕梳上吧。”侍女弯腰有礼恭敬地应了一声,转身去取梳头的物件来。萤的脸上带着欲盖弥彰的笑意,捡起地上看了一半的书,转过对着天光慢慢看了起来。
直到那侍女端着铜镜妆盒进来,萤玩笑一般对着朱雀说:“可要我帮你梳?”
朱雀看过来,眼中明明白白写着拒绝一词。两人十分认真地对视了一会儿,萤才十分遗憾地打消了替朱雀束发的念头。
。
午后热辣辣的日头被云层给盖住了不那么热的时候,萤宫吩咐宫中的人去御池中采来许多莲花插瓶装饰。他亲自整理了一束,配上十分高雅的青瓷,让人送到清凉殿去。
朱雀收到这样一束花,还有一起带来的手信,上书聊胜于无几字。他笑了笑,命人将青瓷瓶摆到显目的地方安置好。低着头在纸上写了几笔,又抬起头来问:“帅宫现在在何处?”
“来时正在听雪处。”旁边的宫侍小声答道。
“他是最怕热的,现在怎么跑到外面去了?”朱雀放下再无心阅览的奏章,站了起来,“走,看看去。”
朱雀带着人走进来来到了御庭的听雪赏景之亭中。旁边摆着冰盆,还有侍女坐在一边打扇。见四周的竹帘都被放下遮阳,独对着御池的那一边被卷了起来。帅宫正执笔作画,桌上摆着的正是上一回二人合作未完成的那一副。
“虽都是夏莲,但不知为何总觉得没有那时看到的好。”补画了几笔,帅宫放下笔叹了声气,“如此一看,竟是糟蹋了那日的笔墨了。”
朱雀上前仔细欣赏了一番,说出了自己的见解,“若画出当中精魂,何处的莲花不是一样的呢?我倒觉得此处描补之后,已是完善了许多呢。”
“那是因为你过来了……”
朱雀莫名,却见萤挑起嘴角一笑,提笔在那莲上随意勾勒几笔,描绘出一个清浅写意的人形来。气质与朱雀简直是一模一样,当若满池莲花化作了精灵一般。此时的他站在萤面前,一池美景全且作了他的托衬,当如此画一致无二。
“朱雀总是可以入画。”
被帅宫这样直白坦荡的话语弄得手足无措,幸而是稳住了才没有失态。朱雀下意识的想说些什么,对上帅宫笑盈盈的模样,又不晓得说什么好了。他愣了一会儿,才猛然回神,自顾低头去看桌上的画作,不让自己再去理会这个总是让人不知如何是好的人。
“皇兄!”
门口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只见东宫殿下叉着腰,气冲冲地冲着两位兄长撅起了嘴巴。他迈着腿快速的跑进来,先有板有样的朝着朱雀行了拜见陛下的礼节。然后控诉地朝着两位兄长大喊:“你们上午的时候到底去哪里了!我明明听到你们说话的声音,结果一进门就看不到人了!快说,到底藏到哪里去了!”
“哦呀,东宫殿下……”帅宫笑眯眯地,神情仿若一种狡猾的兽类。他把在自己脚边撒泼的五皇子拎起来,放到了身边的桌子上。早有稳重的宫侍把桌上的笔墨画作都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我们一直都在房中呀,”无视朱雀尴尬的神色,萤殿下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十分坦荡,“只是你没看见而已。”
“不可能,我来来去去找了好久!”
“哦,那就是你太矮了。”
“……”
朱雀一下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东宫十分委屈地看着他,表情可怜极了。大概是觉得自己尚有良知,不能这样明目张胆的欺负幼弟。朱雀缓了神色,很温和地说:“我们……的确一直都在房内。”
帅宫在旁边点头附和,一幅我没有说谎的样子,被朱雀下狠手死死掐了一把腰间的软肉。他被掐得脸色都变了,死命忍着不让自己叫出来。
“那你们一直都在,为什么听不到我叫你们的声音?”
“呃,或许是那时正在院子里,”朱雀胡乱地找了一个理由,眼见着要编不下去。萤在旁边凉凉地跟上一句,“就是因为你太矮了,所以看不到。”
东宫的小脸成功被气歪,朱雀维持着笑比刚才更加用力地死掐帅宫的腰,大有要拧下来一块肉的势头。
。
小孩子气性大,忘性也大。被一番插科打诨,他也就把上午那点小插曲给忘到脑后了。开始抱着盛凉饮的杯盏,气哼哼地说起下午授课时的事情。在东宫颠三倒四的抱怨中,萤和朱雀大概知道了为什么今天的泉如一个小爆竹一般了。
只因下午与光君在学业上产生了争执。源氏公子教导东宫要信长者理,不明不知时则顺长者意。而东宫则认为人于世,借史为镜,前人之理在前,于现今仍要有自己的思明。二人争执不下,源氏公子当然不会和一个孩子怎么较真,便随意安抚了几句。
可正是这样的态度让东宫觉得很难受,觉得这位自己素来敬爱的兄长并不如自己想得那般对待自己。有些伤心郁闷的泉把这件事告诉了自己的母亲。而让他彻底生气起来的,便是藤壶中宫用温柔和气的语气对他说:“你现在还小,自然是要听长辈的话……”
“……于是我就跑出来了,”东宫眨了眨眼睛,把泛上来的委屈眼泪给憋了回去,“皇兄,我还是觉得自己没有说错,为什么光皇兄和母亲要那样说呢。”
朱雀向外望了一眼,见泉的乳母和其它随从都在不远处的廊下等候,便晓得这个孩子还是十分有分寸的。萤支着下颌听完泉的叙述,伸出手按了按泉的肩膀,“你并没有说错,为什么要难过呢?”
东宫鼓着腮帮子抬头看他们。
“你既知以史为鉴,自当是晓得前人理的,”朱雀耐心地解释着,“但前人有成败,若不辨明当然无有意义。既知主张又慎之,你当然是没错的。”
两位皇兄的解释与支持让泉一下子就高兴起来了。愁云散去,那张可爱小脸泛出的笑意可真是赏心悦目。朱雀在心中感叹,这孩子可真得越来越像他的二皇兄了。只是这个年纪的源氏公子并不如泉皇子一样活泼。
“原来光皇兄也会犯错呀,”泉在席上打了滚,翻了个身,“我还以为他那样的人物不会犯错呢。”
“谁不会犯错呢?为什么你会觉得他不会犯错。”帅宫哼了一声。
“因为他长得好看!”东宫斩钉截铁。
“……”
“不过现在看来,我才是对的,所以我比他更好看!”泉皇子有些小得意,小眉毛一抖一抖的,“虽然我现在还小了一点,不过长大一定比他好看。”
帅宫被这话噎得一口气没上来,拿起旁边的杯盏死命灌水。朱雀陛下笑得歪倒在一边,指着泉死命点头说:“对对对,你好看,你长得最好看了。”
接下来,萤与泉两个人斗嘴耍宝。朱雀在一旁观战,看得是津津有味,时常被逗得笑乐不已。泉暂时还没有萤那般伶俐,时常被绕进话头里。这个时候朱雀就会巧妙地在旁边提点一句,或者干脆帮着泉一起对付帅宫殿下。
偶尔有说不过的时候,东宫干脆就开始撒泼耍赖,“我还小呢,你怎么不让着我。”
萤对泉暂时夺走了朱雀这一行为很是不满,嘴里丝丝的冒着寒气,“你也没让着我呀,你看,陛下都帮着你呢。”
“皇兄陛下帮我,是因为我长得伶俐可爱,你有我可爱么!”泉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帅宫实在没脸在这个问题上承认自己可爱,只能憋着一口气安慰自己大人不记小人过。
难得看到萤会吃瘪,还是在有关于相貌的争执上。朱雀心情舒畅,拉过东宫的小手让他坐在自己旁边,拿起浸凉的帕子替他擦汗。萤看着泉那得意的偶尔飞过来的小眼神,简直想把他拎起来丢出去。
又玩闹了一会儿,顺便替东宫讲解了一些不明的问题。东宫的乳母在外侯示,示意东宫该回去了。这场景简直和十多年前教导帅宫时一模一样,让朱雀和萤都感慨不已。
走之前,东宫开心地拉着朱雀的手说:“皇兄陛下,过两天我就要去看父皇了。到时候您和萤皇兄,还有我,一起去好不好。”
“这……”朱雀一愣,“以前不都是光君陪着你么,再者还有中宫殿下。”
“我想和你一起去呢,以前去看父皇的时候,他也经常说若是三位皇兄能一起去看他就好了。”
东宫乖巧懂事,虽然只是桐壶院一句很无意的感慨也暗自记了很久。他抬起头很期盼地看着两位兄长,很希望他们答应下来。
现在他们父子的关系复杂,当不是一句两句话,或者偶尔的一次问候就能解开其中的结。但是,无论如何他们都是父子,割不断这样的人伦关系。
萤拍了拍朱雀的肩膀,轻微点了点头。朱雀已有感慨,弯下腰拍了拍泉的脸颊,“好孩子,过两日我们一起去看父皇。”
泉欢呼一声,小跑着去牵住乳母的手,转身和两位兄长说再见,欢欢喜喜地跟着乳母回去了。朱雀陛下和帅宫目送他离开,心中各有思绪。
“泉,真是一个好孩子……”
“确实如此,”萤附和了一句,低头去把玩朱雀的手指,“若未来传位于他,你觉得如何?”
这样的话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了,不过朱雀从来不会在意萤说这些。他很认真地回答说:“从此时看来,确实是一个很让人放心的孩子。”
“有你这句话,可就足够了。”
“嗯?何意?”
“没什么,”萤勾起嘴角,笑着摇头,“我虽不知如何教导孩子,但也尽自己的力量将此生所知交给这个孩子。他虽已经有了监护人,但若能多学得一些东西那便是好的。如今得你这么一句话,让我颇感欣慰。”
“能有你如此尽心,才是我的幸运。将来这个孩子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希望。”
“嗯。”
萤对着朱雀温柔的笑着,把他的手握进自己的掌中,十指紧扣充满了坚定的安全感。收敛起所有的摇摆不定的犹豫,他告诉自己,那些决定并没有做错。
作者有话要说: 啊哈哈哈,今天爆手速了!
不知道还能甜几章,我还期待小虐怡情啊~诶嘿嘿
第82章 香老
夜半之时,萤宫被一声极响的雷声惊醒。他猛得坐起身来,手掌往旁边一伸却没有摸到朱雀的手。他心里一慌,再挣扎起来才想起来自己今日并未留宿清凉殿,而是在承香殿里。外面有紫色的闪电劈裂天空,把整个纸门都照亮了。
守夜的侍女举着昏暗的蜡烛,在门外小心翼翼地问候可还安好。萤摸了摸自己额上的冷汗,使劲眨了下眼睛,“没事,你下去吧。”那沙哑的声调真是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侍女迟疑了一下,还是拉好了移门,退了下去。
萤把自己摔回席上,大口喘着粗气。心中无由来的很是烦躁,总有一些事情发生的不好预感。惶惶不安的盘绕在他的心头,惹得帅宫将身上的薄被踢到一边。这样苦闷的心思持续好一会儿,萤才在辗转反侧中重新睡过去。
二日起来,帅宫眼下有点发青,一副不曾休息好的样子。朱雀抬起指尖摸了摸,“昨日不曾休息好么?”
萤现在还有些头疼,潦草地点了点头,就想找个地方躺下去再好好睡一会儿。朱雀看出他的意图,拿过一个软枕示意他趁机多休息一下。萤摆手示意不要,想往朱雀的腿上躺下去。
“还是睡在枕上吧,”朱雀无奈地推拒,“等会儿泉就要过来了。”
今日是一起去拜访桐壶院的日子,东宫不一会儿便要过来拜访当今,然后启程一起前往朱雀院。若是萤现在躺到了朱雀腿上,被其它人见了那可是要掀起风浪的。帅宫扯过那只枕头,往旁边一丢,昏成着双眼躺着闭目养神。见到萤这个样子,朱雀伸手在他背上轻轻拍抚着,如同